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崔嵬录》第2/120页


“剖……剖宫取子!剖宫取子!”

“什么剖宫取子?”大汉道。

“就是……就是……划开肚膛……取出还未降生的孩子……”老妪颤声道。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说着一松手,老妪掉落在地。

此时,老汉见媳妇命在旦夕,已是悲痛欲绝,但忌于肉球淫威,不敢造次,只能低声沉吟,又见大汉拎起产婆,还霍的拔出一把长剑,早吓得停止哽咽,瞪着昏花的双眼愣在那里,又闻产婆说要划开媳妇的肚膛取出还未降生的孩子,忙道:“大爷,使不得啊,这剖开肚膛人可就活不成了?……使不得啊……”

“人本来就死了!”肉球不耐烦的喝道。

大汉不理会二人,只是望着地上的老妪,只见老妪卧在地上,脸色苍白的颤声道:“大爷……大爷……这剖宫取子的法子我也只是听人提及过,莫说老婆子没做过,就是连见也没见过啊。大爷……您行行好,饶了老婆子吧……”

大汉见老妪自顾在地上颤抖,知道再逼她也无益,转身探手在皮靴内抽出一把匕首,嘡的一声,匕首伴着一声脆响莹莹出鞘,众人只觉眼前绿光闪动,一片煞气立刻充溢在屋内,令人不自觉的心中打一个冷颤,只见大汉手中的匕首一尺见长,宽约寸许,匕首通体发出微微绿光,光芒微妙飘渺,似有似无,乍一看莹莹泛绿,但仔细一看那一片绿意又飘逝无踪,当你放弃时,那莹莹之光又在剑体流动,让人见了不禁称奇。再看匕首的把柄,青翠碧色之间两面各雕有一条在祥霭浮云中翻腾的苍龙,苍龙张牙舞爪,长须浮动,麟角毕现,真个威猛逼真,更夺人眼目的是在两条金龙的口中还各镶嵌了一颗大比枣核的碧色宝钻,光下宝钻光芒四射,五彩夺目,让人无限艳羡。大汉揭去女子身上的薄被,女子高耸如山的肚皮就展露在众人眼中,肚皮鼓囔囔硕大无比,四肢却精瘦如柴,整个人就像一只仰卧在血泊中的蜘蛛。大汉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命悬一线的孕妇,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匕首,犹豫了一下,尽管经事无数,但却从没做过这等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是横着切还是纵着切,又一想反正人已经活不成了,怎么切都得把孩子取出来,也就不想那么多了,纵着切吧,向上下延伸的空间还大一些,想到此,就果敢的拿匕首向肚皮划去。

此匕首乃是罕见于世的神兵利器,吹毛断发不说,削铁如泥也不在话下,行与肚皮之间更是连响声都没有就划开一条一尺见长的刀口,大汉不知肚皮薄厚,怕伤到腹中胎儿,不敢深划,刀口虽有一尺多长,却只划破一层外皮,刀锋一过立刻翻出一层白森森的嫩肉,刀口底部是一层薄薄的金黄色的油脂,由于女子正值濒死,加上连年营养不良血运不济,刀口翻开竟不见有血流出,过了片刻才有血珠慢慢渗出。大汉拿刀挑开黄色油脂,立见纵横交错的一层肌肉,由于少有流血,肉丝粗细走向历历可见,几可计数,大汉虽多经血肉厮杀,却没这么仔细明了的观察过血肉之躯的精细结构,此时心中即是惊诧又是紧张,一时间手竟停在空中不敢下刀了。此时,老汉见媳妇的肚膛果然被人剖开了一条血口,显见是活不成了,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悲愤,一下扑到大汉的身上一把攥住了大汉拿刀的手腕,死活不松手了,老汉虽体弱无力,但拼死一搏,也着实有些威力,手如铁钩般握住大汉的手腕,大汉甩了一下手,竟没挣脱,又甩了一次,加了几分力,还是没有挣脱,情急之下,本能的用上了本门的独门功夫“泥龙畅游”,这“泥龙畅游”的功夫是本门一位先师在一偶然的机会观察泥鳅时灵感突发所创的一门功夫,此门功夫的机要是要靠内力达于肌肤,深入筋骨,使身体由里而外柔滑如泥鳅般令人琢磨不定,此乃一门内家功夫,注重内力的完美运达,非内家高手难有成就,加上此功临敌之时鲜有用武之地,因此几乎失传,大汉也是闲暇之余偶有钻研,不想此时竟不自觉中用上了。老汉只觉手指间一滑,顿时抓空,再用力时,已然脱手,接着胸口一痛就一下坐倒在地,爬将不起来了。原来大汉挣脱之际又是本能的胯部一甩肩部一送,一下撞到了老汉的胸口,大汉本无意伤他,但由于练武之人的本能反应,加上此时神情有些恍惚,没来得及反应就把老汉撞到在地了。

