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鸟猎食图谱》第25/271页
果然，苏联红军如今士气高昂，T34打头带着步兵便直接冲击村庄的一面，而3辆T26与大约50名步兵开始绕道试图包抄村庄的另一个出口，同时他们往天上打了好几发照明弹，将半夜的村庄照的通亮，而且肯定是提示了其他方位的苏军追击部队――这里有猎物！
德国部队的最高长官――一名中尉与几名军士稍稍商量了一下，命令4号坦克和3号坦克全力转向先行击毁T26，驱散后面包抄的苏联士兵；而3号突击炮则利用地形掩护拖住村口进攻的T34，步兵们也主要加强村口，力争利用地形重创苏联步兵同时尝试击毁T34。
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苏联进攻部队的指挥官还是经验不足――大清洗的后患依然存在。第一轮坦克交战，他的3辆T26就被击毁击伤退出了战斗，而步兵又被燃烧的T26照亮，被251上的机枪扫射伤亡巨大；前方的T34倒是进展顺利，德国的3号突击炮运气不佳，在利用地形掩护射击的时候被T34躲入村庄的一幢破砖房的拐角，只能用榴弹杀伤了部分苏军步兵。在转移阵地的时候被苏军步兵发现，引导T34击中了3号突击炮，法夫尼尔看见3号突击炮的发动机燃烧起火，幸好坦克手们一个不少地跳了出来。法夫尼尔半跪在一堵土墙后用98K射击，为脱出的3号突击炮手们提供掩护。他打倒了一个又一个跳出来的苏军士兵，每打5发子弹便重新装填，打完两个弹夹便转移阵地以免被苏军迫击炮覆盖。在他面前，苏军的尸体越来越多，而T34也注意到了这一边，转向向他的藏身之地开来。法夫尼尔快捷地从一幢房子跑到另一幢房子，间或回身稍稍瞄准向露出的苏军步兵或者T34的观察窗开火，T34的炮弹打不中他，T34的注意力被法夫尼尔这个可恶的法西斯兔子吸引，忘记了德军其他的坦克……
报应到了！从一个拐角处，一辆击毁了T26后埋伏起来的4号坦克突然窜出，一发穿甲弹击中了T34的后脑勺，T34顿时停了下来――无人跳出……然后4号又是一发榴弹近距离打入T34的炮塔，爆炸将T34的炮塔从车身上扯出。而苏联步兵在利用复杂的村庄地形中射击的德国步兵面前伤亡惨重，被迫退出了战斗。剩余的德国士兵立刻集合，抛弃了3号突击炮，快速地撤出了村庄。
跑出去十多公里后，远远地看见那村庄被火光和爆炸笼罩――俄国人发射的炮弹将这座村庄彻底粉碎。
如今法夫尼尔已经离开莫斯科有大约120多公里了，眼看再努力一把就可以逃进德国大部队的控制圈了。这一天在穿过一个小镇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响，一名德国士兵受伤倒在地上，同伴试图去拉他的时候又一发子弹将救援的德国士兵射杀。“俄国人的狙击手！！该死的！”
法夫尼尔第一时间便感应到了射击的方位，他毫不犹豫地站立瞄准了某个窗口，手指一勾，整个人稍稍一动一发子弹便发射了出去，他快速地拉动枪栓，第二发子弹又打了出去。距离300米的一座小教堂窗口处，一名红军士兵刚刚射杀了一个法西斯匪徒，没等他缩入墙后，一发792的子弹便打中了他的肩膀，他正要顺势后滚时，第二发子弹穿过了他的头颅……瓦西里扎伊采夫，一名年轻的苏军士兵失去了他的生命……与他日后的传奇。法夫尼尔没有停止射击，第三发子弹将500米外的一名苏军士兵射杀，他站立于一幢房屋外，气定神闲地一发发射击，将一名名苏军战士射杀在600米外。直到再没有苏军士兵出现的时候，已经有不下6名苏军战士倒在了他的枪口下。
一路上再没有什么惊险，这支小小的部队回到了德国控制区。进入控制区，他们首先看到了被吊在树上和街边路灯上的男女老少――同行的接待士官说那都是游击队或者游击队的同情者。
