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权谋天下》第291/305页


  东陵凤真低沉浑厚美妙的男人嗓音在寂静的空气里响起。
  “不好意思,北襄王,庄王说了,他很忙,只能劳烦你与云王妃在此等候两日了。”
  话语说得好生冰冷无情。
  原来,这拔人马还真是庄王派过来的人,让她们夫妇俩在这儿等候两日是几个意思?
  将他们囚禁在此,怕他们坏他好事,还是说,他本人已经不在府中?
  这都是一个个的疑问。
  闻言,整个空气里除了呼吸声外,再难听到其他的声音了。
  即然如此,东陵凤真也不想再说什么,因为,他深知,说得再多也是枉然,说得再多也是浪费唇舌。
  张卫出去了,一群宫女嬷嬷战战兢兢缩躲在角落里,除非襄王夫妇有什么急需的事要做,否则,她们就都呆在自己的房中不愿出来与那群凶神恶煞庄王派过来监视他们护卫相见。
  他们已经被囚禁一日一夜了,这一日一夜里,东陵凤真与云定初相互交谈不超过十句。
  彼此都没有说出到底该怎么办?
  其实,云定初心知度明,东陵凤真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执起笔,铺展开了宣纸,他一直就重复写着那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云定初除了侍候他汤药外,还有就是为他的腿按摩针灸。
  庄王府似乎很平静,静得只能听到呼呼风刮的声音,不过,大家都知道,这出奇的平静正在酝酿着一种巨大的风暴。
  其实,就在她们被庄王限制了一切行动之时,庄王妃也在自己的厢房里发着飙。
  因为她也被夫君限制了自由。
  这么多年了,她与庄王东陵凤泽举案齐眉,相濡以沫,结发夫妻数十载,到了白发苍苍之日,他居然如此对待她。
  其目的,只因她的父亲甘洲在回荑国的路途上被人追杀,性命堪忧。
  她被限制了行动的那一刻,她才如梦初醒,原来东陵凤泽就是一条白眼儿狼,她与他共床共枕数十载,往日的甜言蜜语,温柔相待全是假的,一切全都是因为她荑国国相千金的身份,如果失去了这个身份,她可能连什么都不是。
  东陵凤泽只不过是想借用她娘家的势力助他登上皇位,眼看着甘相失势,庄王便开始有所了动作。
  夫妻几十载,如今还看清了他的庐山真面目,怎么令人心寒?
  庄王妃捞起一个古董,狠狠地砸到了地面,歇斯底里地嘶吼,“东陵凤泽,你给我滚出来,东陵凤泽,你这头白眼儿狼,你骗得我好苦,以前,我们甘家是如何对你,如今,你却这样对我,我父亲生死未卜,你不派兵去帮助也罢,反而还将我囚禁在这厢房中,东陵凤泽,你这个不得好死的人渣,我诅咒你,生生世世会不得好死。”
  她摔了多少的器具,已经是数不清了,总之,她就是借由摔打着器具来发泄着。
  “庄王妃,别这样。”
  侍候她的翠香擦着泪安慰。
  “庄王回来了。”
  翠香见门口闪现的高大身躯,脸色骇然,惊得退后一步。
  庄王妃抬起头,然后,她的眼眸里便就看到了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夫君,与自己同床共枕了数十年的男子,此时,正带着一名长相清丽,模样俊俏,年纪应是小了她好几岁的女子从殿外缓步而来。
  她的手上牵着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孩童,孩子有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皮肤白皙,庄王妃不是感叹于他的俏美,而是惊诧于他的长相,那眉、眼、唇,活脱脱就是东陵凤泽的一个翻版,人世间,只有一种关系长相才会如此相似――血缘。
  “东陵凤泽,她……他是谁?”
  惊天一记暴喝,庄王妃无法控制自己内心奔腾的情绪。
  “姐姐,长孙相娥这厢有礼了。”
  长孙相娥,这是哪儿冒出来的女子?
  还称呼她是姐姐,庄王妃已经面临着快要崩溃的边缘。
  庄王东陵凤泽步入房门,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距离,冰冷的双眼久久地注视着她,“玉姝,这是本王在外面的妻室,她姓长孙,名相娥,他是相娥替本王生的儿子,他叫东陵薄峻。”
  薄峻,好一个薄峻啊。
  这个女人,这个东陵薄峻,都在嘲讽着她甘玉姝,这几十年来所享受的荣华富贵不过是一场烟云。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她自认为对她好得不能再好的夫君,居然是这样一个负心薄情的人。
  这么多年来,他在她身扮演着好丈夫的角色。
  现在,她终于明折了,她只不过是他手中一枚棋子,棋子有用时,当然要细心地呵护,棋子无用了,他便彻底与她摊了牌。
  难怪这么多年来,至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在为他庄王府的香火而忙碌,他从来都没有担心难过过。
  只因,在外面,他早已有了继承庄王府香脉。
  没有了薄恒,他还有薄峻,可是,没有了薄恒,她还有什么?
