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师祖献上咸鱼》第76/93页


  她们刚搬来雁城行宫没多久那会儿,有段时间可能是双修太频繁,廖停雁被司马焦灵府里的灼热火焰影响,就总是感觉胸口闷闷的,所以司马焦让人找了这树种下,从那之后,每到天晴有太阳的日子,廖停雁就爱躺在这巨木之上,寻个视角很好的树枝搭个窝睡觉。
  黑蛇丝丝也爱缠在树枝上,这家伙虽然能变成人身,但几年来丝毫没有长大的意思,仍是那个小娃娃的模样,司马焦没看着他的时候,他就更爱用蛇身,廖停雁也随他。
  远处的天边飞来了一行巨翼鸟,它们飞成人字形,翅膀像云一样白,翩翩落在雁城里。那是很多修仙门派喜欢驯养的一种灵兽,一般用来送货,比如这些,廖停雁就能认出它们是谷雨坞驯养出来的鸟,因为它们带着的都是蔬菜瓜果和新鲜肉类,是那些师兄弟们送来给她的。
  也只有谷雨坞的货,才能直接飞进城里,不需要落在城外再从城门进入。
  这几年,谷雨坞不少人也终于知道了她的身份,魔域魔主的道侣。出乎意料的,大家都很和谐,没人敢闹事,至少明面上没人敢,还发展出了一个特色的交换集市。
  ……
  司马焦给她营造了一个舒适的、无忧无虑的环境。外物都不用忧虑后,她唯一需要焦虑在意的,就只剩下了司马焦。
  她有时候都觉得这人是故意的,这个心机吊。
  廖停雁在树枝上睡了一天,晚上也没下去,她半夜里迷迷糊糊感觉到了什么,像是有一根细线轻轻拉了拉她的心,让她从睡梦中自然地醒来了。
  她很熟悉的那个人影站在不远处,他在看远处的山,还有一片波光粼粼的湖。他背着手,长发和衣摆偶尔会拂过香沉青木的椭圆树叶。
  ‘他是吸血鬼吗,怎么老是半夜突然冒出来。’廖停雁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么个念头,她动了下,突兀地回忆起了一个场景,仿佛也是半夜,她被人从睡梦中唤醒,看到床边一盏雕花的灯在轻轻晃动,司马焦在她床边,整个人一半沉在夜色里,一半浸在暧昧昏黄的灯光里。
  “行行好,祖宗,您半夜别叫醒我成吗?你回来了直接睡好吗?我给你留了位置的。”她痛苦地瘫在那说。
  “不行。”
  她就顶着一张睡眠不足的脸卷着被子滚到了床里侧。
  ……
  廖停雁愣了下,不记得这回事是在哪里发生的……是她遗忘的那段记忆里吗?
  这时候站在那的司马焦回头看了他一眼,“半个月没见我而已,认不出来了?”
  廖停雁盘腿坐起来,瞧着他从树梢那边走过来,像只悄无声息的黑夜黑猫。
  “你闭关完了?”
  司马焦:“没有,出来看看你。”
  廖停雁抓住他的手,他的手是温暖的,散发着正常人的热度。他正常了才是不正常。
  “你不要泡水吗?”
  “不了。”司马焦说着,捏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脸颊摸到耳后,最后停在后颈,将她拉的凑近了自己一些,“不高兴?为什么?”
  廖停雁:“……”你还有脸问为什么。
  廖停雁:“我感觉你在做危险的事。”
  司马焦:“所以你担心我担心得不得了?想跟我闹脾气?”