一路过去，野地里他们看见了一副凄惨的景象：有十来根木桩子树在被白雪覆盖冻得邦邦硬的土地上，上面有人被穿刺在木桩上。尖利的木桩自他们下面穿入，从口中穿出，人早已死去而且被冻硬了，但是面部却留下了极其痛苦的神色……法夫尼尔看见部下、战友们厌恶地看着这一切，士官轻声说道：“那是东欧出身的SS队员们做的，他们说是他们那里对于叛徒和游击队员的传统刑罚。”其中有一个还是少年，面部扭曲的不成样子，但是依然可以看出生前是个胖胖的朝阳少年。
战后在那里，苏联政府树立了一块块墓碑和一座小小的纪念碑。碑上写着：“谨以此纪念为反法西斯战争献出生命的人们。别列加马佳诺夫斯基和他的朋友们，少年为自己的祖国与法西斯匪徒战斗到了最后！”
第六十八章
回到了控制区后，法夫尼尔这支混编的部队开始分别归建。他的车组已经是残缺不全――失去了装填手和通信兵，驾驶员身负重伤很可能会退役。法夫尼尔本人倒是得到了一枚突击章和上级的表彰，只是一级铁十字依旧没能到手。
他的车组里面新编入了几位成员：装填手是新丁，通信兵是营部调过来的，驾驶员是巴巴罗莎前期负伤后归队的老兵。而且终于领到了一辆新出厂的长管子――4号坦克F2型，装备一根75mmL43倍口径的火炮，足以在合适的交战距离上搞定俄国佬的T34。
整个春季，法夫尼尔并没有无所事事，他不断地与前线的俄国佬搞摩擦。小规模的战斗就没有个停的时候。他在4号F2上是打得十分愉快，“穿甲弹！！4点钟方向！！T34！距离700！提前一个密位！！射击！”
“命中！敌T34确认击毁！”作为法夫尼尔的炮手来说是十分轻松的……这个家伙把车长指示目标的工作和炮手测距并瞄准提前量的工作给一肩挑了，炮手只需要按照命令射击就行了。炮手弗朗茨无数次表示有这种头儿真好，决心在法夫尼尔的手下一直干到退役或者说战争结束。“头儿，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
短短的三个月里，法夫尼尔成功地在4号F2上取得了超过20个战果，与之前的战果合并后，他已经得到了39辆敌坦克击破；45门火炮击破的战功；其中16个坦克击毁记录是在4号E上获得，主要是法国人给他发的记录；2个坦克击毁记录在临时开的缴获的KV2上；其余的21个坦克击毁记录全部是在4号F2上取得；他还有1个作为步兵取得的坦克击毁记录；如今他已经是师里第一位的坦克战王牌，即使是全军他也已经是前十位的坦克王牌了――果然在1942年7月7日，师里举行了一个典礼，法夫尼尔获得了一枚一级铁十字勋章并有一枚银质坦克突击章。同时传来的还有一个好消息，德国军队攻陷了克里木半岛的“战神的巨盾”塞瓦斯托波尔要塞，歼灭了十万苏军，指挥官曼施泰因大将被晋升为元帅。法夫尼尔的几个朋友也参加了这场战役：掷弹兵大个子海因里希・杨和战斗工兵古斯塔夫・银河英雄传说・修特克豪简都立下了战功，两个家伙都得到了铜质近战勋标。
狄克・小丑・卡尔作为一名先开上4号F2的家伙，也取得了共计28个坦克击毁记录，成功地挤入全军坦克王牌前20名，就是还少块一级铁十字；容克作为新嫩4号F2车长，还没有击毁记录，但是非常幸运地毫发无损地与坦克一起回到了占领区；纯情少年多恩贝格尔依旧是炮手，好运地拥有了3个击毁记录，但是由于食用了不洁食物，早在严寒到来之前便由于脱水而进了医院，没来得及赶上后期的进攻，因此反而成了第一批撤退成功的；前公交车司机专业小偷贝尔维根先生的三号坦克是最早完蛋的，还没等打莫斯科他的坦克就被俄国人的T34给弄掉了，所以他也是朋友们之中最早开上长管子4号的一个幸运儿――拿了19个战绩，如今似乎奉命被调到后方去了……埃克特和德克这两个开三号突击炮的家伙则是没有啥事，依旧是勤勤恳恳地在战线上警戒和掩护，两辆三号突击炮加在一起一共才有3个战果，不过敌人的火炮倒是击毁了不少，至少有50门以上的火炮被这两个人报销，所以两人合称“火炮摧毁者”；奥布莱恩鸟枪换炮，开上了黄鼠狼，不过本人是咬牙切齿――又高又薄，比起以前低矮的反坦克炮危险大太多了……不过居然也给他弄到了3个坦克击毁记录就是了。
