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红颜之胭脂》第2/319页


欧阳无双说:“这是白色夫人从剑谷请来的五大高手,每一个都出剑如神,那兰花仙子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断然逃不过。兰花仙子怎么在这个时候,和白色夫人过不去呢,开张大吉,谁愿沾上血腥?”

上官宇放下酒杯,说:“索然无味,不如离开这鬼地方。”欧阳无双正要说话,上官宇身形一闪,已经越过窗户,向轻柔月光里扑去。

兰花仙子剑出如风,羽衣轻摇,如霜女寒娥,在五支密密的长剑里缓缓而动,其影摇曳,微吐芬芳。

五支长剑联为剑阵,剑织如密,不见边际。

忽然一枚飞刀穿梭而来,有如霹雳闪过,风驰电掣,旋转迂回,在剑阵中一搅,立时人群散开,兰花仙子犹如凤蝶清舞,飘飞远去。

她落在白谷入口,平了一口气,正要举步往前走去,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兰花仙子,既然来了,为何匆匆而去?”只见一个中年妇人,从天而降,衣袂飘忽,白色轻光风飘举,明眸散发冷若冰。

兰花仙子冷然一笑,如冰如霜,“我既不听歌,也不卖笑,为何要留在这肮脏的地方?”

长袖挥洒,劲气穿空,如满天乱雨,动春风凄迷,兰花仙子抬头看着白色的带子,长剑横击,剑光四射,刺透遍野。

白色夫人冷冷说道:“丫头还是真武派门人,这天罡剑法未到火候,还如此猖狂!”兰花仙子感到白色的光芒似乎一下子洞穿她拼命反抗的灵魂,使她几乎无处藏身,无处可躲。

玉带长绕仙子累,劲气扑朔女儿伤。血染兰花衣惹尘,剑不起舞影彷徨。

忽然一柄飞刀自兰花仙子身后绕来,长带被刀气一割,尽皆断裂,片片如同白雪,飘飘落于荒野。

白色夫人冷声说:“上官宇,这与你何干?”

只听上官宇的声音说:“阁下是武林前辈,何必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

白色夫人正要说话,兰花仙子手上一扬,几枚玉兰花暗器打了过去,白色夫人向旁边一闪,兰花仙子却已经飞身离开。

明月朗照千山树,干戈已停痛未销。

兰花仙子感到全身的疼痛从四面八方袭来,伤口狰狞的鲜血在黑夜的眼中显得无比的可怕。

忽然一个平静的声音传来,“既然受了重伤,为何不停下来包扎?”兰花仙子转过头来,只见一个面色漆黑的男子缓缓走来。

她问道:“你就是飞刀上官宇?”

上官宇点头说:“你受了伤,若不包扎,只怕不好。”

兰花仙子向后退去,说:“别碰我!”

上官宇一笑,像是春天夜色中最苍劲的老树绽出一朵温和的花朵,兰花仙子不由心头安心不少,只听他说道:“伤口不包扎,是一定会疼的。”

兰花仙子呆呆的看着他,只见他走上前来,拿出一条长长的绷带,倒出金创药,轻轻揭开她壁上残破的衣衫。

衣衫残缺玉臂冷,扑入眼帘化为冰。若有人问人何在,一片清新在我心。

夜色柔柔山与树,芳草离离云送风。风里可有消息来,全在回肠荡气中。

上官宇笑说:“行走江湖,哪里没有磕磕碰碰,看来你是初出江湖,日后还有更多磨难,若是不懂得保护自己,又怎么了却心愿呢?江湖是一个伤害人的地方,你得学会保护自己,学会恢复。”

兰花仙子看着手上肩上缠得整齐甚至美丽神奇的绷带,凝视着上官宇深邃如同黑夜星空的眼神,似乎遥远却又似乎分明闪烁在眼前,似乎孤独却又似乎紧贴在耳边。

上官宇忽然问道:“你闯荡江湖,有多久了?”

兰花仙子转过头去抬头看着天上璀璨的星空,似乎遥远却又似乎分明闪烁在眼前,似乎孤独却又似乎紧贴在耳边,她缓缓说:“算起来,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我本来无意在江湖上闯荡,只是我下山之后,看到太多令人生气的事情,我不得不出手!”

她回头看着上官宇,上官宇微微的一笑,面色已然凝重到近乎神秘的地步。

兰花仙子一笑,再次转过身去,缓缓吐了一口气,说:“就是这个柔儿,是我在李庄见到的一个女孩,她本来天真善良,是我见过的世上最单纯的女子,她怎能敌过黑夜公子缠绵虚假的话语,和居心叵测的引诱,黑夜公子一晌贪欢之后,她就投河自尽了。”

上官宇说:“薄情公子也薄命,其实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故事,来自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一个美丽而虚幻,一个美丽却现实,虚幻的世界怎能接受现实世界的残缺?这是一个自由的年代,只是有人误解了自由的真谛。”

兰花仙子静静的听着,上官宇说:“本来你是一个劫富济贫的侠客,对付的是贪赃枉法的官吏,为非作歹的财主,你是如何认识柔儿姑娘的?”

兰花仙子看着山间忽然飞来的宿鸟,在夜色里仓促而过,了无余痕。

她缓缓说道:“那是一条小溪边上,清澈的水缓缓流着,我被一阵清脆的歌声吸引住了,顺着小溪听着歌声,我看到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女孩,你想象不出她的纤尘不染,也决计没有见过那般超凡脱俗。”

上官宇点点头,兰花仙子继续说:“她见我看着她,就有些不好意思。我走上前,她正在漂洗着蚊帐,雪白的纱布在小溪水里飘然舞动,像是春风夕阳下最柔婉的柳丝,伴着暮色山影间清脆的风声,渐渐展开它最完美的躯体。你想象不到那纱布的美丽,充塞于水中夺走所有眼光眷念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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