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洛丽塔》第32/92页


  “呃,甭提了。”徐怀旧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放下筷子才不紧不慢地说,“刚才回来在车上睡着了,下车走着走着发现屁股凉飕飕的,一摸一大道口子。”
  “啊?是怎么回事?”丁玎神色一惊紧张得不行。
  “被割的呗。”
  “天啊,被谁割的?为什么要割你裤子?跟人闹矛盾了么?”丁玎已经花容失色,立马站起来想过去检查他的屁股。
  “没事没事。”徐怀旧马上摆手示意她坐下。
  丁玎还是不解:“这是怎么回事呢?车上这么多人,谁敢割你裤子?”
  “有小偷呗,想割我的口袋偷钱包吧。”徐怀旧重新拿起筷子边吃边说,“不过我的钱包一直是放在前面的。”
  “那他为什么还割后面?明显是故意的想割破你的裤子嘛。”
  “小偷又不知道你放在哪里,肯定是逮着哪里割哪里啦。”
  “那你毫无感觉么?车上的人也没发现?”丁玎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惯犯手法成熟,我都睡着了哪有那么容易感觉?我坐的座位比较靠后,后面都没人了。”
  “太猖狂了,竟然没人发现。”丁玎就觉得像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心有余悸。
  徐怀旧倒平静地摇摇头:“有人发现也不一定会告诉你的,现在的社会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了。”
  “要是我在就好了,两个人在一起他肯定不敢割。”
  徐怀旧吓唬她道:“你在也没用,要是你也睡着了,他要割还是会割的,甚至可能连你的都割。”
  “Oh,my god.要割就割屁股吧,可别割我的新裙子。”丁玎惊恐得掩面,屁股算什么呢,要是徐怀旧给她买的裙子被割那才是大件事。
  “哈哈哈,你的屁股就这么不重要吗?”
  “重要,不过你买的裙子更重要。”丁玎话锋一转,“那,刚才你就这样光着屁股走了一路?”
  “不至于,”徐怀旧指了下旁边,“这不还有个公文包可以遮挡么?”
  “这实在是太猖狂了,好惊险,幸好没伤着,看来坐车千万不能睡觉呀。”徐怀旧的经历还真提前给丁玎上了生动的一课。
  “不要把钱包放在后面也同等重要。看,这就偷了个空吧。”徐怀旧轻松地说,“不过就可惜了那条裤子,阿玛尼的,还没穿几次呢。”
  丁玎双手一摊:“算了,人没事就好,再贵的裤子也比不上不受伤重要。”
  “那你刚才还说让割屁股别割裙子呢。”徐怀旧忍不住揶揄她。
  “你的屁股比我的重要,行了吧?”丁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过马上回到正题,“那你现在穿的这条是?”
  “这是刚刚下车在天娱买的。”徐怀旧马上就警觉,“小丫头不得了,眼睛也忒利啦。”
  丁玎调皮地眨眨眼,她哪能告诉他,其实她把每次见到他的形象都用文字和手绘记录了下来,虽然没有任何美术基础,但这并不妨碍她的表达。
  通过这几个月的练习,她的手绘水平已经突飞猛进,从歪歪扭扭四不像到下笔流畅而有神,这见证的不止是她的手绘水平,更是她爱他的心迹。
  所以她对他的穿着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的,一条新裤子又哪能瞒得过她的金睛火眼呢。
  徐怀旧看着她鬼灵精的神情,想挖点她的心思,硬是挖不出来,只好作罢。
  她为了掩饰,立马举起自己仍未用过的筷子,体贴地给他夹菜。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全神贯注地观察过他吃饭,原来,看着心爱的人拥有好胃口享受美食,也是一种莫名的幸福,难怪他常常这样看着她吃。
