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是算出来的》第2/41页


  说有个古玩虫在各地的农村去寻摸老物件,这天到了承德乡下一个农村,在一个院子里面看到了一只用作猫食的盘子。一只青花盘,青花莲瓣纹满画,从盘子里面连枝蔓画到了花盘外壁底足。青花花色青翠,画工极为细腻,虽然看不到底下的款识,但是应该是康雍乾三朝的青花莲枝盘。虽然不知道是官窑民窑,不过即使是民窑,圈内出手得个10万不在话下。这古玩虫按照一贯的套路,想用买猫的名义送这个盘子的说法去收这个物件。经过和这个猫的主人一再套话,还价,最终用800块的价格买了这只盘子。最后古玩虫拿起这个盘子说:“这小猫小狗的一般在喂食的时候念旧,为了以后好养,不如送我这个盘子吧?”没想到在电光火石之间,这个盘子被那老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了回去。老农说道:“这个盘子可是送不得,我就是用这个盘子卖掉了9只猫了!”
  “咯咯咯.....”话音还没落,杜静秋就笑了出来。愁眉刚展开又聚集起来了:“那以后我们怎么办呢?要不,我们私奔吧?”
  “噗......”把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口的白里溪显然是被这句话雷到了。“私奔?现在是21世纪吧?你是不是看琼瑶大妈看多了啊?”
  杜静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看琼瑶。白里溪受尽了折磨后总结出了几条:第一,琼瑶剧中的人很有意思,两个人在雨中接吻的时候,两人动情的说:“我好幸福好幸福啊!”
  两人在雨中分手的时候,两个人怒吼之后,悲痛的说:“我好痛苦好痛苦啊!”
  而且,一般的来说,刚开始的时候,就是死活不喜欢对方,等到喜欢对方了,对方基本上就是被车撞了失忆了。
  不管是喜欢的死去活来的还是仇恨的咬牙切齿的,基本上都是兄弟姐妹,说明,不是异父异母的那种。
  “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白里溪看着执着的女朋友,看着她眼眶里打圈的泪珠,心里感动的不得了。他也不由得鼻子一酸:“我也想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啊!只是现在没有什么好办法啊!”
  杜静秋怔了一会,不知为什么脸上一红,又过了一下,好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看着白里溪说道:“还有一个办法,我们先斩后奏!”
  白里溪背过头又甩了一下,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定了定神,坚定的说道:“我们不能这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不行的。啾啾,你想想,要是你真的这样做了,你父母会有多伤心呢?以后你是不是就一辈子不和他们相处了?那样你的心里能够过得去吗?要是相处的话,我们和他们又怎么相处?你父母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要是真到了这一步,你以后又怎么挽得回来啊?你说过父亲身体也不是很好,要是真的出了意外,你也过不去的!”
  “其实我一点都不怪你的父母,他们也只是想你以后的日子过得好一些。换做是我的女儿的话,我也会这么想的。这都是人之常情。我这么贫寒,确实是很难达到他们的希望。而且,他作为一个场面上的人,并没有要求你一定要去嫁有权有势的或者锦衣玉食的,他只是希望你能够过得比较好一点,他其实真的是一个好父亲啊。他对我的要求对我来说是高了一些,但是作为他而言,他对他的女婿这个要求其实是很低了。”
  “所以,我决定了,我们俩的感情先放一放吧,我们冷静一下。我们都还年轻,我就是再过个十年八年再结婚都不会急的,你也还刚刚毕业,你不会这么早就想嫁人吧?”
  “呸....呸呸....,谁这么早就想嫁人了?本姑娘这如花似玉的还没开始呢....”杜静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哭还是笑。
  白里溪看着这梨花带雨的,忍不住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我们暂时就这样吧,我们先把事业做起来。现在秦叔说以后也带我出入一些市场和活动,收入慢慢的会多一些,以后也说不准会捡到漏,发个财什么的。你先吧工作落实下来,不要和你父母争执,先忙事业吧,这之后我们先放一放,毕竟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啊!”白里溪爱怜的摸了摸杜静秋的头发。
  杜静秋也安静了下来,眼睛里面似乎也有了一些无可奈何,把头枕到白里溪的腿上,口里嘀咕道:“我就怕他们会安排相亲什么的,那怎么办啊?”
  白里溪也轻轻道:“没什么的,你就去啊,把这四九城的小伙子都拿过来和哥们比较一下啊,哥们愿赌服输的。”杜静秋猛的把头抬起来,等着他说道:“比较什么比较,我等你赚钱,你也要等我赚钱,我还就不信了,咱们会过不下去!”
