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鸟猎食图谱》第20/271页
第五十二章
伯符在洞中感慨,如今的圣人:洪钧高高在上与众不同。剩下的6位“圣人”——如今马上要7位了,由于成道之路皆是功德成道,与洪钧自然不可比。其中三清道行为六人最高,心性也自然是最高,尤其是老聃。另两位各自有执念不如老子超脱。西方两个光头道行不一,接引心性直追老子,淡泊出世无欲无求,法力自然也仅在三清之下。准提梦中悟道,大喜大悲、七情六欲皆看破,心性自然也是极其坚定,六人之中倒是第一,然而执念也是太重,法力于六人之中反而是倒数第一。女娲运气极好,功德成圣之路她是最为纯粹的,她成圣完全靠的是造人之无量量功德,全没有修为一点事,自然是心性最低的,女人该有的一点心思她是一点不缺,不过是成为圣人后淡泊了一点而已。
如今君子剑也是即将踏上这一步,伯符看君子剑长大行事已经要上千年了,功德捞了不少,也打黑棍弄到了鸿蒙紫气,现在更是为人行事脱去了少年郎的跳脱和随意,眼看是“成熟”了。伯符已经预估到了君子剑成圣之后是个啥模样了,他一定是要削弱截教,从而成立妖教——或者随便他叫啥教,反正就是截胡妖族出身的修士就是了。心性是肯定不如三清的,而且尚不如西方双光头,也就与女娲相仿佛。修为倒是由于昔日捞取功德无量,且有先天至宝随身,估计倒是只在三清之下,力压女娲和西方二圣。“也就是这样了,不过如此。洪钧倒是又得一个稳压器兼玩具,这个棋局是更复杂好玩了。”伯符自家想道。
伯符静静在洞府中蛰伏,眼见得闻仲绝龙岭归天,邓九公伐西岐。间中伯符出去了一次,直接闯入殷商军营,直入邓婵玉营。那女将见一男子闯入自家营帐,羞怒交加手中便发五彩石打来,并取凤嘴刀杀来。伯符任她的五彩石打来,只见那石头打中伯符却全无效果,凤嘴刀砍到伯符身上也自然片片碎裂,连邓婵玉的虎口都被震开流血。邓九公听到声音,忙提大刀赶来,刚刚要动手却被申公豹一把拉住。伯符也懒得听申公豹为邓九公父女介绍自己,只是将眼光打量了邓婵玉几眼,“封神之中,便是以此女最是可惜。如今我便抹掉这个遗憾!”
伯符不顾邓九公父女的惊疑神色,也无视申公豹的如山颂词,直接化身长虹冲入西岐军中,此刻西岐军中已经布下陷阱,姜子牙早已设下将计就计准备拿下邓九公。
如今见到伯符单人冲入,姜子牙并西岐众将大惊失色,完全是不知如何是好。伯符对慌乱失措的西岐众人笑了一笑,将手一抓便提溜了一个三寸丁矮子出门。营中俱留孙慌忙大叫:“放下我徒儿。”
伯符充耳不闻,反正俱留孙也没胆上来救人。只是双手把住矮子土行孙,一绞之下,如同昔日伯符捕猎一般将土行孙绞成了麻花状,血水流了一地,再双手一分便将土行孙牌毛巾撕成了两段,眼见得一道真灵去了封神榜。西岐并殷商众人皆为伯符如此凶恶的杀戮手段所惊,一时间却是无人想要问伯符为何杀掉了土行孙,伯符不待他们醒悟,直接将两段尸体于地下一丢,身化长虹径直去了。
伯符虽然杀掉了土行孙,然而邓九公依旧是为姜子牙所败,依旧是与女儿一起投了西岐。
其后故事一如书中所写,伯符也不出场,期间申公豹曾经试图说动伯符出山助殷商,甚至连伯符昔年本形都画图送与了纣王,伯符本形与殷商护国神鸟颇有相似之处,以此为借口殷商有数位重臣手持纣王上告的诏书来到伯符洞府求救。伯符一概不见,为了免得麻烦还特地挂了块“主人外出”的牌子,自家躲到三仙岛去了。
只是西岐大军眼看就要到金鸡岭了,伯符按耐不住,直飞金鸡岭。果然是孔宣在此地准备迎战西岐大军,只是后面还站了一个君子剑……
伯符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心中知道其中果然是有猫腻。孔宣昔日随伯符学艺,虽然伯符坚决不承认,然而洪荒之中没有人不认为伯符是孔宣的老子的……伯符当年也解释了无数遍,奈何无人相信。其后伯符也认命了,只怪自己当年太多事。
孔宣的本事早已是大罗金仙一级,多得伯符五色神光真传,修为在截教与阐教的仙人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多年与君子剑混作一堆。如今看来君子剑定是有谋划要孔宣去做,伯符知道,八成是要在西方教里埋下个钉子了。
伯符也没啥话可以说,只得问孔宣要了个营帐住了下来。
西岐大军来到,君子剑先走一步,他功德满身,除洪钧外倒是无人可以算出他的来去踪迹。孔宣依旧大发神威,五色神光收宝拿人无往不利。西岐众人皆是苦不堪言,知晓此乃自黄河阵一役之后便威名远扬的五色神光,背后肯定是还有个巨大的黑影。
