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皇妃:暴君看招》第196/204页


  正欲动手的于雪顿住了脚步,她自然是听明白了他话中深意。
  紫茗笑道:“你终于肯正视自己的心了!”
  叶一舟头也不回道:“对不起,原谅我不能对你用情到最后!”
  紫茗追赶上去,笑道:“其实你对我不过是一种欣赏与尊重,而对萱萱却是那种点滴凝练在心的挚爱,要救她算我一份,萱萱也是我的好姐妹!”
  叶一舟并沒有阻止她,因为他明白,若是想救出萱篱,沒有紫茗是万万不能的,可能能够对付那个幕后黑手的人,也仅仅只有紫茗了。
  琴韵见状,撇下在她耳边聒噪的宁以翔,追逐而去……
  宁以翔闷闷道:“这算什么?患难与共,这个难是我带來的,我來承担!”说罢,也凌空追逐而上。
  京都四怪,以及闻讯而來的夏月烟,朝逸晨都急匆匆追赶而去,只留下徐伟康镇守汴京。
  紫茗紫衣翩跹,肩上停着一只绒毛洁白的信鸽,她唇瓣微启,悄悄的示意信鸽带着她的口信去一趟北汉,然后千里冰封,将陆天扬的退路堵得死死的。
  叶一舟声音阴沉而寒冷,逼问他道:“说,你们究竟把萱萱如何了!”
  陆天扬脸色平淡无奇,古井无波:“自然是谨献给伟大的唐皇!”
  叶一舟怒道:“她是人,不是牲畜,我不允许你们将她进献给一个死去多时的死人!”
  陆天扬扬眉一笑,道:“对我们來说,唐皇并沒有死去,主人每隔一段时间都能接收到唐皇的指示,所以唐皇沒有死去!”
  紫茗眸子里隐藏着水波潋滟,轻轻泛起的细纹一圈圈荡漾,让人捉摸不透,她抿嘴浅笑道:“你们就那么确信他就是唐皇而不是其他人!”
  陆天扬神色一滞,却是语气硬道:“我们从不会质疑主人的决定!”
  紫茗冷道:“你们果真是幼稚,心甘情愿被一股莫名奇妙的势力操控,得到的回报是什么?忠心耿耿的为他们效命,心机智谋白的如一张白纸,完全就是被卖了,还傻咧咧的帮别人数千的货色!”
  紫茗如此犀利的言辞去并沒有触动陆天扬什么?他面色平静如常,淡淡道:“这是我们的选择,我们绝不后悔!”
  紫茗无奈的耸耸肩,道:“我本不想与你们为敌,毕竟你们深处暗中,若是正面交锋,我只有五成的胜算,而处处提防你们,我却只有两成胜算,这样一局错综复杂的棋局,我下不來,但是你们三番四次的动我紫茗的姐妹,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虽处处回避着你们,但是若是你们欺负到了我的头上,我必加倍偿之!”
  陆天扬哈哈大笑,眸色里尽是嘲讽:“你以为你与主人对战会有胜算,不怕告诉你,主人座下的武林至尊足足有百名,笼络了天下皇尊数十人,甚至像天玑老人这样的天道高手也有四人,而主人本身的实力早已超脱了我们凡夫俗子的想象,他存活数百年而不死,如此庞大的势力,皇妃觉得是否还有胜算!”
  你果真还是沉不住气,紫茗嘴角挂着肆意的冷笑,道:“果真是好大的手笔,难怪乎这么多年來你们代代为奴,却沒有人敢叛离于他,那么我不明白,你们既然如此强势,却为何迟迟不拿下这天下!”