  白里溪心里一阵揪紧,想说一些决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有强笑道:“好了,英明神武杜女侠,咱们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过几天可能会去一天台湾,但愿在台湾能够捡个漏......”
  
###第三章 台北之行
  白里溪过几天确实需要去台湾。虽然台湾仅在咫尺,对那里熟悉的人却是不多,在普通人眼里,去台湾还真有点怪怪的感觉。
  这次之所以成行,是由于一副画----《富春山居图》。
  元代画家黄公望,擅长画山水,多描写江南自然景物,以水墨,浅绛风格为主,元四家之首。
  《富春山居图》是黄公望七十九岁高龄时开始创作的。高一尺余,长约二丈长卷,是他生活在富阳,又以富春江为题材推出的力作。
  此画千丘万壑,越出越奇,重峦迭嶂,越深越妙,既形象地再现了富春山水的秀丽外貌,又把其本质美的特征挥洒得淋漓尽致。这件宏幅巨制直到他谢世前不久才告完成,前后倾注了大约七年的心血,这是画家与富春山水情景交融的结晶。
  整幅画简洁明快,虚实相生,具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之妙,集中显示出黄公望的艺术特色和心灵境界,被后世誉为“画中之兰亭”。
  元代以来,历代书画家、收藏家、鉴赏家,乃至封建帝皇权贵都对《富春山居图》推崇备至,并以能亲眼目睹这件真迹为荣幸,使得这卷宝图既备受赞颂,也历尽沧桑。
  从开始黄公望把此图题款送给无用上人,历经磨难,后来在清初顺治年间在宜兴吴氏子弟手中遭难,成了现在的《剩山图》和《无用师卷》。
  《剩山图》几经辗转现成为成为浙江博物馆“镇馆之宝”。而该画的主体《无用师卷》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则已经深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新中国成立以后,浙江曾通过各种渠道和台湾沟通,希望两岸《富春山居图》能合璧展出,但没有得到反馈。
  今年,《富春山居图》合璧一事出现转机。凤凰卫视刘总裁曾几次到台湾努力促成这件事情,也得到了台湾方面的反馈:浙江省博物馆剩山图可以先去台湾展览。在展览之前为了古画在运输,展览过程的保护,需要委派一些专家和工作人员到台湾,和台湾文化部门以及台北故宫博物院做好接洽工作。虽然《富春山居图》《剩山图》是浙江省博物馆的藏品,但是因为国内最好的书画鉴定专家和古画修复专家都在故宫博物院,所以过去的人员除了浙江省博物馆的专家外,故宫博物院也派出了最权威的两位专家书画鉴定专家秦海风和古画修复专家戴侠举。他们两位还要带一个助手,现在在这两个方面都不错的年轻人,就选中了白里溪。
  雨后台北的早晨空气分外的清新,昨天白里溪等人就由接待方安排,下榻在这处酒店。
  大陆专家组一行七人由人陪着走出了酒店。虽然几人都对陪同的人不失礼貌的聊天,不过明显可以看得出北京的三人心里不是很高兴。
  昨天下午,他们逛了一下台北的古玩市场,却是一无所获,只有白里溪在一个据说是李弥的后代手里捡到了一块据说是李弥晚年自做的一块砖砚。这据说本来就靠不住,据说的平方就更加不靠谱了。不过夜就花了几百块,做个纪念罢了。
  他们本来经人介绍,知道台北也有鬼市,已经想着早晨起早去看看所谓的台湾鬼市,天还没有亮就爬起来,没想到起来就看到铺天盖地的雨。就这劲头,还看鬼市,看海还差不多。
  不过在看到阳明山后,心情立刻就好了起来。
  阳明山并不太高,最高的七星山也不过一千余米高。不过这里的气候温和,还没有到山脚,就有一股草木的清香夹杂着淡淡的不知名的花香铺面而来。当然,更让他们兴奋的还是山麓下那一片依山傍水,气势宏伟,碧瓦黄墙,充满了中国传统的宫殿色彩,呈梅花形的建筑。那就是台北故宫博物院。
  沿着米黄色墙壁,环绕在青石基台之上洁白的白石栏杆,在一片清丽典雅中进入了这片中华艺术的神圣殿堂。在这之后的三天,他们将这里做期待已久的交流。
  这三天对于大陆的几人来说,过得只有一个字:爽!两个字:极爽!
