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特工小宠后》第2/67页


  夏如安从马车上跳下,一身丁香色的裙装更衬得她俏皮可爱。
  她饶有兴味地瞧着那宏伟的宫门,这就是皇宫?
  今日乃是上元节,皇帝在宫中设宴款待群臣,臣子们可以携家眷们前往。夏九嵩便将这个最宠爱的女儿也一起带了来。
  随着侍从的带领,一行人向御花园步行而去。
  一路上,朱甍碧瓦层出不穷,雕栏朱廊回环曲折,有几处屋瓦上前些时日的雪还仍未融化。河流上每隔两丈架一道白玉石桥,亭台楼阁随处可见,玉阶彤庭上雕龙画凤。让夏如安不得不感叹北曜皇宫的大气恢弘,气势磅礴,比自己原来所处时空的故宫都还胜上一筹。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队身影。为首的是个约十四岁的少年,玉冠束发,面如白玉,剑眉星目,一袭牙色镶金边的华袍穿在身上恰到好处,看上去略显稚嫩,却英气逼人。
  夏如安望着那张刀削斧刻般的脸,心里不禁想,这一定是这么多年来,自己见过男性中最……好看的了。她此时,下意识地只是想到“好看”这个词。因为刹那间觉得“倾国倾城”若是用来形容男子,也会淹没了他的风姿。
  正当夏如安注视着他时,他的视线也落到了这小女孩儿身上。
  一旁的夏九嵩等人连忙下跪,“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而皇佑景辰仍在和夏如安对视着,两双眼眸相撞间,镇定,从容,锐利,深邃。这一眼,像隔了一整个世纪那么长。两尊比例相差千里的身躯傲立于众人之间,一如王者与王者间的对峙。夏如安身形虽小,身上的气场却丝毫不输于皇佑景辰。
  偌大的御花园,有着片刻的鸦雀无声。在这片宁静中,少年与女孩子静静地站着。这样的画面不算太美,却为这样一个寒意料峭的日子出人意料地投入了一丝亮丽。
  这一刻的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一眼,却牵扯出一生的纠葛情缠。
  皇佑景辰不禁暗暗叹服,好厉害的女娃娃,不但敢直视他的眼睛,还如此镇定自若,身上透射出与年纪不符的从容和气魄。
  良久,他才转头对夏九嵩做了个请起的手势。“夏丞相不必多礼,今日是上元节,这些繁文缛节能免则免。”
  原来他是太子,夏如安心中了然,却一直忘了行礼跪拜。  
  就在夏九嵩欲起之时,皇佑景辰身后一个眼尖的太监惊呼,“呀,这是谁家的孩子,见到太子殿下为何不行礼?!”
  没等夏九嵩反应过来,夏如安便开口了,“刚刚太子说,‘今日是上元节,这些繁文缛节能免则免’。臣女不敢违背太子殿下的命令,便擅自做主免了这繁文缛节。”
  夏九嵩听罢心惊胆战,这一番话,当真是从他那平日里乖巧懂事的女儿口中说出来的吗?
  “太子殿下,”夏九嵩抱拳道,“微臣教女无方,还望殿下念在小女尚且年幼,初次进宫,童言无……”
  “夏丞相,”皇佑景辰打断他,“你女儿没有说错。”
  皇佑景辰走至她身边蹲下,盯着她的小脸问道:“叫什么名字?”
  夏如安附到他耳边,轻声道:“你猜啊,猜对有奖。”
  “以身相许吗?”皇佑景辰轻声戏谑道。
  “调戏五岁的小姑娘,太子可还要自己的颜面脸皮否?”说完便走过他身旁去,径直离开。
  皇佑景辰起身,看着她离去的小小的背影微愣,这不就是骂人“不要脸”的书面语么?生气之余会心一笑,那么看似正经其实是骂人的言语从那么小的人口中说出来,到真是有些好笑。这小家伙,有趣的紧。
  宴会到大半时,大臣和皇子们便作起了诗对。皇佑恒延在席位上找寻了一番,找到夏九嵩的身影。
  “夏丞相,朕听说,你的女儿已经能作诗了,不若今日即兴来上一首如何?”
  听见这话,全场人的焦点都转移到了夏如安身上。
  夏如安转头看了看夏九嵩,只见夏九嵩朝她点了点头,“去吧。”
  夏九嵩是见识过女儿的才华的,也不担心,反倒希望这个宝贝女儿给他长长脸。
  她那爹爹都不介意了,那她还介意什么。她肚子里有中华历史两千年的文化,先人们的结晶足够应付他们。
  夏如安起身,在周围环顾了一圈,见白雪皑皑的墙边有几株梅花开得很好,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阵,找了一首符合她这个年纪的诗,张口即出:
  “墙角数枝梅,
  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
  为有暗香来。”
  下面的官员感叹不已,这孩子却有才华,且不说这首诗作得如何,单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口成诗,就非常人能为。更何况,这才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啊。
  皇佑恒延赞赏地点了点头,“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如安果然好才情啊,这诗……不错。”
  众大臣闻言也随声附和,就连那些平日里和夏丞相不对盘的也一起应承着。
  这个时候,皇佑景辰从座位上起身走至夏如安身旁。
  “父皇,瑞和小郡主甚是讨人喜欢,儿臣想请她同席而坐。”
  皇佑恒延挥挥手,“难得皇儿喜欢,就依了你吧。”
  皇佑景辰弯下腰,一把将夏如安抱起,朝自己的席位上走去。
  “男女授受不亲,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夏如安低声道。
  皇佑景辰将她放在自己腿上,轻笑一声,“你也算女人?一个屁大的丫头罢了。”说罢,还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倒是你,刚刚路上让我很没面子,这笔帐该怎么算?”
  夏如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太子想怎么算?”
  皇佑景辰摸着下巴略作思考状,“嗯……你刚才在路上说,若我猜出你的名字就有奖,可还算数,夏如安?”
  夏如安无奈,本来是戏言,谁知道他竟当真了,“既然太子如此要求,臣女遵从便是。”说罢,将脸凑上前去。
  正当皇佑景辰以为她要亲自己时,脸上吃痛,她居然咬他?
  夏如安放开他,微微一笑道,“如此,太子殿下可还喜欢?”
  皇佑景辰摸摸刚刚被咬的脸颊,她虽咬得很重,但还不至于流血。当下心中郁结,嘴角勾起一个邪笑道,“这就是你的见面礼么?本殿很是喜欢。”
  这一幕,恰巧被坐在龙椅上的皇佑恒延看得清楚。只是,从那角度看,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人猜得透这位帝王的心思……

