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鸟猎食图谱》第112/271页


  护卫们虽然奋力死战,奈何武艺根本没法跟黑旗马贼相比,数名护卫对上一个马贼,错马之时只见黑衣人身周刀光一闪,几个护卫都是被砍下马来当场气绝。更有一个马贼手中连刀子都不拿,双掌随意拍击,罡气流转,每一记拍击哪怕对面的护卫离开三尺之遥都会被掌风轰下马去,筋骨俱碎而死。
  护卫们胆寒了,这些商队的护卫多半练得还是外家刀枪功夫,而这种小商队也不可能有武林好手在内,而面前的马贼们的武艺完完全全高过了他们,护卫们一边倒地被屠杀殆尽——没有人跑得掉,因为有几个马贼轻身功夫短距离比奔马还快。
  杀光了护卫和商队之后,这十多个马贼依旧非常谨慎地没有拉下面罩,也不交谈,直接开始搜索着商人身上和大车上值钱而便于携带的财物,半个时辰之后随着一声呼哨,马贼们飞快地准备打马离去。
  正当这十多个马贼调转马头的时候,随着踢踏的马蹄声,一匹驽马搭着一个少年从小山包后转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只小狗。
  “哎!这地上都是死人啊。是你们干的!你们是马!”少年看见地上的死人,却没有慌乱之色,反而开口说了几句话。
  马贼的首领做了个眼色,打头的一个马贼立刻催马扑向了少年,一只右手已经搭在了左手抓着的刀柄上,只待进入五尺范围之后,拔刀术就会施展出来,借着马力将对面的少年连同他胯下的驽马一刀两断。
  只不过他的想法永远没法实现了,他的马刚刚一动,就看见对面的少年从鞍边拿出弓,搭上箭,一箭射出,这些动作似慢实快,马贼个个把少年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实际上这几个动作做得奇快无比,那持刀马贼不过奔行了三步,箭矢就已经射出,第四步上一箭穿喉。
  这下就连平日里习惯用呼哨声来代替说话的马贼们都发出了愤怒的吼叫,平日里只有他们肆意妄为,何曾有过被人轻易射杀一人的事情——而且还是个少年。于是几个马贼立刻驾马包抄了上去,但是马贼首领跟几个武艺明显更高的马贼却是按兵不动,冰冷的双眼看着部下冲向那个少年。
  这少年随手自马鞍上抽出了一把长刀,却没有催马对冲,反而是下了马,拍拍马颈,自己不慌不忙地迎向冲过来的五个已经拔刀、持矛、引弓的马贼。
  马贼首领的瞳仁突然收缩,嘴里刚刚要叫出声,但是已经晚了。那少年面前刀光一闪,面前拉出一道极其明亮的弧月形光芒,光芒一现即收,而冲过去的马贼纷纷解体了——所有的人、马、武器、射出的箭、手里的弓全部被横向一刀两断!刀光贯出超过七尺之遥。
  首领与另外四人二话不说,立刻分了五个方向打马就逃。
  少年伯符只是笑笑,好像前面被砍开的五个人五匹马仿佛几根稻草一般,手一招,内力卷起身后弓袋里的弓和箭,将箭往地上一插,随后一根根搭上射出,不慌不忙地将逃窜的四个马贼射下了马——这四人也曾在马上不停地催动身法或者挥舞兵器试图躲开、格挡住射来的箭矢,只不过无论怎么躲闪都好像是自动把身体送上去,无论怎么格挡都是要么慢了一步,要么干脆兵器跟人一起被射穿。只有首领看上去好像就要逃出十丈之外了,伯符脚尖一点,整个人仿佛一头大鸟一般立时越过了十丈距离,眼看就到了首领身后。
  那首领一声长啸,双掌全力击出,草原上被带起了一阵狂风,卷起无数草叶轰向伯符,伯符右手虎爪探出,轻松地便将面前的内家真气撕开,整个人仿佛箭一样突了进去,最后虎爪接触到了那马贼首领,这首领的护身罡气跟身上的软甲好像纸一样地被撕开,伯符的爪子直接从首领的胸前抓入,自身后抓出,爪里还捏着一颗心脏跟几根断骨,他一抽手,将骨头跟心脏丢在地上,那首领口中吐血,将面具都完全打湿,然后就倒了下去死了。
  小白狗跑了上来,开始撕咬伯符丢下的心脏,伯符则是直接撕开了马贼尸体上的衣服跟他们马上驮着的包裹,“收获还不错,而且还有马车跟马可以回收,看来黑吃黑果然是来钱快的手段。”