经老汉一闹,大汉反倒雄心陡增,脑袋清醒起来,提刀向女子腹部划去。又切开两三层纵横交错的肌肉之后,再挑开一层薄薄的粘膜,立刻一股热气从刀口涌出,在屋内寒冷的空气中立刻化为一阵雾气,雾气中夹带着浓浓的血腥唯,闻之令人作呕。再一看,刀口处竟膨出一紫红色圆球,大汉不知何物,想孩子或许就在其间,不待细想,提刀便欲划去,此时只闻见一震恶臭袭来,只听见“肉球”在身后捂着鼻子哼哼直叫,大汉转头一看,只见女子下身的血污之中不知何时多处一滩粪便,那阵阵恶臭正是发至于它,大汉见了,只觉腹中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折腾,好容易才压制下去,不再多想,提刀切开了紫红色的圆球。

圆球一被切开,立刻有一股粪水从里流出,黏糊糊的奇臭难当。到这一步,大汉也顾不了许多,双手分开肉球一看,便看到了一个毛绒绒的婴孩的头,此时只听身后“哇”的一阵呕吐声,原来肉球何曾见过如此血腥场面,早就忍不住了,一直拿手帕捂着鼻子忍着,但当看到在粪水中浸泡的婴孩时,就再也压制不住腹中那翻江倒海般的阵阵上窜,于是哇的吐了起来,此时老汉倒在地上怕不起来,老妪卧在那里傻了一般只顾磕头喊大爷,屋内空间本就不大,肉球的污物就落在他二人面前,溅了他们一脸一身,竟仍不自觉……大汉探手入腹,一阵抓摸,待手离开女子身体时,一个瘦小的婴孩便在他手中拖着一条长长的脐带霍然出世。再一看这婴儿真是奇丑无比,满身布满一寸多长的胎毛,满脸的褶子,紧闭的双眼深深的陷下去,手脚还不住的向下滴着粪水。大汉更不稍停,急看其下身,见过是一女娃,心中略定,但再一看手中的婴儿竟一动不动,更没有哭声,似是已经死了。一下慌了,拿着婴儿摆来摆去,不知该如何是好,一眼看到兀自在地上磕头的老妪,便一手把婴儿放到老妪面前,道:“孩子死了吗?!”

老妪竟似充耳不闻,仍自顾磕头。大汉急了,一把又把老妪拎了起来,把婴儿在他面前晃动着喊道:“怎么不会哭?她死了吗?”

老妪此时方才苏醒过来,见面前的婴儿便道:“拍……拍屁股……拍她屁股……”

大汉听了,似是醒悟,横刀向婴儿的屁股拍去,只听啪的一声,刀片脆生生的打在婴儿的小屁股上,果然婴儿开始抽动了两下,便磕磕绊绊的哇哇了两声,之后便如同小喇叭一样哇哇的哭个不停。

