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医女福满园》第7/21页


  龌龊!
  「唔!」达尔汉倏地惊推开她,唇边迅速渗出血丝。「你居然……」小舞姬竟然咬他!
  庆欢娇容偏往一边,不理会他的指责。
  哼!奴婢也是人,奴婢也有尊严啊!岂容得他随随便便,又是上下其手、又是亲嘴咂舌!
  「呵……」未料,男人却笑开俊霁容颜,若有深意地睇著她,「你果然很有味道。」
  他的视线沿顺怀中人儿的娇躯而下,在高耸丰挺的胸脯前数次来回勾勒,意犹未尽。她不断摇动身体挣扎,试著挣脱身後大掌的箝制,胸前因而「波涛汹涌」,让他几乎想马上替她解开衣物的束缚,为美胸寻求解放之道!
  不过……现在还不是好时机。刚到手的玩物若太快就拆解透彻,恐怕也新鲜不久。这个烫口的可餐秀色,他要慢慢品尝,一口一口蚕食鲸吞,直到她甘愿奉献,完全、彻底地属於他,「我可以放开你的手,但你要保证乖乖的,不然我就叫人拿绳子把你捆起来。可以吗?」
  庆欢没好气地一瞪,无奈点头。「拜托你也把脚松开呗,我的腿都快被你夹麻了。」
  「松了也得乖乖坐著,不许跑开。」男子先下但书。
  她轻轻颔首。坐男人的腿并不算什麽,反正阿玛外加六个哥哥一共七个男人的腿她都坐过,再加他一个也毋需介意。
  见娇人儿像小娃娃般嘟嘴点了头,他於是让她如愿以偿。
  手脚总算得以重获自由,庆欢忙不迭地揉臂捶腿,懒得再去计较达尔汉又把粗掌揽上她的纤细腰际。
  她一举一动皆流露夭生的娇贵之气,俊毅的男人偏头凝睇,润唇淡勾。
  「我说……孔雀明明是翠绿五彩,你偏挑这纯白舞衣,刻意扮成世间罕有的雪孔雀;这证明了你不但很骄傲,而且还自命不凡,对不?」
  庆欢一愕。刚刚还是个毫无内涵的脓包男人,此刻忽成了最懂她的人。
  流波瞟望,她初次静下心近距离细瞧达尔汉。
  他,剑眉飞拔,星目神炯,英俊得神气,又潇洒得霸气,宛如横扫草原的狂风,狷浪而无拘,能轻易吹入姑娘心坎里。她从来都认为世上没有比优秀卓绝的哥哥们更俊的容颜,难得这男人就有著一张能入她眼的好相貌。偏偏……配了副欠修理的性格。
  「王,您吩咐的食物已经送到了。」帐外传来女奴卑恭的声音。
  「进来吧!」
  几名身姿曼妙的女奴端入香味弥漫的热食和一壶浓郁甘甜的奶茶,摆放好後即又行礼退出。
  「你一定什麽都还没吃吧?刚才在马背上,我感觉你的肚子似乎饿瘪了。」
  还敢说!庆欢又一愠瞥。
  都怪那匹镶金戴银的俗气马生得太高大,竟让她连马镫子都踩不著,只得低身抓住马鬃、夹紧双腿,忍气吞声地让身後单手执缰的色胚长臂环腰,又揩了她一次油!当然,咕噜噜的肚子也因此不争气地被他发现。
  香气阵阵凑来鼻前,饿得晕头转向的庆欢几乎要往那摆满面包、乳酪、小烤肉的桌案爬去。可是……可是……
  她转头闭气,拒绝上钩。「少来这一套!你以为我这麽好骗?你肯定叫人在那些东西里下了蒙汗药,准备迷昏我好让你为所欲为,对不对!」哼!京城多少尔虞我诈,她可听多了,才没那麽容易上当!「杀兔之仇」还谨记在心,她绝不相信达尔汉会是什麽好人。
  「迷昏你?」达尔汉大笑,随意拎起一块烤肉送入口,满不在乎。「那太无聊,也太下三滥了。比起毫无反应的睡美人,霸王硬上弓的刺激更能令我兴奋。就像驯马,愈剽悍的烈马,驯成後愈有成就感……」他开玩笑地指指脸色更难看的小人儿,「尤其你,想必更来劲。」  天啊!他……他绝对是个变态!庆欢在心里哀号,简直无语问苍天。
  「不要!我不要!也……也不能!」
  「不要?不能?」霁朗的俊容迅速铁冷下来,「是为了克额仑吗?」
  娇人儿摇头,满面愁容,「跟他没有关系。」
  跟克额仑没关系?这真是他这辈子所听过最不具说服力的谎话!
  他扳起些微苍白的小脸,眸光幽邃冷暗,低沉冰语:「听好,我没有什麽成人之美的高尚品德,该我的东西如果我得不到,那就谁都别想要,了解吗?」
  手上的雪颜精致无痕,白皙如璧,软凉似玉,他不禁沉迷於极致的触感而放纵大手优游其上,一面继续威胁恫喝,「臣服於我、伺候我,你不但得以活命,我也不会亏待你。若你坚持守节,我当然可以成全你--把你葬进一抔黄土,从此再没有人能碰你这了不起的贞节烈女一根手指。死活两条路,你现在就下决定吧!」
  「你!」庆欢心头陡然紧束,为之语塞。她了解「伺候」在一对男女间具有多种意义,却从未想过这两字竟有套用在她身上的一天。
  难题……最煎熬的难题啊!这个残忍的男人乾脆又决绝,只管满足自己的私欲,把她丢进窘境,任难解的问题紧紧捆绑。要寻死以求全清白,或要失节以冀保活命,是她眼前仅有的选择。
  「我……」她是不愿失身给这男人,但……难道她愿意死吗?
