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罗汉坐山虎》第66/110页


“这正是我要给大家示范的几个动作,只要将窍门拿捏住,运用起来十分容易。”

缪千祥喘息着道:

“来喜哥,你玩熟了自则十分容易,我们初学乍练,定规比不上你的得心应手,尤其人一到了高处,业已意乱神晕,若是一旦疏失忘了动作,不就没得活了?”

汪来喜严肃的道:

“桩儿,眼下不是挑三顾四的时候,这样做虽然危险,脱走的比算却不小,要是束手就缚,便半点机会都没有了,你要明白,我们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除了这一招,即是死路一条!”

潘一心接嘴道:

“不错,来喜二哥,你就开始教我们抖展绸布的手法与技巧吧,辰光不多了!”

点点头,汪来喜首先讲叙分解动作――从力竭下坠的开头说起,他一边示范,一边仔细告诉兄弟们身形该怎样翻转,双臂如何抬扬,两腿如何摆动,绸布挥抖的角度,双手与握柄的抓取方法……连续做过三遍之后,他又以持续动作演练给大家看,一时之间,只见他身形腾舞滚旋,手则的绸布“澎”“澎”上扬内收,光景十分的热闹怪诞。

塔下面的人看不到塔中的情形,若是吃他们看在眼里,十有九成会以为这些困在高处的不速之客,通通得了失心疯、个个起癫狂啦。

兄弟几个一遍又一遍的复习着每一种动作,汪来喜不惮其烦的为大伙指点修正,学的人和教的人相似,没有多久已是一头一身的大汗。

当然,四位难兄难弟里,学习最具成效的人是姜福根,他不但一点就透,更且触类旁通,几下子就完全进入情况,最苦的是缪千祥,笨手笨脚,运转沉滞,害得汪来喜恨不能索兴背着他一头撞出塔去!

杨豹忽然停止了动作,他倾耳聆听,一面胸口起伏,呼吸粗浊的道:

“且慢,你们可曾听到什么声音?”

其他各人立时静止下来,凝神屏息间,果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响隐隐传来――声响传自塔底,仿佛是轮轴旋动时的鞭辅之声,还混杂得有链条的磨擦声,好像是,呃,好像是有什么极为沉重的物体正被缓缓启开!

汪来喜慕他身子一震,脱口道:

“不好,这些王八蛋果然明毒,闻声不响的待要抽冷子打突击,他们已经在开动机关吊升塔底的铁门啦,各位兄弟,准备走人!”

姜福根愤然道:

“不是说等我们商议之后回过话才有所行动么?居然把约定当做放屁,尽阴着摆弄人,这般家伙真正不是些东西!”

凑近塔眼往下观望,潘一心边向兄弟回报所见:

“他们是在启动塔门,一大堆人簇雍在门外四周,光景是待启门以后一拥而入……”

缪千祥着急的道:

“那就快点行动吧,如果等他们冲了上来,怕是一个也逃不掉啦!”

潘一心镇静的道:

“先别急,何妨等对方大部分人手扑入塔里,在他们忙着关闭各项禁制又攀登到半截腰不上不下的时候再走?我们也好歹捡个便宜,减少见分危险!”

杨豹道:

“有道理,就这么办,他娘你奸我滑,谁也甭提那些仁义信守!”

塔外面,又传来“金戈”向继终的呼喊:

“半柱香的辰光到了,各位倒是商议妥了不曾?再要拖延,我们可就不客气啦!”

汪来喜向姜福根道:

“前锋已动,兵戈将起,犹在那里掐着卵蛋唱他的平和调,这不叫可恶叫什么?姜三,给我骂,狠狠的骂,最好也能把这姓向的骂进塔来!”

姜福根露出半张脸去,冲着下面吐一口口水,吊起嗓门破口大骂:

“向继终,我操你的六舅,你个尽说人话不办人事的狗头,明着暗里完全口是心非,阴险到了极处,明明已在开启塔门,待要上来对付活人,却还睁着一双白眼放些浑话,你想要诓骗你哪一个爹?告诉你,老子们江湖跑久了,你这点小花巧只当是幼儿的开裆裤,你以为风凉,我们看着好笑……”

塔下面,向继终似乎真被激怒了,声调立转亢厉:

“大胆毛贼、三流混子,竟敢以污言秽语辱骂于我!且看你今晚如何超生!”

姜福根瞅着事情业已逼到这等节骨眼上,不豁出去也不行了,他毫不示弱的跟着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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