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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就是这么想的,后面看人剧透说,女主的第二个男人也死了,因为有墓碑,但不知道是真的死了,还是像咱们这文一样(说到这儿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嘛???你感受一下求你了!!!),我都能接受,因为不圆满是人生常态,起码在我看来。
  昨天弹幕一片喷,有一个人说的话我特别,不不不,我赞同得不能再赞同了——一个人之所以强大,要有她强大的理由。我现在在做幼师,教孩子播音主持的,前几天学校来了个小女孩,被爷爷奶奶带着来的,听课的时候大家一起聊天,我看着她,就是典型的家里都特别宠爱她的孩子,眼神里的无忧无虑,快乐任性,遮都遮不住,爷爷奶奶都要疼得不知怎么好了。
  曾经的我,也是那样的,甚至说现在我的家里人,也特别疼爱我。
  但是一个人的祸福可能都是有定数的,我这个人比较自由,在社会上的经历、在感情里的经历就相对多了一些,而因为家庭很好,所以在其他地方吃的苦、碰的壁,就比一般的女生多得多了些,养成了我现在这样的性格。
  其实一个人,就算天性比较稳重,也都是一步步从活泼变到真的沉默寡言,跟从前不同的,因为每一步都是苦痛留下的印记,每多积攒一点,日后能开怀大笑的几率就少一些,对生活的乐观也相对少一些,因为不敢相信了。
  但是我很喜欢《那年花开月正圆》的导演说的一句话,正是因为剧里有一些人性的丑恶、苦难的磨砺,才能显出那些对主人公好的人的爱和善良,有多么难能可贵,多么值得珍惜。
  就像钟离尔,我最喜欢她的一点就是,不管经历什么,从来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打倒她。
  从一个爱情大过天的小姑娘,成长成为一个真正的“大女主”,坚强、独当一面,并且,能够因为责任,好好的活下去,无论失去什么。
  这是我们每个人,尤其是女人,都需要学习的一点。
  因为曾经是太依赖爱情的人,如今虽然爱情在我心里还是第一位,还是重要的、美好的、值得我相信期待的,可我已经变了,跟从前不一样了,不管离开谁,从最初撕心裂肺寝食难安,到现在我能转瞬就修复自己,深夜痛哭还是第二天挺着去上班,从小的娇气在一次次生活的打磨中慢慢褪去,虽然比谁都玻璃心,但是能够容忍这个世界上更多的不公和指责,以及不被喜爱。
  不过有一点不变,我对爱的期待和尔尔一样,她说她相信,其实就是我在说我相信。
  我相信,就算这个世界坏成这样,但还是有那个人,是特别。虽然爱情都是孤独的,盖世英雄在伤痛时也都各自忙碌,但是,我还是相信有能够记得拉我一把,互相扶持的良人。
  少女心不死!
  最后有两句电视剧导演和编剧的话我很喜欢,也是我最后想说的,贴出来给大家看,还有更多的解释,指路“@导演丁黑”、“我是苏晓苑”——“不是我们编剧杜撰或是嗜虐成性,而是生活本身就异常精彩,周莹正是经历常人未经,才成就了大业,关键是她身处黑暗仍信仰光明,在大恶裹挟下仍满怀善意。”“为什么,大家都喜欢“霸道总裁爱上我”?因为那是最理想的人生,无需牺牲无需付出,一切唾手可得,就算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三分钟之后就有贵人相助;所有的挫折不过是小小的感冒,无伤大雅,不伤元气,还凭空添一番病西施的风韵。对不起,这不是我知道的人生,我也不想用这样的谎言来骗你。我想告诉你的是,有的时候,世道比你想象中更加黑暗,人生比你想象中更加艰难,没有逢凶化吉,没有贵人相助,只有“虽然今天很难,但明天更难”,只有祸不单行,你以为地狱已经很惨了吧,但是地狱还有十八层,你以为十八层已经够了吧,不,十八层之下还有地下室。