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鸟猎食图谱》第214/271页
第五百二十章
酒馆里的妓女根本不敢上来打扰伯符，毕竟这可是本地难得一见的老爷，她们平日里做生意顶多也就是跟那些没有老婆的粗鲁伐木工而已，如果能搭上一个过路的商人已经属于挣得不错了。而现在一个随便就能拿出一袋黑胡椒的老爷――这可不是她们平日里能够接触到的，所以她们其实相当畏缩。
“帮我烤一块面包，记得要好好筛一筛面粉！我可不想吃满口的沙子木屑之类的玩意，喏！这里是现钱，多的当小费！”伯符叫过了一个兼职酒馆女的妓女或者说兼职妓女的酒馆女郎，随手往桌子上丢了五枚银币――那是银光闪闪的有着鹰徽的银币，那个酒馆女郎飞快地收下了银币，脸上笑得如同一朵花儿一样，她的同伴妒忌地看着这个幸运的女人，嘴里暗暗地诅咒着这个女人不得好死。
伯符叫过了酒馆老板，丢了一枚金币给这个男人，“我借你的房间住几天，记住！床单必须天天换！被子必须天天晒！好了，去吧。”他提醒了那个油腻腻的男人几句，老实说他对于这种地方的这种旅馆没有抱有多大的期待，如果床铺里只有一百只以下的臭虫跳蚤，这已经算是清洁无比了。
伯符坐下开始等待老板跟厨师去处理食物，而同时也从门外滚进来一个毛球，小白汪汪地叫了几声之后开始钻到了伯符的桌子底下。这时候一个女人送上来一大杯啤酒，伯符满意地丢了一枚银币给她，换来了千恩万谢。“总算这里的啤酒还算卫生山间溪流嘛。”伯符看了看还算清澈的啤酒。喝了一口之后咕哝了一声。这个时候从后厨已经飘来了烘烤猪肉的香气。那是混杂着黑胡椒粒的香气。很多人就挤在门口羡慕地看着店里坐着的这个老爷。
贵族老爷大吃大喝，只不过面包还是让他有点不满意――没有发过的面团里面总算是沙子不多，但是烤得死硬的面包如果不配上汤根本没法下咽――偏偏这个汤烧的在伯符看来可以算是一塌糊涂。贵族老爷吃饱喝足，慢慢地带着小狗踱出了门外。天气晴好，所以村子里的路面总算是硬的――虽然路面是用石板铺设，但是多年以来上面已经覆盖了一层泥土，下雨之后就是泥塘这家伙走到了村里的铁匠铺子外面，隔着窗子看着那位打铁的青年。没多久之后伯符又走进了铺子，仔细地打量着挂在墙上的那些铁器。
这个男人拿起了一把十字长剑，将剑柄平举到眼前，顺着剑身看过去，“这小地方的长剑倒是打得不错，剑身平直，表面处理也相当光滑，而且这个钢口也可以用，起码拿着已经足以去上战场了。”伯符看着面前的这把剑，“喂。小伙子。有没有更阔更重一点的剑！”
“先生，您手里这把已经是我这里最好的一把了。如果您需要加阔加重的剑。可以定做。但是我需要大约七天时间来打造。”青年恭敬地回答道。
“七天！可以，拿好定金。我要的剑就是这个样子，重量要有两把这支剑的重量。”伯符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剑的样子，丢了十枚银币之后对那个年轻的铁匠说道。“话说回来，这里为啥气氛不对头！大家似乎都很紧张！”这就是明知故问了。
“狼人，先生。有狼人。”铁匠的回答非常简略。
“狼人么！我倒是还没有见过狼人呢。”
“先生，这是一头狡猾而凶残无比的狼人，今天早上我们刚刚发现可怜的艾莉森，她被狼人杀了。”铁匠有点难过地说道。
“是吗，愿可怜的艾莉森安息。请尽快打造这把剑吧，谢谢。”伯符站了起来，而铁匠恭敬地低下了头回答：“如您所谓，骑士老爷。”
伯符回到了旅馆的二楼，老板刚刚才收拾出了一间房间。房间里的被褥全部换成了新的――老板从库房里拿出来的，而房间也被打扫一清，甚至还喷洒了珍贵的香水――虽然只是一点点为此伯符还丢给了老板几枚银币，老板非常满意于这位出手前所未见的阔绰的贵族老爷，而且酒馆里的那些女人也在窃窃私语中认为这是一个高贵的贵族老爷“我从未听过如此有礼貌的老爷，他肯定是来自于维也纳宫廷里的老爷。”“是啊是啊，他比镇子里的爵爷要高贵太多了”，“又在做梦！你见过爵爷嘛！！”