1942年6月底，法夫尼尔他们接到命令，将4号坦克F2型移交然后回后方去新部队。路上他碰到了卡尔他们车组。他们也是接到命令去后方加入一支新的部队，503独立重坦克营。法夫尼尔和卡尔到了位于Neurappin的军营，在那里受到了新部队长官的欢迎：“欢迎两位王牌加入我们！”
法夫尼尔和卡尔在营中接收到了他们新的坐骑――虎I式坦克，法夫尼尔是223号车，而卡尔是133号车。两个车组迅速投入到了熟悉新装备的训练中。不久传来消息：南方伏尔加河的斯大林格勒地区正在激战，503独立重坦克营奉命调往该地区作战。路上法夫尼尔也收到了贝尔维根的信，信里说他也加入了一个名叫501营的部队，但是目前还没看见新装备的影子……
25日，部队在普洛列塔尔斯卡亚下车，法夫尼尔的223号车与配属的两辆3号被命令去马内基河的桥梁处防守。他汇合了跟随的一个排的装甲掷弹兵们赶往了桥头，设立好阵地后便开始等待。按照历史这两天本该平静度过的，然而第一天的下午时候，前方警戒阵地的掷弹兵们传来消息：“俄国人的坦克和步兵来了！规模不大，大约有5～7辆T34和400余名步兵跟随，可能有自行火炮，预计2～3个小时后会到桥梁附近。”
法夫尼尔决定前出主动出击，他命令一辆3号坦克呆在阵地上防守，掷弹兵们不动，由他的虎式带领两辆3号坦克在天黑前先给俄国人一个好看的，然后再回来。
这时是下午5点多的时候，他的虎式坦克发动机发出咆哮，驱动着接近60吨的车体以接近30公里的时速前进。很快在接近六点钟的时候，他的望远镜里面看见了远远一点点的俄国坦克的影子。他命令两辆3号坦克左右散开，在他身后拉开100米左右的距离为他提供掩护，不要求他们攻击俄国坦克，只要求他们注意警戒苏联步兵。随后他在一个小土堆后面停下来，炮塔对准了俄国坦克到来的方向开始瞄准。
这时苏联红军的T34打头的距离还很远，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德国坦克已经到他们附近了，依然是以两列纵队前进，后面跟随着卡车和步兵，还有不少步兵坐在坦克上。
“穿甲弹。距离2600。左面车队第一辆T34。提前一个车位准备！射击！！”法夫尼尔下达了攻击命令！88mm的炮弹随着怒吼以一个非常平直的弹道飞向了第一个猎物。血肉横飞中第一辆T34猛然停下！不久一声巨响，车上的步兵被炸得七零八落，而T34的炮塔也飞向了半空！
“穿甲弹！2600！右面第一辆T34，瞄准位置不变！射击！”第二道命令下达，又是一发88mm的炮弹飞向第二个猎物，“咦！没打中！居然跳弹了！他们的运气真好！弗朗茨！瞄准位置不变，再来一发穿甲弹！”
“好，打中了！炮塔右转5度，穿甲弹准备，这次我们等他们走近一点。”法夫尼尔说道，“车子不要动，他们还没发现我们。”
俄国人受到了突然的打击，乱作一团。但是剩余的T34很快就反应过来，向大概的方位开始开火射击，同时加速向炮弹射来的地方冲锋，车上的步兵这时都已经跳了下来，跟着坦克开始快跑。
“很好，现在太阳的位置越来越低了，他们应该很难看清我们。弗朗茨听我的命令！标尺1800！你还看得见吗！看得见！！很好！射击！”又是一辆T34瘫痪了下来。现在俄国的坦克视野范围内只剩下3辆了，但是他们看见了法夫尼尔射击时的火光，纷纷开始转动炮塔准备开火。
“前进！”法夫尼尔下令道“炮塔对准敌人方位！”T34的炮弹嗖嗖地飞来，离他的老虎还有一个可悲的距离……“停车！弗朗茨！2点钟！T34！射击！”此时离俄国坦克已经大约只有1500米的距离，这个距离上法夫尼尔无需用他的能力，光靠炮手的瞄准设备就能够准确地攻击了。第一发没有打中，第二发打中了中间的T34，“倒车！我们跟他们保持距离！”法夫尼尔又下令道，“222和224号坦克，跟上！发射榴弹攻击步兵！”
