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天下》第3/25页


  “灵儿!”正是我晕倒前最后的声音。
  山风还在吹着…..灵(二)

  清灵(二)
  黑夜总是拥有无限的神秘感和强大的包容力,当最后一丝阳光消失在地平线,那些天生与阴暗如影随形的堕落和诱惑便在夜的每一寸土地上疯狂滋长。在黑暗的笼罩下,人们脱去了白天冠冕唐璜的美丽外衣,只剩下赤裸裸的欲望与发泄,以此来安抚他们躁动的灵魂。这里没有天使没有圣灵,这里是恶魔的天堂,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无可非议的,每一个人都是天生的阴谋家,唯一的不同只在于有人高明有人愚钝。
  一辆银色玛莎拉蒂MC12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上飞驰,几个堪称完美的S型漂移后及其嚣张地在这座位于骊山山顶亚洲首屈一指的旋转餐厅门口。玛莎拉蒂流畅的线条,耀眼的银色车身以及强大的动力系统无一不彰显着世界名车的尊贵与不凡,在来人媲美职业车手的娴熟驾驶下更是谋杀了不知多少人的眼球。半晌,车门开启,走下一个身着黑色紧身露背晚装的女子,肌肤胜雪,腰若细柳,指如纤葱,朱唇皓齿,亭亭玉立。实在让人无法将她与刚才飙车的疯狂之举联系在一起。早已恭敬地等在门口的侍者正要上前询问,却不期然间撞进了那双仿佛将全世界的黑暗都汇聚在一起的深不见底的眸子,竟怔怔地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由脚底窜进骨髓,接踵而至的便是无边无际的绝望。那女子似乎并不在意,径自从侍者身边走过,进入电梯,门被关上,发出”叮“的声音。
  
  开着自己心爱的跑车在公路上狂飙了一把后我感觉今天的心情还不错,按照约定的时间到达骊山山顶的旋转餐厅,上前来领路的侍者在看见我的时候竟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懒得叫醒他,这样的情景已经发生得太多太多。看着那一双双流露出恐惧的眼睛,我有的也只是麻木而以,毕竟全世界都知道“曼华沙珠”是暗夜的精灵,这样黑暗之气又岂是普通人承受得起的。径自从他身旁走过,按了电梯,思绪早已飞向远方。
  三年了,天父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自从我继承“天凌”以来,无论发生多大的事,即使是两年前的那次内部暴动以至于差点对“天凌”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他依旧没有出现。这个神秘而强悍的男人是我唯一看不透的人,即使他从我五岁进入“天凌”的杀手训练营就开始悉心地教导我将我引向权力的巅峰,但我仍然能感觉到他在隐瞒着什么等待着什么。我对他而言到底是什么?一个他亲手挑选的接班人,还是一颗他精心布置的棋子?面对一个创建了“天凌”这样世界级的杀手组织,而自身实力更是深不可测的男人,我实在无法将他的一举一动和单纯的目的画上等号。这一次,三年之后的再次出现,又将意味着什么呢?
  电梯的门开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富丽奢华的大厅,恍惚的烛光下银制的餐具折射出梦幻般的光芒,悠扬的钢琴曲在席间轻柔地跳跃,窗外缓缓移动的万家灯火更是安静地诉说着这法国式浪漫与典雅。美人红唇比顶级葡萄酒更加甜美诱人,男士们也丝毫不吝啬他们的赞美和温柔,好一幅经典的浪漫画面。有些无奈地撇撇嘴,怎么会定在这里见面呢?
  “你终于到了!”依然是一顶巨大的黑色斗篷将身体紧紧地包裹住,让人看不见他的脸。
  “好久不见,能再看到您还真是让我意外啊!”径直走到吧台的高脚椅上坐下,再给自己倒上一杯葡萄酒细细品尝。
  “Chateau Mouton Rothschild 1982。”我举杯道,精致的红唇勾起一抹微笑,每喝一种酒然后报出它的产地和年份是我们以前常玩的游戏。
  “很好,不愧是我的得意门生。”天父默契地赞到。“看来这些年你过得还不错!”
