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权谋天下》第137/305页


  “人家一片好心要护送,本王不能扫了人家的雅兴嘛。”
  这话说得吊儿郎当,痞子味儿十足,这还像是往日那个清冷高贵的北襄王么?
  也是道理,燕王打着护送兄弟回府的幌子,都不知道安得是什么心。
  “梅剑到底是谁劫持的?”
  东陵凤真扬眉,唇角的笑意渐渐敛去,余光瞥向了她,挑眉,“你不是一向比本王聪明,怎么问起本王来了?”
  “过奖了。”
  死瘫子,冷面腹黑,什么事都把她蒙在鼓里,心里升腾起一丝丝的不爽。
  她什么事都围着他转,他到好,一直对她存有防备之心。
  可不想他的小妻子生气,生起气来,他懒得哄,这样想着,北襄王便启唇吐出,“前一拔是北丘国的人,后面那个蒙面人……”
  说到这儿,东陵凤真没有说下去,而是眼角瞥向了她目光所望的方向,轿子外面的那拔晃动的人影,尤其是马背上那抹人影,他特别意味深长地多看了一眼。
  明白了,前一拔掳走梅剑的是北丘国派来的人,而后面那个蒙面人,便是东陵凤玉派来的。
  北丘国即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北丘国太子即想得到心爱的女子,又想夺取天元皇朝的国土,怀揣着这样野心,北丘国太子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这一军将得好,苏太后知道了,恐怕就得吐血了。
  她真心想与北丘国交好,却差一点这样被北丘国摆了一道。
  藏布鲁将军还装模作样地找寻新娘子下落,看来一切都是一场阴谋,她到不担心好友安危。
  只是……
  “如果她不是你朋友,本王绝对不会出手。”
  又是那痞痞的语气,绵绵的北襄腔,她讨厌死了。
  是呵,他北襄王也巴不得北丘国兵临城下,恐怕还巴不得北丘国挥师直逼京师卞梁,然后,他北襄好坐收渔翁之利。
  难他一个懒得理你的眼神,云定初别开了脸,故意坐歪了身子,单手撑着下巴,静静地望着轿帘外,尽管某人用轻微的咳嗽声提醒着她,她还是置之不理,染了风寒活该。
  一行人经过大半天的长途跋涉,终于回到了北襄王府,轿子停在了王府门口,许多的宫女嬷嬷们迎了出来,个个面露喜色,与随他们远行的姐妹们叽叽喳喳寒喧。
  “奴才们叩见王爷,云王妃,王爷,云王妃一路辛苦了。”
  一干宫女嬷嬷太监跪在了王府冰凉的雪地上。
  轿帘掀起,再随风落下,云定初走出了轿子,北襄王也被护卫们抬进了香梨木椅。
  “夫君,您终于回来了。”
  一抹大红色的人影从王府门口飘出,一阵刺鼻的香味儿便随着空气袭了过来,北襄王即时皱起了眉头,眉宇闪露不悦之色,然而,一向骄纵惯了的独孤卫却不理睬,拉着他的手臂,不停地摇晃着,“夫君,妾身想死你了。”
  当着这么多的人,也不知道害羞,她这个现代人都没这样开放呢。
  至少懂得礼仪廉耻,不能在人前与夫君秀恩爱。
  这可是女子需得遵从三从四德的时代与社会。
  见她贴上来,东陵凤真将自己的身子稍稍挪开一点,余光一直在观察着身边云定初的表情。
  “夫君,你一走就是在半个月,你都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
  独孤氏才不去管他身边的哑子女人,一个劲儿地自顾说着,指尖绞着帕子,喋喋不休地诉尽着大半个月来的相思之苦。
  入府之时,东陵凤真回首,便看见云定初站在离王府门口约十米远的距离,纤细绝美的身形未曾挪动过一步,而她似乎正在与身侧的清莲交谈着什么。
  虽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可是,北襄王还是看清了,她那句唇语,“好冷啊!”
  视线追随着遍地飘除的雪花,“如此冷寒之地,恐怕今生也会是枯木难逢春。”
  一辈子枯木难逢春?
  云定初,这话他东陵凤真记下了,话可不能说得太早了哟!