俄国人的坦克可悲而徒劳地射击着，期间他们幸运地命中了老虎一发，“见鬼！居然能被他们蒙中一发！”距离1200米的时候打中了老虎一发，随后苏联红军坦克手绝望地发现炮弹被弹飞了，“该死的法西斯匪徒！这是什么怪物！”
法夫尼尔继续射击，天黑前终于将剩余的两辆T34中的一辆击毁，最后的一辆T34带着步兵借天黑逃跑了。
第六十九章
法夫尼尔所在的503营在斯大林格勒外围有力地保障了后勤补给线路，不仅如此还向苏联防线纵深发起了突击，将俄国佬击退到完全暴露出斯大林格勒的一个侧翼为止。他本人在整个7月到9月期间，参加了多次突击作战和防御作战，由于苏联主要兵力后撤并且集中于斯大林格勒城市之内的缘故，战果不多，但是依旧在他的履带下倒下了许多红军士兵，也碾压了多门火炮和装甲车辆。他的战友――第一连的卡尔也收获了颇多的战果，有几次苏军的反击正好打在他防御的地段，结果就是为卡尔的老虎送去了足够获得一级铁十字的饵食……超过15辆的坦克和自行火炮被卡尔的老虎击毁。法夫尼尔也开始为自己的老虎涂上个人的标志，“这个世界还是挺带感的！没想到我居然也能如同梦里一般开上老虎……既然是老虎，那就不涂啥鸟儿的了，就涂个老虎标志吧。”他用油漆涂了一个比人头还大的老虎头骨图样在前装甲和侧甲上，从而也为自己获得了一个花名“骷髅虎”。
9月，极其残酷的巷战开始。德国军队突入斯大林格勒市区与苏第62集团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双方逐街逐楼逐屋反复争夺。斯大林格勒变成了一片瓦砾场，城中80％的居住区被摧毁。在满是瓦砾和废墟的城中，苏联第62集团军顽强抵抗，在城中的每条街道，每座楼房，每家工厂内都发生了激烈的枪战。攻入城中的德军死伤人数不断增加。尽管德军对伏尔加河东岸进行频繁的轰炸，但是苏军还是从那里得到了不断的补给和支持。刚刚赶赴城中的红军战士的平均存活时间不超过24个小时，军官也只有约三天的平均存活时间。
德军的主要战术是各兵种联合作战，非常重视步兵、工程部队、炮兵和空军的地面轰炸的协调。为了对抗这种战术，苏军指挥官采取了贴身紧逼的策略，尽量将己方的前线与德军贴近。这样导致了德军的炮兵部队无法发挥远程攻击的优点。9月15日，德军对马马耶夫高地实施重点突击。该高地是斯大林格勒城中的制高点，从这里可以俯瞰和控制全城，崔可夫中将的第62集团军司令部即设在这里。经过一天最为残酷的战斗，德军占领了马马耶夫高地。但在16日，苏近卫第13师渡过伏尔加河进入斯大林格勒，突然向德军发起反冲击，又夺回了该高地。很多重要据点双方进行了反复争夺，第一火车站的争夺战达一周之久。德军不顾一切，一步步向市中心逼近。9月25日，德军占领了市中心，27日冲进了北部工厂区，并重新占领了马马耶夫高地，但在29日又被苏军夺回。以后的战斗更加激烈，两方军队不断地交替占领这片高地。
斯大林格勒工业区修建在丘陵中，建筑物用钢筋混凝土浇筑或用石头砌成。德军的推进不是用公里，而是用米来衡量，法夫尼尔的朋友之一：拥有银英传人物名字的修特克豪简在这样的战斗中艰苦战斗着。卡尔古斯塔夫修特克豪简下士出生于南德，平时性格开朗，战斗时却是残忍无情而勇敢。在法国，他用喷火器焚烧过抵抗较为坚决的法国佬的工事，也曾经与掷弹兵配合击毁过坦克从而为自己赢得了一枚二级铁十字。在俄国前线，他在克里木战役中表现出色，勇敢地第一批突入马克西姆高尔基I号炮台地下工事，用喷火器、炸药、冲锋枪和工兵铲与苏军守卫肉搏，最终在付出重大伤亡后占领了这个炮台，为自己赢得了一级铁十字同时累计天数达标――铜质近战勋标到手。如今在斯大林格勒，残酷的巷战乃是修特克豪简平生仅见，街道的丈量单位是尸体。每幢房子，每间房间都要经过短兵相接、殊死搏斗才能夺取――而经常是俄国人趁夜间利用下水道又夺回！他用喷火器和炸药作战，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烧死和炸死了多少俄国士兵了，也无法回忆自己到底已经补给了多少次油料，唯一还有反应的就是――战斗！永无尽头的战斗！