伯符的到来暂时使得村民的注意力转移了，一时间狼人被他们忘记了――直到第二天的早晨。几个心惊胆战而衣服破烂的吉普赛人疯狂地跑到了村子的门前求援，他们高喊着：“狼人！狼人！”的话语，口齿含糊不清，每一个人看上去都面无人色，恐惧之极。这些吉普赛人对村民来说很熟悉，在附近一直有着一个吉普赛人的聚居地，很多年以来双方并没有什么冲突，而大部分男性村民也曾经偷偷地溜到那个吉普赛营地去寻欢作乐过――所以他们其实认识那几个跑来求援的吉普赛人。
十多个村民跟神父全副武装地跟着那几个吉普赛人走了――伯符也跟在后面，没有人试图阻拦他――谁会阻拦一个能够单人穿过森林的骑士老爷呢！而且在村民们看来，强大的骑士老爷比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都要见多识广而且强大，能让骑士老爷一起去他们求之不得。
营地距离村子其实也就是几公里而已，不过森林里的路弯弯曲曲地倒也要走上一个多小时。当他们踏入营地的时候，惊人的惨状出现在村民们眼前――有些人看见这个已经准备转身逃跑了。
吉普赛人的大篷车分散在营地里，大约有着十多辆的样子。几辆大篷车上的帆布被撕成了条条，而营地里到处都是打翻的东西，中央的火堆更是乱七八糟地散落一地。而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中间躺着几具尸体，大约几十个吉普赛人躲在大篷车里面或者帐篷里面不敢出来，还有一些女人围着尸体痛哭。所有的马都挣脱了笼头，一些吉普赛人正在努力寻找跑到了森林里的马，也已经拉回了几头，这些马仔靠近营地的时候纷纷非常紧张地嘶鸣，甩动着蹄子不肯踏入。
“真的是狼人”伯符是第一个走进那个现场的人，他一眼就看到了泥土上那些清晰而混乱的脚印――那是狼的脚印，混杂在乱七八糟的人类脚印中。“这头狼可不小啊”伯符半蹲下，用手掌比了比那个脚印说了一句。神父在祈祷，村民们畏畏缩缩地四下里探查着情形。很快，村民们就得出了一个早已经确认的答案：“是狼人没错，是那头狼人没错，骑士老爷。”
“就算是狼人，它也已经走远了。这个袭击”伯符看了带路的那几个吉普赛人一眼，他们早在路上就已经说了当时的情况，“是发生在昨天午夜或者说今天凌晨时分的，这条狼早已经吃饱了走远了。”伯符指了指那几具破烂的尸体，“我们在这里已经没什么可做的了。”
神父为那几个吉普赛人做了个祈祷――虽然其实吉普赛人应该不信主才是，然后让他们自己收拾残局，而伯符也告诉了他们狼人已经离开，起码白天他们安全了的这个消息，然后就带着村民走了。
第三天的时候，从村子外面来了几辆马车，领头的马车上用十字架戳着一个砍下了有段时间的已经干枯了的狼头，而马车的两边都刻着巨大的十字架的标志。“教廷的猎魔人来了”村民们的欢呼惊醒了伯符，他拉开窗帘看着已经进入村庄的几辆马车。马车停在了教堂门口，从车上跳下了好几个男人――穿着皮甲的男人，他们中的一个拉开了带头的那辆马车的门，一个穿着精致的小胡子男人跳下了车。
第五百二十一章
伯符只是在二楼看了那个教廷的猎狼人一眼，然后他就下楼专心致志于教导老板用猪肉加上香料跟盐腌制，然后用松木熏制，最后吊在阴暗通风的地方风干。这一切不是几天就能完成的，而伯符在这个地方也就准备停留几天而已，拿到打制完成的长剑是他为自己设定的最后期限――所以他在留下了一份完整的制作方法之后就用高温烟熏的简易方法让老板帮他加工――用的还是那头野猪。
只不过伯符也跟那位教廷的人接触过几次，他们同样下榻在这个唯一的旅馆，占据了剩下的房间。这些人在白天的时候有时候会在楼下休息，而伯符有时候也跟他们聊起猎杀狼人或者其他黑暗生物的事情。那个带头的小胡子很少说话，他更多的时候是呆在教堂里，只不过他那些手下在喝了几杯之后非常乐于将自己的事迹加上无数的调料给吹出来。
“你们就这样在欧洲各地按照教廷的命令到处猎杀狼人！”伯符再一次叫了一圈啤酒之后问道。
