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皇妃:暴君看招》第90/204页


  紫茗沉沉地看着她,笑道:“如果妹妹觉得本宫能够宠惯椒房而不倒,大可以长船,但是日后若是想脱身,只怕……便无复结后年芳的机会了!”
  颜贵人冷汗淋淋,捧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道:“臣妾知道,单凭娘娘吩咐,臣妾定然不会让娘娘失望!”
  紫茗笑着,嘴角挂着肆虐的微笑,起身,牵起她的手,笑道:“妹妹不用怕,对自家姐妹,本宫从來沒有亏待过!”
  颜贵人低着头,平抚着心中的忌惮,点头道:“是!”
  安铃冷冷地看着她,心思电转,却只是站在一侧,并不言语,
  第三卷 亡命天涯 第五章 立后(二)
  颜贵人到底心机浅薄,心性未免失了沉稳,且急躁了些,紫茗只三言两语便将她捆绑了住,致使她惶恐着告退。
  送走颜贵人,紫茗惬意地倚着软塌,婆娑着纤纤玉指上闪亮的玳瑁软甲,勾着唇,谋划着整个后宫纵横交错的棋盘,忽而笑道:“今日里,凤仪阁怕是要热闹起來了!”
  她话刚说罢,殿外便传來一声女子的浅笑,约莫过了一小会,安铃便引着着了一身月黄地淡雅宫袍的女子进來,她腰间系着一条浅绿色束腰,挂着一块小小精致地碧色玉佩,肌肤盛雪,风姿卓越,云髻如雾,轻柔的弯月眉,如柳随风,狭长的凤眸带着淡淡的笑意,整张脸细看之下虽不协调起眼,却是极为耐看的,若不是朝逸轩冷血无情,否则也断然不会冷落了这绝世佳人。
  月贵人莲步款款,温柔妩媚,紫茗闻她能翰墨,工书法,善奕棋,也称得上鼎鼎有名的才女了,于是在她施礼罢,亲自挟她起身,笑道:“月妹妹今日怎得有空來看姐姐!”
  月贵人嘴角含着和煦的微笑,施礼道:“妹妹素日与颜姐姐亲近,曾听颜姐姐说娘娘善解人意,慧心独造,端庄娴雅,早就想过來拜会,只是怕姐姐觉得妹妹叮呤唠叨了,叨扰了姐姐的清静,方才未能拜会姐姐!”
  紫茗美眸波光潋滟,嘴角噙着笑意,道:“颜妹妹倒真是看得起本宫!”
  月贵人浅笑,道:“今日,妹妹近着距离看姐姐,方才发现姐姐当真是秋水为神,琼花作骨,便如吴绛仙秀色可餐,赵合德寒泉浸玉,怨不得皇上独独宠着姐姐,倒是对我们不屑一顾了!”
  安铃神色不善,道:“贵人难道觉得娘娘是祸世殃民的赵氏姐妹吗?”
  月贵人脸色噔时苍白,急切道:“姐姐莫要误会,妹妹只是……”
  紫茗明眸含笑,眸底却是一片冰冷的静深湖水,打断她的话道:“不过一双赵氏姐妹花,本宫怎会不明白妹妹的意思,妹妹的称赞姐姐心领就是了!”
  月贵人只觉手心攥满了汗,她想不到这个她印象中嚣张刁蛮,做事不计后果,横冲跋扈的皇妃竟然如此难对付。
  紫茗美眸瞒瞒,纤纤玉指捻了紫檀木凤雕铺蜀绣金凤绣花样桌布的精致桌上印纹青瓷花瓶里一束菊花,低头嗅了嗅,浅笑道:“妹妹觉得本宫这里的菊花开的如何!”
  月贵人不解其意,道:“姐姐这里正处东宫,这花自是万里挑一的极好的花丕!”
  紫茗黯然着眸子,道:“哦,那你说本宫圣眷优渥,是不是也像这菊花一样,也不过是这六宫极好的花丕!”
