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权谋天下》第193/305页


  以前总对北襄猜猜疑疑,黛筱悠之于她,是一面很好的镜子,自己总是以她悲惨的结局警惕自己,她怕自己稍不注意踏错一步,便会落得与她同样凄惨的命运。
  “你觉得她与燕王有了那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后,本王可还会碰她?”
  这话问得好生实在。
  的确也是,北襄王清冷高贵牛逼,黛王妃与他兄长有了那样的?}?p关系,他自然是不可能再碰她。
  “你能碰吗?”
  “说什么呢?”北襄王的面色修辞倏地就冷沉下去。
  这根本是挑战他忍受的极限,前天夜里,兄长燕王在一干属下面前嘲笑他没有一个男人正常的能力,现在,这哑妇又这样子说他。
  “没说什么,对了,救你们回来的那批黑衣蒙面人是何方神圣?”
  不想与他吵架,她赶紧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知道的?”还真是什么事都不能逃过她那双法眼。
  北襄王在心里直犯嘀咕。
  “护你回来的护卫,没有五百也有三百,那么多张嘴巴,不可能一个人都不说,这事都在北襄王府传开了,哪个不知是一群从天而降的蒙面黑衣将你救回来的,要不然,就你带的那么点儿人,根本不可能会是东陵凤玉的对手。”
  恐怕都成阶下囚了,哪里还有机会呆在这房间里与她讲话。
  “是本王的朋友。”回答这句话时,北襄王眼光闪烁,面色极其不自然。
  “是什么样的朋友?”云定初观察人的表情一向细微,见他语词闪烁不定,视线及时从她脸上移开,她便觉得此事一定会有一些问题。
  “云定初,你要反了不成?打破沙锅问到底似乎不是你的嗜好。”
  不想与她继续深谈这个话题,东陵凤真动手滑动轮椅出了厢房,又把云王妃一个人留在了厢房中。
  “小姐,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清莲丫头嘴里喳呼着,跌跌撞撞跑进屋。
  “开战了?”
  “对,据说卞梁军队赶来了,小姐,听他们说有四万军队啊,全是骁勇善战的铁骑,燕王也在准备战事,准备一举进攻咱们北襄,小姐,我好怕啊!”清莲拍着自己的胸脯。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小姐,惨了,一旦开了战事,就算芸娘从卞梁被士兵们抢了回来,象鼻山被燕王的人马围得水泄不通,他们进不来啊!”
  一言惊醒梦中人。
  顾丫头一句话提醒了云定初。
  她赶紧将张卫叫了来,“火速带两拔人马,一拔引开燕王部份人马,另一拔从中间撕开燕军一道口子,从中央闯出去迎芸娘回北襄王府。”
  “是,奴才立刻差人去办。”
  知道芸娘对于云王妃来说至关重要,否则,也不可能在费周章派人去卞梁抢人。
  张卫拿着白拂尘,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小姐,奴婢的胸口‘咚咚咚’地跳过不停,你说,这北襄王府会不会被那虎狼之师夷为平地啊?”
  顾清莲长这么大,还真从未见过一场战争。
  面对即将来临的战争,除了恐慌还是恐慌。
  云定初拍了拍丫头的脊前,无声安慰她,给她勇气与力量。
  然后,迈步走出了厢房,站在了西厢院门口的那株参天古树下,仰头便看到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宫殿,那儿是宣仪殿所在,此刻,恐怕北襄的所有朝臣们,全都聚集在了宣仪殿中,等待着前方的战事传来。
  等待着,研究着,该如何把这些想侵占他们国土的虎狼之师击败。
  天空中的雪花还在飘降,说也奇怪,今儿的夜比任何一晚都要亮,是因为白雪下得比较多,将黑夜衬得如白昼,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云定初很不喜欢去猜测。
  “小姐,你去哪儿啊?”
  顾清莲见小姐打开了西厢院的那扇大门,拔腿狂追了上去。
  “宣仪殿。”
  “那儿是朝臣们义国事的地方,你去干什么?”
