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姐姐靠颜值吃饭[娱乐圈]》第209/242页


  你我之间故人心变源于正豪这件事,如今你我面对法律的制裁且就化解了去,回首时,愿你还如当初,是我的女神,而我是你的少年郎。我虽然在外面有过女人,可是我一生也没有爱过别的女人,只爱当初的你,温婉清丽,让我灵魂颤抖,让我身体摇摆。
  我这回只怕逃不过死劫,唯愿下辈子陪你一世,再不让今生这种事害你变成现在的模样,我可以开开心心地爱你一生一世。请不要嫉妒别的女人,你要恨就恨我,要嫉妒也嫉妒当初的你。
  倘若现在不把正阳集团传给欧阳奕昕,等到你我上了公堂之时,一切也都晚了,资本在这期间一定投机。你两个侄儿均是轻浮短识无能之辈,不可托负重任。你的私房给岳父岳母足够他们晚年富足。
  我一生对不起弟弟、对不起父母,也对不起你,我今生是还不了了。现只愿保正阳集团员工股民万人生计,行此一善积以厚德,以图来生能有相聚之缘,还你刻骨铭心的爱,圆你我一生未圆之情。夫正雄字】
  欧阳太太的心防轰然倒塌,不禁嚎啕大哭,这十几年来,欧阳正雄再未和她说过这样情真意切的话。
  欧阳太太一直深爱着丈夫,想要他们回到年轻时真心相爱的时候。可是她越是小心翼翼,丈夫只有渐行渐远;她苦苦旁敲侧击她是他性命相托之人,丈夫却越来越冷漠。丈夫那高高的心防比那豪华的夫妻双主卧的隔断之墙还要坚固。
  去他妈的奢华的夫妻双主卧,她宁愿去住当年四合院中的一间小厢房,睡在那房中的一张窄窄的旧床上,她能每天从丈夫的怀里醒来。
  欧阳太太泪流满面,忽看看高高的窗口落进来的一丝阳光,哽咽哭泣,又喃喃:“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作者有话要说:下月将开新文《宠文崩坏女王[快穿]》,欢迎支持。
  本文没有完结,努力做到日更3000。


第182章 将继大业
  欧阳太太抹去了已长了皱纹的脸颊上的泪水, 看着张桦:“拿来吧,我签字。一切就按照董事长的吩咐做。你是一个好律师,担任正阳集团的法律顾问十几年,以后请你好好辅佐欧阳奕昕, 保住正阳集团。”
  张桦也不禁凄然,欧阳正雄不仅仅是他的大客户, 也是他曾经所敬仰的人, 可是这个世界不容许一个人太完美。欧阳正豪太完美了所以早逝,欧阳正雄看着完美却身负基因的诅咒,欧阳珊珊是绝世美人可是不能长寿,欧阳奕昕天纵奇才却有悲惨的童年和少年时期。
  还是当一个普通人好, 一个太完美的人易惹天妒, 指不定老天爷会带给他或她什么样的苦难。
  张桦联系了宋奕昕见面,谈她继承正阳集团的事。宋奕昕五味陈杂, 因为许嘉言出差去了, 竟然没有一个好的倾诉之人。她也不想用脆弱的惹男人保护欲的姿态去见赵尔俊或者王承勋。
  忽然苏静联系她了,她正来了京城, 她也网络上的未经证实的消息看到欧阳正雄去警局协助调查的事。
  宋奕昕自觉没有父母之缘,但是此时发现能与她有几分共情的只有亲生母亲,亲生母亲是爱过她亲生父亲的。
  宋奕昕同意与她见面,她来学校接她, 母女俩一起去后海走走,春寒料峭,可杨柳条上已经长出了芽苞。后海之水是典型的北地之水, 没有清冽灵气,犹如沙石工程围着一潭死水。
  恕宋奕昕就像是揭破皇帝的新衣的孩子,她看不出有什么灵秀的,可是在京城也只能如此凑和了。
  苏静听宋奕昕说起这事,也是大吃一惊:“欧阳正雄居然要把正阳集团的一切传给你?他之前不还想抓你换心给女儿吗?”
