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王妃不卖乖》第47/107页


“我倒是见过他几回。他好像总是行踪诡秘。飘忽不定的。之前我还在邻镇见过他呢。好像是个怪人……”忽然有个人压低了声音说道。
“怪人。为什么这么说。”
“你沒看出來吗。他那个人似乎走到哪儿。都有白猫跟着。而且白猫一进他的怀里就睡得特别踏实。似乎……”
“似乎什么。”
“似乎他前世便是白猫。说不准啊。他此生也是白猫变的呢。”众人一时大惊。
那人怀抱白猫。笑了笑。也沒有理会。只是随口说着:“小二。结账。”说罢。便掏出银两。置于桌上。而后便抱着白猫转身离去了。
“白君鸣。”一个女子的声音忽然将他的视线从白猫身上移开。
他忽然抬起头來。望进她的眸子。见到的却不是平日里所见的温柔清亮。而是满脸的诧异与防备。此人正是碧儿。
白君鸣顺了顺猫毛。随即笑着开口:“正是在下。沒想到这么巧啊。会在这里遇上你。”
“正好。我有些事想问问你。”碧儿严肃地说道。
白君鸣惊愕抬眸:“哦。在下什么时候让碧儿小姐这么在意了。”染满笑意。
碧儿在他面前似乎就保持不了什么端庄的形象:“你…”有些怒意又有些羞涩地说道。“你胡说什么。我只是想问你。那日在宫宴开始之前。你在哪。”
“什么宫宴啊。在下不明白。”白君鸣躲开她的眼神。佯装不知地说着。
“还能是什么宫宴。自然是为了迎接怀鸣国和亲王子而举办的宫宴了。”碧儿凝眸望他。有些不敢置信。那日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人便是他。
白君鸣仿佛恍然大悟。这才回道:“哦。原來碧儿小姐说的是这个啊。”碧儿不由得撇了撇嘴。还是第一次有人称她小姐。不过她也懒得跟他计较了。
“那日嘛。”他忽然笑着看她。看得碧儿又是一回雾里看花。岂料。随即他又板起脸來。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日……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
拖了老长的调子。沒想到却是这般回答。碧儿一时气愤异常。刚想怒斥。却又被他抢过话來:“诶。碧儿小姐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容易变老哟。”
碧儿实在是忍不住了。以前哪有人这般戏弄她的。他。还是头一个。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便先动起手來。
白君鸣嘴角一勾。越发起了兴致。于是便安然放下白猫。随即陪她打了起來。所谓“不打不相识”。他们这一打可就打了半个多时辰。关键在于。白君鸣并未下重手。而只是轻描淡写地躲避着她的攻击。顺便再多番戏弄碧儿几回。算是别样意味的“tiaoqing”。
“你……你快放开我……”碧儿最终非但沒能教训到他。反倒又被他给制住了。这样的屈辱由他而起的就已经是第二次了。
“碧儿小姐莫要动怒。在下这就放开。不过碧儿小姐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白君鸣略带神秘地说着。
“你不妨说來听听。”
他忽然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你与冉言皓究竟是何关系。他派你去王府。究竟有何目的。”
碧儿霎时大惊。身子猛地一震。神色有异地盯着他。他却只笑得灿烂。
“你这是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碧儿继而嫣然一笑地答道。
她以为他会继续刁难于她。岂料。他却沒有再多问。反倒立即松开了手。
碧儿诧异万分地望着他。不明白他的用意。岂料。却听他笑着说了这么一句:“无妨。你现在不想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告诉我的。”碧儿柳眉微蹙。定定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却是依旧捉摸不透。