此时，德军在苏联南部的战线是从库尔斯克和沃罗涅日起，通过斯大林格勒到莫兹多克，长达1250英里以上。再加上从库尔斯克到列宁格勒之间的800英里，德军在苏联的战线全长已在2000英里以上，而以德国的兵力和资源，根本就不足以维持如此长的战线。特别危险的是，从斯大林格勒沿顿河上溯至沃罗涅日共长350英里，竟毫无掩护。德国自己腾不出兵力来填补这个缺口，只得在这一线部署了附庸国的3个集团军：匈牙利第2集团军在沃罗涅日南面；意大利第8集团军在东南面更远一些的位置；罗马利亚第3集团军在斯大林格勒正西、顿河湾曲部的右侧。这使得战线拉得非常狭长，甚至在有些地段，只有一个野战排来防守整整1-2公里的防线。而苏军在伏尔加河南岸保留了几个攻击点，这对德军构成了潜在的威胁。
法夫尼尔他们此时已经后撤，他们在三个月的战斗里耗尽了弹药和配件，坦克兵的精力也损耗殆尽――该死的老虎如今可靠性还不过关，传动机构经常出现问题，拆卸和维修耗尽了士兵的精力，除了一个法夫尼尔还在活蹦乱跳以外……他们如今必须后撤进行维护和整编，503独立重坦克营出色地完成了他们的任务。
时间到了10月份，一个月中，斯大林格勒一直进行着激烈的巷战。德军逐屋战斗，从地面和地下的废墟中找路前进，所以也被称为“老鼠战争”，甚至开玩笑说：“即使我们占领了厨房，仍然需要在客厅进行战斗。”
经过3个月血腥的战斗，至11月初，德军终于缓慢地推进到了伏尔加河岸，并且占领了整座城市的80％地区，将留守的苏联军队分割成两个狭长的口袋状，德军始终未能完全占领斯大林格勒。此外，伏尔加河开始结冰，导致苏联不能再通过船运送补给品给城中守军。尽管如此，马马耶夫高地附近的战斗和北部城区的工厂地带的战斗依然非常激烈。其中，红色十月工厂、拖拉机厂和街垒工厂的战斗为全世界所知晓。当苏联士兵与德军进行枪战的同时，工厂内的工人就在侧旁修复损坏的坦克和其它武器，有的时候甚至就直接在战场上修理武器。坦克由工厂的工人志愿兵驾驶。这些坦克往往直接从兵工厂的生产线上开到了战斗前线，甚至来不及涂上油漆和安装射击瞄准镜。
11月11日，德军以5个步兵师、2个装甲师和2个工兵营在宽5公里的正面上发起强攻。战斗队形高度密集。一天之内，苏德两军为争夺每寸土地、每一座房屋，都进行了异常激烈的战斗，双方伤亡惨重。德军虽然在街垒工厂以南冲到达了伏尔加河岸，但部队已疲惫不堪，其攻势已成强弩之末，保卢斯被迫于次日停止了进攻，修整部队。苏军的损失同样严重，第62集团军的两个师损失了75％的兵员。修特克豪简下士在11月的时候参加了这次强攻。他与其他士兵编成一个战斗小组，突击和追杀苏军，在每一间房间里战斗。俄国佬甚至连女战士都上场了，修特克豪简他们被一名射手阻挡在一幢3层的废墟居民楼下一天之久，直到后面一枚600mm的重型迫击炮击垮了这个废墟之后，修特克豪简利用炸药炸毁了前方的水泥墙才发现这名已经死去的苏军士兵是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他取出她的铭牌才发现这是一名苏军女军医名叫叶卡捷琳娜……一个女医生居然阻挡了他们一天之久。