第二章 提篮闯宫无人挡,暗授机要不寻常

是时已近傍晚时分,夕阳西垂,晚霞染赤半边天,毕竟冬日昼短,日头落山不待片刻,天地间霎时又回复一种萧杀之感,天色擦黑,寒气即起,日间短暂的燥热已如同隔世,京城朱雀门前的大道上已是行断人稀,守城门的官兵一面袖手抱着长枪,一面跺脚取暖,都巴望着换班关城门的时刻,好早些回家,天寒地冻,谁也不愿在这风口多待一刻。此时,只见一个头目样的官兵一瘸一拐的从城门旁的一间班房走出,一只手提着一只酒壶,一只手在空中指着一个守门的士兵在空中画来画去,刚想说什么,一个酒嗝上来把想说的话给生生压了回去,又连打两个响亮的酒嗝过后,才又把那只在空中划来划去的手指向那个士兵,乜斜着醉眼。歪着脑袋喊道:“二狗子,他娘的……接班的人……怎么还不来,去!给老子叫去!”那士兵应了一声,滚瓜瓢一样乐颠颠的跑去了。头目又把那只在空中划来划去的手在空中猛的一挥,道:“关城门!”

两扇厚重的城门足有两丈高,粗钉壮峁打造的是陈实厚重,单门栓就是一整棵百年陈松削制而成,锁门铁链足有碗口粗,两扇重门,左右各需五六人气力方能推动,但门漆斑驳脱落。门栓风干走形,铁链也锈迹斑斑,已不复当年鼎盛与繁华。“吱呀吱呀”两扇重门在众人的推动下向中间合拢而去,待两扇门只走一半尚未合闭之时,只听暮色中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疾驰而来,众人抬头观看,只见一骑绝沉而至,快马加鞭,转眼即到眼前,又只一瞬间,单骑已从将闭未闭的城门缝隙中穿行而过,马不停蹄,继续飞驰向前,瞬息间又消失在暮色中。单骑飞驰而过,速度如此之快,众人甚至连行人是男是女都没来的及分辨,一走神,双手推动的城门都没有停止向前,吱吱呀呀关闭过程中,单骑已经消失了,只一阵风飘逝而过,似乎都不曾有匹马疾驰而过。

却说单骑沿着有些略显空旷的大街狂奔而前,马蹄敲打着焦石路面,发出一串急促的声响,惊吓的路人急忙闪向路两旁,惊魂未定的人们对着消失的背影指点到:这是何人,竟这般跋扈!单骑上的人却并不理会路人的议论,只顾拍马前行,所幸天色已晚,行人稀少,倒也没遇到什么麻烦,马儿这么一路跑下去,不到半注香时间,皇宫高大巍峨的宫门就在眼前了。

马蹄尚未停稳,一个身形彪悍的军官就领着几个守门士兵气势汹汹的逼了上来,不待搭话,开口便冲马上的人喝道:“混账东西!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竟敢骑马乱闯!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给我……”但头目话音还未落,只觉胸口被什么东西恨恨撞了一下,那没说出的半句话生生咽回了肚里,人也一屁股坐在地上,胸口痛的似有千斤巨石压牢一般,整个人一时竟只有出气的份,口中发出“吭吭”的痛苦呻吟声,扶胸低头坐在地上许久一句话也发不出。后面的随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愕,见头儿坐在地上低头一句话也不说更是不知所措,想他们堂堂皇城禁卫军,平时负甲持戈,在天子门前煞神般威风八面,只有他们对过往行人横眉怒目的份,别人连正眼看一眼他们都不敢,就算是朝廷大元。王公贵族对他们也多有笼络,少不了几分忌惮,不成想今日竟被一不知来历的人一脚把他们的领头给踢翻在地,他们何曾见过这阵势,一时惊愕未定,只是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却说那头目在地上坐了好一阵,渐渐缓过劲来,呼吸也顺畅起来,心中还兀自惊魂未定,想自己也是堂堂御林军守卫,从小也是使枪弄棒,刀剑上滚大的人,练就一身的本事,要不然也当不上这一般兄弟的领头,今日却被人轻描淡写的一脚踹翻在地半天起不来,自己竟还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出的脚,心中极是纳罕,但此刻的他却是满胸的恼怒,莫说被人踹一脚,就是被人裂眦看一眼也定是不能轻饶,今日受此大辱,自是怒不可掲,哪里还顾及上对面是什么人,于是暗自气压丹田,大吼一声,腾的一下从地上跃起,拔腰刀迎面朝马上那人劈去。

