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嫁,臣要回家》第184/243页


萧祐也是,他还是不怎么理我,多数时候,都是和那些漂亮的师姐们玩。那时候我年小无知,眼看着他们相亲相爱地一起嬉戏,我抱着膝,躲在一边,默默地想:为什么你中毒了她们都不管,你还是要和她们玩?
我想不明白。
但我心里很酸。
萧祐是我喜欢的人,是救过我命的人,难道在他眼里,我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特别?
我很不甘。
再吃饭时,我躲着他,躲得很远。一个人缩在角落里面,看着他恍若众星捧月一般地散发光芒,我愈发觉得心底难过。再练武时,我干脆主动请求师父给我调配,让我到大师兄那一组去——我宁可被暴力狂大师兄当成人肉靶子去打,都不想再看他怎么对别人言笑晏晏。
大师兄果然不负众望,将我打得很惨。
被他打时,所有人都看着,或笑,或闹,就连萧祐,也不例外。
只不过,他没有笑,也没有闹,而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人群里面,一霎不霎地,凝望着我的脸。
他的身边是巧笑倩兮的五师姐,正亲昵无比地搂着他的肩,我不想看,索性把眼睛闭了起来……
那一晚,我趴在自己的床上疼得直哼,却没一个人管。
凄清寂寞的破落院里,我终于,抱着枕头,哭了起来。
我哭了很久,很久,几乎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
流干了泪,我强撑着,爬起了身,一跛一跛地走到院子里面。想要抬头看天,却力气用尽,歪倒在歪脖子枣树旁边。
怀里藏了许久的匕首,适时地就滑了下来。
那把匕首,原本并不是要用来刻字的,我藏着它,是为了自杀。
——这世界让我越来越觉得孤单。
可就在我要自杀时,萧祐来了。
他冷着脸,面无表情,好像是很不耐烦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硬塞给我,嘴里斥道,“他打你你就不会躲?”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他瞪着我,瞪了好久,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那时的我一定太天真了,我竟觉得,也许,自己并不令他那么讨厌?
我活了下来。
并刻了字。
“风雅喜欢萧祐,最喜欢,最喜欢萧祐。”
那一年,对这世界满心绝望的我,是为了他,才活了下来。





【173】酒后凌虐

我喜欢萧祐,简直是异想天开。孽訫钺晓
他是全师门最最英俊的少年,也最最招人喜欢,而我,是青城山上最没有地位的人……比起那些个花枝招展又会讲甜言蜜语的师姐,我全无胜算。
可我就是喜欢。
他练武时,我偷偷地看,被师姐们发现,她们自然是不放过任何奚落嘲笑我的机会,笑话得格外大声,我窘迫得很,萧祐停下了剑,站在原地,朝我看了过来。
他面无表情,眉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流露出来憔。
我涨红着一整张脸,抱头鼠窜地赶紧离开。
萧祐吃饭,我也会看,隔得明明很远很远,他明明被好多人簇拥着,几乎要看不见,可我执拗的,固执的,依旧死死地瞪大了眼。
这么一来,我多数时候都吃不饱,半夜时总会饿醒过来楞。
可我不觉得累,不觉得苦,我甚至觉得,他就像是我生命里的一抹光,他喜不喜欢我,是他的事,而我喜欢他,就是动力,足够支撑着我,活下去,的动力。
我就那么傻傻的过了几乎半年。
半年之后,我不满八岁,没过生辰,我就一直将自己当做七岁来看待,我没想到,某一天,萧祐竟会与那些素日来和他相好的师姐们,撕破了脸。
究竟是为了何事,我一直都不明白。
但我知道的是,他叛出师门,义无反顾,临走之前,竟然来了我的破院。
他盯着我,径直问,“我要走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离开?”
要不要跟我一起离开……
这句话,让我在睡梦中都几乎要笑出声来。
我没犹豫,连东西都顾不得收拾,连枣树上刻着的字都来不及掩盖,就跟着他往外奔。
临走时,他似乎往我院子里又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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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到了国都,到了萧府,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同在青城山上时完全不同,他开始对我温柔了起来。
他会叫我风雅,会对我笑,会带我去街上玩。
他好像渐渐地从什么心结里走了出来,笑容越发多了,对我也不再冷漠,我甚至觉得——他对我,似乎不再讨厌。
甚至有那么一天,他握住了我的手,低头盯着自己的小腿看了好半晌,终于抬起眼来,眉眼古怪,一字一顿,他问,“你不会像对我那样去对别人,对不对?”
他的那副神色,就像是在求我做出一个允诺。
可是他的话很绕,我只是听得隐隐明白,就点了点头。
他笑得很是开心。
可他的开心,也有期限——直到,连夜的出现。
在连夜的面前,萧祐似乎很是紧张,他总是先看看连夜,再看看我,一副瞳孔微缩的架势,像是一个好容易下定决心要买下什么玩具的孩子,生怕自己的玩具,会被别人夺走一般。
他对我的态度更是越来越奇怪,一忽儿好,一忽儿坏,我喜欢他,我在乎他,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我对他患得患失,他的心思,他对我的心思,我从来都不曾真正明白。
直到如今,他将我拘在这里,对我时好,时坏。好时像是恨不得与我把酒言欢,坏时,却又恼得几乎把我肩膀上的肉撕咬下来。
他在想什么,他要做什么,时隔八年,我竟然依旧不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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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所谓的摸他抱他以及吸他的血是怎么一回事,我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那段过往太难捱,若非必要,我甚少回顾,也因此几乎把这茬彻底给淹没在脑海。
却不曾想,萧祐竟还记得有这件事存在……
他大约是恼我对他始乱终弃吧?
我苦笑着,从床榻上爬起了身,赤着脚走到门口,恰好,他推门而入,走了进来。
我仰起脸,盯着他,一字一顿,“你是恼我对你不如从前好吗?”
他先是一怔,再是恍然,没犹豫,也没掩饰,径直就点了点头,吐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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