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碧玉》第19/325页



雪花到底年经小,远远的看着曾婶和一个年轻人来了,便冲爹娘喊:“爹,娘,姐夫来了。”在屋里的陈雪玉听着雪花口无遮拦的喊人家姐夫,羞得脸都红了,越发不敢出去了。二叔家的杨花毕竟也已经十二了,到了害羞的年经,也在侧屋里没有出去。

大梅和兰草也是早早来了,因为两人都到了说亲的年纪,倒也不好直接见个陌生男人,便同陈雪玉一道坐在屋里从窗户缝向外看,见陈雪玉脸红纷纷跟着打趣。

张劲远送的聘礼很是丰厚,两雄两雌的鸡,两条猪后腿,六色糕点,还有大米白面各九十九斤,另加九两九的银子。

一般人家下聘前三样是少不了的,至于大米和白面有九斤的也有十九斤的,像这样九十九斤的还真没有,有这个大米白面的钱,还不如折成银子成亲以后花呢。这九两九也是有讲究的,镇周围很多人家,即使家里有钱也会照着这个数来下聘,都图个久久长圆的好意头。

当然花个几两娶媳妇的也是大有人在,像张劲远这样的聘礼,在整个洼子村也是数得着的。

张劲远可不知道这些个人的小算盘,就算知道了还是会多买些精米细面,前几次见到那小丫头,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肯定是吃得不太好,张劲远觉得她都是自己的人了,自己有义务养得她白白胖胖的。

如果陈雪玉知道他是这么想的,一定会把他打出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你的人了!”

邻居有来看热闹的看着这些聘礼啧啧的说,找了个好人家啊,不仅人家得壮实,家里条件也不错啊,虽然以后没有婆婆帮衬,倒也省了婆媳之间的矛盾,就算杀猪的名声不好听也认了什么的。

陈王氏听到也当没听到,反正人好能过日子就行,杀猪的怎么了,你们还找不着呢。

至于陈雪玉更是半点不在乎,在现代干什么的都有,还有专门从事杀鸡的呢,估计这些人知道,心里不定怎么想的呢。

张劲远和媒人来的时候,按照惯例特意选了快中午的时候,陈王氏亲自把烧好的菜端了上来,以示对女婿的看重,足足八个菜,鸡鱼肉准备的比较多,分别装了两盘,又炒了两个素菜,虽说是素菜,但油也放得比平日里要多。平日里家里也没有这么多盘,一大早去二叔家借了几个。这才凑够八个。

张劲远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劲装,袖口处用银线绣着几片竹叶,修长挺拔,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整个人却优雅的像一只慵懒的豹。

陈铁柱没见过张劲远,眼晴里写满了惊讶,这样的人竟然是个杀猪的,心里暗道一声可惜。

大平自然是见过张劲远的,而且不止一次,他怎么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在大平眼里,他一直就是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的农家汉子,顶多比自己会杀个猪啥的,怎么现在他却像一把锋利的剑,虽然没有出鞘,却依旧摄人心魄。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他醉了?

张劲远看着大平怔愣的样子,心里讶然,不是表姨说要穿的好看一些,拿出点气势,不能再像平时那样随意,不然人家爹娘看不好你这女婿咋办。略一挑眉,好吧,是他看着黑色的衣服,不自觉的拿出了几分往日的气势,暗中抚额,不知道有没有吓到那丫头,气势一敛,霎时又成了平日里那个粗野的杀猪汉子,嗯,还是这样舒服。

大平有些傻眼了,难道刚才自己看错了?这大妹夫明明就是那个跟着他们一路扛猪腿的,最多比以前穿得好点,看起来更好看罢了。

从窗户看到刚进来的张劲远时,陈雪玉一张小脸腾地红了,她能不能说自己最喜欢看帅哥穿黑色的劲装,充满的禁欲的美感,不知道哥哥跟他说了什么,那人转眼就成了前两次见他的神态,陈雪玉无趣的掉头关窗,看来,还是需要调教啊。

