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飞燕》第67/266页


全身发胀、发僵,稍一移动,便已感到全身脱力。

有高明的制人专家,在他身上施了禁制:最损人、最要命的金针过脉制经术,气血皆受到有效的管制。

他是行家,知道那天杀的混蛋,在他身上最少也下了二十七针。

而且,脚上有二十斤重的脚镣,手上有十斤重的手枷,他插翅难飞。

眼前有朦胧的幽光,一盏死气沉沉的暗黄色灯笼吊在外面的角落上。

是囚室,地底的囚牢。

血腥味、屎尿臭、霉气……没错,地牢。

还可以活动,但相当吃力,本来就全身虚脱发僵,手脚又加了合计三十斤重量,当然辛苦。

他咬紧牙关,试着挣扎坐起,一动之下,链子一阵怪响,一阵头晕目眩,他又重新躺下了。

好饿。好渴.大概他被擒迄今。已经有五个时辰以上了,也许已超过八个时辰。现在,可能已经是下半夜了。

像他这种刚长成龙虎似的大汉,少了两顿饭,感到饥渴是极为正常的事。

他发觉身上除了亵衣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连鞋袜都被剥除,果真搜得彻底。

身陷绝境,他一点也不激动,不再试图挣扎站起,冷静地思索自救之道。

首先,他检查自己到底还留有多少精力,到底能否增加发挥的能量。

很不妙,气机被制,气海失去作用。

丹田被下了一针,精气神完全不能凝聚。

许久许久,他全身直冒冷汗,眼神百变。

但最后,他脸上涌起怨毒无比的阴笑。

脚步声入耳,他松散地躺得平平稳稳,冷汗徐敛,脸上的神色显得绝望痛苦。

囚室一亮,有人举着两盏明亮的大灯笼入室。

他转脸向外望,身躯扯动了几下。

四名大汉,拥簇着三个黑袍蒙面人,高举着灯笼,站在栅外向他观望。

“还没问口供?”为首的蒙面人,用怪异的腔调以官话询问。

“不曾。”右侧的黑袍蒙面人欠身恭顺地说:“这小辈一直就昏迷不醒,现在才有移动的迹象。”

“唔!现在好像已经醒来了。”

“是的,这小辈的体质极为强韧,提早四个时辰苏醒,是不可多见的天生练武奇才。”

“好好问口供。”为首的蒙面人下令:“弄清他的底细之后,如果证明他确是初闯道,与任何方面无关的人,务必尽最大可能收服他,我要用这个人。”

“是的,属下将全力以赴。”

“那就好。假使的确不能用,处置掉,免贻后患。我走了,这里你多费心。”

“肩下遵命。”

脚步声渐远,室中一暗。

不久,来了三名大汉,把他像拖死狗似的拖入邻室。

邻室是刑房,设有各式各样的刑具,金木水火土全备,血腥味更浓。

上面长案后,共坐着五个蒙面人,但由于灯火加了屏光罩,光线聚中向下照,看不到案后人的面孔。两侧,共有六名戴了只露双目的黑头罩,又粗又壮叉腰而立,打扮像刽子手的人。

他半躺在下面,发出间歇性的痛苦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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