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碧玉》第257/325页



红枫和红叶白了他一眼没吱声,高常却是毫不客气地撇嘴道:“行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旁的本事没有,躲懒的功夫却是一流,再说以你的本事,要是想跑,十个李打铁都拦不住你。”

陆北瞪了他一眼,小声嘟囔了句,“我就痛快痛快嘴,这都不让了,真是。”

待陆北嘟囔完,陈雪玉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才道:“李打铁的儿子倒是个人才,好好培养一下,以后铁器作坊就交给他打理吧,你也能腾出时间做些别的研究。”连现代的流水线的模式都能琢磨出来,若是不收在麾下,实在可惜。

陆北一听陈雪玉放了话,顿时兴高彩烈地应了下来,他就是个懒人,只想在一个窝里吃吃喝喝外加捣鼓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过了腊八,年味就渐渐浓了起来,忙碌了一年的人们也围在炉子边停下了奔波的脚步,置办新衣的置办新衣,采买年货的采买年货,一时间绣坊里的生意足以用火爆来形容,因为张武和槐花去了临安的关系,天衣绣坊里一楼里只剩下李婶、大安和张大富三人了,客人多的时候,三人忙的脚不沾地,更是有些地方照顾不过来,这便导致一天下来,丢了不少的帕子和香囊,因为物件小,李婶他们一时又顾不过来,只好求助到了陈雪玉这里。

她这里倒是有不少闲人,陈雪玉随手指了红枫和先前二平院里的小厮去店里帮忙,二楼却是不用她操心,进了腊八,雪花和杨花她们便放了假,二楼多数都是大户人家的女眷去的多些,杨花倒也能去打打下手。

看绣坊忙成那样,陈雪玉本打算院里一人发一套成衣的心思只好歇了下来,好在布料却是囤了许多,陈雪玉小手一挥,每人发了足够身量的缎子布,让她们自己动手,福婶更是一下子得了五两银子的月钱,喜的福婶跟什么似的,当时就踌躇着跟陈雪玉说要去县城里,看望他儿子,陈雪玉知道他儿子被人卖到了县里一户还算殷实的人家,母子连心,到了年节,她想见见她儿子,也是情理之中。

知道明天就是大平去县里送菜的日子了,陈雪玉便让福婶明天一早跟大平坐马车一起去,来回也方便,福婶见夫人这样为她考虑,更是直接跪下磕起了头。

谁知第二天下午一脸喜色去看儿子的福婶却是哭肿了眼回来的,正在和陈雪玉坐在屋里绣虎头鞋的张奶奶看到福婶红肿的眼睛,赶忙起身迎了过去,“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去县里看你儿子了吗?怎么哭成这样?”

福婶看着张奶奶担忧心疼的样子,眼泪顿时涌了出来,跪下泣不成声地道:“老夫人、夫人,求你们救救我儿子,救救我儿子吧,再没人救他他就死了啊。”边说边跪在地上呯呯地磕起了头。

陈雪玉对她的感情虽然不及张奶奶的深,看到温和利落的福婶哭成这副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上前两步跟红叶两人将她扶了起来道:“福婶,你先别哭了,你儿子到底遇到什么事了?要是能帮的上忙,我一定帮。”

张奶奶也在旁劝道:“你先别着急,擦擦眼泪,慢慢说。”

福婶顿时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两眼含泪地紧盯着陈雪玉惊喜道:“真的?”

“嗯,只要我能帮,我一定帮。”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陈雪玉没有贸然把话说死了。

得了保证的福婶抹了抹脸上的泪,又朝陈雪玉和张奶奶行了礼,定了定神才道:“夫人,我也知道这让你们为难了,可我不只有这一个儿子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啊。”

陈雪玉抬手给她倒了杯水,示意她继续说。

福婶接了水,顾不得喝便道:“夫人,是这样的,今天我去了焦府,本想塞点银子能让我儿子出来见一面,却被跟我儿子交好的小厮偷偷告知,昨天我儿子因为高烧失手打碎了一个茶碗,却焦家的少爷打了一顿,还关进了柴房,到现在是水米未进,这么冷的天,再这样下去,他可就真没有活路了。”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 上门要人

陈雪玉微蹙了眉,焦府?不知道是不是跟前几天遇到的那个焦史平有关?

福婶说着还要在跪下求夫人帮她儿子一把,陈雪玉一个眼色,红叶已经眼疾手快的把福婶给拽了起来,“福婶,夫不喜人动不动就跪,你放安稳地坐下说吧。”

福婶感激地冲红叶扯了扯嘴角,复又朝陈雪玉道了谢才接着道:“夫人,我也知道你为难,可我就只有这一个儿子了,夫人若是能把他救出来,往后我什么月钱都不要,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伺候老夫人一天,这辈子、下辈子就算当牛做马也甘愿。”

陈雪玉看着她两眼含泪的样子,面色微微有些发沉,都说慈母之心,真是半点不假,就算赔上自己下半辈子也甘之如饴,朝红叶看了一眼道:“福婶你先别担心,我这就让高常去县里焦府看看什么情况。”若是能用银子解决,那再好不过了,万一焦府不肯放人,那就要废些心思了。

红叶自然明白陈雪玉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就出去找高常了。

高常到了县里焦府,没想到事情倒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在门口正遇到外出回来的焦史平,焦史平一看到像铁塔一样高的高常,小心肝顿时颤了颤,虽然这是在自己家门口,但无奈高常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了。

认出高常的焦史平显然不打算被高常认出来,扯了袖口掩面就朝大门走去,却被高常眼尖的认了出来,“焦少爷,请留步。”

焦史平动作一顿,脚下的步子却是更快了,快的小厮都跟不上了,在后面一个气喘嘘嘘地喊:“少爷慢点,小心台阶啊。”

话还没落地,焦史平脚下一下踩空,一张大脸眼瞅着就要摔在地上,在看门人和随身小厮的惊呼下,几乎没看到高常是怎么过去的,就见原来还在五六米远的高常已经稳稳地把将要倒地的焦史平提了起来,随即放了下来。

焦史平惊魂未定地长舒了口气,这下再装不认识怕是不行了,好歹他也救了自己免于鼻青脸肿的惨相,想到那一次而过的粉玉和如日中天的醉仙居,焦史平脸上挂起了笑意,“原本是你啊,你不在西良镇待着,怎么跑这里来了。

“奉我家夫人之命,跟焦公子讨一个人。”

“谁?”焦史平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道。

“徐子恒。”高常也是每一次知道福婶的夫人家姓徐。

焦史平却是丈二的和尚,越加摸不着头脑了,转头朝随身小厮看了一眼,“徐子恒是谁?”

小厮朝高大的有些吓从的高常小心地看了一眼,朝焦史平急走了两步小声道:“就是昨天打碎你常用的茶盏的那个下人,现在还在柴房关着呢。”

焦史平一听这才想起来昨天那桩事,心思一转就想到昨天那个叫徐子恒的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场景,心里突然有些发虚,试探着道:“你们夫人找他可是有什么事?”

高常也不为难,直接道:“他娘在夫人手下做事,思儿心切,求夫人帮一把,让他们母子团聚,怎么?你好像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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