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本正经,高冷男神在隔壁》第227/373页


  多余的人退出去,临走有人贴心拉上窗帘。
  商商坐在椅子上缓了缓,手腕已经被人捉住,皓白手腕上尚还带着水渍,他指节修长捏在上头,指腹暖暖的,同她腕上冰冷温度形成鲜明对比。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年慕尧精通中医。
  商商也是有次无意间听年西顾提起,才得知年慕尧外公那一身妙手回春的中医医术,没有传给嫡出儿子,却尽数教给了年慕尧。
  真的,他天生就有的人偏爱的资本。
  想得深了,入了神。
  “没有什么问题,肚子疼不疼?”还是被他关切中带着紧张的嗓音拉回神。
  肚子……
  如今,商商对这两个字尤为敏-感。
  这两个字无时无刻提醒着年慕尧的背叛,更提醒着他娶她的原因。
  因为肚子……
  瞧,出了事,他最先过问的还是肚子疼不疼。
  着力,飞快将被他捏住的手腕抽回。
  抬头冷冰冰看他,满眼敌意的沉默着,似要将他看穿,但到最后失望而归,她始终看不透他,这是不争事实。
  她眸底有种哀默味道,对上他眼底沉黑幽邃。
  像是被卷进一团冰冷漩涡里,本就冰冷透骨的身子,更像结了冰似的。
  冷,连心脏都开始跟着冰封。
  多呆一秒,都觉得无比煎熬。
  xiong腔间慢慢只剩窒息,敌不过他强大气场,她认输。
  起身,想要离开。
  “去哪?”步子还没来得及跨开手臂被他捉住,力道紧绷的,嗓音跟着降了几个度,之后完全是在命令,“有什么话,先把衣服换好再说。”
  比力气,商商连做无用挣扎的心思都没了。
  他喜欢抓着就由他抓着。
  她定定站着,面无表情的抬头同他倔强对峙。
  不想换衣服,更不想在他面前换衣服。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再接受任何来自于他的施舍,这衣服对他而言只是一句话的吩咐,对她而言却不简单。
  她真的半点也不怀疑,刚刚不是他出手,可能没有人会帮她。
  她是得咬牙隐忍不适,忍住透骨寒冷,无视别人的指指点点,然后一路走回宿舍,才能洗澡然后换上干净衣服。
  不过短短几天,她太习惯了身边有他。
  但甜蜜总归短暂。
  他给的好,就像是生命里吹过的一阵风,拽紧手指,终究掌心里什么也没被留下。
  所以,现在必须用最快的速度逼迫自己过回曾经一个人的生活。
  短短几秒,年慕尧眉间褶皱深了又深。
  终究抵不过她这阵神色倔强,更多还是担心她湿着身子受了寒,到时候感冒发烧病痛来了折磨的还是她自己。
  妥协,直切要点的解释,“半夜那通电话,当时我在医院,一个小朋友,没有爸爸很可怜,所以才会在病房陪他。”
  商商脸上丝毫不为所动,顿了顿,他又补充,“接电话的是孩子的妈妈。”
  暂且不论,他已经没有信用可言。
  就算他说的是真的,那又怎样?
  商商想笑,溢出嘴角的声音确实冷的,挣不开也还是拼尽了全力想要挣扎,另只手伸过去,一点一点试图掰开他指间力道。
  她不信,年慕尧看出来了。
  他不是擅长解释的人,来了脾气,“如果你要图个安心,大可跟我去医院找人对质。”
  “年慕尧我22岁。”她不动了,软下来,抬头时眸底印了潮湿水汽,“从半夜到现在,你年院长一句话,医院里有人会不按照你吩咐的说?”
  她真的很难再原原本本给他所有信任。
  死心塌地到最后的结果只剩体无完肤……
  他凝眉,还要说什么,却被她抢先一步。
  “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就算你夜里光明磊落什么都没有做过。”退一万步来说,他恐怕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她那天突然离家回到学校的原因是什么。
  “那又能说明什么?”她凄凄惨惨仍旧在笑。
  眼泪掉下来,伸手抹了抹。
  有过几秒沉寂,空气里只剩她抽气吸鼻子的声音。
  好一会,她才重新开口,问他,“你爱我吗?”
  曾经,想追根究底但不敢捅破这层薄纱,总是那么小心翼翼,害怕稍有不慎他就又会自身边远离。
  可是贴在心尖上的珍惜换来什么?
  他抱着别的女人进酒店,半夜和人鬼混,当她是傻瓜一样的敷衍谎言。
  好了,也够了。
  她不想再活在这种自欺欺人里头,以为他在身边就是地久天长,却没想过新鲜感一过,他有太多她抓不住的变故。
  爱吗?
  爱或不爱。
  她仰头等着,他迟疑。
  一秒、两秒,沉默代表什么,已经有了答案。
  商商笑着笑着,眼泪越聚越多。
  她泪流满面,狠狠甩开他因为怔愣,有所松弛的掌心力道。
  后退,捂了捂脸,泪水之下全是深深绝望。
  她模样那么憔悴,湿透的身上那么狼狈,拼命想要擦干眼泪,看一眼他脸上这会究竟什么表情,可是没有用,眼泪越擦越多,看不清,她猜他应该是满脸淡漠无情。
  也好,这样画上的句点,可能因为疼痛,往后轻易不会再去触碰。
  “你不爱我。”她替他回答,不再管一脸泪痕有多狼狈,“从头到尾,只有我在哭,年慕尧你看到了吗,我在哭,很难过很难过……”
  无力,又因为浑身冰冷颤抖。
  “我不懂你当初为什么想到娶我,后来又为什么默认了那两张荒唐的结婚证,因为孩子?”她自问自答,双手覆在小-腹上,感觉一瞬,他们仅有的联系成了这个还未出生的胚胎,那么讽刺,而又荒唐。
  “那大可不必。”商商深吸口气,悲哀,“不对,如果你能因为孩子那也是好的,偏偏ta对你来说也不过是谁都可以的没什么所谓。”
  她越说越离谱,太多的口不择言,没了理智。
  年慕尧脸色难看,周遭冷凝气场席卷着,盯紧了她瑟瑟发抖的身子,低吼,“该死!究竟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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