  亲手做饭给徐怀旧吃,在这一刻,成了丁玎最大的愿望和最幸福的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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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1章 我没有很想你
狗狗书籍网 更新时间:2014-10-26 16:29:44 本章字数:3161

  国庆假期结束后,一切又回归正常轨道。
  七天的光景,就像在丁玎单调的生活中蜻蜓点了一下水,涟猗过后湖面又迅速恢复了平静。
  只是,流逝的时光抹不去丁玎脑海里与徐怀旧厮磨的每一个细节,这些都将成为她往后思念他的内容。
  每天早上8点,丁玎准时提起书包,走出宿舍区大门,然后走一段马路,再进入教学楼大门,直奔教室。这就是她每天的开始。
  宿舍区大门口有一个巴士站,常常会先听到一阵巴士的报站声,紧接着是刹车声,最后是上下车的急速脚步声。
  这是广州的主干道之一,丁玎每天要走好几次,她觉得巴士就像腌菜坛子,里面的腌菜被挤得密不透风,还互相散发出独特的发酵酸味。
  她常常透过车玻璃窗观察里面一张张为生存而被挤得变形的脸,好运的就抢到座位靠着窗补回笼觉,却往往也被越来越密实的人挤压得抬不起头直不起身子。
  而大多数不好运的都只能站着,彼此前胸贴后背,这就是巴士的常态。
  各种各样的乘客,刻满了对生活的追求与无奈等岁月的各种痕迹。
  以徐怀旧为代表的上班族曾说过,“学生”就是无忧无虑的代名词,既不需养家糊口也不需为坐一块钱的非空调还是两块钱的空调巴士而犹豫,更不必为省两块钱而走几站路。
  丁玎此刻正印证了他的话,她优哉悠哉的走在人行道上,和同学谈笑风生,偶尔捡树上吹落下的残缺落叶和花瓣,可谓少年不识愁滋味。
  可丁玎也相当明白,这只是时间的先后而已,工作是每个人生存必经的长久道路,巴士内的人逃不掉,徐怀旧逃不掉,她自己也将逃不掉。
  下午。教学楼七楼。
  窗外天蓝云白,空气通透,阳光像火烤一样穿透教室玻璃窗,把34度的热气源源不断的送进来。
  丁玎坐在靠窗的位置,楼下马路的嘈杂声声入耳,室内的老空调使劲的喘着气。
  她一向怕冷,所以她喜欢坐窗边,并偷偷地开了半扇窗,她喜欢冷暖交汇的感觉。
  课堂有多枯燥就有多昏昏欲睡,这样的下午,适合放开心思去想一个人。
  她紧盯着桌面安静的手机出神,发给徐怀旧的短信一直没见回复。
  他在忙什么呢?有没有像她想他一样想她?今晚会不会陪她吃晚饭?
  阳光的角度又倾斜了点,天空依然蔚蓝,没有风。课堂在这一刻显得无比漫长,讲台上那家伙一会讲些使男生产生联想的低俗故事,一会又说半天时间逛了三圈故宫,丁玎一向讨厌历史课,这下越来越感到厌烦。
  第三节本来是《应用文写作》课,老师因事请了假,让大家自习,班主任却走了进来,把手上拿的一个纸箱往广台上一放,说:“这节课王老师是让大家自习的,但鉴于原来的班长不愿意担任了,所以借用大家十分钟时间,重选一下班长,将采取无记名投票方式,大家马上把你心目中的人选写在纸条上投进这个箱子里。”
  三分钟内大家都把票投好了,班主任叫了几名同学上去帮忙读票和统计。
  “徐怀旧是哪位?是我们班同学吗?”班主任拿着同学递过去的一张纸条,端详了一会没明白只好直接问出来。
  在下面等着结果的同学们你眼看我眼,只有丁玎一人低着头,不断的掰着指甲,脸已经红到脖子根。
  “是某人的男朋友吧?”突然一位男同学大叫了起来。
  然后一片笑声中有几位好事者还向丁玎这边看过来,班主任只能无奈地跟着摇头。
  自习课一结束,同学们都跑去吃饭了,丁玎站起来把酸痛的手脚狠狠的拉了几下才背起书包离开。
  她一直喜欢一个人逛街看各色行人,走走停停仰望不知名的树上开的花,在天桥中心俯瞰车流并享受脚底微微的震动。
  爬过通往农林下路的天桥的时候,所有看来恼人的车和行人都在她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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