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皇上皇后要出轨》第33/185页


  依然头发散乱的老头惊呆的看着如此彪悍的肥兔子,满脸感慨激动之情,就差抱拳跪地冲着元宵小爷大喊一声‘纯爷们,收了我跟你当兄弟吧’。
  正是元宵这几巴掌,让处于昏睡阶段的徐昭终于在阵阵脸颊不适的刺痛中慢慢睁开眼。
  元宵小爷很狗腿,关键时刻还很怂,看见主人在她的掌下悠然转醒,又害怕主人秋后算账抢了它偷藏在裤裆里的人参当归冬春夏草;在徐昭睁开眼的瞬间,小家伙一脸谄媚的展开双臂,做出一个自由式跳水的动作,pia的一声,将自己肥胖硕大的肚皮很不吝惜的盖在徐昭的脸上;徐昭脸小,这下可好,被元宵小爷这么一盖,立刻没头了。
  徐昭刚醒就差点被一个又肥又软的白团活活捂死,挣扎着要起身,可因为药性未退她手脚无力,居然连只兔子都甩不开;当下便被捂的双眼翻白、浑身抽搐,一双手对着虚空抓了又抓,活似大海中快要溺死的遇难者。
  关键时刻还是老头看不下去跳出来拎起这只只知道吃却不知减肥的臭兔子,救下命悬一线的可怜徐昭。
  元宵小爷看着躺在床上大喘着气一副死里逃生的主子,很是歉疚的四脚腾空摆出蠢萌样;无言中还不忘装傻卖萌的眨了眨眼睛,似是对主人交代:不好意思,小爷皮毛防水防晒防摩擦,关键是它还不透气,差点捂死你真不是爷有意的。
  徐昭有气无力的盯着被拎着后领子的罪魁祸首,虽气的牙痒痒,可奈何这是自己养的爱宠,终究还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只甩给它一个‘下不为例’的眼神便打量着这间陌生的房间。
  老头看徐昭彻底清醒,忙讨好的凑上前,龇着一口牙,笑的很白痴:“没想到你是皇后娘娘,小丫头,来历不凡呐。”
  徐昭嫌弃的打量着老头,尤其是在对上他那双明明很浑浊却精光四射的眼睛时,更觉此人可疑到不可小觑的地步;不是皇族人,却被关在天字号牢房,明明在那么脏乱的牢房中,却神色轻松、气度超然,现在还跟她关在一起;知道她是皇后虽语气尊敬可表情却不那么客气,我靠!这家伙究竟是什么路数。
  “老家伙,你究竟是谁?还有,是不是你里应外合把我劫过来的?”说到这里徐昭就是一阵蛋疼,擦,今年流年不利,还没过年她就被劫持两回,看来等下次拜拜的时候她一定要用心啊。
  老头依旧笑呵呵:“我是谁不能告诉你,至于劫你的人我也不认识,但我已经认了把我们带来的人为兄弟,娘娘,以后老夫罩着你。”
  徐昭听得一愣一愣,但多少也明白了老头话里的意思;大爷的,有认贼作父的,没见过随便就攀关系交兄弟的;这老头莫不是真是个疯子?
  就在徐昭犹疑的眼神不断地扫在老头身上时,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跟着华衣一闪,一个温润如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徐昭张大嘴,难以置信的看着来人:“裴铮――”
  老头回头看站在门口华衣锦绣的年轻公子,暗赞一声;好一个温润潇洒的矜贵儿郎,只是跟他儿子比还是差了点。
  “谁呀他。”老头凑到她耳边咬耳朵:“你相好?”
  咳咳!
  徐昭差点被老头这句看破真相的话给呛死,难道她和裴铮就这么有夫妻相,让这老头一语道破天机?
  徐昭舔了舔嘴角,直接给出答案:“是相好,曾经的。”
  老头摆出一副受惊的表情双手捂嘴,“你以前给大梁皇帝戴过这么绿的一顶帽子呀。”
  徐昭脸黑了,压低声音矢口否认:“别他妈污蔑老娘的清誉,没戴成功,楚烨的头顶还没冒绿光呢。”
  老头了然觉悟的点了点头:“这样啊,看不出来你这女娃桃花运还挺旺,不知道我儿子以后能不能管住你。”
  徐昭嘴都气歪了,她的事什么时候又跟他儿子扯上关系了。
  裴铮站在门口一直看着徐昭和一个神神秘秘的老头说悄悄话,平静如玉的脸上带着淡淡细细的笑容,尤其是在看见徐昭时,更是眼底涌现宠溺,一片深情似海。

