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三神捕》第2/133页



宋鱼一笑,方要掏点碎银子给他,却见小二跑了出来,一脚揣在小叫花屁股上,骂道:“死花子,让你在这里吃点剩菜剩饭,已经不错了,还敢敲诈本店主顾啊。还不快滚,再不滚,打断你的狗腿”。

小花子被小二揣的仰面跌倒在地,不知是疼的爬不起身还是怎么地,就那么躺在地下大哭起来,边哭还边喊道:“杀人拉,有狗仗势咬人还要杀人啊……”。他这一嚷嚷,周围立时有不少看热闹的围了上来。小二骂了一句,还待上前揣他,却被宋鱼一把拉住,然后蹲下身,扶起小叫花,道:“小兄弟,伤着哪没?若是没伤着的话,今天中午我请客,请你吃一顿,算是陪个不是,如何”?他的话音方落,小叫化已经止住了哭声,“嘻嘻”笑道:“好啊,好啊,我已两天没吃东西了,肚皮都饿的贴到脊梁上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宋鱼的手往店里跑。小二气的在那里直翻白眼,却也无可奈何。宋鱼也只有苦笑,跟着小花子坐在一张临窗的桌子上。小花子的屁股还未沾上凳子已大声喊道:“小二,点菜”。小二心不甘,情不愿的慢吞吞走了过来。“来一个葱花鲈鱼,一定要松江四腮鲈鱼;来一盘小牛腰肉;蛋炒鸡丁,鸡丁一定要未满岁的***现刨才行;清蒸河蟹,油焖大虾……”。他一口气要了十个菜,末了又补充道:“你们这里有做不了的菜,尽管去大酒楼订来,今天有大爷请客,你不必害怕没银子”。

小二走了之后,宋鱼不由连连苦笑。小叫花“哈哈”一笑道:“怎么?是不是心疼了?后悔请我了”?

摇摇头,宋鱼还是苦笑着道:“不是心疼,是没那么多钱”!

“没钱?‘呵呵’,不就是钱么?你没有,我借给你,不过要算五分利”。小叫花便说便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锭扔在桌上。

“好,五分利就五分利,先喝个痛快再说,小二上酒”。宋鱼大笑着道。周围不少食客都转过身看向这两个怪人。请客的没钱,要人家请客的却借钱给他,而且还是个小花子。

酒馆虽小,酒菜上的倒很及时,也不知是自己做的还是去大酒楼订的。酒菜一上来,两人就吃喝起来,小叫花不知是真两天没吃饭还是原本就饭量大的吓死人,他自己一个人竟然吃空了九个菜,最后一个油焖大虾,宋鱼第三个还未吃完,就又见了底。两人杯来盏往,最后干脆搬起酒坛子来狂饮。

“你怎么也不问问我,为什么……身上有钱还要……要……饭?还要你请客”?小花子醉眼迷离的问道。

“你能说……则说,不能说,我……我又何必问”?宋鱼说话也已经含混不清。

“‘哈哈’……,好。真是……知己,来……来,再喝”。

两人这一喝,竟是由中午喝到了晚上,结帐时,小花子把十两银子直接扔给了小二,也不等找回,就和宋鱼搀扶着走出了酒馆,小二却在那里暗暗作乐,“这两个醉鬼,又让自己多赚了一两多银子的小费”。

出了酒馆,两人向前走了一阵,小花子忽的一推宋鱼,道:“你走吧,我要……回我的乞丐窝……去了,你……可……可要记得,欠……欠我十五两银子”。

宋鱼打了个踉跄,好不容易才站住脚,向后挥了挥手,也不知嘴里嘟囔了句什么,就脚步踉跄的继续向前走去。就在宋鱼的身影逐渐模糊之时,小花子的双目忽的精光一闪,原本摇晃不止的身形如铁柱一般钉立在地上,面上再也看不出丝毫的酒意。只听他嘴里自语道:“‘狂捕’宋鱼……”。

郭逐风看到宋鱼的时候,不得不佩服宋鱼的记性和韧性,宋鱼只到他家喝了一次酒,竟然就能够凭着酒后的记忆,在如此深夜,说是两腿走路,却是四肢爬行的情况下找到他的家门,并在他开门之时还能认出他是郭逐风。好不容易将宋鱼弄上炕,他自己却只能找来张长椅子凑合一宿了。他和宋鱼认识早在三年前,三年前,采花大盗“夜花蝶”在临安府境内连番作案,临安府的捕快却是连影都抓不到一点。无奈之下,遂向刑部申报,刑部派了宋鱼前来接管此案。而郭逐风当时就是临安府辖下,南河县衙的捕快头,那次“夜花蝶”在南河镇再次作案的时候,被他和宋鱼同时发现并当场抓获,以他那次的出色表现,临安府尹丁应天本想向上替他请功,升任他作临安总捕,可他却实在不通官场阿谀奉承之道,因此,他现在依然只是南河县的一个小捕快头。宋鱼一向很佩服郭逐风的“追风逐浪”腿法,对他的为官之道却总是大摇其头。郭逐风却说他这是以他为榜样才会如此,宋鱼便大笑着骂他没出息,以谁为榜样不好,却是以自己来为榜样?这些都是三年前发生的事了,他们也仅仅是只见了那一次面,喝了一次酒而已。但从那之后,两人心里却都已将对方视为朋友,当对方为莫逆之交。

