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嫁,臣要回家》第17/243页


“徐太医说笑了吧?徐家三代为医,对国对君忠贞无比,满朝文武,陛下唯一没有用砚台招呼的,恐怕只有您了吧?”
徐太医紧盯着我的眼,“还有风史大人。”
我愣了一下。
徐太医抚摸自己雪白的胡须,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他一字一顿,缓缓地说,“陛下他,也不曾对风史动手啊。”
我这才懂了。
我一懂,忍不住就恼了,“怎么没有?他――”
徐太医笑了一下截断我,“陛下虽说性子不好,心却是好的,风史实在该多了解一下他。”
我陪他八年,对他还不了解?
我要反驳,徐太医突然朝身后看了一眼,他脸色微变,恭声施礼。
“陛下。”
连夜一身龙袍站在寝殿门口,俊脸淡漠。
徐太医转头又看了看我,见我抹得差不多了,说声“老臣告退”,收拾收拾药箱便迅速遁了,留下我一张黑脸面对圣驾。
圣驾似乎心情不错,他走过来,看了看我的脸,又看了看我怀里的小白,凤眼中闪过嘲笑,一开口更是不改毒舌。
“还没一只猫儿好看……风史,长成这样,也真是难为你了。”
我嘴角狠狠一抽,尼玛……
谁说他不嫌我丑的?!!!
被他羞辱,我愤愤起身,很有骨气地说,“微臣自知浅陋,惶恐面对圣驾!恳请陛下撤销隆恩,放微臣回家!”
“回家?”连夜抬眼,眼神轻蔑,唇角却勾出一抹冷笑邪邪看我。
他笑得得意而又危险,“风史若回府了,谁来对朕负责?”
我呆了一下。
连夜翘唇,凤眸深深凝视着我,修长大手却是缓缓抬起,移至颈间,“呲啦”一声,劈手将明黄龙袍撕裂。
他指着露出那截莹白雪颈上的红色印痕,缓缓逼近了我,他声线微哑地说,“怎么办呢风雅?你昨夜兽性大发,轻薄了我……”
“咔嚓!”
一万道惊雷从我头顶劈下。


【30】压倒他了


  崇元殿里,我如被雷劈,好半晌都震惊不已地呆在原地。
  连夜神情平静,俊脸无波,他敞着自己那春色无边的雪颈,一副“你已经把我这样了,该怎样就看着办吧”的眼神回望着我。
  我内心强烈震撼,半晌后才思绪回转,满心想着他乃昏君,必然是在诈我,于是我脱口而出地说,“谁谁谁,谁能证明那是我弄的?!”
  连夜冷笑一声,友情提醒我,“昨夜留宿朕的寝殿,普天之下,只有你吧。”
  我一激动就忍不住结巴,“也也也,也没准儿是又有人来了!”
  “哦?”连夜凤眼微挑,懵懂极了,他抬手揉着自己的额角,似笑非笑地望着我说,“朕昨夜不知怎的,睡得极深,不如风爱卿来告诉朕:是谁来了?”
  我哪知道!!
  我特么睡得比你还熟好吗!!
  “你也不知?”连夜撩我一眼,又低头去看自己颈上的吻痕,他眉尖一锁,很是苦恼地叹道,“朕的清白,就这么不清不白地没了……”
  我猛抽嘴角。
  他继续叹,“吻得如此用力,想必是爱朕极深了……”
  我差点儿栽倒。
  他终于抬眼,看向我时,凤眸里涟漪层层,像是盈了水似的。
  我直觉不妙。
  果不其然,就听他用一种受了莫大委屈的口吻向我问道,“风史觉得,那登徒子……她可会对朕负责?”
  我哪知道!!!
  他猛地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腕,眉尖蹙得几乎要断掉。与此同时,一张妖艳的俊脸朝我肩膀倚来,他绝望地枕上我的肩窝,轻声呢喃,嗓音哀伤得我几乎心都要碎了。
  “怎么办,怎么办风雅?朕好难过。”
  .
  连夜难过,我比他更加难过。
  时至如今,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强迫我在宫中小住了。
  ――他想让我陪他。
  “你比朕丑,脸上又敷了药膏,也许不必我们出手,就能将登徒子吓退了吧。”
  ――恳求我时,他如是说。
  我当场真他妈的想发飙啊。
  亲啊!陛下啊!你特么这是在求人吗是在求人吗?
  啊?
  胸中有熊熊怒火,但考虑到抓住登徒子才能还我清白,我还是孙子一样地留下了……
  .
  当夜就寝之时,连夜挑着那双凤眼看我,他很是善解人意地说,“你不必怕。”
  我看着他。
  他点了点头,一脸的认真之色,“即便那登徒子再来,也不会对你下手的。”
  我猛地攥拳,还说!
  他无视我的怒火,朝我摆了摆手,“睡吧。”
  我恨恨瞪他一眼,抬脚走向软榻。
  .
  为了抓住歹人,我一直撑着不肯入睡,生怕那登徒子来了我睡着了。
  可我等了半夜,没有人来,龙床之上的连夜却睡得香甜,俊容是清醒之时从未有过的柔软。
  我看着他,看着他裸露在外的颈子,看着他俊美的脸。我呆呆地想,凭毛他睡得这么舒服,我就要守夜?
  我身子一歪,倒下就睡着了。
  再睁眼,我是被人吵醒的,我手脚展开,压着什么,迷迷糊糊地看了过去,就见连夜俊脸近在咫尺,他在我身下痛心疾首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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