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丑女》第7/372页


“难道是因为她爹以前是读书人?”
夏文超心里嘀咕,但是并没有说出来。
夏文超似乎是刻意来和夏雪歌说这些的,两个人之后东聊西扯的说了一些,夏文超就离开了,夏雪歌挖了野菜回去,脑子里都是这些话,但是却是想不明白,夏文超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一撇,唯一的关系就是同族,还不是同枝,能有什么意义呢?
上房,夏老爷子和夏子春心里都要心疼死了,原本以为五郎不再看到夏雪歌的脸就好了,可是五郎还是哭个不停,这昨天加上一上午,嗓子都哭哑了,一直说傻子夏雪歌来找他,浑身烧的麻麻赖赖的,吓死个人。
这夏雪歌好好的活着呢,怎么可能会有鬼,夏老爷子只当是五郎做了噩梦,可是五郎始终是不信,虽说是五岁的孩子,可是执拗起来也吓人,不管夏老爷子和夏子春还有孟氏怎么说,五郎就是不信,而且就算是嗓子哑了,五郎也是越哭越厉害!
“他爹,这可怎么办,五郎这怎么说也不听,孩子嗓子都哑了!我……都怪老三和他家那死孩崽子,怎么就不干脆烧死了呢!在家里膈应人!”
孟氏心疼的直掉眼泪,夏子春焦急的看着夏老爷子,夏老爷子也是满脸的无奈,梁氏今天也没在炕上,心里对五郎的哭声很是反感,但是也没说什么,而五郎一听到孟氏说夏雪歌,哭的更是厉害了!
“哇哇哇!娘,我害怕,你把夏雪歌赶走吧,她是鬼变得!娘!哇哇哇!她要杀了我啊!娘!夏雪歌那个傻子是鬼啊!”
五郎哭喊着,梁氏实在是忍不住了,但是也没表现出不快来!
“五郎,乖!你只是作恶梦了而已,听奶奶的,奶奶哄着你,来,在奶奶这里睡觉啊!没事的,雪歌不是好好的活着呢么,听奶奶的话,乖,来,咱们睡觉!奶奶告诉你啊,鬼是不能见光的,你看,雪歌不是在外边挖野菜呢吗!她怎么是鬼呢?听奶奶的话,来,奶奶哄你睡觉,睡醒了奶奶给你卖块糖好不好!”
梁氏哄着,拿出糖来**五郎,五郎虽然害怕,但是觉得梁氏说的也对,而且想到糖块的甜味,虽然还是啜泣,但是却不是那么哭得厉害了,夏老爷子心里微微的放了心,但是看着五郎那样子,夏老爷子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孙子吗,在封建社会这种抱孙不抱子的社会,对于孙子,身为爷爷的夏老爷子比儿子更加疼爱。
因为有糖块的**,五郎也是哭的太累了,没一会就睡着了,这哭声一停,可算是让众人微微安心了,梁氏哄着孩子,夏老爷子把夏子春和孟氏都带出了上房。
“爹,要不,和老三说说,把他家那闺女送走吧,五郎这噩梦,哭的我都觉得吓人,你说那天火烧的那么大,那傻子真就只是烧了脸?那女郎中说几乎都烧在脸上了,身上没什么伤,爹,你觉得可能吗?五郎这梦,我都害怕是真的,这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而且这老三闺女烧了回火,现在神志别说是回复了,我看都跟着个小大人似的了,爹,你说……不能是鬼上身吧!”
夏子春越说越邪乎,邪乎的他自己都害怕了,忍不住抱抱膀子,孟氏也是浑身一哆嗦,吓得打了个激灵,夏老爷子习惯性的摸出腰带上别着的烟杆抽了起来,悠悠道:
“送走?老大,你当我不想吗?可是送哪去?雪歌那样子,脸烧的咱们这都看了一个多月了的都害怕,你更别说别人了,就算是卖到那最低贱的窑子里去,人都不要,把她扔出去?你三弟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干吗?到时候还不得跟咱们撕破脸皮啊,再说了,你五弟这马上就要下场考试了,要是传出去,说咱们老夏家因为孩子毁容了就把孩子扔出去或是送走了,卖了,你弟弟以后还怎么当官!”
