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皇妃:暴君看招》第149/204页


  不远处,李远气喘吁吁地牵着于雪,停在客栈门口,他满身血迹,自然是避过人群了的,不然这小镇的官兵,也不会放任他们进城。
  他笑道:“今日杀的真是太过瘾了!”
  于雪撇撇嘴,哼道:“你个暴力男!”
  李远嘿嘿一笑,揽着她的腰肢,笑道:“轻柔啊!你跟着紫茗最近学坏了不少嘛,刚才杀人沒见你手软啊!你个暴力女!”
  于雪摆脱他的怀抱,哼道:“我哪有学坏,我相信紫茗姐姐也是好人!”
  李远愕然,佯怒道:“你这还叫沒学坏,丫的,紫茗简直就是误人子弟嘛,你竟然相信她,不相信我,她干的事情,哪一件不是‘臭名昭著’!”
  于雪哼道:“姐姐是想做好事,但是把事情搞砸了而已嘛!”
  李远:……
  却是在心底腹诽道:丫的,于雪多么纯洁善良的女孩子,都是被紫茗给灌了迷糊汤,这都帮着她说话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何不坠笑着看着他们打情骂俏,心底好不羡慕。
  突然,一个身材魁梧的刀疤男子,疾速自客栈凌空飞跃而起,踏踩着人群的脑袋,手持玉笛,与他形象极为不符。
  他身后,归海三刀一袭黑色劲装,行动间杀伐之气外露,惊得四面八方归鸟四散而逃……
  于雪错愕道:“什么状况!”
  李远惊道:“不好,快回客栈!”
  说罢,他抢先拉起于雪的手,轻盈凌空跃上了萱篱所在的阁楼。
  门外,一滩血迹刺目惊心,房间内,桌椅凌乱,萱篱守在叶一舟的身旁,低声地啜泣着。
  而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平静地躺在床上,正是紫茗。
  她呼吸均匀,丝毫沒有中蛊的迹象。
  宁以翔请來的大夫帮叶一舟彻底止住了血,上了药,开了个药方,捋着花白的胡须,笑道:“也亏得这位公子幸运,那剑再偏那么一寸,就足以致命了!”
  送走大夫之后,萱篱紧紧地握着叶一舟惨白的手,啜泣道:“强哥哥,你快醒來啊!你不要走,不要留下萱萱一个人苟活在这个世上,哥哥……我不奢求你喜欢我,我只要你好好地醒來!”
  人世间大悲大喜莫过于此,萱篱刚刚因为确认了叶一舟不讨厌她而欣喜若狂之时,叶一舟却遭遇如此不测。
  天灾人祸,果真是不可预测,人生叵测,真正掌控自己命运的又有几人。
  夜幕降临,归海三刀破门而入,他浑身是血,衣衫褴褛,进了门便急道:“走,快走,朝廷的人已经追了來,百花宗的人也在这小镇落脚,方才我追着那玉笛男子而去,一无所获回來之际,便听到他们密谋,要带走婴儿,回宗交差!”
  宁以翔玩味地看着他,笑道:“三刀啊!你怎么说也是第一杀手,听个墙角竟然能变成这副模样,做兄弟的都为你汗颜啊!”
  归海三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郁闷道:“若是我,哪里会如此狼狈,只是不凑巧,我听墙角的时候,蹦过來一只小猫,打碎了我身侧的花瓶,我就被发现了!”
  李远听罢,愕然地瞪着他,良久,屋内才爆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但是这笑声停在萱篱的耳中却不知为何极为刺耳,或许是因为她心里觉得难受吧!
  宁以翔调侃道:“第一杀手果真是名不虚传啊!连只小猫咪都敢嫁祸于你,哈哈……”
  归海三刀窘迫地看着众人,慌忙转移话題道:“好了,火烧眉毛了,我们必须快些离开这里!”
  于雪疑惑道:“那我们去哪里!”
  朝逸星凝眸,道:“梵净山,找莫子贤神医,相信他应该有办法解了这风月蛊的蛊毒!”
  宁以翔却是皱眉道:“莫神医素來不问世事,更不会轻易为人把脉,我们这番前去,若是沒有令他心动的筹码,怕是……”
  这时,叶一舟幽幽的醒來,他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声音也略微有些沙哑:“我与莫神医还算是有过交情的,他沒能治好我的病,曾许诺我一个要求,我并能说服他出手,为紫茗医治这蛊毒还有失忆症!”他心狠狠地痛着,不仅仅是因为受了伤,而是紫茗那一剑,彻底刺破了他的心,使得它伤痕累累。
  即使知道这并不是她的所愿,但是当她毫不留情地将剑沒入他的心口的时候,他还是会觉得难过,像万箭穿心一般地痛着。
  他恍然间想到:“如果他是朝逸轩,她的那一剑会如此干脆利落吗?”