  伯符丢下一地的尸体不管,驾着马车,套着这十几匹马就离开了这个地方,身后高高的天空已经有秃鹫在盘旋了……
  几天之后,眼看着到了山岭跟草原交叉的地方,伯符路上已经将马车跟一些货物,几乎所有的马都卖给了遇见的部落跟路过的商人,换来了一些个盐巴调料和几匹马上驮着的金块。他看见了山上有着一个石洞,将马拴在山间的树木上,自己直接进了洞,洞中没有野兽,倒是让伯符有点失望。
  “好了,就把这个洞当作今后的住地吧,接下来就是想办法看看有啥法子可以绕过那女人设下的规则搞点东西出来了。”此刻的伯符,身体已经调整为适合这个世界的经脉类型——毕竟这世界的管理者,那个女人设定的规则就是发挥力量要靠武侠里面的经脉这种,伯符还真不好直接就开挂找bug……


第二百三十四章
  赵普是个山客,平日里以上山找野山参为生,故此行踪遍及大兴安岭,找到一颗百年山参就足以让赵普好吃好喝一段日子了,每年找到一颗就意味着这一年就可以过了。今年他的目标是靺鞨,这里的山林多年未曾有人上过山了,八成有着百年的山参,弄不好会有千年老参也不一定。
  他正在仔细搜索之时,耳朵一动。赵普立刻站起身来,拔出腰间的直刀,看着前方数丈之外的灌木丛。那灌木丛微微抖动,好像赵普这种老山客自然知晓,这意味着灌木丛的后面是一头野兽,只不过赵普并不怎么害怕,想当山客的自然也得学好武艺——毕竟山里不但有老虎豹子,还有最大最危险的敌人——另一帮山客,学艺不精的早就死在山里了。
  赵普自信可以击杀一头老虎,至于豹子棕熊那就更不怕了,多年的武艺磨练,勤修内力早就使得赵普可以自称在这大兴安岭绵延数百里的地方,武功能够排进前百。
  赵普真气流转,手里的直刀开始微微发出嗡嗡的鸣叫,这是内力激荡刀锋,使得刀锋高速震颤发出的声音,等到敌人出现,这一刀之威足以将对手斩成几块,哪怕不死这伤口也好不了——高速震动的刀锋能够造成恐怖的伤口。
  灌木丛的抖动越来越大,很快一头斑纹绚烂的猛虎就现出了身形,赵普倒吸一口冷气:“天爷!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动作也停滞了片刻,浑身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看见的是一只巨大的猛虎,远远比以前见过的老虎要大得多,强健的肌肉在皮毛下滑动,铜铃大眼盯着赵普,喉头发出噗噗的低声吼叫,前身下浮,后腿开始弹动,眼看就要扑过来。
  赵普发一声喊,先发制人一步跨过丈许,当头一刀劈了下去,这一刀在生死关头被激发得充满一去无回的气势,论刀法而言实在已经是赵普一生巅峰之作。
  一刀斩下,那猛虎将头一侧,伸出虎爪硬接赵普的刀,“叮”地一声,赵普虎口开裂,直刀顿时扭得不成样子飞了出去。赵普倒退几步,真气逆行,一口血就吐了出来,已经受了内伤,只不过他恍若未觉,只是失魂落魄地叫道:“这不可能!老虎怎么也会有护身罡气的!虎爪怎么会有如此内力!”
  这时那猛虎突然一抖耳朵,飞快地一个纵跃跳过赵普,慌慌忙忙地钻到另一边的灌木丛里消失了……
  赵普已经坐在地上等死,但是看见这大虫逃走,心里更是仿佛死灰一般——就连这会内力的大虫也逃了,那过来的会是什么东西就不提了,是人还好,是野兽就更可怕了。
  只见树后冲出来一只——小白狗,汪汪地叫了几声之后,看了赵普一眼,转身又回去了。
  赵普等待良久,不见其他人或者野兽,这个时候他的内力也稍稍可以镇住自己的伤势,便立刻起身惶惶如丧家之犬般逃下山去。其后他与别人说起会内力的猛兽,他人皆笑……终究是没人相信。
  这就是伯符搞出来的好事了……这个时候已经是伯符上山五年之后了。五年的时间里,伯符研究着这个世界的武功内力运行方式,弄出各种运气法门,他也突发奇想:“这个世界是内力经脉为正途,那就意味着有穴道跟秘孔……那么,能不能搞出北斗神拳这种东西呢!”
