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莎翁致敬》第135/142页


我看着她含笑的眼神,心里一暖。

聪明的大姐,从来不主动问我任何事的大姐,想必早已猜透所有的前因后果。

妙因跟楚翰伟的故事似乎仍在继续。

沙沙更是做了一个幸福的未来妈咪。

这一年的冬天,加拿大温哥华郊外,我跟子默来度假。

除了詹姆斯在为情所困之余,时不时打国际长途来诉诉苦之外,我们生活得很平静。

一日,子默工作之余,坐在壁炉前,拿着一沓报纸,有一搭没一搭地,陪我一起看电视。

我百无聊赖地转到一个覆盖北美的中文台,突然间,心中一震。

电视上放着一段录像,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在众人的热烈掌声中,正从主席台上接过一个奖杯。

然后,微笑着,从容淡定地用流利的英文致感谢词。

是两年来鲜少跟我联系,几乎断了音讯的唐少麟。

不一会儿,镜头切换到演播室。

是一家中文媒体在采访他。

在电视屏幕上,坐在演播室里的那个成熟沉稳,仔细倾听主持人提出各种问题的男人,时不时地微笑着,或是简短地答上几句。

最后,那个看上去秀美然而言辞干练的女主持人笑着抛出了一个问题:“唐教授,在我来采访您之前,我的很多朋友、同事、同学,”她眼底的笑意加深,“当然,几乎全是女性,委托我向您问一个问题……”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只是略略一怔,便微笑地,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那就是,像您这么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工作以外的个人生活一直十分低调。”主持人的语气略显忐忑,“今天,借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您能谈谈吗?”

她的眼中露出一丝丝期盼。

他仍然微笑,但语气温和而不失距离:“很抱歉,无可奉告,”他交握双手,“因为,至少目前,我仍然单身一人。”

女主持人继续锲而不舍地:“那么,我可不可以问一下……”

他浅浅一笑:“可以,”他看了看手表,礼貌地,“但抱歉,只能再问一个问题,因为待会儿,我还要去出席一个典礼。”

女主持人试探地:“那、您、曾经爱过什么人吗?”

我心里又是微微一震。

他侧过头,似是思索了片刻,片刻之后,他缓缓地:“是的,”他的脸庞开始柔和,“我曾经爱过一个女孩子。”

我的眼前,渐渐开始模糊。

主持人的声音中多了几分雀跃:“您能多谈谈吗?”

“抱歉,我不能。”我又听到那个熟悉而磁性的声音,他的声音,安宁而平静,“我只能说,她会永远和我的青春,我的回忆同在。”

女主持人又说了些什么,我听得不太清楚。

我只听到,在节目的最后,在主持人说完结束辞后,他开了口:“对不起,我能不能,再多说一句话?”

我抬起头去,下意识地,擦了擦眼睛。

我看到他的脸朝摄像机方向转了过来,他卸下了方才的庄重,眼睛里是暖暖的,纯净的笑意。

依然是当年那种坦然,温暖,而略带捉狭的笑容。

然后,我看到他轻快地,几乎是调皮地眨了眨眼:“生日快乐!”

我坐在地毯上,我微微一笑。

少麟,你还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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