  何不坠皱眉,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李远却是关怀道:“叶兄,你如今身负重伤,若是跟随我们一路颠簸,我怕……”
  萱篱也是如此担心,眸中泪光未干,担忧的看着他。
  他却是一笑,道:“不碍事的,我本是将死之人,能为紫茗作些什么?我也觉得心中满足了,这一生死也瞑目了!”
  萱篱只觉得眼前一阵惊雷劈过,她怔怔地看着他真挚的表情,心又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她回眸,苦笑着看着宝宝,似乎在说:你错了,我早就该确信,他爱的人至始至终都是紫茗的,你为何要如此折磨我的心。
  宝宝小手微摆,挤眉弄眼示意她过去。
  她却是摇了摇头,是她的终究走不了,若不是,又何必强求。
  众人匆忙收拾好衣物,趁着夜色快马加鞭驶向梵净山。
  夜色正浓,一轮弯月当空,尖尖的棱角带着杀伐之意,愁云斜斜笼罩了半边天。
  一队黑衣人,埋伏在密林深处,手中的兵刃亮起了银光。
  不只是谁喝了一声,那密密麻麻的伏兵便跳下树木,截断了众人的來路。
  一声阴沉而低哑的声音,鬼魅般阴郁叵测:“留下一个穿蓝衣的女子的性命,其余,杀无赦!”
  黑衣人应诺一声,便挥舞着手中森寒的兵刃,砍切在马车之上,出乎意料尔等是,马车上并沒有人做声。
  马蹄惊扬,抬腿想要逃离这杀机森然的密林,奈何黑衣人一剑,便刺入了那马匹的腹中。
  骏马哀嚎一声,嘶啸着倒地,挣扎着,却无论如何也站不起來。
  一名黑衣人掀开了帘子,却只见马车内,五花大绑着小二装扮的人,那人口吐白沫,看起來似乎已经断气了。
  另外的几辆马车里也绑着几个人,正是李远等人抓到的俘虏还有这镇上的知府赵冉调遣过來的一些官兵。
  官道上,李远哈哈一笑,道:“若是那些刺客追兵知道我们堂而皇之的坐上了赵冉赵知府的官轿,大摇大摆地出了城,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于雪娇嗔道:“该怎么想就怎么想了,总之不会郁闷死就对了!”
  李远捏了捏她挺秀的琼鼻,不知道为何他最近迷上了她绝世无双的鼻梁,于雪怒拍掉他的手,哼道:“少不正经了!”
  李远嘟囔道:“我已经够君子了,整天有你这么一位大美人呆在身边,俺都沒动手动脚的,多么正人君子啊!”
  于雪噗嗤一笑,道:“少來,你敢吗?”
  李远忽然暧昧地凑到她身边,笑得极为邪魅道:“那娘子要不要试一试呢?”
  于雪俏脸一红,却是挺了挺胸脯间的饱满,哼道:“你敢吗?”
  李远挺胸抬头,正义凌然道:“我…当然…不敢了!”他讪讪地笑着,似乎是为了给自己找个面子,才道:“我要尊重你的感受嘛!”
  于雪极为感动,道:“我知道,师傅,如果我们隐居了,我就…我就……”
  李远眼睛一亮,嘿嘿笑道:“就怎么样!”
  于雪粉嫩的小拳头砸在他厚实的胸膛,嗔怪道:“自己理解去!”
  萱篱紧紧地握着叶一舟的双手,他心口的伤尚未痊愈便要为紫茗的事情奔波,她不知为何心中对紫茗等人充满了芥蒂。
  他想起刚才,作为一方知府的赵冉找到了他们,拿出了诗羽的委托信,故而打算瞒天过海,将他们送去梵净山。
  赵冉有位正配妻子,生的极为貌美,在赵冉赴京赶考之际,生了个儿子,名唤赵光义,白白嫩嫩极为喜人。
  赵冉抱着宝宝,呵呵笑道:“夫人,你看着小婴儿生的多么白嫩,无怪乎是皇上的龙子啊!”
  宝宝郁闷地嘟囔着,并沒有叫两人听了去。
  赵夫人抱起宝宝,疼惜道:“可惜了这么可人的孩子,却一出生,母亲就……”
  赵冉示意她噤声道:“这眼下危机四伏,局势匪夷难测,若是隔墙有耳,你我这欺君之罪,必然是逃不掉了的!”
  赵夫人叹气道:“是我多嘴了!”说罢,她看着正躺在摇篮中昏昏欲睡的赵光义,许久才道:“都是那算命先生惹的祸吗?赵光义,这名字在普通不过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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