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文集》第318/476页



  说拉娜是“他们的”?抑或“你瞧不起我们,我们也瞧不起你?”

  现在纽约街,常看到白男生和东方女孩,或黑男生和白女孩的情侣,也常见他们穿的T
恤上写:“爱情看不到颜色!”使我很高兴。

  但回想洛杉矶暴动时,韩国人拿着长枪坐在商店前的画面,和我咬着嘴唇跟拉娜分手的
那一刻,我实在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惨哪!惨哪!

  有一次久安娜Joanna跟她当时的男朋友吹了,气冲冲地对我说:“我觉得男生都用第
三只眼睛看世界,用第二个头想大事!”

  但她也承认,若女人的性颠峰期不在三十岁,而跟男生一样在十八岁的话,少女们可能
就不那么贤淑了。

  在性贺尔蒙使唤下的日子不好过。记得天主教初中的性教育老师曾说:“若有感动,必
须好好祷告。”但以我的经验,多少个“我们天父”或“阿弥陀佛”都没用。更痛苦的是,
我们从来不晓得女生们心里想什么。这造成很大的问题――在美国,少女强暴案中有一半是
熟人所做;有时是女生自己的男朋友,这就是所谓的“约会强暴”(Date-rape)。有些大
学现在甚至发印好的“合约”,“男女生在上床前先签字,证明双方同意,免得以后吃官
司。

  十八岁时,我认为女生比较道德,很怕她们。

  有一年,史岱文森的法文老师带我们去加拿大,一到旅馆,跟我同房的几个男生便掏出
大麻开始抽。我无处躲,便搬到女同学伊凡娜Ivona的房间。另有一个女生和她共一张床,
但是很大方,让我跟她们一起睡。

  几天下来,我认识了那女孩。她学舞蹈,一举一动都很美。伊凡娜跟我说她曾有过许多
男朋友。我们一块儿去跳舞、观光,不久便很亲近了。

  最后一天,伊凡娜对我说:“玛丽安好象想要你。”

  “真的吗?”我非常兴奋。

  “嗯……但你必须走第一步。”

  我的老师很开放。我去跟他要“袜子”,他丢给我十个。“用完再来拿!”他笑。

  那天晚上,伊凡娜故意没回来。我紧张死了,早早便躺在床上。马丽安穿着睡衣,斜躺
在我身边,用手托着下巴。

  “嗨!”她说。

  “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这几天很有意思。”

  “嗯!”

  这样僵持了许久。终于她笑起来:

  “OK,晚安!”说完,便翻过身去,睡了。

  我躺在黑暗里,瞪着未花板,听着她的呼吸,心中却在大叫:“惨哪!惨哪!”

  当沙莉不要哈利

  美国有部有名的电影,叫“当哈利遇上莎莉”(When-Harry-Met-Sally)。电影开始,
少年哈利带着嘲讽的口气对莎莉说:“男女之间没有真正的朋友,性总是会在中间插一
脚。”

  我曾很同意哈利的这句话,但有了玛丽安这次的经验,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当君子。

  有一天,我和女友吹了,本来要回家好好弹一首抒情曲,但心里愈想愈不是滋味,便拿
起电话,打给当时最要好的朋友,也是前任女友的伊莉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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