  为此伯符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到处抓马贼来试验,最后的结论就是“内力确实可以通过击打秘孔、穴道造成死亡,但是除非注入爆炸性的内力到穴道或者秘孔,否则漫画里那种爆炸镜头是没法出现的……只不过为了造成爆炸的画面,特地注入大量的爆发性内力又实在是浪费——一分力量可以造成的死亡,却偏偏花了十层功力造成同样的结果,这实在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这样,北斗神拳的想法算是结束了——也可以说是成功了,只要不去想那种爆头之类的画面,也不要多想那多姿多彩的奥义,光靠打击穴道、秘孔造成死亡的拳法倒是完成了。
  另一个附带的结果就是,南斗圣拳倒是完成了……以刚劲直接撕裂对手,仿佛刀枪剑戟一般将对手砍成十七八段,穿上几百个眼子的拳法,完成度比北斗神拳高得多。
  同时伯符也确认了,斗气跟内力是两回事,只不过通过强劲的内力依旧可以造成漫画中斗气的效果——天破活杀、天将奔烈同样可以通过特定的内力运转打出来——威力还很不错,至少比这世界上伯符现在所看见的劈空掌力要厉害的多。只不过无想阴杀、无想转生就不用想了,前一个只要内力有成,自然会获得气机感应,武功越高,感应越强,偷袭也越难——跟无想阴杀是一样的,而且修炼要容易得多,后一个无想转生——虚实之间转化就是不可能,看过的武功自动施展——这一个高强的武林高手多半都可以模拟个几下——虽然未必能有同样的效果——但是小无相功这一类的内力可不是金庸武侠独有……
  很快,伯符就把兴趣放到了完成一种内外兼修的武功上,同时他在一次偶然不小心在水槽里滴了一滴血,从而造成吃水的马儿血脉爆裂而死这件事上找到了另外的研究课题——如何让动物能够激发潜能,获得内力乃至可以自行修炼这种事情。
  伯符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动物——虫子之类的低等生物除外,都是有经脉的,只不过多少不一而已。同样,伯符的内力也可以在马身上运转,从而起到激发马力,使得马跑得更快或者耐力更强。这样就得到一个问题:“动物应该也可以修炼独有的内力……”
  “而且老子的血好像有特别的效果!这个倒是值得研究下——毕竟这可是大妖怪的血,值得试试看会有啥有趣的效果。”
  伯符抓了很多动物一一试验,把一滴血滴入大缸,然后将缸里的水给马、老虎、熊、豹子等等服下一口,毫无例外地都是血管爆裂而死……除了体格强悍的猛兽支撑的时间稍微长了点以外,全部在一天之内死掉。
  这里面必须去除小白——这狗可是哪怕伯符直接将血滴入嘴里依旧活蹦乱跳的家伙……
  “看来还是浓度问题……”伯符将一滴血化入一口大缸的水,然后再将缸里的血水舀了一瓢倒入另一口满满的大缸,最后再喂给新一批试验品嘴里……最后直到一滴血滴入一缸,然后从一缸中取出一滴再滴入另一口大缸,如此稀释过的血水方才可以使得老虎、熊和豹子这种大猛兽中的幼兽活下来,而且获得了巨大的胃口来成长——至于成年野兽无论怎么稀释都是一个死。
  抓来的马贼使用这个实验毫无用处,“难道这个世界里的人不是一种动物!说不通啊……”
  结果在后面的几年里,伯符不停地摸索着输入、引导内力在动物试验品的身体经脉里运行,其中又折腾死了几个,最后到了五年之后,只有一头老虎,一只棕熊和一匹马获得了“阶段性的成功”,它们的内力生成了,而且可以无意识地在各自的经脉里运行——而且还各个不同……
  唯一相同的就是,都长成了特别大的体型。老虎变得比水牛还大点,棕熊完全就是伯符在本源世界里见过化石的大号洞熊,而马就从蒙古马这种小矮子变成了夏尔马这样的大马,肩膀高度达到了2米,被伯符快乐地驯服来自己骑了——顺便说一句,伯符现在是年方十八的青年男儿,身高已经到了2米以上,功法也玩笑似的推演了出来,乃是直接走大周天然后将先天内力散入骨骼肌肉从而练就一身横练功夫的路子,后果之一就是身高马大,肌肉发达,虎背熊腰……而且这家伙还特地长成了一幅五官深刻的脸,一部钢丝般的虬髯——这就是伯符选好的形象,年轻版的北斗神拳中的维吾尔典狱长的外貌……也是他的一点恶趣味吧。


