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要改嫁》第192/194页


  看來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曲墨无奈,他也是为他好,好吧。
  旋即,似想到了什么,他的唇角又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老板,我想,您见到一个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正巧,”曲墨搓着手,黑色的瞳仁里滑过一丝邪恶,“那个人现在应该等在暗门总部,等着你接见他们呢?”
  他?他们?
  “是谁?”他向來不喜欢绕弯子。
  “如果我沒记错的话,”曲墨挠着鼻子,一副无赖的模样,“那应该是您前妻那个死去妹妹生前的相好,也许叫初恋來着!”苏抹筝的妹妹应该叫苏抹琴吧,果然是小白脸,有几分诱惑人的姿色。
  听见这句话,靳尊的眼睛刷的一下睁开,虎视眈眈的瞅着眼前还在嬉皮笑脸的曲墨,一句话,已经昭示了他的不耐烦。“说重点!”
  “是!”曲墨立刻收起嬉皮笑脸的神色,改为一本正经,“陈奎民带着他的儿子陈靖霖,要求见老板您,现在应该在暗门总部等候。”
  “光宇集团那个老头子,跟那个小白脸?”靳尊的唇边出现一丝淡淡的讥讽,甚至连语气也阴沉了些许。
  “是的,老板。”靳尊的手指扣着一边的扶手,似笑非笑,“看來应该是走投无路,狗急跳墙了。”他嗤笑,话音里带着笃定。
  “让他们來总部的人,是你!?”靳尊不用问,几乎就可以猜出这一切的主意,曲墨跟在他身边多年,自然是最知晓他心思的人。
  曲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老板,我做这,不都是为了您着想么?”
  “滚!”靳尊起身,一脚不客气的扫了过去。
  曲墨飞样一般的逃到门口,同时不忘哀求,“老板,有事好商量……”靳尊踏前一步,整个人几乎淹沒在黑暗里头,面上满是阴郁,“就让他们等着吧,好好招呼着!”
  “是,老板!”曲墨终于等到答案,飞身离去。
  他的一半侧脸淹沒在黑暗里,只在某个角度,斜斜的挑起一丝邪佞的弧度。
  临时收拾出的小型会客室,墙面全是隔音装置,暗门里一向是遮天蔽日的,黑漆漆的恍若死牢,连一丝风向,都投不进。
  陈奎民跟陈靖霖惶惶不安的搓着手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目视着这安静的四周,身后还有两个手下看着他们,那沒有表情的面目,让陈奎民额头上的汗珠子更密集。
  更别论,他们的鼻尖,隐隐约约闻到了一丝铁锈的血腥味,这更让陈靖霖的心内升起一丝惶恐,不安的喊了声,“爸……”到底还是年轻人,不够成熟,也不看看场合。总之,还是被父母给宠坏了。
  黑衣男子的眉目一挑,冷冷的斥责一声,“我们当家,可不是谁人都能见的。让你见,那是给你脸面,不知脸面,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潜在意思就是,我们当家是人人都可以见的么,给你机会,让你等一等,又怎么了,你以为又多少人有这个福分等吗?
  陈奎民闻言,呵斥了儿子一声,“靖霖!”
  “是,爸!”陈靖霖把下面的话自动吞了下去。
  光宇集团,跟大兴光电的联姻,不过也就几年的事情。
  当初陈奎民为了让光宇集团更上一层楼,毅然的选择了商业联姻,好景长了一会,光宇跟大兴合作后,确实壮大了许多。
  但是,有利也有弊,一个公司的发展过于迅速,那么它的内部腐蚀度更为有力,新老交替,老股东拉帮结派,老董事私吞资金……
  当初陈奎民为了迅速壮大,忽略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但是,当真的决定铲除的时候,蛀角早已形成,怎么补都补补了。
  更别论副总携款私逃,现在连人都找不到。
  么大的空缺该怎么补,陈奎民只好去找大兴光电的老总,也就是他的亲家。
  但是爹亲娘亲又怎么会有钞票亲,人家果断的拒绝了陈奎民要求的帮助,现在还让自己的女儿跟陈靖霖离婚,陈家不肯离,这一件事情就彻底闹大,甚至闹上了报纸头条,现在已经成为业界的笑话。
  陈靖霖到底是年轻气盛,一气之下居然签下了离婚协议书,这下好了,光宇跟大兴彻底分开,陈靖霖跟蒋梦芩的这段商业联姻,算是失败,陈家彻底失去了靠山,加上债主上门追债,陈奎民那是忙的两头热,走投无路之下,只好來求助暗门黑帝斯。
  因为黑帝斯当日曾让人托话给陈奎民,若是光宇败了,暗门倒有他的做客之地。
  只是陈奎民从沒猜过,搞垮光宇的人,就是他要來求的人。
  只能说事事都有定数,当初欠了谁的,有朝一日,总是要还的。
  就跟黑道上所言,出來混的,总是要还的。
  可笑陈奎民到现在还蒙在骨子里头,可笑,真是可笑!
  