我想告诉你的是,的确,生活很美好,未来充满希望,好人有好报,但是所有的美好都不是凭空降临,所有的希望都得玩了命去争取,所有的好人都必须坚强勇敢,才会迎来最终的好报。……这就是我喜欢周莹的真正原因,这也是我愿意全身心投入这个故事的真正理由,不是因为她最终得到了什么,而是就算命运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但是她仍然有触底反弹的勇气。在人生的一次又一次打击之下,在观众都已经掩面而泣不忍卒视之时,她仍然能够重新站立,积蓄力量,亡命反击。所以,请不要埋怨编剧导演狠心,我们不过是说了真话而已。”
  每个人都想要好的结局,但是生活和戏剧一样,不是你想你就能有的。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去叫编剧、作者改剧情?他们之所以这么对文艺作品,就是因为觉得编剧作者能改个他们满意的结局。只可惜,生活不能。
  我想让笔下的人物体验这样的生活,也很抱歉没有给他们和你们一个美好的一帆风顺,但是的确字字句句都是我想说的。记得我那句话吗,我写的不是字,我是在为我的三观摇旗呐喊。
  还有我曾经的感情,连烁这个人物,其实有些地方很像我曾经一个男朋友,是迄今为止我唯一爱过的人。
  对啊,就是这么可惜,我的江淇还没出现呐。
  曾经有朋友看了文跟我说,“可能是我觉得一个作者写小说的时候会把很多自己的情感带入到剧情里,然后以前总是看到你动态里一些情感观,然后看文章的时候也会慢慢从你的那种思维去感受故事”。
  世界上有很多种人,我这篇文就做这样的自己啦,下一篇文,也许就变身成为傻白甜了。
  人生嘛,丰富才精彩!
  比心~


第89章 凤鸣渡
  母后皇太后高坐上首,由着圣母皇太后在一侧陪衬,圣宗嫔位以下的宫妃均由容太嫔率领着先行出宫去了帝陵,因着和太妃身子不适,余下的顺太妃、贤太嫔、庄太嫔、宁太嫔、安太嫔皆在下首静候两宫皇太后训示。
  钟离尔环顾殿内众人,尤以圣母皇太后双目最为红肿,非得历经生死事,才瞧得出这一生,究竟有几人真心待你。
  她只笑了笑道,“咱们这殿内都是一路风雨多年的姐妹了,往后安养天年,哀家与圣母皇太后皆不会亏待了姐妹们去。只盼各宫节哀,往后日子还长,先帝去了,剩下咱们孤儿寡母,还得以自个儿身子为重。今后无事来哀家处多走动走动就是了,那些从前晨昏定省的规矩便省了,这宫里不过再须臾一些年岁,也便该有皇帝的新妇进宫了,咱们多年媳妇熬成婆,由着她们去遵规矩罢。”
  众人皆称是,钟离尔颔首,阖宫闲话了半晌,瞧着众人连日哭灵神色疲惫,便也不再多留,教各自都散了去。
  又唤过小令子,再三嘱咐将帝陵中大理寺正冯宵的堂妹与参知政事李扈的女儿好生照顾,才得空喝口茶,转首与圣母皇太后一笑道,“哀家昨日便该去与你说的,只诸事繁琐实在不得空。如今哀家一人住在这偌大慈宁宫实在冷情,虽说皇帝年幼,可你也不好再与他共居文华殿,不若一会儿便教人收拾了东西,过来慈宁宫罢?”
  秦珞对着钟离尔轻柔摇首,往日秀妍的面容因悲伤而苍白浮肿,声音低哑道,“太后是先帝嫡妻,臣妾不过是庶妾,如何能与太后共居慈宁宫?臣妾本无意忝居高位,受先帝与太后抬爱,心中已是惶惑难安,还请太后开恩,准了臣妾不入慈宁宫罢。”
  钟离尔看着她面容,不语半晌,相识十余年,她向来知礼守礼,从不肯逾矩半分。钟离尔向来喜欢聪明人,可正因如此,太过聪慧的秦珞,与她之间注定也只得止步于这般的安全疏离。
  钟离太后还是缓缓颔首,秦太后感激行礼,复又从身侧的青茗手中接过一封奏折,起身跪在殿中,将奏折双手递过头顶,献与钟离尔。
  钟离尔不觉蹙眉,却仍稳着心神接过奏折展开,一壁看着,一壁听殿中人道,“臣妾前日收到两浙知府秦大人八百里加急的奏折,请过皇帝意后,特请于太后——新帝年幼,难当大任,然国事为重,群臣不可无主。臣妾无才无德,粗鄙愚笨,还请太后垂帘听政,辅佐幼帝,共治我大明盛世!”