夏老爷子说着,心里忍不住的犯愁,孟氏却是听不进去,一想到孩子的哭声,和夏雪歌那已经毁容到吓人的脸,孟氏心里就打颤。
“爹,要不,咱们把老三他闺女送的远点,老三那边,咱们给他再娶一房,他心里有了这边,对那丑丫头兴许还能忘了,他都操心这些年了,早该累了,这有了新念想,八成就那么地了,这小丫头有什么本事,十天半拉月的,自生自灭吧!”
孟氏说着,夏老爷子不禁眉头一皱,夏子春戳了戳孟氏,孟氏却没在意,又道:
“爹,咱们家为了五弟,这些年已经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了,这外边总是有人说道,说咱们家……”
孟氏没注意夏老爷子的脸色,还要再说,夏子春赶快插了话!
“爹,要不,咱们请巫医看看吧,五郎也是害怕,这有了定心丸,他也就好了,咱们加现在最重要的是五弟,这钱还是能省就省吧,我认识一个巫医,看的不错,要不就让他来咱们家看看吧,老三这孩子说蹊跷不蹊跷的,咱们也害怕不是,家里面什么事都没有,五弟心里也踏实不是,爹,您说呢!”
夏子春笑了笑,虽然和前面自己说的话有些前后对不上,但是也比自己婆娘说的那话强,看着孟氏日渐粗鄙的样子,夏子春真后悔当年怎么就看上这样一个婆娘。
说什么给夏子秋再娶一房,要是这办法行的通,夏老爷子早就在好几年前就做了,可不就是不行吗?不然家里用得着有个半死不活的杂货铺子吗?夏子秋那本事,要是这铺子一直让夏子秋经营,夏家早就是富户了,虽然做不得土豪,但是也比现在强啊,可不就是没法子吗!
再说了说什么夏子冬花钱,孟氏要说的无非就是抱怨,村里人说三道四,说夏老爷子偏心眼,好面子,老色鬼,这都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这两年夏子冬的书念得好,就没人再说了,秀才老爷谁都不想得罪,可是夏老爷子心里,夏子冬那就是第一位,为夏家出官那是夏老爷子一辈子的心愿,孟氏这儿媳妇在夏老爷子眼里还没什么分量,孟氏这么说,这不是找死呢么!
不过,夏子春说夏子冬才是最重要的,夏老爷子到是相当称心,抽了口烟,道:
“行,那咱们家就请巫医来看看吧,不过子春,你就不要找你那个朋友了,这人情不好还,还是花点钱找村里的吧,这事情谁都别说出去,免得老三和那崽子提防,听到了吗?五郎这边哄哄,老大媳妇,五郎要是还哭,你就带着孩子回趟娘家吧,我看你也挺想回去的!”
夏老爷子说完,就回上房了,夏子春和孟氏忙着五郎的事情,也是一宿没睡,这时候也都打哈哈,虽然是大中午,但是各房都累的不行,这原本应该炊烟袅袅的院子,也显得死气沉沉的,谁都没注意,夏雪歌就在大门口,只是一直躲在一边没进去。
心里冷笑夏雪歌怎么都觉得,应该赶紧和夏子秋挑明了赶快分家,不知道为什么,夏雪歌总觉得,五郎做恶梦,夏文超和她说那些话都不是偶然的,都像是有人预谋好的一样。
悄悄的回了屋,夏雪歌把夏子秋早就准备好的食材做了,大房和上房的人她不管,但是他们一房还是要吃饭的。
五郎在上房睡着了,大概也是累的不行了,睡的很安稳,夏老爷子人老了,本来就经不起折腾,这也是睡的沉沉的,只有梁氏,厌恶的瞪了五郎一眼去了后院夏婷玉的小屋,梁氏一进屋,就看见夏婷玉脸色难看的在那里绣着花。
“婷玉,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梁氏略显担忧的问了一句,夏婷玉看梁氏来了,心里多少的安静了一些,道:
“娘,我脸色不好还不是烦得慌,我烦什么你还能不知道吗?这都哭了两天了,真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哭,闹心死了,我都一晚上没睡好了!”
夏婷玉抱怨着,梁氏却笑了笑。
“傻丫头,这么点小事你现在都忍不住了,你可是比不了前两年能忍耐了,傻瓜,他们闹去呗,五郎那样,八成是假的,好摸样的,夏雪歌那张鬼脸他又不是看了一两天了,怎么就这两天做恶梦了,估计是他娘出的馊主意,不过更好,傻丫头,你享福的日子不远了!”