  这就是她与他的不同。
  甘玉姝笑了,笑得几经疯狂,她笑自己悲惨的人生,笑东陵凤泽高超的演技。
  数十年来,他扮演着好丈夫与慈爱的角色,然而,背地里,却早已干了这种不要脸的勾当。
  她不是不事理喻之人,自从知道了薄恒是傻子,她就一直主张让他纳妾,然而,是这个男人将她搂在怀里,对她说,‘玉姝,这辈子,本王只爱你一个,对其他女子,本王提不起半丝的兴趣,如何能享受那鱼水之欢?’
  甜言蜜语终是穿肠的毒药。
  她一直认为自己的人生除了薄恒以外,呈现都是完美。
  然而,撕开这层虚假的假象,她才知道,原来,她的人生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千疮百孔。
  她可以接受他再纳妾生子,可是,绝对不接受他这样欺骗于她。
  为什么他迟迟不敢把这对母子带回府中,恐怕是惧于父亲的威严,一切都是做过父亲看的,如今父亲性命堪忧,他便堂而皇之,将这对母子带回府中。
  怎么样?东陵凤泽,是想让这个叫长孙相娥的女子取代她庄王妃的位置吗?
  “东陵凤泽,你不是人,你是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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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是看霸王文的,白君冉来了,亲们猜猜他是谁?

  ☆、大结局(精彩)

  怎么样?东陵凤泽,是想让这个叫长孙相娥的女子取代她庄王妃的位置吗?
  “东陵凤泽,你不是人,你是牲畜。”甘玉姝气得快发狂,她兹着牙,咧着嘴,愤愤不平的嘶吼着,人在濒临疯狂的时候往往是不会管自己以前是有多么优雅的。甘玉姝这个女人,由于是甘相嫡女出身,向来倨傲,尽管她表面上看不出来她的那份傲气,可是,从她的言行举止就不难看得出,她是一个从骨子里瞧不起一般女子,尤其是云定初那种被娘家人恶整过,死了娘,又得不到父亲重视的女子。她这一生,有夫婿深爱,父母心疼,兄妹爱护,除了有薄恒这个傻儿子外,一切堪称完美。当然,这是她以前给自己的定论,可是,现在,一切都改变了。 事实上,这所有的假象让她蒙蔽了双眼,让她陷在了一种甜蜜的思绪中,而如今,所以美好的心忆涌上心头,她的心像是有一把刀子在一寸寸地切割。
  “东陵凤泽,枉费我爹爹那样对你,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她不在乎会一切,当着所人护卫下人的面儿,指着对面的夫君发狂地咒骂。 “姐姐,您可是荑国国相之女,一人之人万人之下,这种泼妇的行径,可是贫民老百姓村妇身上才能看见的,姐姐,这样真的有失雅观。”长孙相娥,好一个长孙相娥啊。她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这儿指责她?她有什么样的资格指责她堂堂庄王正妃的不是,她甚至连一个名份都没有,却敢当着所人个人护卫的面儿对她热嘲冷讽。“东陵凤泽,我甘玉姝是你正妃,她算哪什么东西?你说。今天,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儿,你给我说清楚。”庄王妃笔直站在她的对面,一双凝望着她的利眸似乎早已冰冷到没有一丝的温度,又或者说,从来就没有温度过。男人这样的态度强烈地刺激着早已快疯狂的庄王妃,她感觉心口尖似乎有一股怒气要冲破肌肤爆烈开来。
  她努力压抑,咬牙压抑,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体内奔腾的怒气。气血上涌,夫君的背叛,野女人公然堂皇之上门挑畔,甚至还带了一个早已不知生了几时的私生子。 无名无姓的私生子,不,不对,他有名,他有姓,男人早已背着她取了名字,东陵薄峻。哈哈,仰头大笑几声,笑声凄怆且猖狂。眼泪扑籁籁从双颊滑落,她是一个悲哀的女子,被夫君欺骗了这么多年,这种痛,这种伤,比他当着她的面儿,去外面娶十个八个美妾回来更令她痛苦万分。那样的话,表面上他背叛了自己,可是,至少,他是尊敬她的,至少,在他心中,还有她甘玉姝的一丝地位。你爹爹顺风顺水时,他便什么都依着你,让她觉得他给了你一个世界的幸福。当你娘家人失势时,他立刻就弃你而去,完估不顾十几二十载的二夫情份。 这样的男人对于女子来说,最是负幸薄情。“姐姐,何必这样呢?何必表现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夫君又没说不要你,只不过是怕你被你娘家人拖累而已。”话语音的酸楚自是不必去笔墨去形容,因为,女子的一言一句,尤其是美颜上蔓延的不怀好意的笑容,似一颗冷钉一样打入了她的太阳穴。