西岐军中无人可敌孔宣,便是那邓婵玉按照原书所说应该是能够打伤孔宣的,然而如今孔宣修为更胜原书,所以五彩石也是无功而返。
这一日孔宣出阵,见到西岐高挂免战牌。门口遇到燃灯,几下子便将燃灯手中法宝收走,燃灯慌忙逃跑入军营,孔宣取笑数声后便回军了。伯符在孔宣营中可以感到,“准提这小子来了。”
果然次日孔宣出阵,对面站了一个邋遢道人——准提。孔宣一如原书一般,用五色神光刷来刷去,准提却不如原书一般应付自如,而且还是被孔宣刷入了神光。一声巨响,孔宣神光崩坏,准提显出金身法相完全压制住了孔宣。准提大喜之下正试图用禁制禁住孔宣元神之时,一声冷哼,准提便停住了手……
准提思考再三,终究不敢禁制住孔宣元神,然而又不舍得将这“与我西方大有缘之人”放开,正准备开口时,却发现伯符已经无声无息地远去了,准提大喜,于是便开天花乱坠之口舌总算是“说服”了孔宣投入西方教。
第五十三章
孔宣既然已经投入西方教,伯符心中也不好多说,只得返回自家洞府。好在商朝使臣多次碰壁没有见到伯符之后,也不来了,总算伯符得了个清净。
前次去三仙岛避风头,伯符趁机将从前送与三霄的羽毛偷偷升级了一下——至少可以抗圣人一下全力重击才会消散了,同时还可以直接通知伯符去救场。
伯符在洞中百无聊赖,眼见得金鳌岛碧游宫通天教主冲冠一怒,带领座下弟子去了界牌关立下诛仙阵,心中终究是对于这号称先天第一杀伐大阵的好奇按捺不下,于是也偷偷去了界牌关看阵——还不能露出踪迹,免得到时候不出手让云霄三姐妹知道后责怪。
一到界牌关,果然好阵——只见正东上挂一口诛仙剑,正南上挂一口戮仙剑,正西上挂一口陷仙剑,正北上挂一口绝仙剑,前面有门有户,杀气森森,阴风飒飒。众人贪看,只听得里面作歌曰:“兵戈剑戈,怎脱诛仙祸;情魔意魔,反起无明火。今日难过,死生在我。玉虚宫招灾惹祸,穿心宝锁,回头才知往事讹。咫尺起风波。这番怎逃躲。自倚方能,早晚遭折挫!”原来通天教主自坐高台,手中掌管诛仙阵图,多宝、云霄、乌云仙与无当圣母各掌一把仙剑,布下这先天第一杀阵。
伯符暗暗将身隐藏在外,然而却瞒不过阵中通天教主。通天教主只是将眼向伯符藏身之地看了一看,见伯符不欲现身便也不怪,任伯符去了。
伯符见通天不来管他,心中安定,只是静静等待那阐教众位金仙进来观阵。果然如同书中一般,两教门人在阵中便起了争执,动起手来。只不过跟原书不同,如今阵中多了截教三位金仙,阐教完全落不到好。那多宝道人与广成子大打出手,却依旧承了昔日情分,不曾动用诛仙剑威能,只是硬挡了一下广成子的番天印一下,送他们出阵便罢休了。
果然第二日元始到了,与通天阵前交谈。伯符也没甚听头,只是将身暗暗躲在远处,然而终究按捺不住心中斗性,身上五色光华交替闪动,端的是在那处生发了无数杀机。
元始与通天皆感应到了这伯符散发的斗气杀意,远处伯符藏身之地隐隐有五色光华氤氲生发,上接九天,下抵九幽。然而两位圣人的口舌之争正是紧要关头,也顾不得何以伯符突然凶性大发,全心全意应付对方的辩难。
话不投机半句多,几句话后通天大怒,直入阵中高台坐定。元始也进了诛仙阵一探究竟。通天发动阵图,掌心雷到处,多宝手中诛仙剑道道先天杀伐剑气发作,直削向元始天尊。元始现出万朵金莲,有祭出玉虚杏黄旗踏与足下,剑气不得建功,只能将元始的金莲削去无数。
元始阵中走了一遭,自出东门出了阵。伯符远处观察,心中知晓:“这通天还是念师兄弟之情,若是四剑齐出,今天元始须下不了台。”
元始既然回了西岐营中,不久天外一头青牛由玄都大法师牵着飘然而至。很快,老子与元始一起出来,老子叫了通天出来谈话。伯符也十分奇怪,何以老子非要站在元始一边将师弟的教派大力打击!最后伯符也想不出到底是为何,只得强自将老糊涂这个理由加在老子身上。
依旧是话不投机,通天依旧是大怒而回。只不过这次是老子进了诛仙阵。通天也好,发动掌心雷引动多宝手中的诛仙剑斩向老子。伯符在远处暗暗撇嘴:“脸皮都已经撕破,通天还要留情,真是……”
果然老子顶上顶着玄黄宝塔,手中一挥现出阴阳图,诛仙剑左削右砍,道道先天杀伐剑气不过是皆为玄黄之气所阻挡,不能撼动老子。老子径直跳出圈子;将鱼尾冠一推,三道清气出现化作三位道人来与通天交战只听得正东上一声钟响,来了一位道人,戴九云冠,穿大红白鹤绛绡衣;手仗一口宝剑,大呼曰:“李道兄!吾来助你一臂之力!”通天教主认不得,随声问曰:“那道者是何人!”
