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帷红姣》第252/264页


“真的吗?”爽儿装作不想娄训对她的审视,只一脸的欣喜道:“皇上也觉得不错,那就是真的不错了,臣妾这可是在为皇上打算,替皇上收买人心呀。皇上,臣妾只管挑,但是以皇上的名义赏赐,还得派皇上的人送过去才行,这臣妾可没法越主代抛。”

“哈哈,好吧,爱妃打算什么时候给郎府送去?”娄训见爽儿并无异常,遂也放了心,笑呵呵的重新坐回塌上。“要不等过两天郎定远进宫的时候,朕在大殿上赏赐他?”

“大殿上赏赐,那可是正儿八经郑重其事的明赏呀,几匹布料可怎么拿得出手,算了我看还是派人直接送到郎府就好,咱们表了心意达到目的就成,你说呢皇上?”爽儿同样在塌边坐下,以征询的口吻相商道。”

娄训想了想,“也是,大殿之上赏了这个那个不服气,赏了那个别人又不服气,就算是不起眼的物件,也会引得那些小人们心理不平衡的,罢了罢了就依你所说,一会儿朕就喊人给郎定远送过去。”

事情进展顺利比自己预想的还顺利,爽儿的心情大为愉悦,只要布匹顺利的送到郎定远手上,接下来她只需静候郎定远的消息即可。

两日之后,一辆简陋的马车在七八名侍卫的护送之下,于夜深人静时悄悄的出了皇宫,黑色的车厢以及被封的严严实实的车窗,平添了几分诡异和森冷之感,莫不作声环护在马车四周的侍卫,各个身穿普通的劲装,看上去就像哪家大户庄园里的户庄丁奴似的,若不是他们出示的腰牌,连巡城和守城门的侍卫,都没能认出他们的身份,一行人顺利的出了京城,连夜赶路向着他们的目的地而去。

又隔了三日郎定远进宫拜谢皇恩,娄训虽有些责怪郎定远现在来迟,然而郎定远推说军务繁忙一直抽不得空,娄训也就没有多做计较。

爽儿在一旁心花怒放,自然帮着打圆场,说些京城物资稀缺,皇上顾念臣子们的生活,郎定远也要进宫多走动走动之类的话,待郎定远告辞后,爽儿还在跟娄训提道:“向郎定远那么脾气古怪的人,能懂得进宫谢恩已是不错,而且态度大为改观,言谈之间恭敬谦卑了不少,足见此招收效甚好,皇上平时应该多给臣子们施点小恩小惠,老是板着脸上朝,臣子们是惧怕有余,可到底衷心不足。”

娄训似笑非笑,深深的看了一眼爽儿道:“没想到你还懂得这些,看来真正能帮朕的人也就是你了,爽儿你放心,之前朕虽对你有所亏欠,但朕向你保证,一定会正式册封你为皇妃。”

“皇上金口预言,臣妾就先叩谢皇恩了。”

爽儿笑嘻嘻的跪下身,作势要叩谢娄训,却被娄训一把扶起来,“不过…”娄训的语调忽然变冷,虽然朕很感谢你的倾力相助,然而自古女子不得干政,朕希望下次你有什么想法的时候,最好先征询朕的意见,若擅自作主胆大妄为,朕可就要依照吏治惩戒你了。”

爽儿心中一沉,惊愕的瞪大眼睛,娄训翻脸之快让她顿时意识到,自己为了取宠而招摇的过了头,在阴晴不定的娄训眼中,自己依然犯了大忌。

见到爽儿的表情,娄训忽然又呵呵一笑,爱妃别紧张,朕也就是给你提个醒,以后注意点便是。”

“诺,臣妾记住了。”爽儿嘴上应着,心里却越发对娄训恨恨不已,她暗想帮你,哼你以为我真的是在帮你吗,这个世上我谁也不会帮,我只是想要我应该得到的。”

第二日中午用过午膳,娄训有午休的习惯,爽儿却在此时向娄训恳请,求娄训带她出宫转转,她在皇宫里实在闷的慌。娄训此刻正犯困,有些不耐烦道:“怎么又要出宫,数天前爱妃不是才出宫去祭奠我的姑母白志兰吗?早就跟爱妃说过,京城现在乱的很,出了皇宫说要有多危险就有多危险,若非十分紧急重要的事,不许随随便便出宫。”

“可是待在皇宫里,臣妾真的闷得慌啊。”爽儿撒娇着摇晃娄训的胳膊,“皇上也说了,臣妾上一次出宫都是数天前了,隔了这许多日,臣妾除了侍奉皇上,基本无所事事,闷都要闷出病来了,皇上有你陪臣妾,咱们还有那么多禁军侍卫保护,能有多危险呀,毕竟京城还是天子脚下,像吴王那样敢犯上作乱的人终究少数,何况我们临时出行,即便真有反贼刺客,他们也根本就摸不准我们的行踪啊,皇上好不好吗?就陪臣妾这一次,咱们去城郊散散心就回来,臣妾在皇老庙住了数月,过惯了自由自在悠闲散淡的日子,忽然又进宫来,受宫里这样那样的规矩的束缚,臣妾一时还难以适应吗。”

第一百九十章 自入轮毂

“嘁,你说你怎么回事。”娄训被缠的烦心,无奈的斜睨爽儿一眼,在黄老庙时你哭着闹着要跟我回宫,现在待在宫里了,你又哭着闹着也出去散心,要怎样才合你的心意吗?”