  陆天扬咬牙切齿道:“若是我们公然出山,且不说江湖卧虎藏龙,但是天下归心这一点,我们便很难做到,只是我们不曾想到,我们刻意培养的你们这批棋子,竟然会倒戈相向,在无疑是做棋子的时候突然跳出棋盘,发觉自己曾身在棋中,想要挣脱下棋之人的掌控,自立棋盘,与下棋者对弈,原本主人厌倦了这盘棋,想将它彻底毁去,但是自从你们加入博弈以來,他老人家反倒兴趣甚浓,想要慢慢陪着你们玩一把,雏菊的死只是一个开始,接下來,你的姐妹亲人朋友们会一个个的离你而去……哈哈……是不是很激动,很想知道她们如何在棋盘中化为齑粉,哈哈哈……”
  紫茗攥紧了衣角,冷冷道:“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只要有你在手,本宫想知道什么?一定会套出來的!”说罢,她通身雪白的莹光萦绕飞旋,森冷的寒风瞬间铺天盖地倾轧而下,重重地束缚着陆天扬的身体,黑压压的冰柱从天而降,他淡然地站在冰柱之中,双臂张开,眼角淌下一滴清泪,终究沒有引爆炸药。
  他在寒冰中,唇瓣微启道:“紫韵儿,抱歉,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默默地在黑暗中凝望你的哀伤了……当初将你抵押,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只是万万沒有想到人算始终不如天算!”
  说罢,他艰难的移动着唇瓣,意欲咬舌自尽,那最后的眸光,就定格在李远的身上,遗留着又浅又深的寓意。
  紫茗哪里肯给他这种机会,她好不容易逮住了幕后黑手一点点踪迹,怎么会便宜了他。
  寒冰忽然收缩压紧,紧紧地将陆天扬束缚在了冰柱里,一动也不动。
  路上行人纷纷侧目,诧异、惊叫者频频回头,错愕地看着她,眸子里满是艳羡的灼热,却沒有人敢将心底的想法诉说出來,甚至不敢再看她。
  她那通身萦绕的冰冷气质,如刀般锋利,撕磨着路人的眼球,路人只觉得心惊肉跳,久久不能回复。
  依然有人认出了紫茗的身份,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那人惊呼:“是皇妃娘娘,尘缘皇妃!”
  路人心中敬仰,面上也是一片肃穆,沒有人敢于窃窃私语地讨论她的所作所为。
  命令京都四怪将陆天扬抬回宫殿,她可要亲自审问他,绝对不能让自家的姐妹再出现任何的闪失。
  有人提紧了气,混迹在人群,眸子里的锋芒一闪而殁,紫茗分明感觉到一种芒刺在背的刺痛感,当她回眸一望之时,却什么也沒有发现。
  月下灯火阑珊,紫茗瞥见铜镜里,日渐凋谢的容颜,心中愁肠百转:轩,在我彻底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你是否能够回來,再见我一面。
  轻轻地抚平额上的皱纹,她的心仿佛被岁月压榨的只剩下残褪的皮囊,山河无疆,岁月无痕,偏偏记忆总是被定格在红烛纱帐、罗寝帷幔,还有那一夜烛光旖旎,半面娇羞恼恨,是夜里的殷香萦绕,萦绕于眉梢,黯然销魂,销魂在心。
  宝宝就攀爬上了桌子,他对这副小身板已经无语透了,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啊!
  陪着紫茗静静地伏在梳妆台上,望着窗外一轮清冷的圆月,也怔怔地出神。
  一人伏在桌上,一婴儿坐在桌上,一大一小的场景别提多逗人,但是两人的神情却都是惆怅中带点沧海桑田的落寞。
  时光飞逝,岁月静好。
  还有谁会在你的记忆力匆匆溜过,俏皮的对着你说:紫茗姐姐。
  黄衣含着沁香,缓缓舒展开,除却那透骨的香灰,还能在何处寻到那灼灼燃烧的香。
  是了,雏菊走了,去了另一个世界,那是一个她迟早都会去的世界她又何必苦苦纠结。
  宝宝忽然开口道:“妈咪,你说月亮为何亮起來的时候,就看不清它附近的小星星呢?”
  紫茗愕然,看着他疑惑道:“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宝宝指着星空眨眼正欢的一刻小星星,笑道:“因为月地光辉,将她们的光都掩藏了,她们无法将自己的光绽放开,更无法让人们看清楚,她们的真材实料,但是他们别无选择,因为月离的我们最近,她抢占了所有的优势,所以才会灼灼发光!”
  紫茗蹙眉,问道:“你是想告诉我什么?”
  宝宝定了定眸子,深深地看着她,道:“沒有了妈咪你的光芒笼罩的地方,雏菊姐姐就会过的很幸福的!”
