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飞燕》第40/266页


“你看。”东风往假书生的茶亭一指:“你已经落在冷剑荆门山庄的人监视下,附近还不知有多少白道高手待机而动。”

西雨这次真的吃惊了,悚然举目四顾。

“你说那三个小小的人,是荆门山庄的高手?”西雨心中一宽,傲态又来了:“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开玩笑?老朋友,你算了吧!”

“那是冷剑景青云的女儿,归州白衣庵三圣尼的得意门人。如果你认为对付得了佛门降魔圣功菩提大真力,何不试试?去吧!可不要等她来找你,那多没面子。”

西雨吃了一惊.脸色一变。

“白衣庵三圣尼的门人?”西雨似乎打一冷战:“怎么可能?白衣庵三圣尼已经三十年闭关不出,不以武林人自居,也不过问江湖是非……”

“你能禁止她们授徒吗?她们不想把绝学带入坟墓。”

“这……你不怕?”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东风与冷剑无怨无仇,荆门山庄的白道高人,凭什么敢打破我的头?”

“我西雨也不见得怕三个老尼的菩提大真力。”西雨丢下一锭碎银当茶钱,溜走的意图极为明显:“飞天蜈蚣和七煞书生就在这附近,我去找他们。”

“呵呵!别忘了合作互惠四个字。”东风接收了茶,取杯用茶洗涤:“我还得坐坐.想通了不妨找我,只要大叫一声,我一定听得到的,哈哈哈……”

东风和西雨两人说了半天话,声调足以让全茶园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茶亭中的假书生当然听了个字字人耳,而且一面向这一面注视。留意两人的举动。

西雨示怯溜走,但为了保持自尊,不便撒腿飞遁,警戒着大踏步出亭。

糟的是要想出店,必须先经过假书生所坐的第三座茶亭,除非他跨越花圃践踏花卉而走。

假书生正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沿小花径绕来的西雨,神情轻松悠闲。

“找到了他们,请把他们带来。”假书生悦耳的语音十分动听,但在西雨的感觉上却不是滋味:“本姑娘不甘菲薄.想见识见识屠七公威震江湖的蜈蚣毒嫖。你们不能纠部在途中行凶而不受惩罚,本姑娘在这里等你们。”

话说得托大,名列四大魔君的西雨怎受得了?

“小女人,你未免狂得太不像话了。”西雨实在受不了啦,站在亭外的小花径上羞愤交加:“我西雨曾经栽在你老爹剑下,并不表示我西雨连你家的阿猫阿狗也害怕。你出来,贫道倒要看看你在三个老尼姑门下,到底学到了多少零碎,小小年纪凭什么敢在贫道面前猖狂。”

假书生泰然离座,背着手踱出亭外。两位小书重随后出亭,分立在后面像是保镖。

“道长是前辈,不知道可否让晚辈问几个问题?”假书生笑吟吟地抱拳施礼,甚有风度:“如果前辈不愿赐教,晚辈就不必嚼舌了。”

“你问吧!贫道不一定答复你。”西雨强抑怒火说。

“家父与前辈结怨,不论是武林道义或江湖规矩,都讲的是冤有头债有主,好汉作事好汉当,天掉下来一肩挑。前辈纠合同伴,向家母挑衅行凶报复,是否不会道义?请前辈教我。”

“有道是父债子还,夫债妇还。”西雨说得理直气壮:“贫道有权这么做,你不必用什么武林道义来扣我。”

“前辈有点不顾身份,没有担当……”

“你给我闭嘴!”西南怒叫,恼羞成怒的神情十分可怕:“我告诉你,你爹刺了贫道两剑的仇恨,贫道誓在必报。我会利用一切机会和手段.把荆门山庄连根拔掉。贫道不断搜集奇珍异宝,请人助拳全力以赴,不达目的,决不罢手。”

“前辈已经无可理喻了。”假书生冷冷地说:“似乎已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对,唯一的解决办法,是你爹去见阎王。”西雨咬牙切齿说。

“你死了,家父也平安了。”假书生右手一抖,大袖上移,纤纤玉手露出袖口,向侧伸。

捧剑区的书重立即掀开匣盖,取出里面的剑递到假书生的手中。

西雨抓住机会立即出手,一声沉叱,拂尘起处,像千百根坚硬的钢针,劈面直射假书生的上盘,发出刺耳的破空嘶嘶异啸。

径大两尺以上,每一根马尾部可贯石穿墙,内力之浑厚,决不是假书生这种年轻人所能抗拒得了的,普通的刀剑一近拂尘便会被震偏或折断。

攻得太快太猛,按理,假书生绝对无法拔剑封架,甚至想躲闪也力不从心,排尘一击中的,势在必得。

假书生突然在拂尘前消失,出现在左方八尺左右。

“邪魔之所以为邪魔,就是你西雨的本性。”假书生的剑已交到左手,右手握住了剑把:“你丢尽了武林人的脸面,卑鄙无耻……”

西雨骇然变色,似乎不相信刚才自己的一击落空了,因此身形倏止,这才发现人已到了自己的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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