  宋奕昕说:“因为他没有更好的选择吧。如今情势,我是进退两难。如果接了大位,只怕学业中止,我答应了公司和朋友要接一部戏和两个综艺的,也难免要食言。我不接大位,正阳集团将受到不可承受的震动,大规模的投机资本做空股票,散户股民要血流成河。”
  她真的不想别的家庭再经受她当年的痛苦了,养父跳了楼,整个家庭都毁了。如果没有多带学霸经历重生,她和宋奕阳也毁了,并没有今日的成名表面风光。
  没有经历过的人,破产欠债只是轻飘飘的字眼,经历过了才知道那种绝望血淋淋的景象,像狗一样只差跪在人的面前,像寄生虫一样的地下室苟延残喘还要被赶走。
  宋奕昕也问过自己敢不敢接受挑战,去保住以她亲生父亲的生命为代价发展起来的正阳集团,能把这些钱用在正途,不要被那些无良的投机资本踏着她父亲的灵魂和无数散户的血泪吃得脑满肠肥。
  可是宋奕昕也怕,她若淌这趟浑水,需要代价,欲承皇冠,必受其重。坊间如何非议,是否全国人民都认为她是卖了亲生父亲的性命求得荣华富贵;欧阳珊珊又怎么办,是不是认为她夺走了属于她的一切?正阳集团的股东和高管又怎么会服她,一个黄毛丫头、一个戏子坐在高位,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
  太多,太多了。
  苏静微微一笑,说:“奕昕,这个世界没有事事完美的。你心里有了念头就去做吧,一切事情都是做出来的,之后的毁誉功过任人评说,无人攻奸之人只不过是庸才。只愿你做着该做的事时,不要忘了身边爱你的人。人这辈子是无法向后看的,如果不小心错过了爱你的人,回头也无用了,人不在了。”
  宋奕昕眼眸氤氲,呵一声笑:“对,像你这样的人一定是会赌,会接受一切非议,会宁愿呆在风暴眼中也不愿平凡过一生。”
  苏静轻轻一笑,说:“你觉得是当初养母病重、身无分文时更困难还是去当正阳集团的董事长更困难?”
  宋奕昕默然看着她,苏静眼神温柔,伸手给她捋了捋额前的发丝,看着女儿绝世的容颜,心中生出怜爱和骄傲。
  “没有苦难的生命是贫乏的,当有一件困难的事挡着你时,反正只有两种选择,跨过去或者留在原地。”
  “要是跨不过去呢?”
  “经历是宝贵的财富,哪怕像我年轻时一样,我跟过的男人,无论是美好的爱情还是丑陋的关系,我都成长了。其实没有你想的难,你只要现在稳住大局,把握方向战略,就不会那么忙了。除了开会、看报表、参加股东大会、高管述职大会,足够敏锐,有分辨好坏之能,你没有那么忙的。推掉不必要的应酬和七七八八的峰会之后,你有时间读完书的。像我应酬、出差开会、带孩子的时间占去了大半。”
  宋奕昕沉默了一会儿,说:“欧阳正雄会不会算计我?”
  苏静想了想,说:“大约没有人会用所有的身家来害人吧。”
  宋奕昕看着苏静,说:“你去过爸爸的墓前吗?再过半月就清明节了,你想去看看他吗?”
  苏静心头一酸,说:“我害怕,我怕他不原谅我。”
  宋奕昕说:“他真的爱过你就不会怪你吧。我知道了,你写信给爷爷奶奶,信被欧阳正雄收到了,当时爷爷奶奶知道欧阳正雄杀害了父亲无法原谅他却也无法揭发他,欧阳正雄害怕我回欧阳家后会让爷爷奶奶有了寄托对他大义灭亲,所以一直瞒着不去接我,到了后来他只怕也胆怯了。”
  苏静拭去颊上的泪水,看看碧蓝的天空和洁白的轻云:“正豪终于沉冤得雪了……只愿他在天之灵能够安息,忘记在人间曾经遇上的可怕的苦难……”
  宋奕昕抬头望着轻轻飘移的白云,心中默道:“爸爸,你安息吧。”
  ……
  张桦的律师事务所,张桦的办公室中。
  在多名律师和公证员的见证下,张桦播放了取出了欧阳正雄与欧阳太太的录像说明给大家看过,然后把他们夫妻的签字的协议书取出来。
  宋奕昕在协议上签了字,也在以张桦为代理人的声明说中签字。之后见证的律师、公证员也签了字。
  手段完成后,宋奕昕就是欧阳正雄夫妻名下的正阳集团的股权以及欧阳家老宅的合法继承人了。这不涉及他们的私房和现在的房产,那些还是他们和欧阳珊珊的。
  宋奕昕当然也不想要,给她的话,她也享用不了。
  宋奕昕取了所有的个人证件和张桦再去警局,一方面办理了名字、户口本、身份证变更手续,两个小时之后就能先取临时身份证了。
  从此她就是欧阳奕昕,认祖归宗后再继承正阳集团比外姓人更名正言顺。
  宋奕昕也申请了探望欧阳正雄,胡伟等人因为办案顺利,也知道她是有要事,给予方便。