第二百三十五章
  “其实把这个世界变成会武功的动物世界也是很有趣的……”抱着这种念头,伯符不辞辛劳地将自己稀释过的血液滴入山间的水潭与溪流中——然后他收获了一潭子的死鱼跟满山的死鸟死兽,臭不可闻。
  为此伯符不得不花时间将山洞附近的死鸟死兽焚烧一空,免得生活水准严重下降,至于水潭里的死鱼造成没法取用水源之类的问题——如今的伯符靠拳头打个水井洞啥的还是能办到的,毕竟如今胳膊上能跑马了……
  伯符他花了不少时间研究为啥会造成这种结局,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想要靠血液吸收激发动物的潜能,从而学会内力这种事情,光灌点稀释血液是没法干的——必须第一时间亲自为它们行气,布下第一粒内力的种子……”伯符立刻把这种蛋疼的幻想丢到了九霄云外,“还是专心养好我自己的马算了。”好在老虎跟熊自从会内功之后倒是无需伯符再行帮助运气,而且还一早就逃了。
  这马长得一身黑毛,宽厚的胸膛跟强健的四足,高大的身躯使得这家伙完全变成了怪兽,不过伯符现在骑上去倒是蛮合适的,为此伯符也自己硝制了皮子做成马鞍,现在金属的马具跟使用的武器必须提上案头了。
  好在伯符如今所在的地方日后是被叫做呼伦贝尔,地下有大把矿产,就是如今伯符在山间也可以从风化的岩石里捡到许多褐黄色的铁矿石。他在洞外立起了一座窑子,里面垫上了石墨炉体。山上松树成林,多有百年大木,伯符伐下大树,劈成干柴,烧成木炭然后一层炭一层铁矿粉,用皮鼓风来炼出铁——上面的伐木过程,伯符全程采用南斗圣拳中的刚劲……用北斗的柔劲将大木震成小块……“好吧,南斗断木拳跟北斗碎木杀法……说出去也可以吓到一批人……”至于粉碎铁矿石嘛,自然有“南斗碎骨断筋破”跟“北斗阴锤斩”这种功夫来干……
  此后五年,伯符就在练功跟锻打铁块上度过,“万炼精钢再来个热处理……”伯符锻造出了不少兵器盔甲。
  而在这段时间里,由于伯符大量地在草原上抓马贼来试验各种拳法内功,使得这片草原一时间变得和平而安宁……也由此传出了“黑王马上的斗神”这个传说。伯符骑着的黑马是草原人前所未见的巨马,而马上的壮汉也是个头巨大的魔神般男子,这就使得几乎无人敢于进入这方圆数百里的草场,就连从前的商路也一时间断绝了下来——商队宁可绕路也不敢来赌这草原的魔神会不会弄出啥事情。
  只不过这一个恐怖传说在五年前伯符开始打铁的时候结束了……草原上的部落每天都在为肥美的草场互相战斗,逐水草而居从来都是大部族的专利,小部落要么依附大部族,分到点边角草场活命,要么就老老实实地在荒凉的地方死捱。这一天一个小部落走投无路之下冒死进入了这个有着恐怖传说的前马贼出没地,提心吊胆地放牧了几个月——结果屁事没有。这个时候就有了大部族开始进入草场,“看来所谓黑色的巨马跟魔神不过是个马贼们不让人进来的谣传罢了……”
  大部族一到,小部落自然被挤压到了一个小角落,这一天牧奴们正在放牧,而族里的战士们骑着马挎着刀,带着弓箭在草原上游猎,他们追着一群黄羊到了山脉附近,突然之间看见了一匹巨大的黑马,“长生天在上!这是什么!世上居然有如此巨大的马!难道真的是妖怪!”骑士们的马纷纷害怕地开始嘶叫,而马上的骑士们在惊吓了一会之后,看见远处那匹巨马静静地在喝水,顿时就生出了欲望,“这如此巨大的马,可以配出多少大个子的小马驹啊!送给部落里的汗王,岂不是可以让老子当上万夫长!”这些念头在骑兵群里不停地产生,草原上的汉子说干就干,他们立刻散开准备包围黑马,同时拿出了吃饭家伙——套索之类的玩意开始准备套马。
