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底游龙》第268/364页


  阴爪阎婆气若游丝,是以声音低得有如蚊蚋,只听她说道:“卑职学艺不精,辜负大人
重托。……”
  武总督道:“莫非那李镖头之妻,被人劫去?”
  阴爪阎婆稍为头部动了一下,算是承认。
  厅中一众侍卫,莫不惊诧不已!心说:“这游龙子黄小龙当真是神出鬼没。”
  武总督道:“那人是游龙子么?”
  阴爪阎婆道:“卑职不敢决定,盖来人是一个皓首银须,身材矮胖的老头子!而且武功
深不可测!”
  碧眼活佛道:“那就奇了,武林中皓首银须的老叟,虽是很多,但又有谁能一人独败宦
中的五个一级侍卫?如说那是游龙子的化装,委实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要知―个人能将年岁
变得或老或少,身形变得或高或低,虽不足奇,但已非易事。如与易瘦为胖,或易胖为瘦,
岂非视神得不可思议?”
  阴爪净婆道:“卑职亦有同感,只是那老人手法奇奥,轻功更是了得,不知当今武林,
除宇内四奇,苍穹三仙,黑水一尊外,尚有何人具此功力?”
  那知她话声未落,陡闻堂上一人仰天狂笑道:“阎侍卫,你也太孤陋寡闻了!这世间,
不知有多少武林耆宿,具有莫测高深武功,象四奇三仙之辈,真可车载斗量!”
  说话这人,不但语意令人惊楞惊骇,而且字字铿锵,显得中气十分充足。大堂上一众侍
卫全向说话那人投去。当他们发现说话之人,竟是副总领班文魔楚申君,各人脸上都有不服
之色。
  原来,这位副总领班大人,虽是名不见经传,却由总领班碧眼活佛推荐。他人本文弱,
而又不会在宫中显露过过人武功,同时,碧眼活佛老是讳莫如深,从来不谈他以往事迹。就
连葛尔穆德亦皆守门如瓶。他们真感疑这位副总领班楚申君,会是身怀奇绝武功之辈?不禁
齐声问道:“副总领班,你能告诉咱们那些武林耆宿是谁?”
  文魔楚申君嘴角方自蠕动,话到嘴边,陡闻楼阁暗处,―人冷冷说道:“酸丁,时刻未
到,汝取泄漏机密,误却大事,耽心给岭主知道,难逃酷刑!……”
  话声未落,只闻数声厉喝道:“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还不现身出来!”
  顿时,人影纷飞,如激箭般朝,大堂外面楼阁扑去。
  碧眼活佛来不及阻止,心知要糟,不由扬声说道:“使者掌下留情!”
  情字方落,陡闻晨风中传来一缕喋喋怪笑,阴沉沉地说道:“如不给这些冒失鬼一点教
训。恐怕永远不知天高地厚!”
  说时,浓雾中劲风如潮迎卷来,数声啊呀,所有扑出去的高手,全成了断线风筝,卷了
回来,―个个摔得鼻青脸肿。
  文魔楚申君非但不出言抚慰,反冷冷说道:“就是适才这人,他又何尝在江湖上出现过,
一身旷世奇学,当今武林又确几人?”
  那些被摔伤的侍卫,从地上狼狈地爬了起来。早巳心胆俱裂,自然不再开口,而其余之
人,更不敢自找无趣。
  一时之间,大堂上谁也不再言语,各人呼吸声隐隐可闻。显得异常沉寂。
  还是武总督首先不耐,出来打破沉寂,说道:“阎侍卫,咱们书归正传,你且说说出事
情经过。”
  阴爪阎婆低唤了声:“水!”
  天雷掌孙克新忙把面前饮剩的半杯捧了上前,递给她道:“老婆子,这里是茶,别他妈
的玩花样,还要在临死之前,吊足胃口!”
  阴爪阎婆大怒,挥腕抓向孙克新手腕脉穴,心想:“老娘不过才卸去代理职务。你这小
子便想用言语来凌历我,岂非找死?”
  如在平时,天雷掌孙克新决难闪避得如此轻易。此时她已有气元力,自是难以如愿。
  长川秀士诸葛青忙道:“阎大姐,你内腑已伤,千万别妄逞意气。”说到这里,劈手夺
过天雷掌孙克新所捧茶杯,递与阴爪阎婆道:“孙老弟不过是在向大姐开玩笑,你还是先润
润喉咙,述说发生事故吧!武大人还在那里洗耳恭听呢!”
  阴爪阎婆伸出颤抖的手,欠着身子勉强喝了两口冷茶,两眼望着屋顶,喃喃地叙述着她
的受伤经过。
  原来,阴爪阎婆奉总督密令。率领四个一级侍承,严密防卫着七号天牢里的犯人。同时,
更在附近屋顶上,安排了数十个从八旗营里挑选出来的射击能手,似这般严密布署,任何人
只要妄图劫狱,何异自投罗网。
  阴爪阎婆听说过,游龙子黄小龙的厉害,知道任务艰巨,便把带来的四个助手,追魂松
针齐元泰,八面玲珑邵东海,渔叟章棋,飞环杜远分成两组,轮流守卫,她自己只好澈夜巡
查。
  一宵过去,天边已现曙色。
  五个人既非铜打铁浇,精神有限,全都感到一脸疲备,阴爪阎婆那里还能强挣,心说:
“天都刷糊亮了,不信那游龙子黄小龙会这样大胆,敢于青天白门公然现身劫狱!”便回到
房间,倒在榻上。
  就在这时,从什刹海方向,传来一声鹤唳。
  她辗转反侧,竟不能成眠,不由心中一动,暗暗沉忖道:“那游龙子黄小龙,不但武功
深不可测,而且智谋深远,常能出人无意,此时天牢最是空虚,如果被他视出此中破绽,难
免不乘虚而入。”
  想到此处,她那里还睡得安隐,连忙将解开的襟纽,重行扣上,拉开房门,悄悄走出。
  只见追魂松针齐元泰,和八面玲珑邵东海,正在走廊上揉眼睛,一个说道:“这真是他
妈的苦差事,就是―只看家狗,也有他睡觉的自由,咱们却必须守着一个犯妇,未免有点小
题大做,另一个低声说道:“齐兄,你这人怎的那样老实,反正阎大姐已休息去了,咱们何
不到外面巷口。喝他三杯两盏早酒,岂不强于死守这里,要安逸得多!”
  追魂松针齐元泰道:“邵兄!还是你强,什么事你都能应付!对!就这样!”他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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