  欧阳正雄看到她时心情还不错,他打量了她一会儿,说:“你能来,我就明白了。”
  宋奕昕说:“我同意那么做,不代表我与你和解,我只是跟我自己和解,我只想名正言顺的去拜祭父亲。”
  欧阳正雄道:“我明白,有些事是无法说‘原谅’二字的,你需要学会跟不喜欢的人一起做事。我们之间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我们都姓欧阳,我们只不过是目标恰好一样。”
  宋奕昕说:“你对我最好不要抱有过高的希望。”
  欧阳正雄说:“这事你可以做到的。你进入正阳集团后,马上叫停国外的三个收购案,当时是我冒进了,好在现在并没有谈妥,停止还来得及。正阳集团经历这样的动荡,一定要保持资金链的充裕才能度过危机。还有,我估计过几年地产也将到瓶颈,尽快销售回拢资金,保持优质资产就好了,把资金往医药保健、文化科技方向转移。”
  宋奕昕不禁点了点,欧阳正雄又道:“股东之中,郑延辉背景复杂,既不要轻易得罪他,也小心不要替他背黑锅。如果他要卖出股份离开,就让他卖吧,你找好买家。别的股东你尽力挽留说服,稳定人心为上。”
  宋奕昕不禁蹙眉,说:“背景复杂?是有显赫的背景吗?会涉及犯/罪吗?”
  欧阳正雄说:“正阳集团内部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并不涉及,但是郑延辉当年入股,我们做生意的人也不便拒绝。你只管郑延辉本人,不要去探究,他们万一有事你也不知内情,不关你的事。”
  宋奕昕说:“那么让他留下好,还是让他离开更好?”
  “他愿走就让他走,从此各自干净。”
  宋奕昕想了想,说:“我找到我亲生母亲了,本来为了多一分力量稳定市场信心,她欲同时发出声明,公开我与她的关系。既然要先处理好郑延辉的事,她的声明可放缓一些。”
  欧阳正雄疑惑道:“你母亲苏静?她一个出身寒微的女人能帮你什么?”
  宋奕昕说:“我亲生母亲现在叫索菲亚-金,现任海纳集团董事会副主席,香港李家的大公子的太太。”
  欧阳正雄目光深邃,呵呵一声笑,说:“你既然身边往来皆富贵,自己也不差,应能守住家业,我也放心了。你好好的把你父亲没有来得及活的日子还有我与天争也争不来的日子都过下去。我身负如此大案,必遗笑千古,你不要让人欺我们欧阳家无人。珊珊……我不求你照顾她,但是求你不要恨她,她是一个比我更可悲的女孩。我当年能承受的,她未必能承受,当年我不能承受的,她更加不能承受。许多恶人并非天生就是恶人。”
  欧阳正雄想起女儿,不禁真心生怜,可是他们夫妻已经落网,再无人真心照顾她了。
  宋奕昕说:“我不想恨一辈子。就说当初与她相见,我们并未反目,我想如果她没有病,我们会是好姐妹,就像如果你没有病也不会杀害我父亲,也许还是好兄弟。”
  欧阳正雄眼神一亮,宋奕昕说:“我不是原谅你,你不要抱有这种期待,我没有权力原谅你,只有父亲才有这个权力。我仅是不喜欢看到人怀着悲剧的负能量,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这些时日,我亦想过很多,《红楼梦》中说:‘天地生人,除大仁大恶,余者皆无大异。若大仁者,则应运而生;大恶者,则应劫而生。’如你这样的,既是大恶亦是大仁者,恐是既得其劫又得其运,这是天地造物之巧、造化之悲。如今你身在囹圄,身败名裂,这是无法改变的情势,我不必多恨你一分,已是你难承受之重。人不管是否有来世,也要珍惜今生能睁眼的日子,哪怕会判死刑,也还有些日子。有些人不是在牢房还能读个硕士吗,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宋奕昕不知道是因为重生前对他的孺慕之思,还是因为他长得和她的父亲一模一样并且胸腔是父亲的心脏,如今尘埃落定,她的恨也渐渐散去。
  欧阳正雄哧一声笑,俊目中尽是泪水。他这一生,大仁大恶集一身,既应劫又应运,得造物之巧,造化之悲,如今能换来立场敌对的惊才绝艳的侄女的公正评价,一声叹息,也不算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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