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权谋天下》第287/305页


  什么心上人?
  这是指的谁?
  忽然,一张清峻的脸孔,一抹颀长优雅的身形从她脑海里抹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蛰伏在脑子里的记忆忽然跳了出来,总之,那张俊美而清俏的脸孔是那样清晰鲜明立体。
  脸蛋儿一红,“不懂你在说什么?”
  东陵凤真紧紧地盯着她微微红润的脸孔,眼眸底的笑意渐渐就散了开来,变成了黑幽幽的一湾深潭,抿紧的薄唇,冰冷的表情,似乎再难让人探到他心底的半点儿喜怒哀乐。
  “你那心上人本事不小呢,听说,在荑国,很受荑威王器重,云定初,倘然,有那么一天,咱们终将分道扬镳,你会不会跟他走?”
  说得太远了,云定初从未在瘫子面容上看到如此正经八板的表情。
  在她的记忆中,自从她嫁入北襄王府以来,除了头几日他总是板着一张脸孔外,后来的朝夕相对,他都是喜欢与她开玩笑,逗弄她,反正,挺不正经的,忽然正经了,忽然有这样严肃的表情询问她,她反而还有一些不习惯呢。
  “不会。”她斩钉截秩地告诉他两个字。
  “可是,那并不代表我会继续留在你身边。”
  本来心里有一朵正在慢慢地绽放,却因她后面这句话的灼痛,就要开放的花儿瞬间就枯萎掉了,这姑娘真够残忍的。
  “到那一日再说吧,咱们都不是神仙,到时候,你想法改变了也说不定,定初,你脑子最好冷静点,你娘亲虽是荑国人,荑国虽是你娘亲的母国,可是,你娘亲的死因到今天有许多的疑点,说不定还与她的母国有关系呢。”
  是呵,东陵凤真说得对。
  娘亲的死疑点重重,她就一直从未想明白过,娘亲死的那个冤委,就留给了她那么一笔丰厚的嫁妆,从这一点推测,娘亲的娘家人应该是非富即贵,可是,让她不明白就是,即然娘家人有权有势,为何在娘亲逝死后,她的娘家人从未来过一人询问,至少,在她的记忆里,在芸娘与她的谈话中,从来都没有提及过娘亲娘家人半个字。
  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的。
  “多谢襄王提醒,这所有的事,我都会一一查明。”这是她欠原主的,即然她借用了原主的这个身体活着,那么,她就得为原主及她的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你不喜欢白君冉?”这话自知问得十分的傻逼,可是,她只想弄清楚一件事,白君冉与她一见面,就感觉是那种恍如隔世的样子,仿若她们分开了几千几万年,终于能得以见面了,白君冉险些没有喜极而泣。
  她觉得白君冉与原主定然不是一般的关系,可是,无论她如何搜索记忆,总是找不到关于白君冉的半点记忆。
  隐约间,只要一见到白君冉,她的胸口就有微微的疼痛袭来,是原主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原主她与白君冉的关系非比寻常。
  所以,她想一探究意,她不喜欢这种朦朦胧胧,一知半解的感觉。
  所以,她想借用东陵凤真知晓白君冉与原主真实的关系,她又不能明问,就只能采取这样藏头露尾的方式。
  “能喜欢的起来么?”东陵凤真凝望着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
  “没有一个人会喜欢他的敌人,最多只有欣赏罢了,然而,白君冉对于本王来说,却连后者都算不上。”
  言下之意是说,从不会把白君冉放在眼里。
  他北襄王从未怕过白君冉。
  多牛逼哄哄的话,只是,轻视敌人,便是败局的开始。
  但是,北襄王眼中闪烁的坚定神彩,让她真觉得东陵凤真有那么一日真的会权倾天下,而那样的结局,不正是她们千方百计所谋算的么?