  她手指在明黄的奏章页角收紧一瞬,满纸的字忽地模糊不堪。
  她也觉得无甚趣味,权势终滔天,可心里难免空了一处,只下意识觉得不该如此。
  或者,在唾手可得的皇权巅峰处,她的百年,似乎不该只是如此。
  眼下事却自然也不该如此,即便已成定数,却仍须再有朝臣、皇帝来请上两遍,才算是三顾茅庐,才算是名正言顺,不至落人口舌。
  世事虚假繁琐,如此令人厌倦。
  钟离尔起身将秦珞扶起,只将奏折合上,再交与她手中,浅笑道,“朝中众臣一心为国,定能好好儿辅佐皇帝。哀家只一妇道人家,难当此重任,此事便莫要再提了。”
  圣母皇太后注定无果的一请过后,翌日,由大理寺平章政事宁言,与都察院御史方卿愿,携大理寺正冯宵、兵部尚书焦洺、吏部尚书刘赟,并着户部尚书、礼、工、刑三部侍郎一并往慈宁宫,求见母后皇太后钟离氏。
  慈宁宫太后称凤体不适闭门未见,满朝重臣于慈宁宫前静跪近一个时辰,太后方开了宫门宣召。
  宁言递上百位朝臣联名上书的奏折,清欢瞧了太后颔首,便上前去接过,呈与太后。
  钟离尔在座上将奏折扫了一遍,朝中排得上位的大臣俱在此列,心下了然间却仍收起奏折,往案几上轻轻一推,只对着宁言一笑,“哀家昨日方说过了,此事不妥。况且奏折中有这样多我大明的股肱之臣,何缺哀家一个妇人?诸位也辛苦一日了,再在这慈宁宫饮杯茶,便早些回罢。”
  方卿愿闻言上前跪下行礼,垂首一揖道,“臣斗胆进言,孝昭懿太子在时,臣幸蒙先帝与太后不弃,任孝昭懿太子太傅。彼时太后教导孝昭懿太子可谓无不尽心,心性胆识自多年前便可见一斑,臣亦常常自愧弗如。如今幼帝登基,若有太后在旁指点一二,则我大明万代盛世指日可待,实乃大明之福!”
  此言一出,群臣纷纷下跪请命,钟离尔无声笑了笑,只摇首再推辞道,“孝昭懿太子与皇上皆是先帝所出,正所谓虎父无犬子,哀家实在无甚功劳。今日咱们便到这儿罢,诸位多说无益,清欢,送各位大人。”
  清欢颔首应是,上前一步躬身行礼,伸手往殿门处比道,“诸位大人,请。”
  宁言与诸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诸人便拱手行礼与太后告退,只方卿愿走在最后,脚步迟缓。钟离尔伸出手,清欢便上前躬身扶着太后起身,听她慵懒笑道,“今日难得日光好,哀家也正要去慈宁宫花园走走,方大人若是得空,一并去罢。”
  男子转身,面容不再是当年的青涩稚嫩,只那份温润沉稳依旧,他对着她浅浅笑了笑,略俯身一揖道,“是,太后请。”
  初冬里阳光刺眼,她伸手略遮了遮眉眼,抬眸望了眼天际,呵出的寒气飘散在眼前,“瞧着这几日便要落雪了,宫里也到了用炭的时候。”
  方卿愿只跟在她身后不语,又行了两步,钟离尔忽地停下,转首挑眉瞧他,只淡笑道,“师兄作何不语,可是因着哀家方才未给师兄面子?”