这个世上还总有那么一些人不为名,不为利,不为己,只为人的忙碌着。只要别人过的幸福、安康,他们就会感到开心,快乐。这种人胸中大都有一腔冲动的热血,这样的人相遇时,只要一眼便会相知和感动。在有些时候,世人都称他们为傻子,但这世上若真是再没这种人的话又不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那些经世流传的轰轰烈烈的故事又不知该如何去改写了?

第一卷 血案迷踪 第三章 夜花蝶

宋鱼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就好像被人狠狠地打了闷棍后的那种感觉。

郭逐风午时从衙门回来带了一坛酒和几个小菜。进门刚好看到宋鱼起身后,在那里呲牙咧嘴。

“我替你抓了一副猛药,专治头痛,只不知你吃不吃?”郭逐风有些欣赏的看着宋鱼,接着又道:“真不知道为什么?你这样的人怎么能活到现在?”

“我如果死在你家里,你定要被诛满门!”宋鱼自己倒了碗水,大口喝下后恶狠狠的道。

“哈哈,满门?满门也就我孤家寡人而已!既然如此,我的药你可吃定了。有你‘刑天三神捕’的‘狂捕’宋鱼陪葬,我还怕啥?”郭逐风拿起桌上的酒坛倒了满满两大碗,推给宋鱼一碗,又神奇的自怀里掏出四个小菜:一份卤牛肉,一份花生米,一份豆腐干还有一份干盐豌豆。

两人都没说话,各自端起碗来,迅速的喝完。倒满,再干。连喝三碗,在猛烈的咳嗽声中,宋鱼大笑道:“好,好,果然是猛药,我现在头也不痛了,眼也不花了,来,再喝!”

宋鱼又倒满一碗,接着喝了起来。郭逐风却是两眼一眯,自怀里又掏出一物放在桌上。

“你该给我个合理的解释。”郭逐风端起碗中酒一饮而尽。

“你还是这个臭脾气,就不能等喝完酒再说?”宋鱼叹口气道。

“八年前,夜花碟由你押解回京,八年后他再次现身。就在半个月前,镇南王千富的二女儿被先奸后杀,传家宝物‘血观音’被盗;十天前镇北何员外独生女被先奸后杀,不世珍品‘玉如意’同样不见;五天前县令刘大人第三房小妾被先奸后杀,每次的案发现场都留下这个东西。唉,宋兄,若不是你飞鸽传书说这两日要来,我哪里有工夫陪你在这里喝酒?刘大人限我一个月内破案,你说我急还是不急?”

“夜花碟三年前就死在狱中了。”宋鱼又倒了碗酒,抓了一块卤牛肉放在嘴里慢慢的嚼着,面上带着一抹狂放不羁的淡笑。

“你怎么看?”郭逐风面色一变后沉了下来,缓缓地道。

“有人要动手了。你看变天了,要下雨。”宋鱼话音刚落,外面一个闷雷炸响,豆大的雨滴打的窗户“啪啪”作响,接着又是一道闪电,雨势越下越大。

郭逐风一口接一口的喝酒,面色阴沉的就像外面的天。宋鱼起身来到窗前,推开窗户,看着外面天上地下都连成一片的雨线,若有所思。

顺着南河镇中心大道向南,走出镇子约三里左右有一座土地庙,也不知是什么年代所建,已经有些破败不堪。一个小叫花子躺在屋角的茅草上,嘴里叼着一根茅草,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意态悠闲。

“快,可有一处避雨的地方了。这天说变就变,真是……。”三条身影快速的奔进庙内,当先那名个头不高长的象土财主的一眼看见小叫花,把后面的话又咽了下去,面上挂着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

小叫花抬眼看了看三人,没有言语。嘴中继续哼着他那不知名的小调。

“这,小兄弟,不知前面可有村镇?”土财主面带微笑的道。

“北走三里是南河镇,你们是做生意的吧?”小叫花做起身子,目光瞟了一眼土财主手中拿着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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