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皇上皇后要出轨》第62/185页


  作为清河王府最大的总领总管,韩庆在王府中的地位可见一斑,同时也能看出他深得清河王爷的信任;得上位者青眼相待之人,必然是有真本事的,而韩庆绝对不会是下一个周强,更是徐昭不可随意轻视之人。
  所以,她尽量在他面前表现的亲和有力,可是她却不知,在她亮出自己的本事的同时就已经被这不动声色的总管大人给盯上了。
  待裴峥再次回到徐昭身边,韩庆走上来,看着二人:“你们可有亲眷行礼需要收拾?”
  徐昭和裴峥对视了一眼,虽不太明白韩庆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既然对方主动靠近,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徐昭回答道:“没有,我们兄弟二人自小相依为命,除了大哥的恩师之外,我们再无亲人。”
  抡起说谎话,徐昭早就练的信手拈来,那真诚的眸子、认真的脸色,几乎是人都会相信她口中所言。
  “好,那你们现在就跟我进府。”
  说完,韩庆就一甩短袖转
  完,韩庆就一甩短袖转身就朝着后门方向走去。
  现在就让他们进府?可根据她刚才的观察,其他应征者在被管事签下活契后都是欢天喜地的先离开,择日再入府;为何独独请他们二人先进府?
  徐昭侧头看了眼裴峥,眼神中略带不安;此刻此地正是宛城,是林瀞瑶的眼皮底下,她绝对不可以出丁点意外,如果出现意外被林瀞瑶发现,在人家的地盘上,她如何保命?如何逃脱?更如何报仇?
  似是察觉到徐昭的不安,裴峥伸出手轻轻地扶着她的肩膀,无声中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的体内渐渐地笼罩在她身上;似乎在告诉她,一切都会有他在。
  韩庆走在最前头,自然是没注意二人之间的互动,可是徐昭也因为走在后面而没看见韩庆眼底一闪而逝的煞气和冷冽。
  韩庆一路带着他们二人走进后门,路过种植着数十丈高的青杨柏树,又绕过花园和圈养着各种锦鲤的鱼池,最后走到一排排坐落整齐的房屋前,指着屋舍说道:“这里就是护院居住的小舍,从今以后你们就住在这里。”
  说完,韩庆推开一扇房门,先一步走进去,徐昭也没做他想跟着进去,可当她跟着迈进去的刹那,一阵杀气腾腾的寒风迎面扑来,跟着就看见一只人手做鹰爪状,直直的就朝着她的喉骨直袭而至。
  徐昭下意识的就往后闪躲,同时一只手往怀里一掏,刚摸出一包毒粉,忽然心思一转,毒粉又被她放回去,甚至连闪躲的动作都停下,连眼睛都跟着闭起来。
  可徐昭不动并不代表紧随着她的裴峥就没所动作,看见朝着徐昭袭来的杀气腾腾的动作,一声长剑出鞘的声音随声而至,剑芒冰寒,闪烁着银雪般耀眼刺目的光晕,在鹰爪手快要袭上徐昭喉骨的煞那,直直的朝着那人掌心毫不留情的直刺而去。
  韩庆没想到裴峥的反应速度如此之快,眼看着剑芒将要将掌心刺穿,忙收住掌势,紧跟着立刻改变招式,几息之间就与裴峥已对拆了好几招。
  看着眼前毫不留情的招式和剑芒闪烁,徐昭抱胸退到一边,冷冷开口:“韩总管,如果你有心想要试探我们兄弟二人,大可以正面直说;大家都是豪杰男儿,光明磊落、坦荡无畏;你这样百般试探、阴阳两面,实在是有损清河王府的脸面;我只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句话,如果我们兄弟二人真的让韩总管如此忌惮,我们离开便是。”
  清冷的话音落下,韩庆凌厉的掌势和招式也随之收起,而裴峥也退了回来,手持长剑的站在徐昭面前,如一座可以依靠的山峰,替她挡下所有危险。
  “你们两个太奇怪,我敢收你们,却不敢轻易用你们。”韩庆凌厉的眸子紧盯着徐昭:“你真以为我清河王府上下会不知周强在外面干的那些勾当?知道为什么我们隐忍不发吗?”