  月贵人大骇,惊恐着就要跪下,紫茗拖着她,笑道:“本宫不过是开个玩笑,妹妹不必害怕!”如今她腹背暗流涌动,她不得不警告一番这宫里见风使舵的小人。
  紫茗只将话題引到品花论赋之上,只叫月贵人心急,却无法开口。
  正是此时,端阳公主含着俏皮的笑意,未至笑先闻,一袭艳丽的绛红色金银丝鸾凤宫装,身后跟着衣饰华美的颖美人,被粉衣宫装和水蓝色绸色长袍的内侍簇拥着,近身两名桃红色宫装的宫女捧一把曲柄游凤金黄伞,顶着灼灼升起的日光,嘴角都含着笑,一行人极为嚣张的进來。
  端阳公主慧黠的眼里明眸流盼,目中神色,便如流波潋滟,挺翘地鼻梁之下,嫣红地小嘴,小如樱桃,敛眉看着紫茗,微笑道:“梦儿给皇嫂请安!”
  紫茗并未抬头看她,只是淡淡道:“公主倒真是精力充沛,本宫是在乏了,有事日后再说吧!”
  端阳公主眉毛一挑,含笑道:“也对,皇嫂身怀六甲,确实比较容易乏困,只是颖美人近日里从宫外观音庙求回了安胎香囊,据观音庙主持说可以令皇嫂定气凝神,对腹中龙嗣是极好的,颖美人怕皇嫂生她的气,不敢过來,便求了我过來送给皇嫂,皇嫂您可一定要收下呀!”
  紫茗将眸子移向颖美人,颖美人面色不变,只是手心微微颤抖着,只见她含笑上前,笑道:“还望姐姐不要嫌弃!”她说罢,微微瞪了月贵人一眼,只看得月贵人心噗通地狂跳,颖美人的家世显赫,而她与颜贵人交好,颜贵人因为常來凤仪宫坐坐,便被她处处打压,而她因离得千棠宫远些,日子倒还过得去。
  紫茗接过端阳公主手心的凤纹紫绣底香囊,凑在鼻端嗅了嗅,一股如兰似麝的草药芳香扑鼻而來,她腹中宝宝鄙夷道:“真是沒有演技天赋的一群小女孩,真是一群笨女人,不过就是往麝香里混了些草药嘛,就以为能瞒天过海,哼哼,妈咪,凭你的抗毒性,才不应怕这个麝香呢?想毒害奔本大爷,大爷出去一定不会绕过她们!”
  紫茗浅笑,道:“既然她们想要妈咪小产,那妈咪就满足她们的愿望好了,待到证据确凿,看她们如何自救!”
  宝宝突然阴阴的笑道:“娃哈哈,还是妈咪最威武,妈咪最无耻,妈咪最牛逼,不过不要把你最最最可爱的小宝宝玩死就好了!”
  紫茗狂汗:“有你这么夸奖人的吗?靠!”
  宝宝嘿嘿笑道:“谁让妈咪您就是这么卑鄙呢?”
  紫茗懒得跟他辩解,只是淡笑着看着她们,笑道:“这香囊本宫很喜欢,有劳颖妹妹了!”
  端阳公主正欲说什么?突然便传來急切的脚步声,总管刘华捧着拂尘,面含喜色,对雁卿姑姑道:“尘缘皇妃呢?皇上要奴才前來接娘娘上乾清殿议事,有劳雁卿姑姑为娘娘冠袍带履,奴才就等在殿外!”
  众人皆心知肚明,这议事怕是议的是立后之事,每个人的面色都突然怪异起來,颖美人最为精彩,一时苍白一时发红,端阳公主只是撅着嘴,神情不悦。
  清墨、安铃面含春风,忙着为紫茗挑选衣裳,雁卿姑姑也微微有些手忙脚乱,整个凤仪殿突然间便忙碌起來,留下站在一侧看戏的几人,心里颇为不是滋味。
  端阳公主含笑道喜,道:“皇嫂怕是真的要正式入主东宫了,梦儿先恭贺皇嫂了,就不打扰皇嫂好事了,改日定向皇嫂请教一番!”