修特克豪简下士带领战斗工兵继续进攻，他们成功地将一群苏军士兵逼入了死地，修特克豪简狞笑着开始喷火时，却发现一名苏军士兵平静地打出了一发信号弹，下一刻，隐蔽处德什卡机枪的怒吼声响起，将苏军士兵和德国士兵不分敌我一同扫倒。修特克豪简背后的钢瓶被127mm的曳光弹打中，曳光弹引燃了粘稠的汽油。将修特克豪简烧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炬……卡尔・古斯塔夫・修特克豪简下士，一级铁十字章和铜质近战勋标的获得者，年轻的22岁德国国防军下士，战斗工兵，于1942年11月12日战死于斯大林格勒，距离伏尔加河不到30米的地方。法夫尼尔心有所感，他抬头看向斯大林格勒通红的天空。此时503又一次集结，准备再次去往前线。
第七十章
整个11月下旬到12月初的时候，法夫尼尔都在为撑开苏军包围的袋口，维持一条通往斯大林格勒的通道而战。罗马尼亚人不堪一击，仅仅一天就丢掉了阵地。苏联红军自北面潮水般地涌来，卡尔他们的第一连老虎拼死在顿河方向挡住了一波波的苏军坦克，但是无法阻挡成群的苏军步兵渗透入战线。南面苏军也发动了进攻，法夫尼尔所在的第二连也在拼死作战，罗马尼亚人一如既往地完全靠不住。
“右转向！3点钟方向！700米穿甲弹射击！”法夫尼尔不顾可能被苏军狙击手打中的危险，身体探出炮塔大声向部下下达命令。随着一道道命令的下达，他的223号车一次次发出怒吼将一辆又一辆的苏军战车瘫痪掉。他已经完全顾不上查看此时的敌我战况了，开进、停车、转向、射击已经成为一种本能。223号车宛如中流砥柱一般，借助一个个小丘陵和房屋打起了伸缩炮，时不时地还要突出到全无遮蔽的平地用机枪射击一群群的苏军步兵，为德国步兵提供火力掩护。俄国佬的重炮打得天惊地动，11月里早已被冻得像铁板一样的土地也被炸得酥软。坦克完全是靠运气在炮火中作战，好在法夫尼尔的预感能力使得他至今为止没有吃上大家伙，也就是被T34的76炮啃了几下，此时他早已缩进了炮塔，以他减低伤害的能力也不敢暴露在炮火中。
223号老虎成了俄国人的眼中钉，大量突破的俄国坦克和突击炮都把注意力放在它身上，助战的三号坦克和四号坦克就靠223号老虎吸引火力方才幸存到现在，还收了不少战果。法夫尼尔和同伴的三辆老虎采用了依次掩护推进射击，然后又依次后退掩护射击的战术频频杀伤俄国的坦克群，但是俄国人在48个小时之内发动了数十次进攻，几乎没有停止的时候。德国步兵伤亡惨重，三号和四号坦克，突击炮的损失也在快速上升，许多坦克是在经历了数十小时不眠不休的战斗后筋疲力尽被苏联坦克或者火炮击毁。法夫尼尔的223号车也是如此，到了11月底的时候，整整十天里他们只得到了短暂的休息时间，除了一个法夫尼尔“超人”以外，其他人都已经木掉了。坦克的损耗严重，第二连法夫尼尔一起的四辆老虎频频出现抛锚故障，有一辆老虎更是已经无法发动，不得不自行炸掉以免落到俄国人手里。其他三辆老虎也有一辆已经没法作战，必须后送大修，剩余的两辆勉强靠炸掉的老虎上拆卸的零件方才可以动起来作战。法夫尼尔他们无力再抵挡俄国人似乎永不停顿的进攻，不得不向北步步后撤，最后与第一连北面防御的部队在卡拉奇地区汇合进行防御。第一连跟他们一样惨，整个503营在战场上只剩下了五辆老虎还能作战。第一连有两辆，第二连有三辆。好在他们在卡拉奇抓紧时间休息了一下，修理部队又东拆西卸地将马上要后送维修的老虎拆零用来维修这五辆老虎，又补给了油料和弹药。整个营损坏的老虎都送上了火车开往后方，留下他们五辆老虎编成一个战斗群由营部指挥在卡拉奇死守。卡尔跟着他那辆瘫痪的老虎一起被送到了后方，法夫尼尔则是先由营部发了一枚银质坦克突击章，然后奉命在卡拉奇作战，同时他也收到了一封军信，老朋友“毛贼”贝尔维根来信炫耀阳光、沙滩，嘲笑他这个倒霉蛋还在冰冷的泥泞中打滚……