  徐昭接过话头,道:“因为你们宁可要一个蠢笨贪婪之人忠心耿耿的守在身边,也不要一个有自己想法心思活泛之人担负起这王府的护卫之责。”
  韩庆的眼睛里闪过欣赏之意:“没错,人只要有贪欲、有**,他就不会是无坚不摧的,他就会听话,会乖乖的卖命;但你们,不是那种人;说说看,为什么一定要进清河王府?”
  徐昭哂笑了一声,本以为自己已经表现得够平和无庸,没想到还是被这个韩总管给抓住;看来这清河王府真的不是好混进去的;只是,她徐昭费尽心思要做的事,怎么可能不尽全力?
  徐昭微扬下巴,清秀的脸上露出勃勃野心,“韩总管怎么就认为我不会是同道中人呢?”
  韩庆恍然看见徐昭脸上的表情,刹那间冷噎了那么一下;他向来自负自己有识人之能,再加上刚才他杀招尽出的去袭击他们,如果他们真的是心怀叵测之人,又怎会只是一味忍让几乎命悬一线?又认为在他的重压之下没人敢轻易欺骗与他;所以,在看见徐昭眼底一闪而过的勃勃**时,韩庆忽然仰头大笑,再开口时,语气中的杀气早已销声匿迹:“以后清河王府的安全就要你们兄弟二人多操心了;放心,王爷和其他人那边我会交代清楚,从今天开始,你们都是王府的人。”
  *
  看着韩庆一脸自负的走出去,徐昭饶有兴致的在房间内走了两步;这只是一间普通的护卫住房,陈设虽简单,可床铺桌椅还算一应俱全,用来做暂时歇塌之所倒是也合适。
  等她再转过身看向裴峥,只见他依然持剑站在原地,只是眼神中的担虑之色跟前几日比起来更显浓郁。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徐昭走到圆桌前,伸手碰了碰桌上青白瓷的茶壶,居然是热的,便亲自斟了两杯温水,自己饮了一杯,另一杯亲自送到裴峥面前。
  裴峥接过茶杯,看着带着淡淡嫩绿的茶水,道:“其实我一直告诉自己,只要你不说我不会多问,可是眼下你连清河王府都闯进来了,而且还提到了芷凌宫,虽然我对大宛的事知之甚少,但也知道,芷凌宫中关着谁;阿昭,你究竟要做什么?”
  徐昭坐回到圆凳上,看着裴峥担心的眸子,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我要去见大宛的先太子,上官无痕。”
  裴峥霍然睁大眼,然后忙走到门前探头出去环顾了一番,然后又急急关上房门来到徐昭面前,眼神急切:“你疯了,为什么想到要去见这个人?你知不知
  ?你知不知道那芷凌宫上下有多少人看守,且先不说这些,纵然你能混进去,可是我听说上官无痕早已疯傻,你去见这样一个人能做什么?”
  徐昭目光一凛:“你真的认为他疯了吗?堂堂一国太子怎么会说疯就疯?能够被选为皇储之人,其心性之坚绝非常人能比,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傻了?”
  “你也知道他是堂堂皇储,是未来的一国天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放弃大好河山而不要,偏偏要去装一个傻子?”
  “如果,发生了让他都无法阻止的大事呢?如果他遇到了让他一步走错就会丢掉性命的困境呢?”徐昭深吸一口气,道:“好死不如赖活着,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可若是活着,哪怕是疯傻的活着,最起码还会有一线生机。”
  裴峥沉默下来,长而密的长睫遮住他大半眼瞳,细密的在眼睑下面投下一个扇形的阴影;沉静的氛围在二人之间相互流动,半晌之后,他才讷讷出声:“阿昭,你为什么一定要见他?”
  徐昭紧抿红唇,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如磐石般的坚硬还有要人无法察觉到的一丝悲苦:“因为他,是我兄长。”
  裴峥猛然抬起头,大了一圈的瞳孔晃动的看着面前的人儿;虽然此刻她戴着一张人皮面具,他无法看到她真实的表情,可是他却在她的眼底看见一抹无奈,一丝苦涩。
  *
  此时的正阳宫中,殿内虽是温暖如春、奢靡华贵,可所有宫侍都宛若被剥夺了呼吸一般,连大气都不敢出的趴伏在地,甚至还几个胆小的还忍不住瑟瑟发抖,紧紧地咬着发疼的舌尖,逼着自己千万不能在这时候晕过去,此时若是晕过去,那位生气的主子一定会让他们这辈子都再也睁不开眼睛。
  ‘砰’的一声!