☆、第十一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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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哥这次捎话回来,他先生说了,你哥哥的功课今年去考个秀才不出错就是十拿九稳的,这做了秀才以后,你哥哥可以去坐馆赚银子了,一个月少说也能有二两银子,这私塾,除了县学,估计也是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念了,而且你哥哥年少,这县学也是能好进的,那县学可是有一位进士在教书的,你哥哥那么优秀,肯定是要飞黄腾达的,而且那县学里都是咱们县里学得好,或是富家子弟才能去的地方,你哥哥在那里读书,别说说出去有面子,就是你,以后想嫁个富贵人家也是简单的!”
梁氏说着,脸上笑的都要开花了,夏婷玉听到以后自己能找个富贵的人家,心里也是舒服了不少,但是对于五郎的哭闹,夏婷玉还是很不满。
“娘,你说的这些,你都对我说了很多年了,我今年已经十三岁了,我也不多求,只是期望小哥能在我十六岁的时候高中,进士第就成,再不济,举人老爷的妹妹也是能嫁得好的,可是娘,这些和夏子春的孩崽子又有什么关系,眼下要紧的是那孩崽子可别再哭了,都五岁了,丁点事情都不懂,心烦!”
说着,夏婷玉又拉下了脸,梁氏笑道:
“傻丫头,你说,你小哥高中,是只带着你子君哥和你还有爹娘过日子好呢?还是要把一大家子的拖油瓶都算上过的好呢?”
“当然是把他们赶出去的好!”
夏婷玉说着,似乎明白了梁氏的想法,但是平心而论,她希望连夏子君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也撇出去,虽然因为是夏家的老姑娘,又是梁氏亲生的,夏婷玉自幼在夏家的日子就是养尊处优的,但是夏婷玉还是有些脑子的,夏子君游手好闲,虽然不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但是却是个不踏实的人,夏子冬以后要是富贵了,但是有这样一个哥哥,也是日子过不太好的,最起码的,夏婷玉可以预见夏子君那时候的不安生。
她从小就希望夏子冬可以高中做大官,这三年一次的科举,夏子冬若是中了,那便是好事,只是夏婷玉清楚,自己已经十三岁了,夏子冬若是在三年后的那次中举人,或是进士那就更好了,可是十七岁的进士,那也太逆天了吧,举人也是难得,夏婷玉心里是很现实的,但是脸上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因为她知道,梁氏和夏老爷子一样重视夏子冬,不是她可以比的。
夏婷玉想着,梁氏笑了笑,眉飞色舞道:
“傻丫头,对啊,把他们都赶出去,免得脏了咱们的眼,你说,你爹最重的是名声,可是夏子春要是因为自己孩子干了点活就心里不平衡的算计,想把亲弟弟赶出家门,你说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你爹会怎么处置夏子春他们一家?”
“以爹的脾气,这样严重败坏名声,影响小哥科举的事情,爹一定会把夏子春他们赶出去!”
夏婷玉说着,但是心里也是有些担心。
“娘,夏子春他们想把夏子秋赶出去,可是这家里最能干活的就是夏子秋,他要是被夏子春他们赶出去了,这家里谁干活啊,子君哥根本不是干活的料,难道要咱们做吗?”
想着,夏婷玉心里更加担心,村里的村妇一个个皮糙肉厚的,看着五大三粗的,一点都不美,自己娇生惯养,白嫩嫩的,可比他们好多了!要是干活,变成那样,她怎么说好人家啊!
而梁氏自然是也想到了这点。道:
“娘想到的,所以娘才说夏子春想把夏子秋赶出家门,而不是把夏子秋赶出了家门,夏子秋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娘还能猜不透,他想要治好他闺女的脸,可是那治疗烧伤的药膏少说也是百两一份,夏雪歌脸烧成那个鬼样子,少说也要三四份药膏,夏子秋确实是有本事几年赚那么多钱,而且他认识的有钱人也多,但是只要咱们不把他分出去,他那钱就是私房银子,这些年他攒私房钱,始终是没找到他是藏在什么地方了,八成是藏在七叔公那个鬼屋了。”“那地方不吉利,也就是他敢进去,他的私房钱,以他的赚钱能力,这些年就算是夏雪歌傻了,也能有个百八十两的,你今年都十三了,娘想好了,你哥哥这次要是中了秀才,三年之后靠进士那是不太可能,考个举人也是难得很,举人可以自荐为官,自然是好,可是要是考不上,有了夏子秋赚的银子,咱们家的地也卖掉,到时候给你哥哥捐个官来,你也是官家小姐,虽说这捐来的官往上晋升难,可是你哥哥年轻,咱们不担心这个,婷玉,你说可好?”