  颖美人也紧跟着端阳公主离去,转身,眸底最深处的感情便是深刻的嫉妒。
  月贵人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施礼,贺喜道:“看來姐姐立后,十有**是真的,妹妹在此先恭贺姐姐了!”
  紫茗并未说话,只是沉默着婆娑着美甲,嘴角挂着冷笑。
  月贵人见状,只觉心惊肉跳,不明白她的意思,无奈之下,只好告辞道:“妹妹这也便告辞了!”
  紫茗淡淡地挥手,道:“安铃,前些日子里不是新罗进贡了些精美的苎麻布,正巧月贵人精通翰墨,放在本宫这里也用不上,你去取了來给月贵人拿了去!”
  安铃恭敬地施礼,放下手中的金簪,退下去进了里阁。
  月贵人连番推辞,紫茗只道她不必矫情了,她才惶恐地收下,
  第三卷 亡命天涯 第六章 立后(三)
  梳罢一头丛梳百叶髻,斜插一支金步摇,散坠着鲜翠的烛花,再三审夺罢,清墨弯腰,为紫茗系上金丝凤纹腰带,雁卿姑姑理一理她华丽的绛紫色锦锻宫装之上高高翘起的衣领,在她天鹅般美好的粉颈上系上黄金夏花缨络项圈,在她柔软的耳垂戴上金凤流苏耳坠,在华丽而厚重的长长裙摆上系上颖美人求來的佑子香囊,垂如意百花结,坠精巧的银铃,紫茗轻旋一圈,轻若浮云翩跹,华若神仙辉煌,素腰如柳,玉骨冰姿,绛紫色的宫装愈加趁的她肌肤如雪,风姿如神,淡雅若仙,出殿,百十名宫女太监簇拥,刘华含着深深的笑意,将她迎上御辇,一路上,萧瑟的秋风染红了苍翠的叶,将他们拂落,带着瑟缩的寒意,婆娑着紫茗精致细腻的肌肤,紫茗略微缩了缩身子,心间微微有些忐忑,抚摸着腹中的宝宝,方才安定了些,乾清殿是早朝之后,皇帝处理日常事务的地方,殿外远观,巍峨壮丽,气势不凡,殿身的廊柱是方形的,望柱下有吐水的螭首,顶盖黄琉璃瓦镶绿剪边,阳光一耀,金黄黄地耀人眼球;殿柱是圆形的,两柱间用一条雕刻的整龙连接,龙头探出檐外,龙尾直入殿中,气势磅礴,尽显殿宇的帝王气魄, 紫茗下了御辇,在雁卿姑姑的搀扶下,进殿,入眼便见殿顶满铺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正中相轮火焰珠顶,宝顶周围有八条蛟龙盘旋,龙首绕着巨大的夜明珠,殿前两明柱各有金龙盘柱,殿内钳着梵文天花和降龙藻井,文武百官整齐划一地着了红蓝相间的官袍,恭顺地立在两侧,似在迎接紫茗的进殿,紫茗嘴角挂着浅笑,裙幅褶褶如紫韵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将她绝世风姿显露无疑,她恭敬地施礼,道:“臣妾参见皇上!”朝逸轩沉着脸坐在御座之上,威严地扫视着众位大臣,淡淡道:“爱妃请起!”紫茗起身,朝逸轩命人赐座,座位上满铺着极为柔软的狐裘柔棉布,坐上去是极为舒适,众大臣中,行出一位体形略微肥硕的大臣,他恭敬道:“微臣乃是兵部尚书唐落,皇上夸赞娘娘蕙质兰心,博古通今,微臣倒想问娘娘几个问題,若是娘娘答得出來,微臣对皇上立后之事,绝无意义!”
  紫茗勾唇,笑道:“唐大人只管询问,本宫毕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唐落捧笏,微微施礼,道:“娘娘可知这历史之上第一位女皇帝是谁!”
  紫茗勾唇,笑道:“唐大人所言的倒真是一道难題,本宫不知唐大人想要的是什么答案!”