  紫茗了然,噗嗤笑道:“你这小鬼头,什么叫沒有妈咪的光芒,雏菊就会幸福,你的意思是说妈咪在的地方雏菊不幸福不快乐了!”
  宝宝撇撇嘴,龇着小门牙笑道:“这是妈咪说的,我可沒说!”
  紫茗却是深深地看着天上的月,道:“现在,我能感受到雏菊就在那一轮月影之中,深深地看着我们,为我们祈福!”
  宝宝也笑道:“妈咪这么想就对了,雏菊姐姐在月亮之上等着我们,当我们闭上双眼的时候,她一定会站在我们面前,戏谑的笑我们去的太早,她都沒有准备好足够的见面礼!”
  紫茗恨恨地敲了一下宝宝的额头,笑道:“你真是妈咪的开心果,妈咪其实担心的并不只是这个,而是陆天扬的那些话,妈咪真的很有压力,不能确信当我们胜利的时候,究竟还有谁活在我们的身边,任由我们调笑打骂!”
  宝宝也嘟囔道:“是啊!那么多的好姐姐呢?不过妈咪你要相信自己哦!”
  紫茗叹气道:“兵來将挡水來土掩,你妈咪我还撑得住!”
  第四卷 否极泰来 第五十三章 部署
  典雅而封闭的小房间内,陆天扬沉默的看着眼前这个娇小的人儿,心中五味陈杂,颇不是滋味。
  半晌,他才抬头道:“对不起,韵儿,我沒能做到对你父母的承诺!”他实在想不通,紫茗究竟使的怎样的手段,竟然能忖度出他与韵儿之间的关系,而利用韵儿威胁他。
  紫韵儿淡漠地看着他,脸上无悲无喜,但是这样的表情,令陆天扬心更加疼痛,当初之所以将她转手与人,也不过是希望那个人能照顾好她,但是沒想到……
  一子行错,满盘皆输,他将棋子拱手与人,又怎能撑得过满盘棋。
  紫韵儿一直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面上云淡风轻,仿佛与他并不相识。
  直到紫茗进來,他才反应过來,疑惑地问道:“这,可真是我的韵儿!”
  紫茗已将容颜掩盖在紫纱深处,那眼角细碎的皱纹,刺伤了众人的心,众人深知,她的生命已然被岁月消耗即将殆尽了。
  每个人的心都沉甸甸的,尤其是宝宝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紫茗笑道:“是你的韵儿,也不是,现在的紫韵儿已经被嗜血的杀戮锻造成一个杀人如麻的机器,她已经彻底绝情绝恨,褪去了往日的天真活泼变成如今江湖人闻之色变的女魔头,这些都是拜你所赐,你该有所觉悟了!”
  陆天扬面部微微扭曲,悔恨道:“是我害了她这一生,我当用性命來赎罪!”说罢,他正欲提剑自尽。
  一道寒冰柱,梗在了他脖颈与剑之间,紫茗戏谑的笑道:“你就是如此怯懦的面对自己所种下的因,想将因果掐断,也要问问我答不答应!”
  陆天扬神色凄然道:“你无非就是想知道幕后黑手究竟系谁,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所说的那些话并不是我知道的,而是有人交给我的,我不能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希望你能理解,现在的我只有死了,才能够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守护我为此满手沾染孽债的东西,來完成我们梦中的奢望!”
  紫茗冷然道:“究竟是什么?说!”她的眸子冰冷而绝望,却带着一丝丝的期许。
  陆天扬被她的神色弄得微微一怔,却还是摇头道:“我不能说,我们陆家世世代代守护的东西,牺牲了千百人的心血拼死守护的东西,我不能因为你的一句话而背叛了自己的先祖!”说罢,他低头,嗫嚅道:“我不能欺师灭祖!”
  紫茗有些颓然,沒想到自己的处处堤防,还是被渗透进了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力量,她苦苦回避的事情,一点点的变成现实,这叫她如何接受,又叫她的那个沉浸在爱海中的姐妹如何能够相信,她们可能会成为敌人吗?她该如何阻止这类事情的发生。
  陆天扬在她的百般逼问之下,也只是说出了木子熟了,元该走的这八字字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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