  这黑马便是伯符驯养的,如今这黑马已经长成3岁的壮马,肩高在2米,浑身黑色的皮毛油光水滑,强健的肌肉在皮毛之下弹动,骨架匀称,一看上去就是肯定的千里马……何况还这么大……
  这一天黑马被放出来自由跑动,结果被这群骑兵看到,正当他们接近黑马的时候,黑马受到了惊吓,开始奔跑了起来。沉重的马蹄震动着大地——是真的使得地面微微震动,奔跑起来一往无前的气势看得诸位骑士眼中放光,他们包围了黑马,开始逐渐缩小包围圈。
  “谁要偷老子的马!!”一个雷鸣般的声音响起,只见山坡上站立了一个高大的壮汉,壮汉戴着皮帽子,身上披着一块皮毛,下身穿着皮毛裤子跟靴子,露出皮毛之外的双臂肌肉盘根错节,粗如人腰,那汉子面目五官深刻,一部钢丝般的黑胡子使得这男子看上去仿佛魔神般强悍。
  要说草原上抢东西也是一个传统,只要你武力足够强,看上什么东西自然可以去直接抢过来——从马匹到女人皆是如此。是以当黑马跑向山坡上的男人的时候,自然有自诩武力的草原战士拍马上去准备抢——何况他们还是大部族的……
  只是这次踢到铁板了,冲过去的家伙套索刚刚甩出,却见那男子一步跨出,手一捞便抓住了套索,单臂一回,马上倒霉蛋就被直接拉下马,不仅如此——由于出手的力量是如此快速有力,使得倒霉蛋不仅自己被拉了过去,还带的自己的马也倒了下去。另一边的骑兵呼哨一声,胯下马顿时人立而起,前蹄对着男子就踩了下去,结果马蹄被男子单手把住,一发力便连人带马掀了一个倒栽葱。
  这下后方的骑兵们集体倒吸一口凉气,当他们看见山坡上的男人从草里提起一把门板那么大的板刀,而且双眼看向他们的时候,恐惧立刻抓住了他们的心脏,马鞭将胯下的马抽得都是血,疯狂地拨转马头逃了,那两个倒霉蛋就此被同伴遗忘了……
  过了几天,伯符骑着被他起名为“黑王”的马缓步走向了那大部族的营地,远远地营地里就传出了集结的号角声,大群的骑兵云集在伯符前方,弓箭上弦瞄准着伯符,一声令下就可以将伯符万箭攒心——如果他们的手不是那么抖的话……
  要说看着一匹巨马驮着一个巨人走过来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伯符现在没想要杀人,“我是来做生意的!”伯符手一伸从马后拿出了一捆刀子跟两个人,丢在地面上。
  “你们有没有盐和香料、酒!我们来换!”伯符的声音传遍了营地……
  以这次交换为开端,伯符算是跟草原人结下了关系,他时不时地下山以武器交换食物跟杂物,甚至还委托这部族帮他跟商队交易皮毛跟草药。也有不少草原汉子跟伯符讨教武艺,无不倾倒于伯符恐怖的个头跟巨力之上——如今这二十多岁样子的伯符的身高已经达到了公制的二米三十那种高度。也有些小孩跟少年送上礼物——多半是家里珍藏的香料,要跟伯符交换武艺,而伯符也不藏私,“今天我教你们一个呼吸法,可以强壮身体,打通经脉!这就是斗气呼法!还有一门武功也一并教了!记住!这就是蒙古霸极道!看我演示!”说着伯符便一个侧身,强壮的三角肌顿时再度鼓起,质感仿佛钢铁一般,随着伯符那令大地震颤的脚步,整个人以一种千军辟易的气势冲出,直接将一块人高的巨大石头撞碎。下面的人看得目瞪口呆,随着伯符从冲锋转成站立,人群中的欢呼声高高地响起,那被许诺教授这功夫的家伙们都激动不已。
  就这样自从伯符来到这地方,十年过去了。如今的伯符在这个世界的年龄是二十三岁,他看着放满一个包裹的手抄武功秘籍——都是他这十年来研究出的玩具,心里产生了要去天下看看的念头,“窝在一个地方十年没有胡搞,老子已经对得起那文青女人了。现在,是到了到处走走看看的时候了。”
  就在大陈圣德十二年的春天,伯符骑着黑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被称为呼伦贝尔的地方,踏入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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