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嫁,臣要回家》第163/243页


真真是不堪入目啊不堪入目。
连夜却笑得像是个偷吃到了鸡肉的狐狸。
我羞愤欲死。
抬手扯过他的衣服披在身上,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住,我拔腿就往另一个角落跑,避如蛇蝎地离他远远儿的。
我缩在角落里嘤嘤地直哭,连夜没了脾气,想过来,被我呵止,不过来,又不舍得,两个人就那么各自蹲在一个角落,互相瞪着。
这一夜过得可真是丰富多彩啊,先是被人锁在屋里,再是我哭得歇斯底里,紧接着突然就***地办起事来,办完之后……又恢复了这副我严阵以待地提防着他的架势……
——这恐怕是史上最最离谱加狗血的洞房花烛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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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和大娘回来时,门终于开了,我缩在角落里,裹着连夜的衣服,几乎快要睡着了。
隐约朦胧之中,似乎感觉到大娘走了进来,蹑手蹑脚的。
我努力撑着将眼睛撩开了一条缝儿,看着她。
她手持一盏油灯,一双眼睛亮得跟什么似的,八卦兮兮地走了进来,压低声儿却压不住好奇地问着连夜。
“怎么样,怎么样了?”
连夜没说话,抱膝坐在墙角那里,朦胧月光照了进来,映到他的身上,他俊美得恍若神祗。
神祗大人下巴微昂,朝大娘往我这个方向点了一点。这是让她看我的意思。
大娘先是一怔,转眼看了过来,手中油灯也跟着朝我的方向微移,光线大亮,顿时就将我照了个清晰无比。
——红肿的眼,凌乱的发,紧紧瑟缩在一起的身子……
大娘的眼中顿时泛出熊熊火苗,像是震惊,更像是惊喜。
我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起身,行尸走肉般地往门口挪去,挪了两步,身子突然被人打横抱起——我睁开眼,看到了连夜。
他一脸微笑地将我箍在怀中,不再给大娘看了,嘴里却道,“大娘辛苦,烧些水给我们用用?”
大娘先是一愣,再是回过味儿来,立刻笑如春花般灿烂。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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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里,浴桶旁,连夜要亲手给我清洗身子,被我给赶了出去。
门口,大娘居然早就在等着他了。
连夜刚刚出门,就被她一把给扯了住,像是生怕我听不到似的,她用高亢而又惊喜的声音夸着。
“不错,不错啊孩子!有了这一步,还怕日后婚姻生活不甜蜜?我跟你说啊,你放心,这女人啊,身子一旦跟了你,心铁定就是你的!”
缩在浴桶里面的我禁不住嘴角一抽,仰头望天:樵夫大伯,您确定,这山……
真的叫洁山吗……?
您……您的夫人,好彪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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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洗了约莫有三个时辰,水热了又冷,冷了又热,每一次都是连夜殷勤不已地给我续水,却再也没敢多碰我一根手指。
可就连我自己都也知道,我的刚烈,未免也来得太晚,太迟——他把该做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我这么冷着一整张脸,又有什么意思?
可我就是笑不出来。
一想到他射到了我的身体里面,且洗不出,一看到我的小腹,我就觉得:唔,我的肚子里,很可能,已经开始孕育着一个孩子。
而这个孩子,很有可能,会是一个傻子。
这样的认知令我不安得很,我根本就没注意到,因为连夜这万恶的行为,我的注意力,已然从“我们可能是一对儿兄妹,却一起翻了云覆了雨”这件事上,转移到了“怎么办?我们很可能会生一个傻子!”
那一晚,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连夜之前的那句话说对了——孕妇都很暴躁,而我……同样不差。甚至,还有赶超之势。
我提前就开始了,为自己的孩子焦虑。
床上,我瞪大了眼,仰望帐顶,不时会发出一声悠长伤感的叹息。
床下,连夜同样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原因无他……
他贵为一国之君,睡不惯冷硬的地。




【157】赎罪色胚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醒了,(其实是一夜没睡……)
风风火火地爬起了床,随手抄过搭在椅子上的衣服,我穿在身上,出了门就去找樵夫大伯。孽訫钺晓
刚好,他也正整装待发,要往山半腰去。
择时不如撞时,既然是这么的巧,我也就随机应变,索性将原定的问一问路,改成了让他带着我去。
憨厚老实的大伯一听我问寺庙在哪儿,顿时笑了,他只道我是一心向佛,颇为高兴地挠挠头说,“好闺女,大伯带着你去!悭”
看他那副并不尴尬的样子,想来……
昨晚我被连夜折腾成了那副不堪入目的样子那事……大娘并没有告诉他吗……?
阿弥陀佛…收…
还算是给我留了点面子!
一起出了院门,大伯忽然想起了连夜,疑问,“不是要拜佛吗,你相公怎么没跟你一起?”
我实话实说,“他困得很,正在睡呢。”
“这样。”
大伯咧了咧唇,顿时不再起疑,率先走在前面,开始为我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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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空气清新,再加又是鸟语花香,走着走着,我原本郁卒不堪的心情禁不住就好了些。
当然,我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终于爬到山半腰时,我……
看到了连夜。
他一袭绯衣——分明是昨天落水时的衣服被洗净晾干了——抱臂倚着寺庙的门站着。
眼见我终于从山路上露出了头,他朝我看了过来,笑吟吟的。
“风雅。”他喊我。
大伯见到了他,像是见到了鬼似的,他顿时就脚步一顿,一脸的惊诧,“咦?”
下一霎,瞬间就变成了惊喜,他转头朝我憨笑,“谁说你相公还在睡啊?居然也来拜佛?他倒是跟你心有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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