  “我过得怎样你应该早就一清二楚吧!”我回敬,眼中闪过一丝挑衅。“消失三年又突然出现不会只是要请我喝酒吧?”
  “当然,有一单生意要你亲自去做。”走道我身边坐下,绅士地倒上一杯酒,却只是拿在手中晃动,空气中悄然生出一抹诡异。
  “哦,什么人值得让神秘无比的天父来下命令,还指定要我亲自出手?”我颇有兴趣地挑挑眉,要知道世界上能让我“曼华沙珠”看上眼的对手可说是屈指可数啊
  “到时候就知道了,这是资料,你好好准备吧。”扔给我一张磁碟便消失在房间。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人也没有出现过。叶家祖坟
  隐身在这个不大的院子唯一的制高点上俯瞰着下面的一切,一轮明月高高挂起,真是杀人的好天气,我无聊地想着。我不喜欢所谓的月黑风高杀人夜,我一向认为杀人也是需要好心情的,人们通常只知道生的伟大却不懂得死也是一件极为庄严的事情。所以杀人是一种艺术,不论死者生前是多么的罪大恶极,面对死亡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他们都应该得到最完美的引领,享受对恋恋红尘的告别礼,血腥残忍的屠杀只是对这份庄严的亵渎。
  对于今天的猎物倒是让我颇感意外,叶氏企业神秘的年轻女总裁,从未在任何公共场合露过面,除了她及其信任的叶氏高层人员无人见过她的真实容颜。接手叶氏短短两年,以铁血手腕对叶氏进行了大力改革,创造了任何男儿都难以望其项背的辉煌业绩,更将叶氏推向了自前总裁叶振风创建叶氏以来的又一个高峰。想起这个跟自己同样站在顶峰俯视世界的女人,虽然我们选择的道路不同,但我还是不自觉的对她产生一丝欣赏,我想如果她不是我的猎物,我不介意跟她来一次深层次的交流。
  突然,我的警觉告诉我有人朝着这里来了,迅速做好准备等待她的出现。果然,片刻之后一袭白色的倩影出现在院子里,纤细窈窕,月光轻柔地安抚着静静矗立的丽人,让她的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银辉,柔和而缥缈。她背对着我,让我看不清她的脸,但那修长的身影却给我强烈的似曾相识的感觉,我的心在一瞬间仿佛漏了一拍,狂躁的跳起来,这是我出道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更是杀手面对敌人的大忌。不论对手强大与否,保持平静无波的心态才能以不变应万变,一击即毙马到成功,这是经过无数血与泪的教训后得出的结论。强自按耐住不平静的心,我在等待一个瞬间,一个变化的契机。
  狂风乍起,乌云蔽月,倾身,起跳,出手,银光一闪,一气呵成。出人意料的,她竟然从左手手腕的镯子中抽出一条丝带挡住了我强大的攻势!但更令我吃惊的还在后面,兵刃相交,一片耀眼的白光从交锋处散开来,仿佛月光重回大地,让我看清她的脸,一张我看了整整十八年无比熟悉的脸,“歌儿!”这用尽思念的一声后,我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山风还在吹着……
集会

  清歌篇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悠悠醒转。
  这是哪里?睁开眼睛,竟发现自己下半身都泡在水里,而上半身的白色衣裙早已被河畔的污泥弄得污秽不堪。
  我下意识的用清亮的河水洗了洗,等等,清亮的?现代哪里竟有如此干净的河水?我四处观望了一下,这河并不宽敞与长江相去甚远,河水却清澈如斯,两岸的树木更是郁郁葱葱,苍翠欲滴。
  听见人声渐近,我没有来一阵心慌,飞快的跳到一棵树上,茂密的树叶给了我安全感。我不自禁的伸出头去观察来人。一看之下,我一向古井无波的心境也泛起了涟漪。这些人都衣着古怪,既仿汉服,又类唐装。看他们的神情,倒像是出游踏青之人。
  我忍住头痛,回忆道:我本来是在祖坟前祭拜,突然有人于对我不利。沉静下来,是了,我在晕倒前看到了――灵儿?