跟法夫尼尔过去本源世界里面的不一样，由于某些小蝴蝶的缘故，苏联红军并没有在11月23日攻占卡拉奇，而是到了30日方才进抵卡拉奇外围。法夫尼尔的223号车在卡拉奇市区里与进攻的西南方面军第五坦克军激战，“慢慢地，耐心等待……我估计俄国佬马上就要出现在这个拐角……非常好！来，让爸爸好好看看你，亲爱的俄国坦克们！射击！”一辆T34刚刚拐过街角就被法夫尼尔命中，他躲在街道的另一头的平房里，静静地瞄准着150米外的这个拐角，准备把所有从这里出来的俄国人送上天。击毁了第一辆俄国坦克后，法夫尼尔命令坦克加速，直接从街道正中开进，后面德国步兵依旧躲在房子里和掩体后掩护他的屁股，射杀所有试图绕过来的俄国步兵。法夫尼尔的预感从来就是他的依靠，他感受到拐角的后面是一群群的苏联步兵和SU85突击炮、T34坦克混编。而且这帮家伙由于出头的T34被击毁从而做好了战斗准备。
法夫尼尔高速（30公里……）冲过街角，在被击毁的T34后面急停，早已转好的炮塔里，炮手帕拉茨稍微瞄准了下就击发了火炮，一发88mm的穿甲弹准确地命中了不到100米外的SU85，将这辆突击炮打成废铁，同轴机枪将一名又一名的苏军步兵打倒在街道上。俄国坦克也拼命开火，可惜前面被击毁的坦克成为了老虎的掩体，而他们简陋的瞄准器又坑了他们一把――所有的炮弹都没打中。法夫尼尔趁机摆了个角度，利用坦克残骸遮住了车身侧面，用准确的火力从近到远为俄国坦克一一点名，又在无线电里通知了埋伏的战友，四号坦克从后面包抄这群俄国人，而德国步兵也趁机冲过来消灭苏联步兵。这样的战斗频繁上演，德国佬利用这五辆老虎作为消防队员和防御中坚，频频与进攻的苏联红军展开巷战，战斗中老虎表现得近乎坚不可摧，绞杀着突入的苏联军队。然而实力的对比终究是苏联红军更胜一筹，德国佬步步后退，只是勉强维持着头发丝那么细的通道――第六集团军的生死线。
战斗一直到了12月中旬，允许第六集团军撤退的命令始终没有下达。而503营与其他部队在卡拉奇的战斗也伤亡惨重――五辆老虎如今只剩下了三辆，其他两辆已经被击毁了……而城里其他的德国坦克数量也不超过10辆，具体还剩多少，法夫尼尔不是营长，他不知道；步兵伤亡巨大，火炮也没剩下多少。但是，他们至今依然守住了卡拉奇，依然维持了通道！城市里被击毁的苏联战车到处都是，死人更是无人有兴趣去统计有多少――俄国人、德国人都有。不过他们听说斯大林格勒里面更比卡拉奇还要惨烈，就是不知道何时才有撤退的命令。
终于，在12月20日，法夫尼尔他们顶不住苏军一浪浪的攻势，开始慢慢地被逼出了卡拉奇市区，而在此之前，第六集团军的保卢斯大将却发布了一条命令――第六集团军在没有统帅部的命令下自行撤退！大批的第六集团军部队纷纷撤出了斯大林格勒，小道消息说统帅部里元首开始暴跳如雷，但是其他将军们似乎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有小道消息说元首最后还是默认了这道命令――第六集团军的撤退速度加快了……12月底，卡拉奇最终被苏军占领，第六集团军大部逃脱，但是保卢斯大将和他的将军们拒绝撤出斯大林格勒，大约有2万余人的德国军队依然在斯大林格勒中战斗――他们似乎要“负起自行撤退的责任”！
法夫尼尔他们此时已经撤出了战线，前期先行后送的老虎们紧急修理后顶上了后卫的班，掩护全军撤退，迟滞苏军的追击。1月上旬，法夫尼尔他们抵达了罗斯托夫。1月11日，苏军最终收复斯大林格勒，歼灭了残余的2万德国军队，保卢斯大将与高级参谋们自杀身亡……但是已经与本源世界的战役有了巨大的不同――德国最终损失军队20余万，第六集团军依旧存在，被撤销的番号也仅仅只是4个步兵师，远远不如本源世界的85万那么大的损失――依然不包括罗马尼亚人……而苏联红军的损失一如本源世界，伤亡接近百万。历史似乎踏上了不同的方向！
第七十一章