  ☆、050:癫狂吧,疯兔子

  徐昭有想过自己终有一天会和裴铮再见,只是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还真是讽刺可笑、出人意料。
  “世子爷,既然来了为何只站在门口不进来?来吧,咱俩聊聊。”徐昭脸上闪过轻蔑的笑,当真是胆大而无畏,看的老头虎躯一震,一个劲儿在她眼前竖大拇指。
  皇后娘娘彪悍,竟敢正面迎敌,大气!配得上老夫优秀出彩、独一无二的儿子。
  徐昭才懒得理会这疯疯癫癫的老不休,咬着牙撑口气的坐起来;正所谓输人不输阵,就算此刻身在敌营,她也能做到宁折不弯。
  更何况,她和裴铮的这场棋局,谁输谁赢现在说还尚早。
  裴铮看着明明很虚弱却一脸坚韧的徐昭,知道她的脾气向来如此,轻笑着摇头,但也听话的跨进来。
  只是,谁也没想到,裴铮这一跨,却是出了天大的事。
  当然,出事的不是裴铮,更不是徐昭,――而是一只癫狂疯魔的兔子。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身为拥有高贵血统的银毛雪兔,元宵小爷的眼睛向来长在头顶;一对赤金双眸里,一直以来只能容的下两个人,一个是它的主子,另一个便是它的兔子奴朱泽。
  作为一只正值发育、身心健康、心宽体胖、身份矜贵的兔子,元宵小爷初入尘世,心思纯净,不懂任何情爱之说,所以一直以来都活的颇为潇洒洒脱,经常眯着眼睛站在高高的花架上银毛飞舞、感慨人生,颇有点孤芳自赏的味道。
  可是,爱情来的就是这么霸道突然;当一个人在对的时间出现在一个对的地点遇见了一个不知是对还是错的人的时候;元宵小爷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口――动情了、恋爱了。
  所以,当徐昭正准备和裴铮来一场旷古烁今的撕逼大战时;一道闪电风驰电掣的掠过眼前,跟着就看见化作闪电的白团自认风流潇洒的展臂拦住裴铮,以破釜沉舟之势高傲的扬着下巴,金色的眼瞳里水汪汪的垂涎之态呼之欲出。
  望见这一幕,徐昭傻眼了,就连向来沉静的裴铮都为之一愣,诧异的看着面前这穿着大裤衩银毛随风摆的肥兔子。
  可元宵小爷亲自出马,岂能是一句雷人牛逼就能概述的;就待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元宵腾空跃起,肥硕的身材要别人看来颇为累赘,可此刻在它的控制下,肥躯就像一个轻盈的梭子,不管是腾跳还是飞跃,都能被它轻松做到;更叫人惊讶的是小家伙像是有意在裴铮面前表现自己。
  在飞跃腾起的刹那嗖嗖嗖的连在空中做了好几个空踢,白胖的身躯如弹性极好的皮球在屋内来回穿梭,跟着又是一个单臂三百六十度大旋风,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在裴铮面前卖力的展现着一身本事。
  但,这还不算完,元宵小爷忽然画风一变,学着小倌儿摸腿的动作,羞羞答答、娇娇涩涩的对裴铮伸出自己又肥又白又直又美的长毛腿,本是垂涎的眼神瞬间变的极度猥琐,一边冲着裴铮大买风情,一边伸出毛爪妖娆的勾动着爪尖――来呀来呀,这位漂亮的公子,请接受我银毛雪兔一族最真挚的求爱吧!
  看到这里,徐昭做出痛苦捂脸状,在这小孽畜如此卖力的表演下,她要是再看不懂她就是个棒槌。
  真不愧是她的爱宠,眼光跟她一样,居然栽在同一个男人身上。
  “噗!噗!噗!”一旁忍笑快要忍出内伤的老家伙涨红的脸冲着徐昭说:“老夫戎马半生,自问见识过不少惊心动魄之举,今日却不得不甘拜下风;丫头,真不愧是你养出来的,都说宠物肖似主子,难道你平时就是这样对大量皇帝求爱的?”
  徐昭痛苦的闭着眼睛,老娘的脸面啊,这下算是彻底被这小孽畜给丢光了;还跟裴铮撕个毛啊,她现在恨不能变成一粒尘埃,缩在缝隙里这辈子都不要出来见人。