“没错，老爷。我们在欧洲到处猎杀狼人，我们杀了起码几百条狼人了！哈哈哈，还有吸血鬼哦！”一个醉醺醺的家伙举着啤酒杯子高声喊道，“看外面马车上钉着的那个狼头了吗！那是一个非常强大，非常邪恶的狼人的头颅，我们跟它大战了三天三夜，最后在森林的深处砍下了它的脑袋！这条狼人可是起码杀了五千人哦！”酒馆里其他的人一阵“喔喔喔！”的惊叹声，那男人非常之得意。
“说起来狼人都在哪里啊！我是说欧洲哪里是狼人的家乡！”伯符随意地又问了一句。
“这个倒是不太清楚，不过您可以去教堂里查一查记录的，老爷。”
没多久伯符就出现在了教堂，这一次他倒是遇见了那个小胡子，小胡子刚刚结束祈祷，正准备询问村民――他这几天一直都在干这个，似乎是想鉴别出村民里那条潜伏着的狼人。这个人从一开始就试探过伯符了。作为一个教廷里在欧洲范围内猎杀狼人的教士，他自然能察觉出伯符身上的不凡――这是一种漫不经心的贵族风度，而且在往东面一点，那里这种面目的贵族很多，虽然教派不一样，但是都直面土耳其人。而伯符也是第一个被他排除是狼人的人，这一次伯符也来到了教堂，看似随意地问起了狼人的来源。这个小胡子倒也干脆，直接拿出了一本大书放在了伯符面前：“这是教廷数百年以来猎杀狼人以及吸血鬼的记录，我想您对于吸血鬼应该很熟悉了――毕竟您所在的地方是他们起源的故乡不是么事实上，您应该对狼人也很熟悉才是”虽然没有了嫌疑，但是小胡子还是有点怀疑伯符的来历。
伯符笑了笑没有答腔，他翻开了厚重的封面，开始看起里面的书页。
“狼人跟吸血鬼都起源于东南欧那里么，那些原本是罗马帝国的地方。而吸血鬼也好，狼人也好――尤其是狼人是在大约六百年前出现的。而且迅速扩散到全欧洲。教廷这几百年来的猎杀记录与审讯记录表明了一条相当清晰的足迹――从亚得里亚海跟伊奥尼亚海交界的地方开始发源，距离越远，狼人与吸血鬼越少。但是数百年以来，教廷从未发现他们的巢穴，而且最近由于伊斯兰势力的入侵，教廷已经无法将精力集中到了那里。”伯符一边看着一边想到。
这一天的晚上，狼人终于出现在了村子里。明亮的月光下――虽然还不是满月，一头黑色的大狼在房顶与地面之间完全不像是犬科动物一样地跳跃奔跑，“我觉得那更像是老虎”伯符站在阳台上看着奔跑的狼人嘀咕道，下面那几个猎狼人打着火把拿着武器在追赶――但是他们不敢靠近。起码在那几个手持十字弩架好银头箭的人射中了那头狼人以前是不敢上去近身格斗的。
村民们飞快地跑向教堂。伯符一动不动，他的目光只是看着人群中一个戴着红色兜帽的少女，“狼人的奔跑轨迹有点奇怪啊――似乎就是试图将这个女孩从人流里分割出来”作为顶级的掠食者，伯符自然可以看出食肉动物捕猎的方式与目标。
果然在拐过几道弯之后，少女离开了人流，跟几个女孩一样慌不择路地跑到了一个房屋之间的夹角。而狼人一跃而起，直接越过了房屋前的围墙。四肢着地站立在女孩前方十米的地方。伯符的眼神直接穿透了中间的房屋，看着少女与狼人，只见狼人在低沉地咆哮，但是少女的表情非常奇特，她的恐惧变成了惊讶。只不过随后就是一发银色的弩箭射了过来，狼人一跳而起，躲过了这一箭，而少女也趁机跑了出去。跑向了教堂。
狼人吼叫着四肢着地奔跑，但是当它的一只前爪踏入教堂围墙这里的大门的时候。脚爪上腾起了黑色的烟雾，狼人的皮肉发出了“呲呲”的声音。这条大狼发出了痛苦的咆哮，缩回了爪子消失在黑暗之中。
小胡子的面色很不好，这头狼人的嚣张与狡诈超过了他的预想，他们这几天来的摸查一点作用也没有起到，而且这条狼人似乎也不害怕他们，当着他们的面在村子里出现――最后还咬死了一个村民。
伯符的嫌疑彻底没有了――因为将旅馆大门死死地封住之后躲在里面的旅馆老板跟酒馆女郎们都看见了站立在二楼阳台的伯符，那个男人毫不畏惧地看着那条奔跑中的狼人，仿佛在旅馆前方过去的只是一条普通的狗一样。
只不过狼人终究是留下了痕迹，村民们被小胡子组织起来，拿着武器跟着狼人的脚印进了山林――伯符没有去，他只是看着村民中那个一直在喝酒的男人，随后就笑了笑转头去看老板熏制培根肉了。
“先生，您的长剑已经初步完成了。请您在合适的时候去试一试，看看是否合乎您的要求。”一个小孩子，这个铁匠铺的学徒跑了过来，鞠躬之后对着伯符说道。