  我心里不觉一阵痉挛,真的是她吗?她为什么要杀我?她在哪儿?
  想到这儿,我镇定了一些,我现在八成是掉进了什么时空隧道,而那个疑似灵儿的女子并不在我身边。我现在应该下去弄清楚这是哪个朝代。可我这身长裙在古代恐怕是不能见人的吧。
  忽然,树下响起一阵水声,一个赶路的书生正在洗脸。我瞥了一眼他的行李,伸出舌头舔舔下唇,嘴角渐渐弯起。
  
  五月最适宜出游,洛水的秀丽更是引来了各路游人。一位青衣书生沿着河畔款款走来。青色的长衫裹住了他曼妙的身材,容貌之美,虽世间万物亦难描述其万一,他的双眸就像初生的太阳,带着让人无从探索的神秘,充满了生命的温情与热度。微风掠过,青衫曼起,说不尽的儒雅风流。如非一身男装,众人皆以为是那长居洛水的女神现身人间,驾凌红尘。
  
  灵儿还活着。这个未经证实消息令我振奋不已,我真的已经等了太久太久。只要她还活着,我们就一定有团聚的一天。我完全无视周围人痴迷的视线,始终微笑的向城中心走去。
  我绕有兴致的打量着这座古城,城墙的坚固,城门的气派都绝非古装戏里的道具可比,市中心宽阔的车道上更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这时,我注意的有不少穿长衫的书生模样的人都向一个方向聚集,心念一动,就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城中有楼名星月,天下才子聚一堂。待君金榜题名时,只索一书当酒钱。
  
  这星月楼果然气派非凡,更难得的是能洗净铅华,不落窠臼。让我不由得想起一句话“金钱可以买到奢侈,但决买不到优雅。”
  门口的小二热情的迎上来,看着我,由衷赞美道:“这位客官真是神仙中人,就是京城四公子也比不上您啊!….晤,您是要坐第几层?”“我这是第一次上这儿,你能介绍一下吗?”我问,热情的小二登时打开了话夹子“您是上京赶考的吧?看您都是个斯文人。咱们这楼一共有三层,一层是大伙随意吃喝玩乐的;这二层嘛,就得有点墨水的读书人才能上了,现下正赶上三年一届的科考,这二层都供给各地的才子们了,当今圣上体恤才子们,不仅酒菜钱全免,还每天命翰林院学士来讲座,每日两场,您这会儿上去正好能赶上第一场;至于第三层,都是达官贵人们的去处,您现在不能上去不打紧,将来那儿一定有您的座儿!”“谢你吉言,就二层吧,要个清静些的座儿。”我一笑道,“好嘞,你这边请!”
  坐在二层靠窗的角落里,凉风吹得我很惬意。喝下两杯涩茶后,我精神稍济。二楼没有任何隔间,显得朗阔,便于交流。摆设尽是些琴棋书画,文气极重。正中有一八仙桌,大概就是讲学人的座位吧。真正让我感兴趣的是它所悬挂的地图。让我惊诧的是,这地图不属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难道我回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空间?这时四周静了下来,主讲座不知何时坐了一位白须老者,他清咳一声,讲座开始。
  “月国自始皇建圣月皇朝,距今已八百余年矣。圣朝伊始,始,明,文,景四皇乃天纵英才,兼励精图治,终创“贞元盛世”。后八皇,才能虽不及先祖,然恪守礼仪,殚精竭虑,亦不让贤德之名也。及至矛皇,八王作乱,国运转危。后皇者皆碌碌无为,终难保祖宗基业,令月国惨遭外族蹂躏三百年之久。二百年前,中兴六皇哀民生之多艰,休养生息,月国渐有回春之色。今上奋六世之余烈,推新政,重科举,在座诸位,报国有门矣!“
  一语既出,四座皆惊;不同的是,才子们是惊喜,我是惊异。现在我已经可以肯定这个时空不属于地球,而我的历史知识也全部宣告无用。正想着,白须老者站了起来,立于地图左侧。清了清嗓子,继续讲道:“我国地理位置特殊,北与夜国接壤,东与东瀛岛国隔海相望,西又与麒,麟二国一衣带水。四国之中,麒麟二国恪守中立之道,一向为我国之盟友;而夜国狼子野心,更让我国蒙三百年之辱;东瀛岛国,水师强悍,倭寇常犯我海岸,亦乃我天月朝之心腹大患。各位才子虽不精于武艺,但望各位不忘国忧,竭尽所能为国家谋福!”