梁氏说着,夏婷玉又有些不明白了,梁氏说的前景确实很好,可是把地都卖掉,夏老爷子能同意吗?最起码的夏子春就不会干,这地可是庄稼人的命根子,夏子春才不会同意呢!
“娘,你说的好是好,可是夏子春那边怎么办,他是嫡长子,你不可能一点东西都不留给他的,他有事贪得无厌的,捐官少说也要三百两银子,咱们家至少要卖掉三分之二的田产啊!”
“留给他的自然会有,你爹这两年你当他都把钱都给我管了?哼!他心里顾着他那个大儿子呢!还有夏子秋也一样,是不喜欢,可是你看我这几天折腾他大儿媳妇轻松了夏子秋,他也没说什么,要不是五郎这两天闹闹哄哄的,估计我就是一辈子这么下去,他也不支声!”
梁氏说着,心里有些怒火中烧,自己委屈到当年不到二十找夏老爷子一个老头子,夏老爷子心里居然还点击前妻的孩子,而夏婷玉也不再说什么,走一步是一步,梁氏自然会打点好的,就算梁氏不行,她那个哥哥夏子冬也是个城府极深的。
母女两个闲聊了一会,梁氏就累的不行了,五郎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心底里是最清楚的,夏婷玉虽然心里不管,但是怎么的都觉得梁氏今天说话有些别扭!
似乎是担心惊动了夏子秋和夏雪歌父子,就算是晚上夏子秋以叔叔的身份去大房看五郎,夏老爷子和夏子春两口子也是没有半点透露要请巫医的事情,还是夏雪歌回去了的时候说的。
对此,夏子秋很是头疼。
“爹,咱们干脆分家得了,爷爷心里没有咱们,奶奶你有不是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本性,我是孙女,还毁了容,爷爷现在是百般的看不上我,五郎就是做恶梦了,他们就说我是鬼,真是!我还好端端的活着呢!爹,咱们就提出来吧,我看五郎就是因为奶奶让他干了几天的活,心里不痛快才哭的,奶奶下午给了他一块糖,他也好好的睡觉了!”
夏雪歌撅着小嘴,好像是耍小孩子气一样,其实夏雪歌心里是最害怕的,她是穿越来了,可是傻瓜夏雪歌真的死了啊!而且世界上要是没有鬼,那么她算什么?心里毛毛的,夏雪歌也怀疑另外一件事,若是傻瓜夏雪歌真的变成鬼了,那么为什么去找五郎呢?而就算是没有鬼,五郎怎么会做这样的噩梦,自己的脸他又不是看到一天两天了,早就习惯了啊!
而夏雪歌这么说,夏子秋就更加头疼。
“雪歌,分家这事情爹也想,可是你爷你奶还有咱们家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为了供爹读书,家里过的就苦,虽说现在有个杂货铺子在你爷手里,可是也几乎都搭载你五叔身上了,家里你大伯又不是个干活的人,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你四叔那就更别提了,雪歌,爹当年离经叛道去做生意,这家里付出的都白费了,虽然现在赞私房钱,但是那是为了你,分家会被人说道的,对你五叔科举不好!”
夏子秋说着,其实心里也是很矛盾的,他的孝悌不允许他分家,可是这一个月,尤其是最近几天,家里闹得越来越厉害,可怎么是好!
而夏雪歌也是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她不会去小看夏子秋酸腐的去讲孝悌的一面,但是有件事,她还是要说出来。
“好吧爹,这件事就但是说说吧,但是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你说,分家只是迟早的事情,你比我更了解奶奶,奶奶不是那种会在五叔高中之后还跟咱们这一大家子共富贵的人,而且爹,我有些怀疑,如果五郎的噩梦不是装的,那么那场火,会不会和大房有关系?不然怎么五郎会做这样的噩梦呢?”
“你怀疑那场火是有人故意的,而且是你大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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