  叮铃桄榔的脆响瞬间传遍大殿的每个角落。
  窈窕的身影从九凤软榻上怒而站起,刚才还放于手边的吐着甜浓熏香的瑞金兽被她怒扔在地,发出的刺响让人心神惊惧。
  “为什么让她跑了?你是怎么办差的?”林瀞瑶伸出猩红的指甲,怒指着跪在地上的上官无策:“五千龙腾军再加上一个你都没办法杀了她吗?”
  上官无策面无表情,挺直着脊背跪在地上,潋滟的双瞳目视前方,像是在看着面前这怒不可遏的中年美妇又像是在透过她看着别人:“太后息怒,徐昭身份特殊,身边有高人相助也就罢了,居然连大梁天子都为她撑腰;五千龙腾军已经被梁帝折了四千,臣只带回来一千人。”
  “什么?”
  林瀞瑶红唇微张的跌坐回到软榻上,一双细长上挑的眉眼中恶毒之色难以遮掩:“不愧是那个贱人的女儿,天生的狐媚子,专会勾引人;本以为那个丫头只是梁帝为了显示宽厚随意娶的皇后,没想到梁帝居然把她看的如此重要。”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折了的那个四千龙腾军,梁帝怎么说?”
  “梁帝言明,要太后告知实情会何要派遣军队闯入大梁地界,并且认错表书才肯将那四千人放回来,如若不然,将来可能大宛的边陲不会像现在这般安稳。”
  “他这是在威胁哀家?”
  上官无策头一低,用默认回答了林瀞瑶的话。
  “哼!哀家虽然向来主和,可是他大梁如果真的敢举兵,我大宛也是不怕的。”说到这里,林瀞瑶轻轻地吹了下指甲:“那四千人梁帝既然喜欢,就送给他。”
  上官无策的眉角一沉,然后连一句话都没说。
  就听林瀞瑶继续说道:“至于那个丫头,必须诛杀;还有……”狭长的眸子轻轻地闪了闪:“段清当初在宫里重伤逃逸,至今消息还在按压着,据北边的探子汇报,镇北王府他也没回去,只是跟随他的黑鸦队消失不见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被那小子给带走了;没想到段家这对父子还真是天生就爱跟哀家作对,当初哀家就不该心存宽厚,在段清还未袭爵领兵之前就该将他杀了才是。”
  “太后是希望我去追上段清,杀了他吗?”
  “段清一路朝着大梁,一定是去找那丫头去了,等两人汇合,一并铲除。”染着凤仙花汁的手指霍然收紧,青白的骨节因为用力过猛而泛起淡淡的青黑之色,破坏了那双如羊脂玉般精心保养的手指。
  看着林瀞瑶脸上的腾腾杀气,上官无策的眼底闪过讥讽之色,忽然,想刺激一下这老太婆。
  “太后,臣还有一件事要禀告。”
  林瀞瑶微微侧首,闪烁着凌厉光泽的眼角淡淡的落在上官无策的身上。
  上官无策道:“臣当初奉懿旨前往大梁诛杀徐昭,无意之间碰见了老熟人。”
  林瀞瑶敏锐的眉心一皱,连眼底的凌厉之色都刹那间又亮了许多。
  “臣碰见了段逸。”
  ‘啪’的一声。
  声音虽然细小,可是在这安静到如一潭死水的大殿里却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跟着,就看伺候在林瀞瑶身边的宫侍惊慌喊道:“不好了,太后娘娘,您的指甲,指甲断了。”说着,那名宫侍忙转身喊人:“快,太后娘娘的手指受伤流血,快宣太医。”
  听见动静,上官无策依然保持着微微垂眸的姿态,可是那眼底,讥讽之色散去,竟是一汪得逞畅快的笑色一闪而过。
  *
  来到清河王府两日,徐昭也算是将这
  也算是将这大宛煊赫的堂堂王府上下溜达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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