性子有些柔弱的兰草看着高大的张劲远,不禁为陈雪玉担心:“他这人也太高了,足足比你高一头还多呢,你不害怕吗?我隔这么远看着都害怕。”

陈雪玉还没说话,一旁的大梅快速的接道:“有什么好怕的,两个人过日子,又不是打架,男人高点还好呢。”青山哥也很高,她就觉得很好啊。

兰草抿着嘴没说话,今天是雪玉下聘的日子那些糟心事还是不说了吧。

按照习俗,女眷是不能上桌的,只有陈铁柱兄弟,大平二平大安再上媒人和张劲远,不算大的桌子倒也宽敞。

说是吃饭,其实最主要的是看看这个准新郎是个什么性格,品行怎么样。

按照惯例大平这个大舅子就负责把他灌醉,看看准新郎官是不是贪杯,喝醉了会不会耍酒疯,当然一点都不能喝也不行,一点酒都不能喝算怎么回事啊。

关于这点张劲远分寸把握的倒是极好,陪准岳丈喝了半壶便称要喝醉了,大平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硬跟他又喝了两杯,张劲远红着脸装有些迷糊的说:“大哥,我实在不能再喝了,我要去睡觉。”

大平实在看不出来他是装的,又因着门口那一出,也不知怎么的,就是不太敢硬劝,便扶着张劲远去了大平的床上睡一觉。

陈雪玉几个刚吃完饭没多久,就听张劲远哼哼着要喝水,陈王氏便让二平去给他送水,李氏忙拦下二平,挤着眼说:“让你姐姐去吧,你老实在这坐着。”

陈王氏不解的问:“为什么啊,到底是没成亲呢,就让他们这样单独在一个屋子里不好吧?”

李氏小声的解释:“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咱家雪玉好好看看张家小子,平日里有外人在估计都没怎么仔细看呢,再说了,人家都醉了,怕什么。”

陈王氏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便招呼陈雪玉去给张劲远送碗水。陈雪玉犹豫了一下,就接过碗过去了。刚推门进屋就闻到淡淡的酒气。不浓烈,但很好闻,陈雪玉把碗端到床边,看着他挺直的鼻子,刀削的眉,因为喝了酒显得水润的双唇,陈雪玉不禁在心里感慨,他长得真是好看,正犹豫要不要叫醒他的时候。张劲远一下子睁开了黑漆漆的眼睛,张劲远静静看着她,陈雪玉后知后觉的发现,现在的他浑身散发着一种野性的狂放不羁,一双眼睛黑亮的出奇,如同狩猎的豹,即狂野又危险。

惊的陈雪玉手一抖,温热的水洒了出来,落在他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张劲远没有伸手去擦,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陈雪玉赶紧把碗放在床头,手忙脚乱的给他擦已经流到下巴与嘴角的水,张劲远扬着嘴角静静看着涨红脸的陈雪玉,还是没有动。

陈雪玉看着他一动不动的样子,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怒气,怎么连句话都没有,正常人这个时候是不是该说不用了我自己来,再不济也该说句谢谢吧。

陈雪玉轻咳了一下,冷着声说:“水在这,你自己喝。”转身准备走。

张劲远好笑的看着她突然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大手一把拉住她,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一下用力过猛,把她扯到了床上,陈雪玉立刻挣扎着要起来,张劲松一只大手把她按在自己胸口,不知道是不是染了酒气的原故,平日里低沉沙哑的嗓音显得越发的邪魅迷人:“别动。”

陈雪玉心神微微晃了晃,她就不明白了,明明他只说了两个字,怎么就觉得震的心都有些发麻呢?随即感觉有什么东西插在了自己头上,陈雪玉忙要伸手去拔下来看看,张劲远低哑的声音传来:“别拿下来,我送你的,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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