  死死地盯望着对面的那张阴冷的脸,的确很美滟,身段也够阿娜,难怪会勾走东陵凤泽的心魂,难怪会骑到她头上来撒野?“你很猖狂,是吧?长孙厢娥,你以为他会真心喜欢你?”她狠狠地指着冷血绝情的男人。“在他的眼中,除了权利,再无其他,这个冷血的男人,终将有一日也会对待我一般对待你,你的年华也会老去,如若他真能登上皇位,最先弃的那个必然是你。”听了这话,长孙厢娥挺起了胸膛,凝扫向她的眸光变得幽深充满了智慧光芒。“姐姐此言差矣,告诉你吧,我长孙相娥是一介贫民女子,知道你与夫君是怎么认识的吗?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我与夫君。”她轻轻地挪动半步,刻意将柔软无骨的身子往男人身上靠了靠。“我与夫君相识于一个蒙蒙的雨天,他带着一队人马入驻一个小酒店,而我就是那间酒店老板的女儿,我出身贫寒,在未遇到夫君之前,可以说过得是衣不蔽体的生活,然而,是夫君改变了我的命运,我这样一个毫无任何背景可言,又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夫君却让我生下了峻儿,又将我们母子安置了这么多年,在乡下,我与薄儿相依为命,可是,心中是暖烘烘的,因为,我知道在夫君的心中,我与峻儿胜过一切,庄王妃,夫君之所以对我念念不忘,只因我与夫君的一见钟情,他对我除了一个真心,再无其它,你说他会利用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弱女子吗?”这番话像一根根的针笔直地捅向了甘玉姝心底的最深处。 喉管有什么酸楚的东西在涌动,不多时,从喉管处涌出来,‘怦’的一声,一口鲜血溅了出来,落在了雨花石地面,让侍候她所有的下人傻了。仆人们是有感情的,见她嘴唇上全缠上了鲜血,赶紧冲上前抚住她,嘴里疾呼,“庄王妃。”“都放开我。”甘玉姝第一次全面爆发,她不可能在面临外面野女人如此挑畔之后,还能保持着那个叫风度的无用东西。风度对于她来说,此时此刻,一钱不值了。 现在,她最不需要已经冷静与涵养,她的父亲被人追杀下落不明,而她的夫君却将外面的野女人带回来,用这样的事实告诉她,她甘玉姝这一生有多么的失败。果然,上苍待人是公平的,给了多少的荣华,就会给你多少的痛苦。“将庄王妃押下去。”站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始终抿着冷唇不发一语,然而,过了片刻后,她身边的女人到是开了口,“是,夫人。”夫人?这就是他身边的护卫长久以来对她的称呼吗?好一个夫人啊,是庄王藏在外面的如夫人。
  没有一个正式的名份,可是,护卫们却对她尊敬有加,一切全都仰仗身边的男人的宠爱。“你们谁敢过来?”甘玉姝气势汹汹一吼,从头上拔下了一根金钗,钗子逼到了自己的颈子处,尖尖的钗子死死地抵在了脖子间的血管上。“何必呢?”长孙厢月讥讽一笑。冷言冷语崩出红唇。“姐姐,何必这样呢?古人有云,好死不如耐活着,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少得意,东陵凤泽,如若我死了,我的父亲,我的兄长,他们一定会要找你寻仇的。”“寻不了了,姐姐,你的父亲与你的兄长恐怕此刻已经走向了黄泉之路。”甘玉姝冷笑一声,“不可能。”“姐姐也许是许久不曾回荑国了吧,荑国早已在此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器重你爹爹,器重你们甘家的荑威王驾崩了,此时此刻,荑国全国举丧,新君上位,荑国已经变天了啊。”
  轻言细语,简短两句话让甘玉姝的面色变得惨白。为什么在短短的片刻间一切都已悄然改变?荑威王逝世了,是呵,父亲来为她祝寿之时,记得曾隐约向她提过,荑威王龙体欠安,她当时还安慰爹爹。放心吧,荑威王不过才花甲之年,离离开人世之期还远着呢。 当时她太开心,却忽略了父亲眉目间淡淡的焦虑。父亲匆匆离开,也没对她提过一字片语,原来,恐怕那时荑威王就已经抱病在床,来信让他火速回京交待后事。可是信涵还是来迟了一步,在她父亲刚出了巴蜀国土就被一伙来路不明的人袭击,险些送命。要不是白君冉救走了爹爹,恐怕父亲已经丧命。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甘玉姝狠厉的眸光凝望向了东陵凤泽“是你,是你与奸人勾结,陷害我了爹爹。”不是否定句,而是肯定句。把一些事联想在了一起,忽然间,庄王妃就明白了,不可能那么巧,她的父亲刚一出巴蜀就遇刺。