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王妃不卖乖》第92/107页


而后,他又朝那不知所措的宫女扑了过去,笑着说道:“云昕,你说,对不对?”说着,他便如饿狼般地想要朝她脖间亲吻上去。
“五爷,放开,奴婢不是什么云昕,您搞错了,快放开奴婢!您弄疼奴婢了!快放开……”那宫女被吓坏了,只当他在说些胡话,过了好一会,才开始本能般地挣扎。
就这样纠缠了好一阵子,才终于有人起夜途经。听到她的叫声,便将他们二人弄开,那受了惊吓的小宫女这才抽泣着跑开,怕是再也不敢晚上出来了。
“五爷,您喝醉了,奴才将您带回房吧。”那太监扶着元懿天德,恭敬地说着。
“你说什么,本太子没听见!”元懿天德酒劲上来,手脚乱舞,越发的胡作非为了。
那太监拔高了声音,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奴才说,您喝醉了,奴才带您回房去!”
“本太子才没有喝醉,你个奴才胡说什么!”大半夜的,高喊一声。
那太监听后,心里越发的窝火,积压已久的怒气霎时冲上大脑。于是他一下撒开了手,元懿天德未能站稳,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元懿天德怒了,指着那太监便喝:“你个奴才够大胆的啊!竟敢摔本太子!你还要不要命了啊!”
岂料,那太监偏偏就是不扶,站在一旁叉腰道:“你以为你还是太子啊!当太子的时候就颐指气使的,现在不过就是个被软禁了的废太子,还敢这么嚣张,拿我们这些下人就不当人了啊!”
“我告诉您,这些日子我受够了,亏我还一直这么尽心尽力地伺候您,我呸!什么太子,什么五爷,要不是我做错了事,怎会沦落到这个鬼地方来受您一个废太子的气!”
他哼笑一声,继续道:“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吗?唉,算了,我还是老实告诉您好了,皇上是不会将您放出去的,您就等着在这关一辈子吧!”
一阵凛冽的寒风刮过,元懿天德酒醒了不少:“你……你胡说什么!父皇才不会不管我呢,他只是国务繁忙,过些时日,一定会来看我的!到时候,让你们这帮奴才好看!”
那太监不禁笑了笑,蹲下身来:“没想到,五爷您居然还在做这样天真的梦哪!实话告诉您吧,皇上可是一次都不曾提及您,而九王爷可是越发的受宠了。”
“你说什么……”
“您不知道吗?哎呀,您瞧奴才这张嘴,您一直都被关在这,消息闭塞,哪里会知道这些?”他将积怨化作嘲讽,继续言道,“五爷总知贝方吧,这些年来贝方频频来犯,我方军队一直都打得极为吃力,难以抵抗,可九王爷一上去,便打了个大胜仗回来,皇上那个高兴啊,简直没话说了。后来的和亲也是,九王爷一人护送,佩剑在手,无人敢犯,别提有多威风了!”
雪越下越大了,元懿天德听此,酒也醒了大半,只觉得寒风凛凛,刮得露出来的肌肤生疼生疼的,冻得连酒疯也耍不起来了。
那太监也不管他,只裹了裹棉袄,便立马回了屋,御寒去了。
过了不知多久,元懿天德这才独自从积雪中爬起,踉跄着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刚一进屋,便觉心里怒火中烧,一把掀翻了眼前的桌子,踢倒了房中唯一的一张已然坏了的椅子。
看着那椅子被自己一踢,原本有些松动的椅子腿便立马断裂,无名的怒火越发的上来。他拿起酒壶,本想就这样摔下去,举到高空之时,却又立即停了下来。他大口地喘着气,将剩余的一点酒使劲地往肚里灌,却仍然浇不灭心中的不爽。
窗外风声肆虐。终于精疲力竭,元懿天德往床榻上一躺,闭上眼,睡意很快便袭了上来。不知何时,他忽然感觉耳旁的风声猛地响了几倍,于是发起牢骚来:“谁啊,是谁把本太子的房门给打开了?”
然而,他的话却没有回应。
于是,他极不情愿地睁开眼来,房门果然大开,他愤愤地起身,咒骂着便要去关。待他终于将房门关紧,回过身来,一脸倦容地便想往床上一躺之时,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影,突然幽灵般地出现在了自己身前。
他忽然惊醒,惊问:“你……你是谁?竟敢惊扰本太子歇息,待本太子告知父皇,定让父皇好好地整治整治你们!”
然而,那人一身黑,蒙着面,看不清面容,也并无作答。可就在元懿天德刚想张嘴叫喊之时,那人却手指一弹,将一颗不知什么东西,硬是令他给咽了下去。元懿天德指着他,还未发声,便已晕倒在地。