道者答曰:“吾有诗为证:
混元初判道为先,常有常无得自然。
紫气东来三万里,函关初度五千年。”
道人作罢诗曰:“吾乃上清道人是也。”仗手中剑来取。通天教主不知上清道人出于何处,慌忙招架。只听得正南上又有钟响,来了一位道者,戴如意冠,穿淡黄八卦衣;一手执灵芝如意,大呼曰:“李道兄!吾来佐你共伏通天道人!”把天马一兜,仗如意打来。
通天教主问曰:“来者何人!”
道人曰:“我也认不得,还称你做截教之主!听吾道来。
诗曰:函关初出至昆仑,一统华夷属道门。
我体本同天地老,须弥山倒性还存。
吾乃玉清道人是也。”
通天教主不知其故,自古至今,鸿钧一道传三友,上清、玉清不知从何教而来!手中虽是招架,以中甚是疑惑。正寻思未已,正北上又是一声玉磬响,来了一位道人,戴九霄冠,穿八宝万寿紫霞衣;一手执龙须扇,一手执三宝玉如意,大呼:“李道兄!贫道来辅你共破陷仙阵也!”通天教主又见来了这一位苍颜鹤发道人,心上不安,忙问曰:“来者何人!”
道人曰:“你听我道来。
诗曰:混沌从来不计年,鸿濛剖处我居先。
参同天地玄黄理,任你傍门望眼穿。
吾乃太清道人是也。”
四位天尊围住了通天教主,或上或下,或左或右,通天教主一时反应不及,然而通天终究是诸位圣人之中武艺最高者,堪堪抵挡了下来。伯符见了老子的一气化三清,细细查究之后便失笑了:“不过是超级高级的障眼法一类而已,三个道人攻击力完全不能破通天的防,此招对低手堪称无敌,对于同级高手也就是个骚扰作用而已。通天不过是没有见过,况且对于他的大师兄有敬服之心方才一时着了道儿罢了。换成我来,分分钟给他好看!”
旁边多宝见通天被老子围攻,心中大急,只是仗剑来取老子,口中大呼:“师伯!休得伤了吾师!我来了!”老子笑笑,将蒲团放出,试图裹住多宝。
然而五彩光华绽放,昔年紫霄宫听讲之时伯符送与多宝的羽毛自行炸开,生生将蒲团炸飞。蒲团顿时失去宝光直接掉了下去。此时黄巾力士出现,一把拿了蒲团回了老子处。多宝躲过此劫,趁机退了下去。通天也是借多宝令老子分心之时,看破了一气化三清的奥妙,直接一顿砍杀逼退了三清化身,退回了高台。
老子也是无可奈何,本来可以拿了多宝去,借此去掉通天一臂,然而未曾想昔年伯符送的羽毛有如此威能……不过其实也好,毕竟玄都和阐教几位大弟子手中也有昔年伯符送的羽毛,倒也可以借此成就数件异宝。
一阵既然见过,老子回了西岐军中,伯符耳朵尖,听得老子与元始言道:“四圣齐聚,破此诛仙阵。”心中得知这话儿来了,他曾经答应过君子剑不出手帮通天的,现在也是决定就看看戏得了。反正几位圣人皆知他在此,伯符倒是不相信还有哪个胆敢向他要保的对象下手的。
今天又没有节操地抄书了……
第五十四章
老子入阵下了通天面子而回。次日伯符远远感到某个熟悉的道人气息——此时准提倒还不是光头。
准提到后不久,又是一道不算熟悉的气息到来,这气息空无慈悲,伯符便知西方宅男圣人——接引到了。四圣齐聚,封神之中的重头大戏也拉开了帷幕。
阵前见话,通天直接指责西方两个圣人是何居心将手伸到东土。老子与元始不发一言,而准提口舌便利,几句话呛得通天说不出话来。通天毕竟干脆,直接入阵叫四圣前来破阵。
四圣各按一方入那诛仙阵中,通天手发掌心雷激动阵图,四大弟子各自运聚法力借阵图之力而发出漫天的混沌杀戮剑气。这四剑合一威力远非一把剑乘以四那么简单,根本是剑气不断叠加,层层加码,就连空间都有破碎的迹象。四位圣人各自显现大能,也不过是堪堪顶住四剑齐发的威力。
