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有田有点闲》第1423/1459页


  听完后,又替张银保可惜,又觉得他这人到底太奸猾势力了些,不过这世上谁人没点私心?当初历九少明显势弱,加上历家着力打压,一般人还真就爬不起来了。
  历九少也是先前有准备,又有王永珠帮忙,才能漂亮的翻身。
  所以张银保为了自保,也说得过去。
  只是这种人没太大利益关系的时候,倒是可以来往来往,若真有什么太大利益的时候,就要防着些了。
  如今王永珠不在家宋重锦忙得很也没空跟金壶说这些,少不得她这个老婆子讨人嫌丑话要说在前头了。
  她人虽然老了一双眼睛还不瞎,看得出来金壶这次比上次又有大不同了大约是有了底气,明显有了靠山的原因。
  在她面前虽然极力收敛了一些可还是看得出来那骨头都轻了三两,被人几句好话,几个好脸色就捧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看得张婆子手痒痒,就想一巴掌呼到金壶脸上再啐他一脸问他心里没点数?能有今日的风光,真靠着他自己不成?这就抖起来了?
  不说别的,这马上跟草原互相开通市场了,第一批能进草原的商队名额就那么多,多少商贩盯着想尽了法子,想弄一个名额。
  这些商贩简直是无孔不钻只要能和此事扯上点关系的人,他们都不放过。
  要不是宋重锦严厉申斥了几次说若是再有人往宋府里送礼送拜帖,直接永久取消资格只怕他们府里礼物都能堆成山了。
  饶是这般他们府里出去采买去的下人管事也被人拦着,要塞好处,就为了能在宋重锦面前说两句好话。
  更不用说其他县衙的官员,还有历长楠他们了。
  她老婆子虽然因为这个原因,不能出门,整日闷在府里,可是外头的消息她还是都知道的。
  外头都传遍了,说那些商贩们,为了那个名额,人头都打成了猪头。要不是赤城县在宋重锦的治理下得力,管控得严,只怕这些人要闹出不少乱子来。
  金壶却半点不着急,不就是笃定,这名额肯定有他一个么?不然为何他能先就答应张银保,实在不行,让张银保并入他的商队里面?
  这也就是金壶这一段时日没在赤城县,所以没人找上他。
  不信,此刻只怕那些消息灵通的人应该已经知道金壶的消息了,明日只要他出门,就会有那心眼活的商队要寻上他,看能不能从他手里得一个名额,就算不信,估计将自己的商队挂在金壶名下也是乐意的。
  一个张银保,就让金壶有些收不住了,若是明儿个那些商队都缠上来,金壶怎么挡得住?
  若是稀里糊涂的就随便将那不知道底细的人给拉进来,到时候真出了事情,这可是在金壶的名下,人家只会将锅甩在金壶身上。
  到时候给金壶擦屁股收拾烂摊子,说不得还要被连累的,还不是自家闺女和女婿?
  自家女婿和闺女在这西北边塞小城呆了这么些年,为了啥?难道是为了给金壶擦屁股的?那个小兔崽子也配?
  若是因为金壶坏了女婿的事,败了闺女的名声,她第一个先扒了金壶的皮!
  正好此刻没旁人在,她也好仔细跟金壶说道说道。
  摆手示意让几个婆子,留两个守着院门口,还有两个去第一进的客院安排金壶的住处。
  金壶见张婆子这个样子,顿时后背的皮一紧,有点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抬头对上张婆子的脸,金壶立刻就怂了,十分乖巧的坐了下来,两只手老老实实的搭在膝盖上,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这要是自家闺女搞出这样的怪样子来,张婆子肯定觉得那是闺女在逗自己,哄自己开心。
  金壶这兔崽子做出这鬼样子来,张婆子就有拿鞋底子抽上去的欲望的。
  冷哼一声,一把拧住了金壶的耳朵,拧得金壶吱哇乱叫,还不敢动,一边侧着身子让自己少受点罪,一边讨饶:“奶,奶,您轻些!轻些!仔细手累!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还不成么?”