“很好的手艺，现在你们可以开锋了，最后修饰之后就送到我的房间来吧。”伯符放下了一枚金色的钱币，“你也要去山里猎杀那条狼人！铁匠先生。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先完成我的长剑比较好。”
当伯符再度走进了森林，看着那些人沿着小路上山的时候，他看见了那个戴着红色帽兜的少女偷偷地在倒下的大树形成的凹处跟一个年轻的伐木工人在接吻，随后那伐木工人在少女的目送下跳出了凹处，汇入了上山的人中――手里还提着一把长矛，融化了一枚银币镀上了一层银的长矛。
第二天，伯符拿到了自己的长剑，他随意地将长剑挂在腰间，走出旅馆的时候身后跟着小白，他看见了那个红帽子的少女偷偷摸摸地出了村子大门，向着山里跑去。伯符笑了一笑，穿上了外套之后就好像遛狗一样沿着道路出了村子大门，同样向着森林走去――不过这一次他带上了一个长长的袋子，袋子放在他刚刚花了几枚金币向村子里买下的一匹马的马鞍上。
第五百二十二章
伯符骑着马，随意地让马儿自己走在森林里，马走得很慢――由于不是沿着道路的缘故，马儿要非常小心地避免被树叶下的树根跟石块别到马蹄。伯符并没有如何控制马的行进方向，但是他控着马不让那马回到森林中的小路上，而小白跟在马蹄后面。
伯符找到了森林深处的一块好地方――三块巨大的岩石搭成了一个有顶的凹处，两块巨石两边立着，而一块片状巨石斜着搭在两块巨石上面，成为了一个非常不错的遮风挡雨的地方。而且那石头前面是一片平坦的空地，由于是石头地的缘故，高大的树木在这里呈现了一个不规则圆形的空地，阳光就这样洒落在巨石跟空地上。伯符下了马，将马儿的缰绳非常松地往一边的树上一套，自己走到了巨石洞穴的入口这里，小白飞快地跟在伯符身后，但是到了洞口的时候，小白反而直接赶在伯符前面串了进去。
洞穴里还是颇为明亮的――这是因为这个石洞根本就是一个漏斗状，最大的漏斗口就是入口，而后面也没有被封死，头顶上的巨大石板在靠近两块支撑的巨石的后面边缘的时候断裂了，掉下来的石块并没有堵死，有着丝丝空隙与裂缝透入阳光。整个洞穴大约深十米，宽七米，最高的地方超过三米高，而后面断裂的地方也有一米五以上的高度。洞穴的底部其实也是一块巨石，而且是比上面三块更大的石头，稍微高出地表，使得雨水没法淤积在洞穴中，因此洞穴里面相当干燥，没有什么青苔之类的东西。这个洞穴可以肯定被伐木工人们当做休息点过，里面散落的平整石块可以证明有人把这些石块当做座椅，而稍微深点的地方铺着很多干草，厚厚地叠了起来。
伯符满意地找了个非常靠近洞口的石头坐下，让小白在里面撒欢，而他在洞口这里三下五除二掘出了一个浅浅的坑――得益于那些经常来这里休息的伐木工人，他们早已经在洞口留下了坑，上面覆盖着木炭的灰烬。伯符转了几圈，在洞穴边缘头顶石板延伸出去的“屋檐”下他看见了不少堆起来的木柴，于是他拿了一大堆放到了坑里，点燃了之后架起了一个灶台，从马鞍上挂着的袋子里拿出了一个锅子，到一边的小溪中打了点水就架在了火上烧。
伯符拿出了点点心，用烧热的开水冲了点茶，“难得我也会有想要喝茶的一天”他自得其乐地在洞穴门口喝着茶。天色逐渐昏暗，而气温也直线下降，伯符已经做好了一个木排，放在火堆后面将热量反射到洞穴里面。他将那把长剑放在一边的小圆石头台子上，自己则是拿出了旅馆主人做好的培根肉插在火堆边开始烘烤。
夜色中的火光照出了很远，伯符将培根烤得非常香，小白围着他打转就是摇头摆尾地企图弄一块吃，而伯符则是毫不意外地看着一边那个传来拖着的脚步声的方向。
那是一个戴着红色帽兜的身影，她架着一个男人的身躯，努力地挪动身体――在火光的照耀下，伯符看见了一张满怀着期待的面孔。“先生！请救救我们！”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