  满座才子皆山呼万岁,情绪激动。我莞尔,这位老者虽貌不出众,但别有一种让人折服的儒者风度。我一向认为,男人的风度和内涵比外貌重要。打个比方,女人华而不实尚可做花瓶,徒有其表的男人恐怕是连光也不能见的。
  老者缓步离开讲台,众才子自动让出一条道来以示尊重。他也并不急于离场,与一些才子同座交谈,众人皆向他围拢,一时间竟造成交通堵塞。这情况,直到第二场讲座快开场时才略有好转。
  第二位上场的是一个中年人,面容俊美,风度虽不及刚才的老者,倒也一派学者风范。我现在有点明白了,这座酒楼的后台只怕就是官府。否则,再开明的帝皇也不能容忍有人在公共场所如此畅谈政治。这样的话,这两位讲师的身份又得重新估计了。
  中年讲师所讲内容是关于东瀛的,他先从东瀛的历史着手,再向政治,水师,文化等各方面展开。他讲得到也不错,只是这个东瀛与日本太接近。我对日本知之甚深,自然不会对他所讲的感兴趣。
  我眼波一转,掠过窗外的芸芸众生,掠过天上的白云飞鸟,掠过城外的悠悠洛水。突然觉得自己很孤独,即便我一直就习惯独处。咽下一口茶,凉茶甚苦,直苦到我的心里。我长叹一声,轻声吟道“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这时,我发现左边射来几道灼热的目光。不觉讶然,以我方才的音量,若非武功卓绝者断不能听清。抬眼望去,不远处坐着两个白衣公子。按现代心理学,穿白衣的男子大多有自恋倾向,而这两个男子绝对具有自傲的资本。容貌俊雅自不必说,难得气度优雅犹如王侯。然而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清冷如冰。真是奇怪的组合。接到我坦然地回视。他二人明显一愣,继而射出更加审视的目光。我不想再理他们,毕竟,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时空,步步为营方为上策。
  我将注意力重新投给了讲师,他正谈到眼下一件外交大事――东瀛公主来访。他大力的赞扬东瀛的诚意,支持给与东瀛最大限度的支持,并派学者工匠去帮助其发展。才子们在底下议论纷纷,但音量都不大,表现出对讲师的尊重。
  我心里冷笑,当年的唐朝也曾有过这样类似的慷慨。可是回报呢?是那南京城里的三十万冤魂,还是731部队屠刀下的无数怨灵,真真养虎为患。卧榻之策又岂能容他人酣睡。无论如何,岛国的天性里就具有侵略的因素,即使现在温良恭谨,千年之后呢?祖先又岂可为子孙埋下如此祸根。
  我不属于这个时空,对天月皇朝更没有公民义务。但作为一个中国人,我决不能忘记日本对祖国的暴行。这种刻骨的民族仇恨让我绝对没法容忍第二个日本在我的眼皮底下为非作歹。
  就在讲师开始憧憬由两国联姻创建的同盟战线时,我的忍耐力彻底告罄。不顾众人惊异的目光,款款站起,冷冷的注视着他,我完全无视他的惊慌失措,道:“很抱歉,但你刚才所说得实在是一堆废话!”