  说着十分痛快的自己扯着自己的耳朵,然后就势往张婆子面前噗通一跪:“奶,您上手吧,我这样跪着您打着顺手不累――”
  这孝心可鉴日月了!
  张婆子顺手就抄起手边的鸡毛掸子,这糟心玩意,跟她玩这一套,也忒嫩了点!
  一声不吭,先重重抽了几下,一边抽一边骂:“小兔崽子,跟你奶玩这种心眼子?长能耐了哈!咋滴?在外头被人奉承了几句,给了几个笑脸,听人家喊了几声爷,还真把自己当爷了?”
  骂到这里,又狠抽了两下:“再摆出那当爷的款来,看老娘不将你揍成孙子,算老娘输!”
  “也不瞅瞅自己啥身份?你那脑子长在脖子上是光用来出气的?半点事都不想?你才多大?做了几天生意?赚了多少银子?就以为自己不得了了?能被人称作爷了?”
  “去门口水缸里照照去,看看你那样?人家是敬着你吗?人家是敬着你身后的你老姑和你姑父!不然谁认识你?瞧你那轻浮没边的样,自己脸红不脸红?”
  “蠢东西!以为自己见了两天世面,赚了几个银子,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就不去想想,那张大老板若真是简单的,能踩着历家九哥儿搭上历家的关系?如今还平平安安的又从京城出来了?咋就那么巧的碰上你了?”
  第一千八百四十章 宁肯记恨我
  金壶被抽得呲牙裂嘴,自家奶还真是老当益壮,都这把年纪了,这抽起人来还是那么生疼。
  偏生还不敢躲,要知道张婆子的为人,你老实挨揍,揍完这事就过去了。
  你要敢躲,那鸡毛掸子能抽废三根,隔天想起了还能再抽上一顿。
  一边忍痛,一边听张婆子这么一顿痛骂,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的,只觉得自己那点子小心思,都被看清楚说破了。
  到底是年轻人,这正是要面子的时候,忍不住就道:“奶,我知道错了,您好歹给孙儿留点面子行不行?”
  这就开着门抽的,还骂这么大声,院子门口还守着两个婆子呢,被看到听到了,多丢人啊!
  他以后咋出门见人啊?
  张婆子一听,火更大了,手里的鸡毛掸子快抽成陀螺了:“感情老娘说半天了,你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是吧?面子?你有个屁的面子!这个时候知道丢人现眼了?你是没看你那骨头三两轻的样子,那才叫丢人现眼呢!”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将手里的鸡毛掸子一甩:“行!老娘知道,你如今是翅膀硬了!能挣钱了,在外头被人奉承得也觉得自己了不得了是吧?我这个老婆子说不得了!也是,我又不是你爹娘,我也管不了你――”说着拔腿就要走。
  金壶听到这里,吓得魂飞魄散,立刻扑过去,一只手保住张婆子的腿,一只手捡起鸡毛掸子往张婆子手里塞:“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您打得对,教训得对!您不管我,还有谁管我?您接着打,放心的打!我要是哼一句,我就是您孙子,不,我就不是您孙子!”
  金壶着急得嘴都瓢了!
  这般动静,院子外头经过的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老太太今儿个怎么发这么大火?
  可到底都懂规矩,又看看门口两个婆子,那可是老太太的心腹,正拿眼睛瞪他们,立刻都低头绕远了,不敢在附近逗留。
  里头,金壶哭求了半日,又拿鸡毛掸子自己抽了自己好几下,才求得张婆子回身坐下。
  喝了一口茶,看金壶老实了,这才开口:“金壶啊,你知道为啥你们兄弟这一辈的那么多,你老姑就单看重你一个吗?”