  唐落不解,问道:“娘娘这话何意!”
  紫茗淡笑道:“这第一位女皇帝,一说是一位北魏姓元的女婴,一人说唐朝永徽年间农民起义领袖陈硕真,历史学家普遍认为称帝建国的第一位正统的女皇是唐朝武则天!”
  唐落神色迷惘,诧异地看着紫茗,忍不住问道:“历史上竟然有北魏姓元的女婴称帝的!”
  紫茗抿着嘴,淡笑道:“唐大人若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去查查北魏历史,莫说本宫忽悠了你!”
  唐落惭愧地退到一边,细细思索着什么?
  紫茗沒这耐心,冰冷的语气,仿佛突然迸射的寒冰,直袭众大人的心底,她冷道:“还有谁想出考題尽管试试,本宫身怀龙嗣,体质困乏,沒时间跟你们耗下去!”
  穿着蓝色锦缎朝服的颖林站了出來,正是颖美人的父亲,他手捧白笏,压低着心底的怒火道:“微臣倒想请教娘娘,娘娘前段时间为何阉去臣爱子的命根子,臣今日,定要讨一个说法!”
  紫茗冷笑,道:“你切问他,做了什么令本宫不开心的事情,颖大人,你不分青红皂白便质问本宫,你可知若是一般人,本宫会如何对他!”
  颖林抖着手,道:“娘娘会如何!”
  紫茗突然露出森然的牙齿,看在颖林的眼底,是森然的寒意,她笑道:“本宫对触犯本宫的人,自然不会留情了,他们所犯的,是调戏皇妃的罪名,本宫只是对它们小惩大诫,免得他们目无王法,颖大人您觉得调戏皇妃是怎杨的罪状!”
  颖林听的冷汗淋淋,他真的不清楚他的儿子竟然公然调戏这个难缠的皇妃,这让他在朝堂之上可谓是丢足了面子。
  众大臣多是静静地低下头,免得被朝逸轩看到他们眸底的慌乱,他们也大都并不知道他们的儿子究竟做了什么?以为是皇妃嚣张跋扈,恶意整治他们的儿子,听紫茗一说,他们不由得想起自己儿子的纨绔德行,不由得暗骂,恨铁不成钢。
  紫茗嘴角挂着浅笑,道:“众位大臣对本宫似乎颇有芥蒂,那位大臣还有话要说,今日只管说出來,本宫与皇上,必然不会怪罪你们!”
  柴崖恭敬地叩首,道:“末将愿誓死扶持尘缘皇妃为后!”
  徐伟康也站了出來,拍拍胸脯,笑道:“末将虽是粗人一个,但是这心里也是知道娘娘的为人,末将也愿意誓死辅佐娘娘做这一国之后!”
  霍飒自打北疆回來,便被朝逸轩封为北原大将,也是极有威望的,他站了出來,抱拳道:“末将也赞同立尘缘皇妃为后,更何况尘缘皇妃身怀龙嗣,母凭子贵,有这个资格为后!”
  朝逸轩嘴角也勾起一抹微笑,冷冷地扫过众位大臣,心道:“你们既然想方设法阻止朕立后,那么朕也要找一些心腹替朕声援紫儿了,自古文官斗不过武将,军权在手,朕想做的决定,谁又能忤逆!”
  殿中沉默半晌,丞相无奈地叩首,道:“微臣也无异义!”
  唐落沉吟半晌,忽而道:“微臣自问研读天下古籍,却始终沒曾听过元氏皇帝之名,娘娘博通古今,堪称后宫典范,日后必定能母仪天下!”
  众大臣面面相觑,皆是不甘心的叩拜,高呼:“臣等恭请尘缘皇妃加冕称后,母仪天下!”
  紫茗淡漠地看着他们,转身向朝逸轩施礼,道:“臣妾而今身怀六甲,处理宫中杂务未免有心无力,故而这批绶后宫事物一事,还是继续由慕贵妃代为执掌,万望皇上能够体谅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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