毕竟是四圣齐至,稍稍顶住前面四剑散发的凶威之后。老子当先丢出一张大图,化为一座金桥,老子站与桥上全不沾半点剑气;元始天尊紧随其后,头上现亩大金莲,手中摇起盘古幡,条条混沌元气护住自身,尚可以将无数剑气远远逼开抵消;接引愁眉苦目,将手向下一指,足下现十二品金莲,剑气只能削下点点金光,一时半刻攻不破这金莲,只是接引也无攻击手段,只是守住自身将那攻向他与准提的剑气一并接下;准提无需顾忌剑气,当即现十八手、二十四头的金身法相,将手中七宝妙树与加持神杵尽向多宝道人、云霄娘娘、乌云仙和武当圣母打去。四位截教高徒发出的剑气多为四位圣人挡住,通天教主在八卦台上全心掌控诛仙阵图引动那混沌剑气的攻击路径,无暇守护四位弟子。
伯符远远看着诛仙剑阵发威将四圣一时压制住,心中推演阵图变化:“这剑阵现在还能压制四圣,片刻之后双方攻守之势便要逆转了。非四圣不能破,意思就是四圣至后就要破了。这剑阵看上去也就如此啊!一点没有啥先天第一杀阵的威力!论变化精微,幻化无穷,气势恢弘处远不及当年我妖族诸天星斗大阵;论霸道雄浑,大气磅礴之处也远不及昔年巫族都天十二神煞大阵,唯一胜出的不过是凌厉之气,综合来看是不如妖巫当年的,那么为何洪钧说过这阵法是先天第一杀伐之阵呢!”
伯符抱着这个疑问看了下去。很快,四圣反过来压倒了阵中无数的剑气,胜负之势已经不可逆转。胜利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果然!!!这诛仙剑阵另有奥妙!通天他用错了!!其实这四把剑是一个规则!!随意三把剑就可以定成一个坐标系,剩下的一把剑就是时间!是空间与时间的杀阵!三次元杀阵啊……”伯符终究是看出来其中奥妙,然而场上几位圣人可没有物理知识,顶多也只有上下左右、过去现在的想法而已。
很快,剑阵开始崩溃。老子率先破阵,定住诛仙剑,多宝见事不可为只得放下诛仙剑退向八卦台;元始天尊紧随其后也定住了戮仙剑,然而在用三宝玉如意打云霄娘娘的时候终究是迟疑了一下,远处五彩氤氲一下子变得巨大了起来——元始天尊终究是停手任云霄退回了八卦台;接引借剑阵威力大减之时,亦是定住了陷仙剑,任乌云仙也是退回了八卦台;准提最后借机定住了绝仙剑,看前面三圣皆是放了截教弟子一马,不好特立独行也是放无当圣母离开。
阐教众金仙按事先教主定下的策略,广成子摘下诛仙剑,赤精子摘去戮仙剑,玉鼎真人摘去陷仙剑,道行天尊摘去绝仙剑。四剑既摘去,其阵已破。通天独自仗青萍剑下来斗四圣,通天教主剑法高绝,可惜终究不是四圣合力之敌,一个疏忽被老子打了几扁拐逃归出阵,卷起门下弟子回金鳌岛去了。
伯符见前面五圣相斗之时,颇有忍不住要去打斗一番的想法,顾及答应君子剑的事情而且四圣确实不好斗,搞不好真的会被封印,只得看着通天教主败逃,心中满是不能好好大战一场的遗憾。不过看云霄无事,也只得化身长虹,静悄悄地去了。
“如今几位圣人的本事我总算也是都看到了,单挑我不惧他们任何一个。虽然未必打得过三清,但是跑路的话他们绝对是拿我没有任何办法。若不是圣人元神寄托虚空,不死不灭,准提碰上我就要他好看。果然我已经‘天下无敌’了吗哈哈哈。”伯符自娱自乐地想着,心中浮现昔日看的电影中王重阳的形象,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