第八十九章绝密信

白君鸣见过碧儿之后。并未吐露什么。抱起白猫便又出去溜达了一圈。他一向行踪诡秘。飘忽不定。那是因为他的步速很快。一晃眼就沒了影。别人若想跟踪绝对是屡试屡败。
沒想到。跟碧儿聊完之后。时辰便已不早。
他紧跟着來到离皇城较近的地方。这儿有个赌场。是彻夜开放的。今儿个有些不想睡。于是他便想着偶尔去赌场转转也行。
一晃便已过了子时。皇城该是已经戒严了的。可待他走进赌场之后。却发现赌场之内玩得最嗨的人之中。居然有个身穿太监服的人。这让他甚为惊讶。
于是。他停下了脚步。不由自主地观详了起來。
那个太监今日的手气似乎不太好。连玩了十几把。竟是盘盘皆输。白君鸣在一旁看着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但见那太监已经开始抹头上的汗了。用袖子一擦就是一大把。还真是被吓得不行了。看來。这次是真的输了很多。说不准连自己的全部家当都赔得差不多了吧。
然而。那太监却依旧锲而不舍。也不知出自什么原因。似乎是想把盘翻过來。又或许是想赢更多的钱。许是有急用吧。看这样子该是这样的。可一个太监每月都有月俸。能要大笔的钱有何用处呢。
他正沉思着。却忽见一个黑影从旁边窜过。他并未看清那人长什么模样。只见他身披一件黑斗篷。那斗篷很是宽大。将整张面容都给遮住了。一时之间什么也看不清。这赌场之内的确是鱼龙混杂。但他还是隐隐地察觉到一丝不安与忐忑。
果然。那斗篷人在那太监近旁停了下來。似乎是想跟他说点什么。
但见那人往那位早已满头大汗的太监身边凑了凑。仿佛要说点什么。可能是认识吧。白君鸣心想。
不过很快白君鸣便发现是自己想错了。因为那太监压根就沒有注意到他。还差点吼了他一顿。
而那身披斗篷之人却并未放弃。反倒越发贴近太监。而后尝试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此刻他哪里顾得上别人。要是换做平常。他肯定会回头说上几句。可现在仿佛身家性命都在那赌桌之上。哪里还有心思理会一个陌生人。
白君鸣以为那斗篷人这就该放弃了。可沒想到他却俯身在那太监的耳畔说了点什么。白君鸣惊见那太监手上忽地一停。身子霎时僵住。两眼放光发直。似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秘密。
随后。愈加不可思议的是。那太监竟惊愕地转头。回了句:“此话当真。”那神情异常。教人捉摸不透。
白君鸣越发糊涂了。那斗篷人究竟说了些什么。竟能让他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一边忖着。一边往他们的方向暗暗挪了挪。且听那人附耳。似是沉声说着:“自然当真。你若有胆量。跟我出來便知道了。”从那声音之中。白君鸣本想探得什么。可那声音却似乎经过了很仔细的伪装。他竟是连男女都辨不出。
那太监迟疑片刻。手上开始发抖。也不知是什么情况。过了好一会。便见那人终于下定决心。放下了手中的一切。跟着斗篷人走出了赌场。
白君鸣眼见这一切。越想越觉得奇怪。于是乎。他便也离开了赌场。悄悄跟在他们的后面。好一探究竟。
那斗篷人二话不说。便将那人拉至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这个时辰这个地方人本來就很少。更何况那样一个角落正是人们习惯忽略的地方。若是在那里杀人。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想來他也不太可能为了杀一个太监而这样大费周章的。
白君鸣跟随其后。发现那斗篷人的步速很快。一溜烟就沒了影。若是他再晚來一步。那必定会错失他们的行踪。不过这也让他颇为在意。
“你怎么知道的这些。”白君鸣首先听到的便是那太监惊恐的声音。
“这你无须知道。你需要明白的便是。只有我能帮你。”斗篷人神秘地说着。
“你当真能帮我。”
“我何须骗你。”
“那……条件是什么。”太监战战兢兢地问道。想來在宫中待久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白君鸣最想知道的。莫过于此。深夜寻一个太监。所为何事。
但见那斗篷人环顾四周。确定无人之后。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來。递到太监的手上:“我需要你办的事很简单。你只需将这封信完好无损地交到太子的手中即可。”
那太监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就这么简单。”
“沒错。就这么简单。”斗篷人斩钉截铁地回道。随即掏出银票來。“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太监一看到那白花花的银票就兴奋起來。可刚想接过來揣进怀里。却又像见到了烫手的山芋般。立马将手又缩了回來。斗篷人眸底猛地一紧。
“这封信的内容一定非同一般。万一把我牵扯进去。小命可就沒了。”他似乎已经能想到自己的下场了。身子不由地一震。
“那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呢。”斗篷人忽然拔高了声音。
这话果然把他给唬住了:“你的意思是……”
“你以为我是來请你做的么。”那露出的眼睛里忽然透出杀气。
果然不出白君鸣的所料。这下斗篷人是将那太监逼至了进退两难的地步。进退皆是死。就看他如何抉择了。
“你当真能帮我。”听他这意思。仿佛已经有了抉择。
“你觉得我能那么轻易地找到你并探到你的秘密。难道还能沒有帮你的能力吗。”
太监心觉这话也对。又想了想。这才重又颤抖着接过那封信。仿佛接过的是锋利的刀刃一般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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