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诺》第102/109页


苏措在这方面确实反应慢了很多拍,她知道他身体发烫,浑身绷得紧紧的,环着她腰间的手顺着脊背往上游走,却没想明白是为了什么,疑惑之下奇怪的转头过去看他:“怎么――”

然后她就被他压倒在沙发上,吻就侵袭了上来。察觉到这个吻跟以往不一样的时候,她的睡衣都被他解开的差不多了,她对着天花板眨了两下眼睛,脸顿时烧得通红,双手不动声色的环上他的脖子。

白皙的皮肤一但暴露出来,屋子里的温度就迅速攀高,哪怕空调使劲的喷出凉气都不管用。望着做梦都想要拥有的人,多少年积攒下来的自制力和欲望瞬间崩溃。陈子嘉俯身重重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气势凌人,仿佛要把她彻底占为己有。忽然他听到身下的人低低的呻吟了一声,陈子嘉浑身一振,用毛巾被把苏措一裹,抱着她朝卧室走过去。

整个人陷入床上之后,陈子嘉也覆了上来,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小心的撕咬,在她耳边重复着一句话,声音低沉黯哑,带着说不出的诱惑:“我爱你,阿措,我爱你……”

他身体滚烫,双腿紧紧压住她的,肌肤大块相贴,生出了水和火。苏措最后的意识就此涣散,她环着他的脖子,看到他额头上的汗水滴下来,落在她的头发里。

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苏措看了看时间,还不过凌晨四点。她浑身都疼,可是还想翻个身,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就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她跟陈子嘉还维持着入睡的姿势,用罕见的力气紧紧相拥着,双腿交缠,轻轻一动,就会吵醒对方。墙上的壁灯还开着,发出橘红色光芒,在他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他此时分外安静,双手环绕在她的腰间。那无可挑剔的五官和脸庞让苏措有一瞬间的迷惑,然后嘴角就漾起了笑容,稍微朝他怀里缩了缩,她闭着眼睛再次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是没亮,落地窗帘外照例一片漆黑。陈子嘉比她醒得还早,右手支着头俯看着她,嘴角带着浓浓笑意,目光清醒的很,半点睡意不带。他柔声问:“醒了?”

“嗯。”

说着苏措想坐起来,浑身上下却像散了架,骨头咯吱作响,尤其是腰,几乎快要断了;她倒吸一口凉气,跌回一个温暖的怀抱。

陈子嘉心疼的搂住她,把她固定在自己怀里,说:“不要动。今天是周末,再睡一会,明天再去照婚纱照。”

苏措随即想起来今天的确是周末,也不那么着急。安静的缩在他怀里,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形,脸顿时热起来。

“这里,还疼不疼?”

这一问她的脸再也不可避免的一红再红,随后才意识到他的手停在自己的胸前的那道伤口处,她几乎是狠狠的瞪他一眼,才说:“好些年了,哪里还会疼。”

陈子嘉压低声音,说:“你不知道那个晚上,我是怎么过的。我守在你的病床前,不断的想,神曲里所谓的地狱,就是这样了。”

看不见他的表情,还是听得到他胸口的心跳陡然加快。苏措轻松的一笑:“是么,你不提我都忘了。我们说点别的。”

陈子嘉笑容狡黠的凑到她的唇边:“那我问你,你说你们大学宿舍的几位同学都有我的照片,你有没有?”

苏措想一想,说话时声音带着笑:“起初是有的,后来就没有了。”

“嗯?为什么?”那一声“嗯”尾音上扬,明显的带着危险的讯号,让苏措觉得自己说不说都是个大问题,权衡利弊后终于老老实实的交待:“后来,我觉得你有点喜欢我的时候,就把照片给了别人。”

陈子嘉镇定的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苏措叹口气:“大一的寒假,你送我去机场那时候。你平时一般都是骑车,去远一点的地方都是坐公交车,很少人知道你家世显赫。那时候放假好多天了,你特地回来,居然一反常态,让家里的司机开车送我去机场。”

无奈的一叹,陈子嘉说:“我就知道你心里清清楚楚。回来后你开始疏远我,我原以为你――”

说到这里,他一顿就不再往下说;苏措心里有数,顿一顿后回抱住他:“当时躲得那么厉害,其实,只是怕忍不住会喜欢你……可还是没能躲过去……”

话音未落,陈子嘉一翻身再次把她压在身下,头微微一低,用唇堵住了她下面的话,然后又是一番缠绵。

那天两人没出门,下午的时候苏措开始收拾东西,她前几天才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过来,堆在书房里,半点都没有收拾。

书实在是多,两个大书架都放不下。陈子嘉动手把自己的书拿下来,示意苏措把她那些大部头的专业书放上去:“先放你的。明天再去买书架。”

“还要再买个书桌。”苏措提醒他。

“老婆大人,知道了。我早就想买,又怕你不喜欢。”边说陈子嘉边从书架上捧下来一抱书,不知道手碰到了哪里,一个一米多长的卷轴也滚了下来。

四十一

苏措弯腰拾起卷轴,本来准备递还陈子嘉,却在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微微一变时改变了主意。她不客气的打开它,同时问:“是谁写的?居然还裱起来了,为什么不挂着?”

陈子嘉抱着胳膊朝她笑:“怕弄坏了,就没挂。你鉴赏一下,看看写的怎么样?”

苏措端详了那幅字足有半分钟之久,才严肃的撇嘴:“字体结构松散,线条过粗,笔画稍显疲塌。很糟,”说罢自己笑起来,“你怎么还留着,我都不忍心看了。”

陈子嘉拿过去卷轴,放在墙上比划:“现在可以挂起来了,以后你写一副,我挂一幅。”

苏措摆手:“三天不练手生,早不行了。记得小时候临摹得最多的,就是《颜勤礼碑》。念研究生的时候去看过真迹很多次,写得真是好,可是再也没有动笔的念头了。”

“什么时候我陪你一起再去看看。”陈子嘉不无遗憾的说。

这句话让苏措想起许多事情,笑容顿时一敛,状若不经意的问:“那时候,你跟赵老师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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