这禁卫军头目满腔怒火,宝刀出鞘挥刀便砍,誓要将马上这人劈在当地不可,这一刀劈去自是凌厉无比,煞气盈天。周边的守卫赶紧扭头掩面,不是他们没见过血腥场面,实在是彼此相距甚近,一刀下去必是血溅五尺,谁也不想溅一身血,惹一身晦气,因此见头儿举刀猛砍之时,个个扭头闪避。所有人都扭头闭眼等待着一声惨叫,可等了片刻却没有任何动静,照刚才那刀的去势,自是手起刀落,莫说一次,几次都砍完了,但还是没有任何声响,周围静悄悄的。众人忍不住从臂膀下偷眼观看,一看,所有人都楞在当场,只见自己的头儿双手举刀停在半空中,那刀就悬在马上那人头上不足一尺的地方,而马上那人却是镇定自若,脸上毫不惧色,只见他一手伸出,手中拿着一个金黄色的物件,正置于那头目面前一尺远的地方一动不动。而头目也是一动不动,只是惊愕的看着眼前那一金色物件。众人正在纳罕之时,只见头目急忙收刀抱拳,慌忙中应道:“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相爷差遣,还……请恕罪!”一面说一面紧张的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众人一听相爷二字,赶紧低头垂手恭敬的竖立,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只见马上那人慢慢收起令牌,乜斜着眼睛道:“即知道是相爷差事,还不让开。”

“是,……是……”那头目连忙答应着,但立在马前并不让开。

“混账,耽误了娘娘相爷的大事你担当的起吗?”见他仍不走开,于是喝道。

“小的纵有天大的胆也不敢阻碍大人为娘娘相爷办差。可是……”

“可是什么!?”

“大人虽是为娘娘相爷办事,但这乃是皇宫禁地,按规矩是不能骑马入内的。小的即为禁卫军,自是不敢有负皇命。还望大人不要让小的为难。请大人屈尊,下马步行入宫!”

马上那大汉听了,心想今日有要事在身,不想有什么差池,于是“哼”了一声,翻身下马,从马背上取下一竹篮,并不理会在旁低首侧立的守卫,拎了竹篮就往皇宫走。那头目见他手中拎了一竹篮,不禁上前道:“大人……”并不多说话,只是盯着手中的竹篮。

那人也不多说话,只是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从鼻中发出一个长长的声音:“恩?相爷的东西你也敢盘查不成?”

“不敢不敢,大人请吧。”

却说这名汉子简装步行,提篮入宫,为避人耳目走的乃是皇宫侧门,入门左行片刻便到了宫娥嫔妃生活起居的后宫,后宫乃是禁地,层层门卡把守,一般大员外臣未得召见不得擅入,然而此人毕竟手持相爷手令,倒也一路畅通,非但无人过多刁难,还个个毕恭毕敬,礼请而入。此时,夜幕降临,宫内四处华灯齐上,到处一片灯火辉煌。虽是夜幕降临,但也难掩这后宫设计布局精心别致,建造的奢华糜烂。夜色中虽难瞻其全貌,然亭榭楼台,回廊曲折,小桥流水,峭壁假岩,幽径回转类此等等,处处可见,比比皆是,加上夜色朦胧。灯光扰眼,不熟路径者当真会迷失在诺大的后宫之中。幸好此人此前曾为相爷办差来过一次,虽不能辨清具体路径,但大体方向不差,加上此时他要去之处定是众人瞩目,人流汇聚,只要朝着灯火辉煌。人声吵杂之处定是不会错了。此人心中算定,脚下步伐加快,加上后宫之中巡逻护卫又少,他也不寻路而行,只是算定方向,施展轻功,遇山翻山,遇水跃水,无声无息。飘忽不定之中朝着灯火阑珊中的鱼月宫飞驰而来。