  相较于徐昭恨不能将脑袋扎进裤裆里的冲动,身为当事人的裴铮却表现的风轻云淡,一双如雾霭般清润通透的眸子含笑看完元宵小爷的一系列猥琐的求爱表演后,居然还神色淡定的给予了掌声鼓励,然后在徐昭猛然诧异的抬头中,声音温和的说道:“都说北戎的银毛雪兔是通灵神物,极具智慧,今日一见真是令人刮目相看;阿昭,你可真有福气。”
  不,老子没你有福;她只拥有了银毛雪兔的身,你丫却拥有了这只变态兔子的心。
  嗷!作孽啊!
  元宵小爷只顾痛快的求爱,却不知已给自己的主子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此刻看心仪之人对它鼓掌,还以为人家是同意了,当下就羞煞不已,一头扎进徐昭的怀里,一边手指激动地猛指裴铮,一边激动的吱吱吱――主人,我带我的人来拜见你了。
  面对着癫狂到已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元宵,徐昭痛心疾首的打击它:“不好意思,你的人曾经也是我的人。”
  银毛雪兔虽然灵智了得,但跟人类相比还是差点距离;可就算是这样,元宵还是从主人的眼神里看到些许古怪,然后再回头去看心爱的人,只觉得爱人温和的眼神柔柔的落在主人的身上;顿时如遭雷劈、浑身巨颤,吱的一声仰天长嚎,悲痛欲绝的夺门而出;徒留断断续续的吱吱哭声在空气中久飘不散。
  徐昭没想到元宵的情绪起伏如此之大,当场还愣住,还是身边的老头反应快,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兔子灵性很重,初恋被你斩折,能不难过悲痛嘛。”
  初恋?裴铮吗?靠,人畜!?而且,还是俩公的,这未免也太重口味了些。
  徐昭咧咧嘴角不敢恭维:“初恋都是拿来喂狗的,我家元宵以后是要找只白胖的母兔子生兔宝宝的。”
  经过元宵这么一闹,徐昭反而更加镇定平静了;冷静下来细想,不管裴铮曾经对她亦或者徐家做过什么,她都没有必要再惊怒;毕竟从一开始,徐家也是在利用着裴铮不是吗?彼此利用、彼此试探,就跟博弈一样,谁手段高谁就能赢;反之若是输了,那只能证明自己无用。
  老头是个精明的,在察觉到徐昭气息缓缓沉静下来的那刻,永远挂在脸上散漫的笑容渐渐消失,随之替代的是一身隐晦的气度;一双苍老智慧的眼睛如包裹名剑的剑鞘,虽不引人瞩目,却是精芒暗藏。
  徐昭摸了摸脖子上包扎好的伤口,再开口时,笑吟吟的:“还要多谢世子爷帮本宫处理伤口。”现在她说话虽然声音依旧喑哑,但跟刚受伤时已经好了太多,可见这嗓子是没被杨氏毁掉。
  “阿昭,我知道你生气我收买你身边的贴身丫鬟,也生气我将你从天牢中带出来;可你要相信我,不管我做什么都没想过要伤害你。”裴铮语气诚恳,表情真挚,当真是叫人无比动容。
  徐昭可信可不信的笑了笑:“是,你从来都没想过要伤害我,你想伤害的人,从到头尾都是楚烨。”
  裴铮一愣,苦笑:“我早该想到,你总有一天会偏向他。”
  听着裴铮的闷声呓语,徐昭微微拧眉。
  可还不待她开口,他的声音又传来:“阿昭你冰雪聪明、才思敏锐,我自知所做一切都不可能瞒得住你,更何况……我从未想过对于你有所隐瞒;但有一点你想错了,我一直要对付的从来都不是楚烨,是太后的母家,王家。”

  ☆、051:复仇

  老头慢慢从房间中走出来,他不愿意卷进大梁的纷扰中,很显然,这镇国公世子将要说出口的话一定是惊世骇俗的;知道的越多对他这种人来讲就会管的越多,看不得人世疾苦,总是天真的以为自己能拯救一切;这是一个男人的仁善,也是一个军人的悲哀。
  老头不禁抬头望向敞亮的天空,有多少年没这样被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了;当年他离开时幼子才刚由师傅教着启蒙;岁月匆匆过、白驹一夕间,却似过人生无数,尝过一切凄楚苦酸,他在外面停留的时间真的太久了,不知等他再站在爱子面前,他可否还认得出他?父子之情,可能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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