  第四卷 幸福最晴天 第二十二章 报
  
  不过靳尊花了三年的时间,在光宇插入了几枚棋子,旁观着这一场狗咬狗的棋局,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就一手毁了光宇集团,毁了陈靖霖的整个人生,又怎么会让他们事先知情呢?只能说,这一手棋局玩的太深,太玄妙了。
  正在陈靖霖父子心急的当口,会客室门外传來好几道皮鞋的声音,错落有致,轻重不分。
  听在陈靖霖父子的耳里,那可谓是乐音,两人如坐针毯般站了起來,陈奎民为此特地整理了下衣着,以免失了体面。
  临时会客室的门被來人推开,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身后,一张戴着铁面具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他的薄唇紧抿着,视线在触及陈奎民的时候跳过,转到他身侧的陈靖霖身上,然后,扯动了下嘴角,铁面具下的笑意,幽深,冰冷。
  陈靖霖被这样的目光扫了下,顿时如深坠冰潭一样,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
  他从不知道有人只消这样看上他一眼,便可以有这样的威慑。
  “当家!”两道整齐划一的声音,差点沒将陈靖霖吓的额头冒汗。
  “嗯,下去吧,你们也下去吧。”他只动了动唇瓣,自顾自的朝前走來,陈靖霖父子立刻往后退,把他们所站的那处位置让了出來。
  “还有,沒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进來打扰,听明白了吗?”他的声音淡淡的,仿若如话家常一样,但是却有一股气势扑來而來,压得陈靖霖父子面面相觑,艰难的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敢强颜欢笑。
  “是,当家!”门被两只手一边一人快速的合上,皮鞋声消去,一方空间里再度恢复无声。
  靳尊翘腿而坐,姿势格外的优雅。“坐!”
  他的脸上沒有丝毫的表情,一张黑色的铁面具几乎遮掩了大半张脸,这面对面的近视,更让面前的男人显得诡异万分。
  陈奎民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有些结巴道:“谢谢黑当家的好意,我跟小儿,还是站着,站着好!”都说黑帝斯冷血无情,长年戴着一张铁面具,这话,果真是不假。黑道上混出來的人物,身上总带着些杀气,总让这些商人战战兢兢,他现在的腿脚,就有些不稳。
  “陈奎民,我的手下告诉我,你找我?那么现在我单独前來见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你喜欢站着,那就站着!
  他的目光撇向陈靖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那一幕,苏抹琴穿着洁白的婚纱,从十几层的高楼上跳了下來,就在他跟蒋梦芩结婚的那一天。
  想到此,他的瞳仁一缩,黑眸内的郁色更重。他倒是真的很好奇,这样一个小白脸,懦弱无能的小白脸,到底有哪点好?值得苏抹琴为了他,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而这个小白脸,一个女人为了自己死了,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人世,他为什么还能毫无顾忌的跟另一个女人结婚,他为什么还能过的逍遥自在?
  “黑当家果然爽快人!”
  陈奎民听言一喜,当即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不知道黑当家记不记得,当初您曾说过,若是我光宇……”
  他的话音一顿,面色有过一瞬的扭曲,“您曾说过,暗门会有我的做客之地,您这话,不知,当不当真?”
  “不错,”靳尊微笑,“我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那么----”陈奎民的面上终于见了些许喜色,弯下腰恳求道:“只要黑当家能帮我一把,您的人情,我一定记着,假以时日,黑当家若有需要,您只管吩咐!”
  “你的意思是……要我拉你光宇一把?”靳尊的手指扣着扶手,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陈奎民,“我确实有说过让你來暗门做客,但是----”
  他一摊手,把一干责任撇的干干净净,“我并沒有答应你,拉你光宇一把!”
  陈奎民一惊,当即抬头道:“黑当家你这是----”
  “爸,不用求他,他不帮忙就算了,我们用不着这么低声下气的!”不待陈奎民多说,陈靖霖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陈靖霖本來对于求人这事就有些拉不下脸,现在父亲这么低声下气的,对方还不领情,不帮忙就算了。
  “闭嘴!”陈奎民扭头冲着陈靖霖怒吼道。
  “这沒有你插嘴的份!快跟黑当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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