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嫁,臣要回家》第190/243页


“真乖。”卿安眉眼温柔得几乎可以溢出水来,俊脸逼近,他似乎有些踟蹰,盯着我的嘴唇看了好久,终是将一个轻柔似梦的吻印在了我的额头上面。
――他的动作几乎称得上是小心翼翼。
我觉得奇怪,又觉得好笑,他怎么对我总像是有些害怕似的?难道……我从前一直是个悍妇?
我不解,但是也真的困了,撅起嘴巴嘟哝了句,我半支起自己的身子,飞快地凑近他的身边,亲了一下他的嘴巴。
他登时浑身僵窒。我看他一眼,撇了撇嘴,鼻尖跟着皱了一下子,轻哼,“出息。”
蹭了蹭枕头,不舒服,又往他怀里缩了一缩,舒服了,我咧开嘴笑了一下,闭上眼,乖乖睡了。
那一夜,我睡得很是安逸。只是,半梦半醒之间,不时会察觉到身边的人像是低声叹息,想来,卿安是睡得不大好吧?
唉,我们都是老夫老妻的了,他还在不好意思?
真是个腼腆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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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日子过得十分有秩序:上朝,用膳,吃药,缩御书房里看书,再用膳,再吃药,再缩御书房里看书,再用膳,再吃药,然后和卿安一起睡觉……
――如你所见,只要时间允许,我都会和卿安腻在一起。
我们夫妻恩爱,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可宫里伺候我的宫女见我这副架势,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吃惊似的,她不止一次看着我和卿安相亲相爱的场景发呆。
我想问她在呆些什么,可还没有问呢,卿安和那个宫女聊了几句,那宫女就不见了。
我问卿安她去哪儿了,卿安笑得温柔极了,他说,“素颜她年纪大了,该嫁人了,臣夫把她放出了宫去。”
哦,这样啊,我恍然大悟,就此把这件事抛到了脑海外去。
当天晚上,路过回廊时依稀听到有宫女太监窃窃私语,隐约听到“跳湖”二字,我愣了愣,回去后将这件事与卿安说了,卿安先是脸色微变,再是盈出笑来,搂住我温言软语地说,“跳湖?怎么会。必然是你听错了。”
我听错了?
我皱起眉,想反驳,可眼睛无意中扫到了桌面上的菱镜,看到了自己依旧缠着纱布的耳朵,顿时就气势弱了。
我分明有一个耳朵是受了伤的,看来果真是听错了吧。
说也奇怪,打那天起,宫里的人见到我时就诚惶诚恐的了,他们不敢与我对视,也不敢多看卿安一眼,更不敢在我和卿安卿卿我我的时候作出任何反应了。
我觉得怪,像是私底下发生了什么事,可卿安却是态度淡然,他搂住我说,“这样不是很好吗?你是一国女帝,自该被万人敬畏,做什么听他们说东说西?”
我想了想,也对,就反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好嘛!你说什么都对!”
卿安高兴得很,揽我腰肢的那只手登时加力,“真的?”
我笑嘻嘻,“嗯。”
他的眸色登时转深,搂着我往软榻上倒去,“那好,给为夫的一些奖励?”
我不明白他所说的奖励是什么,忍不住愣了愣,可他的手开始解我腰间的袢带,我登时脸颊一热,脱口而出,“坏蛋,你干吗脱我衣服?!”
“嗯……”卿安埋在我的胸口温柔地蹭,嘴里痴笑,“你身子不好,我不会乱动,只亲,就亲一下子。”
亲一下就算奖励?我怔怔的,很好奇这种奖励方式,一时之间便不再挣扎了。
谁料想,他说话居然不算话,说亲一下,可亲的绝对不是一下,说亲一下,不是亲亲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脱光我的衣服?
我觉得羞,抬起手来阻拦他,不许他这么做,他倒也不用强,只是跟我讲理,“你不也说你我既是夫妻,有什么不可说的?那,你我既是夫妻,又有什么不能看的?”
我愣了愣,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又觉得有哪里是不对劲的,我的嘴唇动了动,想说话,可还没来得及说呢,卿安狭长的眼睛眸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我说道,“君凰,你可知夫妻间最要紧的事是什么?”
我怔。
他笑得意味深长,而又满含深意,凑近我的耳朵,压低了声儿,“是闺房之事……”
我的身体里都是童女的血,加上他又说得含糊不清,我哪里明白,忍不住皱起眉反问,“什么是闺房之事?”