  见王爷的眸光不再冰冷,因某个人而又了温度,独孤氏回身顺着王爷的视线望出去,刹那间,她的脸便青白交错,很不错,云定初,拐走了她的夫君近大半个月,如今,一回来,似乎北襄王的整个视线都被她占去了。
  “凤真哥哥,姑母病了,她老人家已念叨你多日子,快随妾身去见姑母吧。”
  母亲病了,听到这个消息,北襄王心里很急,自从他被父皇赶至这冰天雪地的北襄国后,因为他的腿残了,所以,不再想过问任何政事,北襄的发展与政事,一直是母亲在管理着,长久以来,母子俩都是相依为命。
  “母后,您老人家怎么了?”
  刚入太后寝宫,北襄王便急不可耐让护卫们把他抬进了母亲的寝居。
  “真儿,你终于回来了。”
  窦氏一身雪白褥衣,半躺在床榻上,一头乌黑发丝也披散在脑后,容颜有几分的憔悴,恐怕是担忧儿子一路安危,再加上思子心切,一小心就病倒了。
  “母后,你……到底是怎么了?”东陵凤真将椅了滑了过去,见母亲容颜惨白,赶紧唤来了宫女质问,“为何不宣照太医?”
  “王爷,太医瞧过了,可是……”宫女跪在他的面前,不知道该如何把话接下去。
  “真儿,别怨她们了,太医瞧过了,可是,母亲明明没病,那绑庸医偏偏说哀家有病,哀家只是太思念你了,所以,就没什么胃口,导致全身软弱无力。”
  “母后,孩儿回来了。”
  他是一个不孝子,为了追寻一个女人,而丢下母亲于不顾,害得母亲病倒在床榻。
  想到母亲多年来独力承受的一切苦难,东陵凤真眼眶渐渐泛红了。
  即然母亲没病,那就太好了,赶紧让宫女们去做了许多平日里母亲爱吃的膳食。
  可是,窦氏喜孜孜地吃了两口,便上床歇息了。
  见此情况,东陵凤真着急上火,将所有人太医都召进了宣仪殿。
  “说,太后是怎么了?”
  王爷回来,太医们也不敢对太后的病情有所隐瞒,便如实相告,“王爷,太后是因为胃虚体寒,再加上她过度劳累,积劳成疾,她的精神有些抑郁,小的们询问了侍候太后的宫女们,她们说太后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喜怒无常,咱们将实话告知太后,哪知太后居然斥责臣等,骂臣等皆是庸医,开了几味药方,她只喝了两口,便说汤药无用,她根本没病。”
  情况就是如此,母亲的性子他这个做儿子的最是清楚。
  别看她平时待下人百姓很好,有时,她的行为是偏执的,甚至还有一点儿独断专行的味道,性格又十分的要强,总是不服输,这种性格,他一直就担心终究有一天会将她害了。
  “可有治方?”
  太医们个个摇着头,叹道,“难啊,重要是太后拒绝服汤药,咱们总不可能将汤药强行灌进她嘴里去吧。”
  就在东陵凤真为母亲的病一筹莫展之际,云定初带着清莲丫头走进了王府,而那个骑着马一直护送他们回王府的人影,在王府门口斜对面的陡坡上停驻不前,瞥了一眼北襄王府的敞开的金灿灿大门,最后带着属下们策马远去。
  即是送他们回来,他们安全回了家,那么,他的任务便完成了,其实,这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的确,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比方说,为了他的宏图大业去勾个女人。
  “娘亲。”
  云定初主仆二人刚走进西厢院,一抹小小的人影儿便从里屋跑了出来,柔嫩嫩的嗓子一个劲儿地喊着,“娘亲。”
  “小丑儿。”
  定初张开了双臂,一把将孩子搂进了怀里。
  脸颊与孩子小小的脸蛋儿相贴,鼻尖不住地在小丑儿小鼻头上磨娑,“娘亲,丑儿好想你啊。”
  “娘亲也想你。”
  知道小丑儿听不懂她讲的话,清莲赶紧开了口,“小丑儿,你娘亲说她也想你。”
  “嗯,我猜也是这样说的。”
  小丑儿牵着她的手,高兴地道,“娘亲,我栽了一株水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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