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不良娇妻》第19/755页


不自觉的,他的语气又带上了以往冷漠的命令式。
初卿心里反感,提着他沉重的外套递到他面前,“我不需要。”
言司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从刚才磨伤脚那事就知道这女人有多逞强了。
偏偏脾气又固执得很,言司远便面带嫌弃地推开她的手,故意激她,“穿不穿随你,衣服上面都是你的味道,你洗干净后再还我。”
初卿撇了撇嘴,就知道言司远没那么好心。
反正昨晚也用过了,也不差这一次,初卿干脆将外套披在了身上,不用白不用。
宽厚的衣服披在身上,的确挡住了些冷风,初卿回暖了些许,搓了搓手,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言司远抿了抿唇,刚才那道谢的态度软和得连他都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他对初卿一向冷言冷语惯了,骤然改变画风也觉得不适应。
初卿却没听到,此刻再让他复述第二遍,言司远又觉得有些别扭,因为难为情不免又带了些不耐烦,“我说,今早的事,谢了。”
说完,他又有些后悔语气太冲了,低着头仔细看了眼初卿,却见她面色淡淡好像不置可否的样子,一时摸不清她情绪,言司远内心有些惴惴。
“哦,没什么,互利互惠嘛。”
半响,言司远才听见初卿回应了句,她说得漫不经心,却听者有意,言司远抿紧了唇,眉间腾现一股不满的戾气来。
初卿只是觉得,她跟言司远之间那些往来的人情债只要摊上利益就没什么好追究的。
她并不在意言司远对她什么态度,无论是好是坏,她都不想跟这个男人沾上肉体以外的其他关系。
他跟宁嫣儿的那摊子烂事,已将她卷了进去,她为利益赔上了自己,不想连感情也当成资本投入进去。
这些事她向来拎得清,可是此刻还是觉得些微烦躁。
她宁愿言司远刻薄对她也不要这样温情待她,道谢什么的更没必要,在她看来不跟利益冲突的事,她只想顺应内心的想法去做,她已经将自己出卖给了魔鬼,不想将灵魂也出卖掉。
而初卿的话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接在言司远的脑海里深深刻了几刀。
这个女人跟他水乳交融的亲近过,也曾伶牙俐齿地与他对抗过,可是此刻,言司远还是觉得没有看透她。
她像游移在世俗之外的人,用那双清冷的眼睛盘算着所有计谋。
偶尔露出的天真和鲜活也不知是她的真实反应还是她的表面伪装。
这让他莫名觉得有些烦躁,这个女人永远跳脱在他的掌控之外,让他无法预知她的心情和谋算。
言司远突然想起他刚才在宁嫣儿面前竟对初卿的身体起了反应,这是让他最难堪的境况,也不知初卿到底知不知情,或许这个女人还会用这副淡漠的面孔在心里嘲笑他。
言司远暗骂自己没用,竟像个愣头青一样没能抵挡住诱惑。
他又是恼怒又是烦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路冷着脸也没再跟初卿多言。
两人去停车场取了车,便径直开去附近的餐馆,一路无话。
病房里,气氛安静得诡异。
张媛也从床上下来,慢悠悠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她抬起手看了看鲜艳的指甲,不疾不徐的说道,“嫣儿,你来我们家做客,也看到了,司远跟卿卿恩爱得很,小日子过得蜜里调油的,现在也准备给咱老言家生个大胖孙子呢。”
宁嫣儿垂着眉,如果可以的话她并不想跟张媛起争执,再怎么说,这也是司远的母亲,母子哪里来的隔夜仇,毕竟血缘关系搁在那,她跟司远再怎么亲密也抵不过他的母亲。
况且,言司远都跟她交代得一清二楚,她心里便有了底气,于是也不急在一时跟张媛斗气,便顺着她的话讲。
“张姨,那祝您能早日抱上孙子。”
宁嫣儿这祝愿倒是真心的,她想言司远跟初卿分开早就想疯了。