伯符将男人从女孩的肩膀上抱了起来，将这个半昏迷的男人拖到了火堆边，那姑娘努力地调整着呼吸，然后也迅速地来到了火堆边看伯符检查那个男人，“他受伤了，他被狼人咬了”红帽的姑娘带着哭腔说道――她没有试图隐瞒，火光下那个年轻人裸露的上半身那清晰可见的两排牙印已经说明了一切。
“很大的狼啊我看见过这个小家伙。他今天不是跟着村里的人一起跟着猎狼人去追捕那头狼人了么！其他人呢！”伯符用手比着年轻伐木工人肩膀这里的牙印，随后取出了烈酒倒在那个男人的伤口这里。
一声嘶哑的惨叫响起，伐木工人在酒精的刺激下猛然清醒，他听见了伯符的问题，于是结结巴巴地回忆起了不久前的情况，“我们到了山那里，找到了一个洞穴――很大、很深、有着很多支路的洞穴。我们找到了一条狼，杀死了它村长以为那就是那条狼人，但是他错了。出洞穴的时候我们受到了狼人的袭击，大家一片混乱”说到这里，这个年轻人的精力已经不足以让他说下去――他流失了相当多的血液。“不过我记得你叫丽萨吧！红帽子的丽萨。你怎么会遇见这个小家伙的！哦对了，神奇的爱情魔力”伯符清洗了又一次陷入昏迷的年轻人的伤口，“放心，他死不了。咬了几个洞，流了点血而已，死不了的。”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火光猛然闪动，一头巨大的野兽一下子跳到了洞穴正前方的森林边缘，带起的狂风将火堆吹动。丽萨叫了一声，那个年轻人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又醒了过来，奋力地拿出一把匕首挡在丽萨身前。那条巨大的狼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火光映照下橙黄色的眼珠子看着火堆前的两个少年男女，这头狼张开了嘴发出低沉的咆哮――这一次，丽萨同样呆住了，她的嘴里同样发出了仿佛狼嚎一样的声音。“你能跟狼人交谈么，小姐”一个没有啥紧张感的声音响起，那头原本咆哮着的狼突然做出了预备扑击的动作，但是立刻就被一把长剑阻止了――长剑非常轻松地将狼挑翻，同时剑身平平地在狼的后脑勺这里狠狠一拍。
倒在地上的巨狼头部被一只穿着皮靴的脚踩着，伯符随手挽了个花式，将长剑塞回剑鞘，“你还是恢复人形比较好这样我们容易沟通。而且我对你有点好奇，你最好满足我的好奇心，这样对你比较好。”
巨狼挣扎着，流着口水，四肢疯狂地挣扎，将地面刨得碎石乱飞――但是它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头上踩着的那只脚。那只脚就仿佛一座山那样稳定地将狼头踩在地上，无论它如何挣扎。“我开始对你有点失去耐心了”伯符的脚上逐渐加力，狼的头颅上响起了恐怖的喀拉声。
巨狼飞快地缩小，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的男人，他咳嗽着蜷曲在地上。“爸爸！怎么是你！你是狼人！”女孩不可思议的声音在夜晚是如此响亮――“你杀了姐姐！为什么！”
“小丽萨，你的问题等会再问。我想先问问你老爹这个狼人血统的问题――喂！你是被传染狼人的么！”伯符坐了下来，双手托着下巴问了那个男人一个问题，同时他将丽萨推了一把，让她正好扶住又一次倒下的年轻男人。
丽萨的父亲不敢不回答――那个男人踩在他头上的时候那种力量他刚刚才感受过，他不认为能压制一头狼人的力量的人会是一个“人”，而且在火光闪动之间，丽萨的父亲那远远超过普通人的敏锐视觉已经看到了面前这个他的男人眼睛里那反射着火光一闪而过的金色瞳仁――那不是人类的瞳仁。
第五百二十三章
狼人的说话同样有点结巴，而且词不达意，很多话他经常要想半天才能使用比较不那么错误的单词来说――这也是文化程度低劣的一个表现。伯符才不关心他具体说的什么，而狼人也没有敢于隐瞒自己的秘密――每当他想要隐瞒的时候，都会看见那个似乎漫不经心在听他说话的男人抬起眼睛看他一眼，随后什么样的念头都消失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