  金壶本以为张婆子又要开骂的,没想到张婆子倒是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一时倒是愣住了,好半日才道:“因为,因为老姑疼我――”
  张婆子嗤笑一声:“都一样是你老姑的侄子,她凭啥只疼你?金斗比你大,金勺可人疼,后头几个小的弟弟妹妹更是招人喜欢,她为啥疼你?因为你在中间,爹不疼娘不爱?那金花比你还可怜些呢!”
  “不过是因为你比其他兄弟姐妹懂道理,知感恩,肯吃苦,能学东西,脑子清楚!更重要的是,你知道什么能要,什么不能要!这才是你老姑和你姑父高看你一眼,愿意扶你一把的原因!”
  “你老姑和姑父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你看着你老姑和姑父如今看着风光,是没见过他们在京里过得日子。外人看着是吃得比人好,穿得比人好。可天天提心吊胆的,说每一句话都要在心里过上几遍。”
  “你只晓得你姑父的亲爹是国公爷,不晓得你姑父当初在京城也好,还是来了这赤城县也好,只要走错一步,那亲爹只怕比仇人还心狠。这些年,你姑父和老姑一步一步走过来,好容易站稳了脚跟,如今又有了商道这一桩大事情,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姑父,就盼着他出错,好把他拉下来呢!”
  “老话说得好,枪打出头鸟,这人越是风光的时候,就越是要小心仔细!如今外头那些商贩,为了一个名额,都打成什么样了,你心里没点数?为了公平,老婆子我连门都不敢出,就是怕给你姑父惹事,你倒好,在外头就给你姑父和老姑惹出这麻烦事来!”
  金壶急了,忙辩白自己道:“奶,我绝对没有给姑父和老姑惹事的心思,若我真有这心,天打雷劈!而且,这张大老板对我,对王家也有恩情,他都跟我开口了,还姿态放得那么低,我,我也不好拒绝啊!总不能让人以为咱们王家人忘恩负义不是?”
  张婆子啐了他一口:“你是没有!架不住别人有啊!这张大老板遇到你到底是巧合还是别有心思先不论,等你姑父回来再说。我先给你把话放在这里,老老实实做你的生意,那银子是赚不尽的!别钻到钱眼里,为了赚钱,是脸也不要了,腚也不顾了!”
  “如今你这样本本分分的做生意,做生意的那些人,一个个七八个心眼子,能不知道你跟你姑父和老姑的关系?只靠着这个,你就比别人好过许多!沾了大便宜!若是再不知足,还想借着你老姑和姑父的名头,瞒着他们私底下做些你姑父和老姑不允许的事情,到时候别怪你奶让人打断你的腿!”
  “这话说着不是吓唬你玩的,老婆子的为人你是知道的,我这辈子最疼的就是你老姑,一辈子的依靠也是你老姑!是断不允许包括我自己在内的任何人,对你老姑不好,害你老姑的!真有这样的人,你奶我拼了命也不能饶了去!”
  “我今天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回去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出门!想不清楚就别出门了,那名额也别想了!别的不说,只要我跟你姑父说一声,我看谁敢给你名额!”
  张婆子说完,也不管金壶了,直接示意院子口的婆子来,将金壶半搀扶到给他安排的客房去了。
  后来想了想,到底有些不落忍,让人又送了一点棒疮药过去。
  倒是吴婆子忍不住劝了两句:“老太太既然心疼金壶少爷,怎么还下这样的狠手?而且老太太的话说得也忒狠了些,也不怕金壶少爷吃心――”
  张婆子冷哼一声:“我怕他一个小兔崽子吃不吃心?老娘我又不靠着他吃饭,不靠着他养老!再说了,我闺女女婿到今天这一步容易么?如今正是要紧的时候,不紧紧他的皮,真惹出事来,到时候害得还不是我闺女女婿?”
  “宁肯这小兔崽子心里记恨我,可到底今儿这顿教训能他夹紧尾巴做人,别惹事,也就行了!我一个老婆子快入土的人了,记恨一下又能怎么样?只要我闺女她们好就行!如今我也帮不了他们什么忙,能让他们省点心,就省点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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