他抬手抚上我的胸,微笑,“是让你我觉得快乐的事。”
快乐的事?我忍不住歪头打量他半晌,笑出声来,“和你一起我就很快乐啊!”
卿安明显震了一下。
我皱起鼻子,凑近他,搂住他的脖子,撒娇着说,“别脱我的衣服好不好?我身上有伤,很难看的……”
被我拥着,他的呼吸略转急促,低声笑着,“我不嫌弃。”
“可我嫌弃!”我脱口而出。
他先是一怔,再是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唇角登时绽放出宽慰的笑容,他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问,“你怕我觉得你不够美?”
我红着脸,忸怩,没有出声。
“傻瓜……”他搂紧我,笑意更浓,狭长的眼眸里精光一闪,像是陡然间掠过了什么,他细长大手轻揉我的腰肢,口中轻声诱惑着,“依你这么说来,倘若能让你身上的伤痕消失……你便给我看了?”
我的脸颊顿时更红,抬眼瞪他,“你为什么一定要看我的身子?”
他笑,笑得明明宠溺,却又偏偏邪邪的,他盯着我的眼睛,眼神温柔,一字一顿,“因为……我想和你做快乐的事。”
这样……我想了想,又想了想,抬眼看他,爽快答应,“好吧!只要你能把伤痕褪去,我就给你看啦!”
“好!”卿安抱住我猛亲一口,激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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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卿安就忙于天南地北地寻找良药了。
宫里的太医院他更是没有放过,什么好药都命宫女往我身上涂,奈何成效不高,我的耳朵依旧没有彻底接好,胸口那个洞更是触目惊心――虽然不再是洞的形状了,可还是能看出曾经受到过多么重的伤――哦,差点儿忘了,还有我的肩膀,那里有一个深可见骨的印记,像是牙印,看起来也很是吓人。
我问卿安牙印是不是他咬的,他满眼仇恨地说不是,我立刻就知道是被谁咬的了――那个混蛋!
这个牙印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发誓一定要报复!
卿安表示同意,他一边找着良药,一边为我搬来许多兵书,让我看,说看这些可以帮我找到良策。
虽然我觉得他更多的是怕我乱跑闯祸,所以才给我那么多书,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便捧起来乖乖地看了。就这样,生活虽然波澜不起,但很安逸,我觉得很是舒服。
但也有令我不舒服的事,你们懂的――连夜。
每每想到他,我就会觉得胸口钝钝的,很难受,想报复。于是我一面近乎疯狂地看各种兵书,一面命人制作了一副写有“连夜”二字的画轴,悬挂在我的御书房里面,日日对着他横眉冷对。
横眉冷对了半日,“连夜”二字不仅刻进了我的眼睛里,也几乎刻进了我的心里;横眉冷对了一日,我几乎是做什么都在想着这两个字;横眉冷对了一日半,我觉得只是对着字发狠不够解气,就派人找来了画师,让画师为我画出连夜的样子。
画师表示他没有见过连国的皇帝,不知道该怎么画,卿安自然认得他,可他不在,他忙着找良药的事。
正为难间,我突然想起卿安曾经说过“他仗着自己长得好看”这句,于是急中生智地让他往好看了画,画师绞尽脑汁地想了许久,终于画出一个男人来,很好看,很好看,我望着画轴便有些呆了。
眉如远山,眼似墨玉,鬓若刀裁,风流恣意,还身穿一袭妖娆勾人的绯衣……这天下真有这么好看的男子?
画师躬身,“真的有的。陛下,承蒙您的欣赏,恕臣下直言,这幅画虽有微臣加工的成分,可更多的,却是微臣亲眼所见了一个人,并凭着记忆,将他画了下来。”
亲眼所见一个人?我愣了愣,“在哪儿?”
“皇宫外面。”画师恭敬回答,“微臣见到他时,他正望着皇宫出神,落日余晖,英挺飘逸,微臣一时动容,忍不住便记了下来……”
这人在看皇宫?那……他该是我君国子民?我高兴得很,吩咐画师,“快,你快把他找来!”
我想见他,原因很是简单――他真好看。
童女的血令我变得天真纯粹而又简单,好看的东西,岂能不看?
嘿,君国居然有此绝色?我要抓紧告诉卿安!

【178】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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