  我一惊,竟有人同时说了同样的话。转过身去,只见对面窗边站着一个白色的曼妙身影。有着与我完全相同的容颜,体态。一瞬间,天地仿佛焕发出新的色彩。我心里一动,脸上不自觉绽出欣喜的笑容。逢
  清灵篇
  当我从黑暗中醒来,清楚地感觉到额头丝丝的抽痛和一阵晕眩,该死!看来是我太久没训练因而身体的适应能力开始下降,真是大忌啊!!
  无奈的举起还算完好的手轻按额头等待不适过去,好一阵过后我的头脑终于又开始正常运转。我去叶氏阴宅伏击叶氏董事长,然后我出手,再然后……脑海中灵光一闪,歌儿!!!对,我好像见到了一张跟我一摸一样的脸,会是她吗?我苦苦熬了十三年,终于见到了吗?有一瞬间的怔忡,我还不敢相信那个事实。歌儿,歌儿,你在哪?急忙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搜寻那让我的心澎湃不已的人,但马上,我飞入天堂的心就被生生地打入了地狱!
  这是什么状况?四周连绵的青山环绕,两山之间流淌着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顽皮的浪花冲上了山岩,叮咚有声,煞是可爱。与小溪相平行的是一排整齐的白杨树,一条石土铺就的大路,平整宽阔。我不记得叶家祖坟的附近有小溪和大路! 出任务之前做好万全的准备是我的习惯,勘察地形规划逃生路线是必备的一项,但这次的是太过诡异,我的大脑告诉我它需要更多的资料以便对当前的情况作出最准确的评估。
  万般无奈之下,我随便选了个方向沿着大路走,有路就代表在附近有人居住,找到人问一问一切就会清楚了。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一个小时之后我看见了正前方一座古朴庄重的高大城门,十米来高的城墙顶上插满了旌旗,两端的仿唐式角楼上一边站着五个士兵,长矛冷甲,精气威武。正中的城门上高高挂着匾额,上书――京都,厚重的足足五米高的朱红大门敞开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最令我惊讶的是人们的服饰竟然不是夏天应有T-shirt短裤,而是类似汉唐时期的古装!!!
  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但是如果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晕倒后再醒来就发现周围的世界变了,自己竟然身在一个人人都穿古装满口之乎者也的时代,试问谁还会有闲情逸致看帅哥把美眉外带观光纯天然的风景名胜!!老天,我不是真的遇到了“那个”吧?!极度无力地再三确认周遭情况后非唯物主义论者的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老天爷一个喷嚏不知打到那个该死的时空中了,开玩笑,连我自己都可以天生灵力,为什么就不会发生穿越这种事?
  在不算短暂的震惊过后我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看看自己一身足以让人喷血的黑色劲装以及那九厘米高的黑色皮靴,我不知道这样出现在那群古董面前是先被人认作妓女还是定为刺客。看来得先改改装束了!然后再一探究竟,最重要的是看看歌儿是否也同我一样来到这里,我们同时晕过去,想来降落的地点应该相距不远吧!
  换上一袭白袍,三千乌丝高高束在脑后,手摇百折纸扇,脚蹬银边白靴,素面朝天,凤眼含笑,顾盼生辉,这是怎生的飘然若仙,灵动慧美的妙人。
  再次出现在恢宏的城门前,我俨然已是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引来无数少女或羞涩或大胆的暧昧目光,而万众注目下的我却极其恶劣的想象着“天凌”里的人要是知道他们高高在上神一般存在的女皇“曼华沙珠”现下正为了一件不知值几块钱的男装而做起了小偷的行当会是什么表情,一想到他们冰刻的脸上出现东非大裂谷似的裂痕然后集体嘴角抽痉的模样我就有仰天长笑的冲动。
  无视那些投向我的眼神,大摇大摆的进城去。什么地方人流量最多?什么地方信息交流最发达?什么地方能让一个脱离时代的人迅速的跟上步伐?答案是茶楼!
  
  城中有楼名星月,天下才子聚一堂。待君金榜题名时,只索一书当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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