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嫁,臣要回家》第89/243页


狐狸眼将山洞扫视一圈,内无杂物,只有火堆燃烧过的痕迹罢了。
悬崖高且陡峭,饶是天玑门主武力高强,也只能一个人逃出生天,根本带不了我。
――我们只能在此度过一夜。
离开时候,卿安身上捆了从崖上垂下的绳索,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抱住了我。
我原本想挣,想到了什么,顿了顿,由着他了。
面具师父立刻就眼神如刀了。
我闭了闭眼,不敢看他,挥一挥衣袖,内心唏嘘地作别了带走我处子之身的洞穴。
被卿安揽着徐徐上掠,我心头感慨,忍不住想起了街头巷尾甚是流传的一首歌――一夜长大……
啊,一夜长大。


【103】你这么色

上得岸来,先是议事。蔺畋罅晓
议事的场所定在了我的府邸,卿安在,面具师父也在。
嗯……毕竟人家救了我,吃顿便饭聊表感激什么的,不过分吧?
刚好他也没什么事,且卿安也不觉得他没什么事做这件事本身值得怀疑,于是他便自然而然地跟着来了。
由此可见,想来门主什么的都是挺闲的犴。
三人围桌而坐,满桌的美食佳肴,我内心口水流个不已,卿安却是一脸的郑重之色,他将我和面具师父扫视一遍,缓缓地说。
“那些黑衣刺客,身份已查明了。”
我竖起耳朵看着他蛰。
“是大内高手。”卿安薄唇微抿,很是凝重,“我自认为将你的行迹掩藏得不错,却没想到,大内竟也派出了眼线监视着我……他们顺藤摸瓜,自然就找到你了。”
我“唔”了一声,眼皮垂着,盯着桌子上那盘香气四溢的拔丝南瓜。
面具师父在桌下狠狠掐了我一把。
我“啊”了声,触电似的仰起了脸,望着卿安脱口而出地说,“这不奇怪,我想杀他,他自然也想除掉我吧!”
我没说这个“他”字是指谁,但显然大家都明白的。
饭桌上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卿安和面具师父看我一眼,脸色都有些怪。
想来他们是在为我伤感,我心中一暖,忍不住颇有风度地挥挥手说,“没什么好伤感的,哈哈。”
他们欲言又止,脸色更加怪了。
我不以为意,甚至是笑眯眯地拿起了筷子,准确无误地夹向了垂涎已久的南瓜。
嘴里更是张罗着说,“吃饭,吃饭。”
桌下那手照着我的大腿又是一掐,桌上卿安目瞪口呆,忍无可忍地望着我说。
“君凰,你……你流鼻血了……”
我筷子一僵,嘴角一抽,南瓜掉了。
脑子里蓦地回忆起面具师父方才那***一掐,我嘴角一抽……
他娘的连夜!!!
让他碰我!!!
转过脸来,面具师父正眼眸晶亮地斜睨着我,他动了动唇,俊脸无辜,无声地说。
“我又不知道你会这么的色。”
我:“……”
.
一顿饭就这么鸡飞狗跳地吃完了,经过昨夜的体力消耗,以及山洞苟活,我肚子里面着实空虚得很,因而吃了很多。
揉着肚子团在太师椅里,面具师父在优哉游哉地喝茶,卿安仍在我耳边絮絮地说,“事情有变,不可能再用一个月来做准备工作。”
这我知道,我揉着肚子抬眼看他,“你意下如何?”
“提早行动,攻其不备。”卿安显然早有打算,一句句说得是斩钉截铁,“如今对方意欲为何,两方已然心知肚明,只不过没有挑明罢了,谁先动手,先机就能被谁掌握。”
这道理我也懂,先下手为强嘛。
“可……”我皱起眉毛,苦恼看他,“皇宫有守卫重重,现下又发现了我,势必会加强守备的吧?以我如今的本事,怕是没能耐将防卫攻破。”
“那怕什么?”卿安扬了扬下颌,一脸傲然之色,他气定神闲地说,“我自会派人与你接应的。”
里应外合?
我脸色一变,猛地坐直身子,绷了脸孔看他,“卿安,我们说好的事,你不是要反悔吧?”
说好尽可能将厮杀范围缩小的!
“我不杀人,人必杀我。”
卿安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掀睫看我。
他撩我一眼,隐隐鄙视地说,“你已被人袭击一次,还没长记性么?”
这不是记性不记性的问题,我有些愠怒地紧盯着他。
“我们说好了的。”
他“哧”地一声笑了出来,似讽似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且不说你日后做不做君国的女帝,只说你要嫁给连皇,要做皇妃,后宫争斗,波澜诡谲,稍有行差踏错便是万丈深渊,怎么?若到那时,你也要以德服人吗?”
我愣了愣,忍不住转脸看向一旁正喝茶的男人。
就见他嘴角蓦地一挑,一抹冷笑划过。
卿安浑然未曾察觉,还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对我说着,“皇家肮脏,自古如此,但凡是谋得上位的人,没有一个手上不是沾满了血。你今日不先动手,难保君帝不会派人前来刺杀,死士忠诚,却也要你活着才能帮你复国。”
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义正词严,凝重极了,我尚且沉浸在前面那段做皇妃就要与人争斗的说辞里面,没回过神儿来,一时没有说话。
卿安自然以为我有松动之意,他怒容稍霁,朝我身边凑了一凑,正待再说,一直沉默的面具师父突然清冷冷地开口了。
他说,“卿相很是熟悉连国?”
卿安一愣,我也是一愣,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对于神秘且地位尊崇的天玑门主,卿安显然是十分佩服的,他虽怔愣,却也只是一瞬,很快就转怔忡为淡然,点了点头说。
“尚算了解。”
“既是了解,”面具师父抬眼,眼神如冰,唇角更是冷冷一扯,“连皇痴情,恋慕女史,他早已昭告天下只娶一人,你竟然不曾听说?”
我这才明白,是卿安方才以后宫争斗劝说我的那一席话,激怒他了。
连夜的反应未免太过明显,惹得卿安眸中不由划过一抹异色,他稍稍眯了眯狭长眼睛,斟酌着说,“门主此言……可是说我举例不够恰切?”
“非也。”门主冷笑,“我看你心烦,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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