  ☆、似识

  
  寒风阵阵,空气中和着清幽冷然的梅花香,悠扬的笛声从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是谁在皇宫里吹笛子?刚刚离席去方便的夏如安,听到这悦耳的音乐,紧了紧身上小巧的锦裘,徇着声源的方向而去。
  只见六角凉亭内,一位近二十年华的男子手执一支玉笛,放在嘴边吹奏着。青丝在风中轻轻拂动,一身月牙白的袍子在月光下衬得他更为清冷。衣袂翻飞,飘如谪仙。
  待看清容貌之时,一向镇定自若的夏如安此刻却瞪大了双眼。
  不是因那绝美的容颜,不是因那一身清冷,不是因那恍若出尘的气质。
  只因,那张与她前世的父亲几乎一模一样的容颜。
  记忆开始排山倒海地在脑海中翻滚。虽然父亲在她五岁时就去世了,但她对父亲的印象却是十分深刻的。
  记忆中,她的父亲,拥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每天临睡前都会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让她莫名地心安。父亲做的蛋炒饭,有着母亲的味道。父亲唱的歌,充满了磁性,是世上最好听的声音……
  那鼻子,那眼,那脸……都是如此相像,她简直快要下意识地喊出那声“爸爸”。
  那男子此时也注意到了面前的小女孩,停下了手中的笛子,朝她亲切地招了招手,“过来……”
  夏如安步上台阶,再度细细打量着他的脸。像,太像了,只是下巴比父亲略显瘦些。还有那瞳孔,父亲的略带琥珀色,而他的则是深黑色,如墨一般的黑。
  “叫什么名字?”男子语气轻柔。
  夏如安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轻轻启唇,“雨桐。”这是她以前的名字,至于寓意,还没来得及听父亲细讲。只知出生那天,是下了雨的。
  “雨桐?名字真好听。”男子温柔地摸摸她的脑袋,“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家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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