  廖停雁:“……”这话她说不出口,脾气也闹不起来。
  司马焦就笑,拉着她的手跳下去,两人像两只夜猫子在行宫屋顶上散步。
  黎明时分,司马焦准备回去闭关,他拉着廖停雁的手,在她戴着戒指的手指上亲了一下,随即放开她道:“让人给你找了只漂亮的白毛灵兽,今天就会送到雁城,待会儿你自己去玩,玩的开心点。”
  话音刚落,人影就消散了。
  廖停雁在屋顶上站着,背后是刚漏出一线明光的天。
  “谁想要玩白毛,你这个臭黑毛。”她自言自语,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雁城里今天又很热闹,魔将送来了一只异常珍稀的雪灵狐,这东西因为一些原因已经快要灭绝,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了一只,魔主特地让送来给道侣解闷玩耍。
  巴掌大的雪灵狐,有又柔软又长的白色毛毛,黑葡萄一样水灵灵湿漉漉的眼睛,又大又软的耳朵,和一团蓬松如云的大尾巴,还有粉嫩的肉球爪子。
  毛绒小可爱简直治愈良药,撸狐狸令人身心舒畅,就连黑蛇也沉迷撸毛团,甚至愿意为了更好的撸毛团每天保持半天的人身。
  这么一只瘦弱的雪灵狐,跟着廖停雁吃吃喝喝半个月,就从巴掌大胖成了篮球大,尖尖的小脸都变圆了不少。因为它的叫声是昂――,它的名字就叫了昂昂。
  廖停雁身边有红螺,有黑蛇,现在又多了个雪灵狐昂昂,越发热闹。都说鸡飞狗跳,‘狗’这个任务归了黑蛇,雪灵狐就只能充当飞起来的‘鸡’,这两位智商半斤八两,很有些棋逢对手的味道,每天在廖停雁身边上演追逐戏。
  司马焦隔上十天半个月,从那个宫殿里出来,出来就会来找廖停雁,几乎都是在半夜,把她强行喊醒之后,陪她一晚,然后早上消失,廖停雁都快怀疑他是不是把自己弄死了,现在已经变成了无法白天出现的幽灵之类。
  “让人给你驯养了一些逗趣的鸟儿,等会儿运到,去看吧。”像露水一样消失之前,司马焦留下这么一句话。
  这个白天,雁城就飞来了很多的白鸟,这是一群体态优美的鸟儿,最大的特色是她们能短暂地幻化成人形,披着羽衣在天空中跳舞。
  廖停雁:……这不是个歌舞团吗?
  司马焦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人给她搞了这么个歌舞团,只要摇晃着铃铛,这群栖息在附近的幻鸟就会从山林中飞起,来给她跳舞唱歌,哄她开心。
  第三次出关看廖停雁的时候,司马焦忽然问她:“把谷雨坞搬到雁城附近如何?”
  廖停雁捏住了他的嘴。
  廖停雁:“你是觉得我过的不够热闹吗?”
  司马焦拉下她的手,握在手里,“过得热闹不好?你不是挺喜欢的。”
  廖停雁看着他半晌,伸手抱住他的腰,“我能进你的灵府看一眼吗?”
  司马焦把她抱起来,抵住她的脑门敲了两下,“不行,你现在进来,神魂会被烧。”
  怎么可能,他们两个互进灵府那么多次了,她怎么都不会被烧,除非臭大佬疯到去烧他自己的神魂,才会连带着她的也会被烧。
  ……不是吧。
  廖停雁扑上去磕司马焦的脑门,张牙舞爪,“让我进去!”
  司马焦一手扣住她的手,绊住她的腿,顺势压着她的脑袋埋进自己胸口。廖停雁挣扎半晌挣扎不起来,瘫在他身上,听到司马焦胸口笑声震动,顿觉悲从中来。
  真的,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司马大佬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似乎在找死,她怀疑自己要变成寡妇了。
  司马焦倒是挺开心的,笑了半晌都没停。
  就他这个态度,实在不像是会发生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廖停雁有些迷惑,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
  这年冬日最冷的时候,司马焦彻底出关了,他在廖停雁身边待着,和以前似乎没什么不同。
  一场大雪下了三天四夜,雁城都变成了白色,有些像是魔域里面那个白色的冬城。
  司马焦在夜里把廖停雁摇醒了。
  “干嘛?”廖停雁迷糊问。
  司马焦点头,“可。”
  可什么可?廖停雁莫名其妙,衣服被解了。
  廖停雁:“???”等下,请问这车因何而起啊?
  ……
  司马焦抱着她走进那一潭碧色的潭水里,这里曾经开着血凝花,养了朵火焰,但廖停雁很久没看到过那朵火焰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里,来不及想,只下意识抱着司马焦的脖子,试着将额头贴在他的前额,半途被司马焦一只手捂住了。
  “不行。”他的手心炽热,先是捂着她的额头,然后往下移,遮住了她的眼睛。廖停雁一边抽气一边抓他的胳膊,感觉唇被堵住,温热的液体渡过来。像是什么香甜浓郁的汁水,这东西一进到身体里,温暖的感觉就涌上四肢百骸。
  廖停雁沉沉浮浮间,感觉自己修为突然一节一节拔高,以令她惊恐的速度突破。
  廖停雁:“等……等下,你……给我,喝、什么……”
  司马焦只是在她耳边笑,牢牢捂着她的眼睛,也不说话。廖停雁有点怒了,心道这厮又搞什么幺蛾子,扭头不想喝,可是司马焦的手紧紧钳着她的脑袋,她根本无法动弹。
  只要他想控制住什么人,没人能挣脱,但廖停雁还是第一次得到这种待遇,往常她不愿意什么,司马焦从不逼她。
  她被迫咽下嘴里的渡过来的液体,如果不是没有血腥气,她都要觉得这其实是血。随着这些液体涌进喉咙,她感觉整个人好像被抛进了火海,连脑子都被烧成一团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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