第一百六十一章易容

元懿天德忽然一口气缓过来,他冷汗涔涔地惊醒,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犹如到阎罗殿走了一遭回来,惊魂未定。
原以为是场噩梦,不料,他刚一睁眼,便又被吓得后仰。
他指着眼前的突然冒出的陌生女子,十分警惕地问道:“你是谁?本太子这是在哪儿?你为何要抓本太子?有什么目的!”
谁知,那女子却忽而掩嘴笑了起来,回道:“是我啊,怜儿,太子殿下不记得我了?”说着,她便顺着下颚,将紧贴着肌肤的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
元懿天德定睛一看,粉面玉琢,鼻梁高挺,那高挑的眉黛,上勾的眼线,给那张原本俏丽动人的脸平添了几分妖娆,此刻更是笑意盈盈。
他一时大骇,睁圆了双眸,不由有些结舌:“莲妃?可你……你不是在冷宫里吗?不,我听说冷宫已经……你没死?!”得出这样的结论,他自己也不禁吓了一跳。
怜儿笑了笑,妖媚迷人,笑得叫人心里头直痒痒。她站了起来,在他面前转了个圈,说道:“是啊,我没死,我活得好好的呢,你看!”
元懿天德仔细看了看,才确认眼前看到的不是鬼。然而,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事实,一看她的着装,他又不由惊问:“可你为何身穿宫女的服装?还戴着……人皮面具?还有,我这是在哪儿啊?”
“太子殿下莫要心急,这些日后怜儿自会一一告知,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怜儿故作神秘地说道。
“不过殿下大可放心,殿下已然离开了宗人府,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怜儿爬到他的床上,凑到他的耳边柔声说道,“不过还得委屈太子殿下和我一样,好好乔装一番了。”说着,她便取出另一张人皮面具,递到他的眼前。
“只要能离开那个鬼地方,重获自由,你让本太子干什么都行!”元懿天德笑意吟然,倏尔一把抱住怜儿的腰肢,咬着她的耳垂,吹着热气,轻声言道,“不过,现在本太子要的是你。”
说罢,他便将人皮面具扔到一边,动作娴熟地将她翻过身来,按在了床上,一脸坏笑地为其宽衣解带。被压在身下的怜儿,也主动揽住了他的腰背,一边娇媚地笑着,一边嗔怪道:“你瞧你,怎么这么心急啊!”
“小宝贝,你可想死了本太子!如此良辰美景,又岂能浪费?”元懿天德两眼放光,很快便将自己的上衣脱去,伸手就去解她的衣裳。
那女子的笑声越发的娇柔,听得门口路过之人好一阵心痛愤懑。
门口之人伫立了没多久,便已忍不住抬脚离开了那间娇、喘声此起彼伏的屋子。
他抬脚离去的那一瞬间,女子的笑容僵在脸上,长长的睫毛掩映住了那一霎的无边落寞。
且说冉云昕跟碧儿告别了淑妃与元懿琼凌,出了宫门,便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口。
一见她们出来,那车夫便立马迎了上来:“小姐,奴才已在此恭候多时了,请小姐上车吧。”
“你是……”冉云昕不由问道。
那车夫立即笑着应道:“哦,小的是冉府的车夫,是公子叫小的来接您的。碧儿姐姐应当是认识小的的。”
冉云昕见碧儿点了点头,这才放下戒备,不禁问道:“可公子怎知我今日出宫?”
“那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小的却知,公子在乎小姐。”那年少的车夫有意无意地说着,随即撩开车帘,“小姐快上车吧!”
可冉云昕却恍了恍神,最后还是淡然一笑,道:“辛苦你了,你还是先回去吧,我想走走。”
“可是小姐,您这样我会很难办的!”车夫面露难色地说道。
碧儿也紧跟着劝道:“对啊,何况小姐你的伤病才初愈,我觉得小姐还是坐车回去吧,毕竟这路也不近,还是不要累着的好。”
可冉云昕却坚持:“我没事的,碧儿你别总是大惊小怪的。我就想走走,权当散散心了,待在这高墙深苑里,总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说着,她又转而朝那车夫说道,“你回去如实禀明公子便是,他知晓我的脾性,是不会怪罪于你的。回去吧,也是辛苦你了。”
“是,小姐无须自责,奴才这就回去复命了。”
“嗯,去吧。”
一路往冉府走去,虽然已是冬日,但仍旧车水马龙,繁华如昔。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飘入她的耳中:“王妃姐姐。”清泠悦耳。
冉云昕停下脚步,循声望去,但见她莞尔一笑,犹如青莲,身边丫鬟也跟着向冉云昕恭敬地行了个礼。
冉云昕一见是她,便立即笑着走上前去:“这么巧啊,绒月妹妹今日怎么得空出来?”
“姐姐如若不弃,就先请进来说话吧。”说话间,冉云昕便携碧儿一同走了进去。
“这里不是我们初遇的地方么?”
“姐姐说得正是。”
“你是这的常客?”冉云昕不禁问道。
绒月笑了笑,摇了摇头,回道:“没有,我本就不是能经常出门的人,自然算不得什么常客。我是专门在此等姐姐你的。”
冉云昕惊问:“等我?”
绒月颔首:“嗯,我知道今日姐姐要出宫来,便想来此碰碰运气,想着兴许能在这遇见,没想到,妹妹我今日的运气极佳,果真等到了姐姐。”说着,她递了杯茶到冉云昕的面前。
冉云昕接过茶盏,呷了一口,继续说着:“妹妹等我做什么?”
不料,她却并未正面回答,反而略带神秘地说了句:“不止我一人要等姐姐来。”
冉云昕不解之间,却见绒月的丫鬟莺儿领了个人正往这边走来。冉云昕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又见绒月神色有变,羞态稍显,便越发肯定了心中想法。
绒月站起身来,将那名男子领到了冉云昕的眼前。冉云昕也跟着站了起来,以表敬意。稍稍打量了一番,只见那男子比绒月高出约摸有半个头,身子挺拔,虽然不如冉言皓那般出尘逸致,但也长得十分俊秀。跟绒月站在一起,果真是郎才女貌,尤为般配。

当前:第92/107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