正文 第24章 还指望他能睡你一辈子

张媛见没打击上宁嫣儿,顿时便冷了眉眼,又隐隐觉得奇怪,觉得宁嫣儿今日竟这般沉得住气,不会自家儿子都跟小贱蹄交底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张媛便按不住浮躁的情绪了,出言试探道,“嫣儿,阿姨知道你跟司远曾经好过一段,但这些事早就过去了,司远现在已经结了婚,他跟卿卿是注定要过一辈子的。但卿卿不知道你们的过往,阿姨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他们面前了,免得卿卿误会了,司远也难办。”
宁嫣儿握住了被角,紧紧揉成一团,张媛的场面话说得一套一套的,还不是对她下了驱逐令,想让她见好就收主动离开言司远,可这是她最没办法忍受的事。
自从上次被两家父母隔离开一段时间后,两人失了联系,那备受煎熬夜夜失眠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她眯了眯眼,终于抬起头不客气地迎向张媛的目光,再也不掩饰里边的凌厉和决心。
“阿姨,您这是怕我介入他们之间的感情吗,如果司远跟初卿的感情真像您说的那么稳定,初卿还怕司远被我抢走吗?”
张媛被宁嫣儿的话微微一堵,见女人微翘的眼角流转着的妩媚和凌厉,与宁倾城的模样重叠在一起,让她顿时便红了眼。
她蓦地站起身,怒瞪着宁嫣儿,“反正我不会让司远跟初卿离婚的,他们两人的关系会绑一辈子,你永远都插足不了!”
宁嫣儿见张媛这气急败坏的样子,知道自己戳中了她的担忧,嘴边忍不住泛起了冷笑。
“阿姨,您用一张结婚证道德绑架司远又有什么用,他们两人睡一张床上又不一定要睡一辈子,您管着司远的身子,可是您管得着他的心吗?”
宁嫣儿淡淡的笑着,姿势坦荡从容,但盯着张媛的眼神却躺着泠泠的冷意,还有讥诮,仿佛看破了一切。
乍然听到那熟悉的话,再看那相似的眉眼,如出一辙的不屑,隐隐透出胜利者的张狂。
张媛仿佛堕入了过去那段最竭斯底里的黑暗。
那个故作清高的女人,骨子里却是最放浪形骸的人,私底下最擅长装腔作势地卖弄风情。
明知道言振邦已成家立业,宁倾城却处心积虑用最不入流的妖媚手段勾引他。
男人的劣根性犹在,美色当前蠢蠢欲动,若不是被她发现了两人来往的猫腻,恐怕宁倾城早就成功上位。
可是纵然被张媛指着鼻子当面拆穿她的不良居心,宁倾城还是不紧不慢地斜睨着她,嘴角弧度是笑着的,但是全然没有一丝温度。
“就算振邦跟你睡在一张床上,那又怎样,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呵,你还指望他能睡你一辈子?”
张媛永远记得宁倾城此刻的神情,她就这样清冷的抬着下颌,缓缓说着跟宁嫣儿一模一样的话。
没有半分插入别人感情的罪恶感,也没有半分被人看破企图的狼狈,全是自信的张狂,仿佛张媛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不足为惧的跳梁小丑。
那层婚姻的界线于她而言也不过是高一点的门槛,她随意出入没有半分负疚。
张媛气得全身发抖,也不知是女人眼里的藐视激怒了她,还是她话里透露的含义让她隐隐害怕。
但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哪来这么大的底气,还不是男人给纵的。张媛不傻,转眼就想到这个让她万念俱灰的可能。
言振邦怎么敢背弃她,张家用万贯家财替他在商场上的失误力挽狂澜,他是个商人,自是趋利避害,无论出于舆论压力还是张家的背景,他都不会跟张媛离婚。
但他曾被宁倾城迷惑一事不假,两人勾肩搭背,暗渡陈仓,被张媛发现了,言振邦才为了一己之欲及时抽身。
而这件事虽然过去了,但实实在在是张媛光鲜亮丽的人生中唯一的污迹,就像墙头上的蚊子血永远抹不掉,只能死命地扣,刮蹭得斑驳淋漓,自己也沾了满手的灰。
那段时间,她天天跟言振邦争吵到神经衰弱,连他出差几日都要疑心他去跟宁倾城见面。
言振邦是个男人,也有自己的硬气和骄傲,天天被张媛拿张家帮他一事戳他脊梁骨,他早就烦不胜烦,对比宁倾城的善解人意,张媛的泼辣不讲理自是惹他厌恶。
夫妻俩感情便在这无止尽的争吵中消磨下去,一日比一日冷淡,到现在的相敬如宾,就连睡在一张床上也是同床异梦。
而现在,她的儿子竟然也步上了他父亲的后尘,被这些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狐媚子给勾了魂,宁家到底跟她造了什么孽,偏生都让她摊上了这些糟心事。
儿子大了,翅膀硬了,张媛越怕自己有心无力扭转不了局面,这才如此迫切的逼他结婚。
可是此刻看着宁嫣儿那副炫耀的嘴脸,张媛恍觉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顿时怒不可遏,只想着毁了面前这个嚣张的女人。
她毫不犹豫地扬手,想要挥掉那个女人面上的笑意,只是她的手却被宁嫣儿在半空中截住了。
张媛的发怒似乎取悦了宁嫣儿,她嘴边的笑意越发深远,用着温柔的语调,淡而缓慢地说道,“张姨,您别着急动手,我哪里说得不对您可以指出来,别气坏了身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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