《再读鲁迅.鲁迅私下谈话录》第2/140页



  这恐怕是吃辣椒吃多了的缘故吧?其实若有多一点钱,长长肺病并不坏;它并不痛!大概是这样的,在南京考学堂的时候,因为天气冷,穿的是单裤……就只好多吃辣椒,大概由咳嗽,辣椒就转成肺病了。

  ・与萧军的谈话,录自萧军《时代――鲁迅――时代》,文收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鲁迅诞辰百年纪念集》。

  “我到了儿童时代,家里非常穷,缺少衣服,为了防寒,常吃辣椒,这样一来,就是食品少也能够对付,因为辣椒刺激了胃,便好像饱了。这东西使我的胃非常坏了。”

  ・与增田涉的谈话,录增田涉著,钟敬文译,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鲁迅的印象》。

  鲁迅在南京读书的矿务铁路学堂的礼堂

  有一次我休假后回南京,从上海乘长江轮船,因为没有钱,只好坐统舱。我占了一块地方,把自己的铺盖铺好了,离开了一会儿,等我回来一看,铺盖已经被人卷起,别人的铺盖已铺在我的地方,我于是把别人的铺盖卷走,把自己的再铺上。忽然看见一个流氓动手打过来,我刚从网篮里拿出一个洋铁罐,就随手打过去,把那个流氓打了一下。这下子不得了啦,那个流氓凶狠狠地要动起手来了。这时只听得背后一声大喝“你敢!”原来刚好这天路矿学堂的钱总办(指南京陆师学堂总办钱德培/编者)也坐这只轮船回南京去,他带了四个卫兵。卫兵看见我穿的是路矿学堂的制服,又见流氓要行凶,所以喝了一声,把流氓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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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学医的四个原因
作者: 吴作桥

  ・与周建人的谈话,录自周建人《回忆鲁迅片断》,文刊1979年第3期《北京师范大学学报》。日本留学

  新发现鲁迅早年在日本的照片孺人,变成官太太了(清时六品官的妻子被封为“孺人”/编者)。我即使成为女子(鲁迅在日本弘文学院时,一次有人将他的名字写成“周孺人”/编者),也不愿做官太太。还不如叫我孺子,虽为乳臭儿(日语称孺子为“乳臭儿/编者),也比官太太强。

  (同学听了,开玩笑说:“孺子可教也。”)

  这个“可”字,不如改成“请”字。唐朝时,日本曾向我国请教,今天我们在此留学,是向日本请教,也许过不久,日本又得向我们请教了。

  ・与弘文同学的谈话,录自谭桂林著,中国青年出版社1994年版《文化泰斗鲁迅》。

  (学医的四个原因)

  第一,恨得中医耽误了我的父亲的病;第二,确知日本明治维新是大半发端于西医的事实;第三,救治中国女子的小脚;第四,由于少年时代牙痛的难受。(第四点为鲁迅与孙伏园谈话/编者)

  ・1933年5月2日与申彦俊的谈话,录自申彦俊《中国的大文豪鲁迅访问记》,文刊1934年4月号朝鲜《新东亚》,转自1998年第9期《鲁迅研究月刊》。

  做医生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劳苦同胞治病出力,清政府以民脂民膏给我们出国留学,我们应报答劳工大众。

  ・与厉绥之的谈话,录自厉绥之《五十年前的学友――鲁迅先生》,文刊1961年9月15日《文汇报》。

  1903年鲁迅在弘文

  学院剪断发辫后留影人的腿上有条筋,叫做“缝匠筋”(?),这个筋抽一下,腿就要跳一下。有次我在和同学们解剖尸体时,趁同学们不注意的时候,突然把缝匠筋抽一下,尸体的腿就突然跳弹起来,把正在解剖的日本同学吓了一大跳。

  ・与杨莘耜等人的谈话,录自董

  舒林《鲁迅与杨莘耜》,文刊

  《鲁迅研究资料》第5辑。仙台医专的解剖室

  我睡下之后,暗想明天付账,囊中的钱不够了,预备一早就打电报给你,请电汇一点款子,以救“眉急”。如此决定,也就安心了。不料刚要睡熟,忽听见外面有声,报告邻居失火。我急忙穿衣逃出,一钱不花,还被店主派人领送到另一家旅店去。此番,我就首先声明,只要普通房间。夜已深了,赶快就寝,万不料朦胧中,外面又嚷到“火事,火事”了。可不是吗。我马上爬起来,出去一望,知道距离尚远,这回也就不去管它了。

  ・与许寿裳的谈话,录自人民文学出版社1952年版《我所认识的鲁迅》。

  我退学了。

  是的,我决计要学文艺了。中国的呆子,坏呆子,它是医学所能治疗的么?

  ・与许寿裳的谈话,录自人民文学出版社1952年版《我所认识的鲁迅》。

  我曾认为,要救中国必须借助于科学之力。然而,我在日本住了八年后回国,觉得还是应把更多的人作为工作对象,便搞文学了。如今,相信我的人年年增多,对此甚感欣慰。

  ・1935年10月21日与野口米次郎的谈话,录自野口米次郎《与鲁迅谈话》,文刊1935年11月12日《朝日新闻》,1992年第4期《鲁迅研究月刊》转。

  “我在18岁那年,抱着建设中国海军的愿望,考入了南京水师学堂。那时,英美各国都用海军侵略着中国。目睹这些,我的青春的热血就激起了海军热。可是半年后,我就退出水师学堂,转入了矿务学堂。当时我想,国家的当务之急,首先是开发矿业,而不是建设海军。毕业后我又想,要使中国变成强国,首先得改良人种,把中国人变为强种人。于是,我到日本开始学医了。那时我又想,日本的维新就是从发展医学开始的。但是两年后,我在一部幻灯片里看到了一个中国人因为当了侦探而被枪毙的情景。这时我又想,必须提倡新文学,只有从精神上使中国复活才行。我抱着这种想法,又放弃医学,转向一边研究文艺,一边开始试写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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