  不,她跟自己发过誓,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等待回京那一天的!她不要顶著这错误的身分客死异乡,让家人望穿秋水却不知她早如玉石沉落大海,永不再回!所以……所以……
  「你……能先答应我一件事吗?」牙一咬,她做出了抉择。
  「你说说。」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声音随著发红的眼眶颤抖哽咽,「待你有一日把我玩得餍足了,好不好……别把我送人,也别再困著我?只要把我送回北京,让我……落叶归根。」
  达尔汉微慑於她如此强烈的唯一企盼,点头淡应,「好,我答应。」
  庆欢低垂盛满水雾的双眸,轻声道:「谢谢。」
  她,是他的玩物了;但,不会永远都是。有朝一日,他会因新宠而厌弃她,当他宠爱断绝之时,即是她重得自由之日,这是她唯一恳求他最後给予的慈悲。
  「我先安顿你,伺候的事,或许……再过几天吧!!」她太过哀伤的泪水烫著了他,让他舍不得在这样的情况下占有她。
  再给她几天时间吧!他想。
  ☆        ☆        ☆
  日阳和煦,秋高气爽,薰风转成金风,把绿草地片片吹得金黄。
  草原上一批马队,是达尔汉与图敏、哲别耶齐领著十来名卫士,刚从军营校阅兵阵结束,正走上回程。
  「图敏,你昨天为什麽把伊婀娜送回来?我说了把她留给你,用意你难道不明白?」
  对於王的疑问,图敏白净的脸只有笑笑,「我怕一把伊婀娜收下,往後我就办不成事了。等该办的事儿都办完了再谈也不迟。」
  「简单一点说,就是他怕有了伊婀娜後,从此芙蓉帐暖度春宵,不知今夕是何夕,直至精尽人亡也乎……」哲别耶齐毫不客气地又阐释了一遍。
  图敏没有任何愠色,只笑著诮应,「说对一半而已。至於剩下的另一半,是你这粪坑里的臭石头永远不会了解的。」
  达尔汉在一旁,已是听得大笑。
  年龄相当的三人,图敏、哲别耶齐名分上是仆,当年被选中跟随王子一同入关受教,并行辅佐、保护之责。十几年在宫中相互扶持,他们拥有最佳默契和相同的价值观,感情可比亲手足,言语来往并无分际。
  蓦地,达尔汉敛去笑容,瞳光转得冰锐,「安静!听,有策骑奔马之声。」
  果不其然,呼啸的秋风中确实夹杂著一阵单骑奔驰的马蹄音。
  图敏眉头稍皱起,「听起来只有一个人。单枪匹马不知为何?」虽然大草原上奔马并不稀奇,但既非与人赛马,亦非逐赶牲畜,一个人匆匆忙忙飞驰,不免奇怪。
  「过去瞧瞧,不就明了了?」达尔汉踩著金镫子往马肚一踢,坐骑长嘶一声,即刻拔腿飞奔而去,众人也纷纷策马跟上。
  ☆        ☆        ☆
  丘陵另一头,温良秀气的白马载著身披纯白斗篷的纤细身影笔直疾奔,背上的人儿秀容雪艳,抓紧缰绳不断焦急驱策。辽阔的草原无边无际直到地平线,她彷佛永远都奔不到尽头,永远都走不出困顿她的世界,只恨白马不能生出翅膀直带她高飞。
  「吒!吒……」赶马儿加速的叱喝声问,忽闻後方传来马群轰隆隆奔驰的蹄响,白马背上的小女子惊疑回首,赫见一群人马同样快速驰来!而前方领先许多、向她愈行愈近的那匹黑驹,乘著那个身著黑绸披风的俊傲男子……
  天!怎麽……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这麽快就追来了?不--
  「吒!快!快呀……吒……」白衣的纤影慌躁地加紧赶马。
  然而白马显然比不上後头的黑骏。高健腿长的黑马风驰电掣,转瞬即几乎要与白马并驾齐驱。
  达尔汉微眯了眼,侧首一瞅,眼眸随即闪过一丝暴怒。
  居然是她!虽然很难相信,但策著白马在草原上画出一道白光的人,就是她--明珠!
  这胆大包天的小妮子,竟敢逃跑!马匹是从何而得?她打算要去哪里?她又以为自己能跑到哪里去不让他找到?该死!
  硕长的健臂骤然一伸,顷刻便抢过了娇人儿手中的缰绳,不顾她怎麽惶恐地拉扯,他开始让马速缓下。
  「我求你,放我走吧!」庆欢无措地哭喊,拚命想推开他。
  「叛徒没有求饶的权利!」愤怒的语调自森白的齿缝间迸出,达尔汉不作半点让步,兀自使黑、白双骏在他的掌握中快速缓下。
  完了,一切到此为止,她就要被抓回去了……不!不要!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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