  正如她们夫妇所言,荑国失去了牡丹亭这个传递信息,收集天元情报的窝点,只差没将甘洲给气疯。
  荑威王在第一时间得到了他们传回去的消息后,大为震怒,勒令他们将死去的姑娘清理一番,为姑娘们的家人送去抚血金,至少,她们是为荑国牺牲的性命,死的光荣。
  荑威王还下令将所有被烧伤的牡丹亭姑娘真实姓名全部传回去,要为她们立一块碑,让荑国的后人们世世代代牢记她们所立的功勋。
  荑威王因此而更得老百姓民心,名君治国自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荑威王在荑国立威数十年,在荑国人民的心目中,早是一尊神佛的存在,所以,在他统治荑国的数十年间,荑国才会逢勃发展,欣欣向荣,甚至发展成与天元不相上下的大国。
  甚至比北方的蛮人更加有威望。
  甘洲收到了荑威王的亲笔信涵,见荑威王在信里十分震怒,诚惶诚恐,便赶紧向部下们传达了荑威王的命令。
  很快收拾了牡丹亭的残局,一边命白君冉去彻查到底是何人所为,另一边,也命凤铮赶紧重新回荑国找一个可靠的女子来接替死去老鸨的工作。
  凤铮走返回荑国寻找女子接替老鸨工作的那一日,与云湘柔相约到巴蜀长街某一间隐蔽的客栈缠绵了一番后依依惜别。
  半月后,一天,云湘柔吃了一块糕点觉得作呕的厉害。
  云定初便为她把了脉,然后,她笑脸吟吟地说道,“恭喜四妹妹,你有喜了。”
  这消息如一石激起了千层浪。
  云湘柔并不是十分的欢喜,看得出来,知道这个消息后,她眉宇间甚至有着淡淡的哀愁。
  “四妹妹,怀孕了应该高兴才对,瞧你,还愁眉苦脸的。”
  “没什么高兴的,万一再生出来一个傻子,我云湘柔岂不成了东陵氏的千古罪人。”
  “呸呸呸,就不能说点儿吉利的?”真是服了,哪有诅咒自己的孩子是傻子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孩子的父亲,可是,肚子里这块血脉也是她云湘柔的孩子啊。
  “菊儿,赶紧去把这好消息告知庄王妃。”
  “是,云王妃。”菊儿兴高彩烈地去向庄王妃报喜了。
  然后,云定初偏头喃喃自语道,“庄王妃如若是知道妹子怀上了,恐怕高兴的都快晕过去了。”
  自从计谋得逞后,庄王妃就一直盘算期待着。
  都问过她不下十次了,可惜的是,云湘柔的肚子一直就没有动静。
  庄王妃得知媳妇怀孕的消息后,真的就带着菊儿风风火火就赶了过来。
  “湘柔,娘的好媳妇儿,你真的怀上了?”庄王妃满脸的期待之色,在听到云定初报出妹子是喜脉,已经半个月有余后,笑得嘴都合不拢,眼睛笑得都眯成一条线了。
  她赶紧双掌合十向苍天祷告,“多谢老天爷,多谢老天爷,咱们庄王妃终于后继有人了。”
  云定初站起身,隔着三步之遥的距离,与几个宫女嬷嬷一起齐声说着祝福的话语,“恭喜庄王妃,世子妃。”
  “同喜,同喜。”
  由于庄王妃太高兴了,还赐了云湘柔许多的东西,云定初望着满室的奴才们送过来的贵重物品,眼睛里闪耀着一抹讥诮的笑容,虽是喜脉,可惜是替他人做了嫁妆。
  云湘柔肚子里的种,到底是谁的?
  云定初自然是清楚的,单单只凭刚才诊出喜脉时,云湘柔的愁眉苦脸便可知晓,这种绝对不是薄恒的。
  而真正孩子的父亲是谁?
  回去后,她问了东陵凤真,瘫子告诉她,“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这人得一定是云湘柔觉得可以依靠的人,有一定的背膀。”
  云湘柔那种聪明的女子,不可能随便找一个男子便做那种事情。
  “对,不愧是本王的爱妻。”
  “这人也不可能是巴蜀的人。”
  “再猜。”
  “白君冉与凤铮,就只有这两个人了。”
  只有这两个人是最近住进府中最有实力的。
  “对了,只是,不可能是他们两个,只能是一个嘛。”东陵凤真从桌案上的盘子里抓了一颗花生放进了嘴里,慢慢地咀嚼。
  腮帮子上下滑动,就连是吃东西也是那样的斯文优雅,这男人的优雅与贵气是从骨子里一点一点地散发出来的。
  “凤铮”
  “为什么猜是他?”东陵凤真的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太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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