“臣妾想回宫,是想能时时刻刻陪在皇上身边,和出宫散心并不相矛盾呀。”爽儿笑嘻嘻的继续撒娇道:“皇上牺牲一天的午休,却可以让自己从烦闷的朝政中解脱出来半天,去郊外放松放松心情不是挺好的吗,难得天气也不错,正适合咱们出行呢。”

“罢了,罢了”娄训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将胳膊从爽儿的搂抱中抽出,“爱妃想出宫就请自便吧,朕已经习惯了午休,却是一天都少不得,你就体谅体谅朕吧,不要在跟朕闹了,哎记得出宫时多带些侍卫,早点回来。别因为贪玩而耽搁晚了。”说罢娄训翻身侧卧背对爽儿,似是亦不想在答理爽儿。

爽儿等了片刻,探身察看确见娄训双目微和,眉头微皱,便又试着推了娄训肩膀两下道:“皇上,臣妾一个人出去多没意思呀,皇上你醒醒快些起来吗。”

娄训嘴里含糊了一句什么,爽儿尚未听清,但见娄训连眼睛都不想睁开,料定娄训睡意已浓,的确是在没有跟她纠缠的精力了,然而为了谨慎起见,爽儿在等了一会儿,又试探着问娄训道:“皇上,那臣妾可就出去了,皇上你好生休息吧,对了皇上喜欢的茶点鲜果,臣妾已经叫下人给准备好了,等皇上睡醒就请皇上慢慢享用。”

娄训没有回应,甚至一动不动,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酣声。爽儿满意的退后两步,回身看了一眼堂中的香炉,却见青烟袅袅,浓郁的香味冲刺了整间屋子,爽儿略一犹豫,从袖中抽出一样用绢帕包好的物件,走到香炉跟前将绢帕中的东西全部抖入香炉中,然后迅速的将绢帕重新塞入袖中。皇上,臣妾只出宫一小会儿就回来,你可以踏踏实实的睡个好觉。爽儿说着微微一笑,疾步走出娄训的寝宫,对守候在寝宫外的宫人们道:“皇上这些日子累了,难得能睡个好觉,皇上不喊而等,你们谁也不许进去打扰皇上听见了吗?”

“诺,奴婢们知道了。”数名宫人齐声答道。

一切安排妥当,爽儿终于放心的出了宫,她在香炉内添加的东西,足可以让娄训睡到她回来都还未见得醒,这样她就不必担心,娄训睡醒之后反悔前言,要命人立即将她带回宫来,爽儿一路轻车减轻,只奔黄老庙的方向,对侍卫们她只是解释,她有重要东西遗留在皇老庙中,她想再去一趟取回。”爽儿这句没有引起认可人的怀疑,众人很快来到黄老庙前,微微下马下车之后,爽儿吩咐侍卫们等,你们就在外面把守着,防止有可疑人等靠近,我进屋找东西,一会儿就出来。”

“可是……”其中一名侍卫问道:“娘娘还是先别贸然进去吧,等我们将黄老庙里里外外都搜个遍,确定没有歹人埋伏在内,娘娘再进去取东西也不迟呀?”

“放肆,谁需要你们多此一举。”爽儿不屑的冷笑道:“此庙已荒废多日,连从前经常出没的叫花子影子都不见一个,哪里会有什么歹人,我让你们在外面把守着,你们听命就是,难道我的话就是不如皇上管用?”

“不敢,不敢,属下们遵命。”侍卫们慌忙牵马退下。爽儿弹了弹裙角上的灰,移步朝偏屋走去,果然没多久她便拎了一小包东西出来了,侍卫们见状忙迎上去“娘娘的东西找到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急什么?”爽儿将那包东西交给一名侍卫,转首看看四周道:“既然来了就不防多待一会儿,好歹我也在此庙待了不短的时间,你们先替我拿着东西,我进庙中去上柱香,为皇上虔诚祷告一番,希望皇上能顺顺利利的渡过难关,早日扭转战局,击退吴、卫两国的进攻。”

“娘娘挂念国事为皇上担忧,属下们都可以理解,不过庙中看起来到处都是灰尘,用不用属下们先帮娘娘清扫一下,接过包袱的侍卫讨好道。”

“算了,不必麻烦了。”爽儿淡淡的说“我就简单的拜一拜就行,参禅理佛最重要的是虔诚,只要能对皇上有所帮助,其它的就不要太计较。”

“那娘娘还是要属下们在外面候着吗?”侍卫似是已知爽儿的脾气,故而只是象征性的询问,他可不愿讨好不成,反得罪了这位正当红的宠妃。”

“恩,你们就在外候着吧。”爽儿边说边一转身,庙屋乃清修之地,你们身上煞气太重,相信冲撞了申领。”

侍卫恭敬的退下,心中暗暗窃笑不已,什么神灵,庙都已经荒了,真有神灵怕也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吧。

爽儿径直进了庙中,见神坛上还摆放着一些香蜡,连白志兰以往经常用的火折也放在原处,便将就拿起火折恍然,点了些香蜡奉在神像前,先一铺团上跪了,朝神仙磕了几个头,口中还煞有介时的念念有词,接着她起身,到了神像后,敲开庙堂的格门来到后院四下张望,后院不大摆了几只偌大的香炉,还种了一些低矮的灌木,院子的尽头有几间小屋,平时分别用着柴房、茅侧以及储备东西的仓库,爽儿眼尖,却见仓库内似有人影一晃,便静悄悄的朝仓库走去,当然出于警觉,她的步伐十分慢,随时都准备着呼叫侍卫,可就在她犹豫之时,仓库的窗户忽然被人打开,一个年轻的后生站在窗前,朝她问道:“来人可是娘娘,我是奉将军之命在此等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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