斯大林格勒战役落下了帷幕，德国第六集团军主力逃脱了苏联红军的合围，幸运地逃到了罗斯托夫一线被后送法国去整编了。德国南方战线损失了超过二十万的兵力，这还只是他们自己的损失――罗马尼亚在这里的军队几乎被俄国人一扫而空，整个轴心国在这里损失了接近五十万的士兵和几乎全部发动进攻时的技术兵器。南方顿时变得虚弱无比，但是依旧比法夫尼尔在本源世界里的德国佬的战略态势要好多了――至少他们还有建制和士兵。
苏联红军在战役里失去了大量士兵，前后损失几乎是德国佬的一倍，但是他们成功地守住了斯大林格勒，同时将南方战线的轴心国机动兵力打空。这时还有源源不断的苏联人民加入了红军，各个工厂也完全开工开始补充技术兵器――还有重要的美国佬的援助。
法夫尼尔在这场战役中得到了属于他的荣耀――骑士十字勋章。他首先是在战役初期成功地防守了大桥，又在中期和后期顶住了俄国人对德国军队后路的一次次进攻，为第六集团军主力的撤退作出了贡献。本人也创造了属于他的记录――二十四小时之内击毁苏联红军十七辆坦克和自行火炮，将自己的战绩增加到了八十五辆，已经是全军第一号坦克杀手。
但是503独立重坦克营的损失也不小，全营参战时有二十一辆老虎和三十辆三号坦克，在战役结束时仅有六辆老虎还能战斗，完全损失的老虎有七辆之多；三号坦克只剩下了十一辆尚可开动。然而他们累计击毁的苏联坦克超过了一百二十辆之多，为自己打下了赫赫威名，也为他们的营长捞到了一枚骑士十字。
德国佬忙于在罗斯托夫一线添伤口，失去的兵员和装备一时半会根本没法补充，对面的苏联红军补充兵力倒是一天天在壮大。元首依旧下达了不允许后撤的命令，南方集团军群里面吵成一团。
法夫尼尔倒是没有啥事可干，他的老虎已经被修复，他本人无所事事，但是一个月后终究是心里不愉快了“该死，修特克豪简老兄死掉了……真是，这个混蛋还欠我一笔打赌的债务呢！你这家伙！”他一个人坐在老虎上不言不语，只是手里拿着啤酒呆着，良久之后将没喝过一口的啤酒沥在地上，“再见，修特克豪简。”
时间慢慢流逝，四个月过去了，德国的损失还在慢慢补充，罗马尼亚军队元气大伤，整个南方集团军群的实力仅仅只是比斯大林格勒战役后稍稍强了一点，面对的战线依旧漫长，兵力更加捉襟见肘。对面的苏联红军士气高昂，不断有新部队编入和补充，实力如今已经完全恢复甚至比战役前还要强。
五月十二日，苏联红军发动了进攻。
北非，突尼斯。前公交司机、现一级铁十字获得者、贝尔维根上士如今的态势也不太妙。42年11月底的时候，他愉快地与新到手的老虎一起来到了非洲，阳光、沙滩、美女待定，他仿佛是来度假的一般，比起寒冷而阴湿的俄国这里就是天堂。为此他还写了几封军邮嘲笑了法夫尼尔和其他还在俄国挣扎的朋友，顺便炫耀了自己如今是在度假……一开始确实还是蛮愉快的。刚刚到达非洲的时候，他开着老虎按照狐狸元帅的命令给了美国佬当头一棒。成功地让美国佬的坦克兵得了“老虎恐惧症”，他和第一批到达的501营里的6辆坦克搞掉了整整三十辆以上的美国坦克，而无论是M3格兰特还是M4馒头都拿他们完全没有办法，所有的炮弹都被弹飞，而德国的老虎在一千米的距离上就像打兔子一样将美国的坦克团报销。然后贝尔维根在另一面又好好地给英国佬上了一课――关于如何逃避老虎的打击的课程。他在42年里为自己的炮管上多画了二十圈死亡圈。
但是好运气终究是要用完的，元帅被召回换了一个大将来指挥，而英国佬和美国佬的坦克似乎打也打不完――尤其是美国佬，财大气粗。坦克和飞机似乎无需美元买一样……打掉一辆他们就补上十辆，而德国佬的后勤又一次悲剧……到了43年三月的时候，无论贝尔维根和老虎多么善战，整支非洲军依然被压缩到了“马雷特”筑垒线既役阵地，试图固守非洲的最后一个登陆场，而后勤可以说是完全断绝，唯一的好消息是老虎总算是有了18辆共计两个连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