  其实,顾清莲很想说的是,那儿最好别去,等会儿又得被窦太后骂了。
  可是,她知道小姐是一个特别有主见的人,再说,她一个奴婢,哪敢支使主子。
  云定初进入宣仪殿时,果然如她心中所想,所有的朝臣们全都聚集在了宣仪殿中央,最前端自然是坐着身着一袭朴素衣衫的窦氏与刚离开她厢房的北襄王东陵凤真。
  几乎所有的人面上都布满了忧悒,也是,燕军与卞梁军队联盟驻扎在象鼻山外虎视眈眈,而他们手中的军队,虽说单人数上来讲,能与人家抗衡,可是,人家派来的军队全部都是精良之师。
  人家若是败了,还可以有援军相助,而他们如若败了,那便是家园尽毁,无处容身。
  利与蔽,所有北襄的执政者早已在胸中权衡。
  “定初贤媳,今儿是哀家与你‘十五天’之协约到期之日,哀家可没看到有半点儿发展北襄生产力的迹象,难道说,你带着一群老妈子去了北襄王府附近挖了开垦几块荒地便就是发展北襄生产力,那哀家还真是不敢恭维。”
  谁也不曾会想到窦氏还计较着这档子事,现在,当务之急可是要击退象鼻山外的虎狼,怎么反到与自己媳妇计较那不着边际的‘十五天之约’。
  所有的大臣们都觉得太后此举不是明智之举。
  “不一定真正是要种出庄稼,有了好的收成,方才叫发展生产力,臣妾带着宫女嬷嬷们是开垦了几块荒地不错,种子也撒下去了,不过两天,苗也长起来了,听宫女们议论,好象荒地里的苗子长得还不错,只是,眼下象鼻山外想将北襄吞掉的虎狼才是母后眼中的重中之重,媳妇儿年纪轻,不懂事,还望母后能原谅。”
  才不想与她扯这档子事,事实上,她是没有心情,芸娘不回来,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她知道原主非常着急,从她跳得过快的心率,她就能感觉得到。
  芸娘不回来,她就感觉自己束手束脚的,什么都不敢大胆去做。
  “笑话,哀家做事向来是一码归一码,就算象鼻山外有虎狼虎视眈眈,但,咱北襄一日存在,就得正常运作,怎么?你打算输给哀家?”
  “母后。”
  北襄王蹙眉,长指弯曲在椅柄上重重敲击了两下。
  “这事不提了,现在,咱们得想办法让象鼻山外的虎狼退去。”
  这话是包容她的,可是,如若不再提,所有的人都认为是她云定初输了。
  嫣然一笑,云定初走向了正中央,向各位朝臣们行了一个礼,红唇吐出的话语如阵飘渺的轻烟,“各位大臣们,给定初做一个见证。”
  语毕,抬起头,从衣袖中掏出了好多张银票,将银票亮在了众人面前,不卑不亢的声音说道,“这是定初将北襄所植的农作物,全部拿去邻国交易后所得到的酬劳,徐大人,你执管着咱们北襄的经济大权,这些银票全部充入国库。”
  徐大人见了银票上的数字,大喜过望,十几年来,他虽掌管着北襄财政收入支出,可是,由于北襄一直穷困潦倒,几时见过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啊!倾刻间,他一双老眼便亮光闪烁。
  “岂有此理。”
  窦氏拍案而起,怒声喝出,“云定初,你是把哀家当三岁小孩么?”
  “母后,定初怎么敢把你当三岁小孩,定初有千万个胆儿也不敢,这的确是咱们北襄国农作物交易所得来的银子啊!”
  “大胆,你敢欺瞒哀家,你是在嘲讽哀家没见过银子么?”
  “母后,定初不是那个意思,你多想了,咱们还是谈正事要紧。”
  “住口,卫儿成了燕军人质,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就这么狠心,一点儿也不担忧她的安危?”
  “是表妹。”
  北襄王懒散地回了一句。
  “你还敢顶嘴。”见儿了护着她不喜难的哑子女人,窦氏气得七窃生烟,嘴唇直打哆嗦。
  这话让云定初有些吃惊,明明是独孤卫自己不愿意回来的,咋成了她是燕军人质了?
  肯定是瘫子怕他老母伤心,所以,便这样告知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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