鱼月宫乃是当今正宫皇后的居所,当今皇后童翯乃是前丞相童芝政之女,名门之后,知书达理,举止端庄,十九岁那年嫁给了当时还是太子的当今皇上,待太子即位,妻随夫贵,也扶了正,立为皇后。童皇后雅量海含,处事公道,把个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口碑极佳,也深得皇上宠爱。然而六年前童芝政突然病逝,宰辅之位落于当今丞相殷容之手,殷容乃是醉心权术。贪卑奢靡之人,不谋政事,只会欺下媚上,专侍钻营讨皇上开心之术,使本就迂腐懦弱的皇帝整日沉溺于诗书酒色,不理政事,只几年间,殷容便权倾朝野,使本就江河日下的朝野更是乌烟瘴气,人人自危。为巩固地位,他还一面排挤打压异己,一面把自己的女儿殷娇送进宫。殷娇长的妖媚无比,又善讨皇上开心,入宫不一年,就为子嗣单薄皇上添得一龙子,从此更是受宠有佳,一路被封为昭仪,大有取代童皇后之势。然而童皇后举止适度,并无差池,是已竟一直未有借口被废,童皇后后位虽在,但也是胆战心惊,如履薄冰,宫外无外援,又无子嗣可依,稍有差池,恐怕丢掉的就不只是后位了,虽百般谨慎,但亦是渐渐失宠,皇帝久不驾幸,诺大一个后宫正院竟渐渐冷落起来。也是机缘巧合,皇帝虽偶有临幸,竟使其中年受孕,消息传开,这鱼月宫才又慢慢热闹起来。此时,正逢童皇后临盆,各嫔妃娘娘自是关注,皆是聚而前往,把一个正厅挤得人头攒动。这些人此来,目的各有不同,自古后宫争宠惨烈阴毒,为在后宫立位必有所恃,或外有强臣支援,或母以子贵,或深得圣上宠幸,但就皇后晚来受孕,已是使后宫格局产生变化,若再产下一子,形势未为可知啊,所以,看热闹假关心亦有,焦急嫉妒者亦有,翘首盼望者亦有,然而此时最心神不安的当属殷娇殷娘娘。

后宫之中,殷娘娘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童后无子,在所有庶出皇子中殷娘娘之子弓珐最为年长,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人选。现在童后晚来受孕,又将临盆,若产下一子,那可是嫡系血脉,继承大统合乎情理。顺应祖制,莫说从此后位无望,就是眼看到手的大好江山都要拱手相让了。她或许可借丞相之力废掉童后,立自己为后,虽说这样一来殷娘娘之子弓珐继承帝位顺理成章,但因娘娘还有另一个难以诉说的苦处,那就是人人皆知弓珐乃是一半憨不傻的弱智。只因儿时生了场热病,大烧三天三夜,抽搐数次,宫中太医束手无策,料定命不久矣,不曾想三天之后,热渐渐退去,竟自渐渐好了,殷娘娘及皇上喜极而涕,以为终无大碍,不曾想,待皇子慢慢长大,竟觉比寻常皇子蠢笨,三岁开语,五岁始知拉撒,平日懵懵懂懂,口涎长垂,五六岁了尚且言不及意,因此即使自己夺得后位,天下人又怎能甘心将天下交予这样愚笨之人,殷娘娘焦虑之情溢于言表。一得到童后临盆的消息,她第一个赶来鱼月宫,在鱼月宫守了多时,走来走去甚是焦躁不安,内室传来的声声痛苦的惨叫更如同一把利剑刺在她心头一般痛楚难当,不时抬头望向宫门之外,似是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

正在此时,门口突然闪出一太监影立在那冲殷娘娘使了个眼色就又匆匆离开了,殷娘娘趁人不注意悄悄从正厅溜出,出门观望见一阴暗处正有一身影,那身影见娘娘出来,上前在殷娘娘耳边轻语道:“那人来了。”

“在哪?”

当前:第2/120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