男人站在她对面稳如一座泰山,对于她的指责无任何辩驳之词。男人的缄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果然是他与奸人勾结,一时间,撕裂一般的疼排山倒海般向她袭击而来。“东陵凤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说,我到底哪点对不起你?这一生,我把你视为天,我的娘家人一直都在掏心挖肝地对待你,你要皇位,我爹爹歇尽全力帮助你,你到底有没有心,到头来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 见你没有了利用价值,便将你彻底抛弃,不带半丝的感情成份。果真是一个负心绝情的男人。够狠,够绝,够冷血。面对她的责骂,男人没有开口,只是用着一双冰冷的眼睛注视着她,那眸光没有半丝的温度。“还用说吗?姐姐,当然是你没能为夫君生个有用的儿子。”对,这才是问题的针结所在。她生了一个薄恒,让他断送了一切的念想。所以,摄于她爹爹的威严,娘家人的权势,所以,他不敢明目张胆地纳妾。却给自己留了后路,在外面养了野女人,甚至还生了一个长得如此俊俏的儿子。
  东陵薄峻是他的儿子,可不是她甘玉姝的儿子啊。她甘玉姝的儿子是那个傻得不能再傻的薄恒世子。“果真是这样的吗?”她咬紧了牙关,一字一句迸出来。她就是要亲口问问他,是不是这样的?只是因为这样,他才嫌弃于她。“接受现实吧,玉姝,事情虽不是你想的那样,可是,也厢差无几,咱们夫妻数十载,风雨同洲,本王对你不是全无一丝感情,只是,本王不可能为了你舍弃太多的东西,你的爹爹已经逝世了,而你的兄长们个个全都被送进了荑国天牢,你们甘家已经走向了陌落。”他亲口说出来的每一字每句都如一根铁铲在刨着她的心与肺,肚与脏。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是一个被人遗弃的人,只因为她娘家的势力不存在了。荑国变天了,这天一变,她就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她不想追究如今的荑国到底是谁在当家做主。她只是觉得自己没必要在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她如果死了,她的薄恒要怎么办?没有了娘闪的呵护,她的傻子儿子要怎么活下去啊?泪沿着她的脸颊汩汩而落。落到了唇里,咸咸的,湿湿的,让她感觉心痛到极致了。从未有过一刻,甘玉姝感觉自己是如此的痛苦。“你是本王的正妃,本王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如若你让相娥进庄王府,本王可以善待于你,你还是这座王府里的庄王妃。”他对她的好,如今有了条件。条件便是,她必须接纳眼前这位盛气凌人的女子。她如果不同意此女子进庄王府,那么,她的庄王妃之位将保不住了。她的荣华与富贵必须建立着一个贫寒庄户人家出生的女子身上。
  这样的耻辱她甘玉姝受不了。如若她同意了,将来她进了这府宅,欺负她的日子那就太多太多了。宁可死得有尊严,她也不要屈侮地活着,这是她人生的理念。她甘玉姝这一生享尽了荣华富贵,也许这一切都已经够了。“如果,我说不呢。”闻言,东陵凤泽似乎感到很痛心。“那本王就只能向你说对不起了,将庄王妃押去大牢。”押她去大牢?押她去犯人呆的地方,东陵凤泽,她的好夫君,她爱了一生的好男人。到头来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将她当犯人来对待,真好,好得不得了。“东陵凤泽,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嘶吼着,她已将抵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根金钗挪移开,整个人似疯了一般冲向了东陵凤泽。东陵凤泽根本没有动,只是稳稳地站在那儿。只是,甘玉姝刚扑上前一步就被几名护卫拦住,一人抓住了她的手臂,微微弯曲,手腕弯成了九十角度,‘当’的一声,指尖的钗子甩到了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带下去。”东陵凤泽一声令下,几名护卫应了一声是后,将嚎叫着,早已因另外一个女子杀上门而失了风度的甘玉姝送去了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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