  他知她打趣儿,无奈瞧她摇头,只道,“臣不敢有此心……臣只是瞧不透,太后心中究竟作何想?”
  钟离尔看着他,意味深长地勾唇道,“哀家作何想?此事在哀家心里实在激不起半点波澜,垂帘听政是大势所趋,可哀家又着实没什么兴趣,不过既然做了,便要对得起万民百姓,亦断不会懈怠。只师兄有一言,哀家实在不能认同。”
  方卿愿看她一眼,拱手一揖,“请太后赐教。”
  钟离尔摆手一瞬,瞧着他收缩了瞳孔,闲闲笑道,“赐教谈不上。师兄说万代盛世,哀家是打心眼儿里不敢苟同的。凡事都有巅峰,盛极必衰的道理,从前家父就曾教导你我。如今大明尚算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边境之事,只北方辽东、琉球海上以为患,可不出这几年,这两处战事便可平息。多了却不敢说,过个百年太平日子,总是够了。再往后,便是你我身后事了,子孙福泽如何,哀家却管不得了。”
  他深深赞许看她,不由轻声道,“太后多年未变,于世事仍是这般清醒。”
  女子回望他的眼眸含着笑意,却无波无澜,是一派的稳重自持。这些年,除了在那一个人面前,面对那人之事外,她向来如此,“浑噩度日虽能得片刻安宁,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哀家别的不求,只希望能护着皇上筑边防、减税收、平战事。做成这三样,他年地下相见,也无愧于大明列祖列宗与你我恩师了。”
  他听着心惊,却又是难得的热血沸腾,她一向被他当作政事上最愿臣服的主君,果不其然,她所言字句都是他心中所想,是他毕生抱负。
  方卿愿深深对着太后俯身行礼,钟离尔虚扶他一把,只听他沉声道,“多年前臣便许诺,他日不论如何,臣皆愿站在老师同太后身后。时隔多年,一如既往。”
  当年事如同泛黄的画卷,笔墨勾勒却仍历历在目,她对着他颔首,只噙着知己相惜的感激笑意轻声回道,“哀家记得。这些年,大人始终谨守此诺。”
  成熙元年十月初十,新帝亲至慈宁宫,三拜于母后皇太后钟离氏,请求钟离太后垂帘听政。
  至此,应做全的礼数皆已做全,天下人悠悠众口可休矣。慈宁宫皇太后钟离氏正式顺应先帝旨意,将于十月十一早朝时入太和殿,辅佐新帝。
  砚棋小小的身子穿着繁复的明黄龙袍,钟离尔有一瞬的失神,在灯火通明的殿内座上,朝着孩子招手一笑,“砚棋,到母后这儿来。”
  她声音本偏冷,可不经意放柔却也令人难以抗拒这份暖意,砚棋没有犹豫,听话地两步走近。
  钟离尔环住孩子柔软的身子,将他抱在榻上坐下,拥着他擦了擦来时冻得通红的小脸儿,垂眸笑道,“这几日上朝,砚棋有何感想?”
  砚棋抬眸,小心翼翼嗫嚅道,“儿臣……儿臣不喜欢上朝,上朝不好玩儿,有一群人吵闹不休,儿臣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钟离尔柔声又道,“母后既然答应了砚棋往后去陪着你,砚棋也要答应母后一件事,可好?”
  幼帝懵懂看着太后用力点点头,钟离尔一笑,谆谆劝导道,“母后虽然陪在砚棋身后,可砚棋要答应母后,用心学着母后告诉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因为早晚有一天,这天下还是砚棋的,母后不能一直陪着你,待你长大了,便该要亲理朝政才是。”
  孩子似懂非懂,却看着她鼓励的眼眸,咬了咬嘴唇,终究点头奶声奶气应了。
  她一笑,在满室的烛火中抚了抚孩子的额头,碎发触手柔软,勾起她心底有关砚离的记忆呼啸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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