  除了第一天,是两家博物馆做好了富春山居图的几个版本的对比鉴赏,之后的行程,运输过程,之后意外的应对,保护等等事宜外,后面两天几乎就是在博物院后山中的库房里面度过的。这是让人心神荡漾的几天,也让诸人吧台北故宫和北京故宫做了一个不自觉的比较,在心里也在觉得之后北京故宫可以学习借鉴之处。
  台北故宫博物院老院长秦孝仪说:“中国之美,美在文化艺术,文化艺术之美,尽在故宫”。
  虽然北京和台北各有千秋,但台北故宫的文虎保护和储藏确实要比北京胜过一筹。现代化的空气调节、防火、防潮、防盗等设施,以维护珍贵的文化瑰宝。文物库房恒温、恒湿,防火、防盗,并采用现代化技术自动控制,可保文物安全无虞。而北京的库房从数量和质量都不如台北远甚。这是回到北京后一定要提出来的。
  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思看什么鬼市了。国宝还看不过来呢,谁还有精力去大浪淘沙啊。一直到最后半天,诸人还在国宝海洋里面做梦呢。
  “妙,妙妙啊!真山水之烟岚,四时不同,春山澹冶而如笑,夏山苍翠而如滴,秋山明净而如 ,冬山惨淡而如睡 。不同于范宽迥然三段的严峻构图,却多了一股微妙的气氛,柔和了物象,也统合了全画远近、深浅的空间感,塑造出可游可居的理想山水。 好早春图啊!”
  “晋尚清言,虽片言只字亦清,快雪帖首尾廿十四字中,字字非后人所能道,右军之高风雅致,岂专于书邪?”神态自如,从容不迫,起笔收笔,转换提按,似山蕴玉,虽不外耀锋芒而精神内涵,骨力中藏,不愧圆劲古雅,意致优闲逸裕,韵味深不可测啊!”浙江书法名家,沙孟海大师的嫡传弟子徐清帆一边走,一边伸出手指不停在空中点画撇捺。虽然不见纸墨,似乎也能见到一股清华气韵。
  “就汝窑天青无纹椭圆水仙盆而言 ,绝对是站在宋瓷的最高端了。水仙盆盆体简雅大方,由于重复施釉的关系,釉层略具厚度,并带有流动性。口沿处釉层较薄,隐约透出胎土色泽;而四个云头足的转折部分,又有釉层堆积,柔腻如脂。釉层的厚薄,造成全器釉色与质感的细腻变化,扣人心弦。存世汝窑器多有开片,独此件光洁无纹,益发显得匀净端庄,充分展现北宋制瓷工艺对于如玉釉质的无上追求 。足可当得起家有黄金万两,不如汝瓷一片啊!”
  故宫的修复专家戴侠举带着白里溪和浙江的两位修复专家在台北故宫修复中心主任刘宝成陪同下到了修复中心。刘宝成年岁似乎在将近七十,声音还是很洪亮,精神头也很好。他和戴侠举两人曾经在十年前有过交往,在当时他回大陆省亲的时候两人曾经秉烛夜谈,好好切磋了几天,引为知交。这次台湾之行,他也很是亲热。谈起现在古画修复的人才紧缺,都是扼腕叹息。所以老刘在看到白里溪这么年轻,就能够沉下心来学习这些手艺,他也很满意。要是他有合适的闺女,简直他要演一把包办婚姻了。
  进得中心,刘宝成叫他的徒弟和郑少平一起带浙江的两位专家到处看看,自己把戴侠举带到了自己的办公间。进门后立刻把门关上,从里间拿出来一个锦盒,锦盒上面的锦色晕层层推出主花,富丽典雅、质地坚实、花纹浑厚优美、色彩浓艳庄重,大量使用金线,金碧辉煌。用料考究,织工精细,图案色彩典雅富丽,宛如天上彩云般的瑰丽 。应该是名动大江南北,号称南京三宝之首的云锦。打开锦盒,取出一本已经残破不堪,几乎页页有缺角,处处有裂纹,大洞虽然没有,小孔到处都是的旧书。纸张本来的黄色已经发黑,眼光所至就知道是年代久远之物。刘宝成戴上白手套,没有用手指,缓缓的吧锦盒的活动的用绳结的四壁一次打下,再用手掌中心合并,把这册旧书轻轻的放在书桌上摊开的宣纸上面。
  看到刘宝成如此慎重其事,戴侠举的眼光也不由得眯了起来,瞳孔也有些收缩:“老刘,这就是你昨天说的物件?连你都没有把握修补得尽善尽美?”
  “是啊,年头太远了,纸张已经脆得完全不受浆,所以请你过来看看。”
  戴侠举戴着白手套的手轻柔的触到书册的表面,翻了一页,忍不住一声清呼:“推背图?手抄版?”
  白里溪也趋了过来:“推背图?是金圣叹注解本吗?那不过三百年的时间,应该不至于残旧到这般样子啊!”
  戴侠举回过头,脸上居然带着一丝紧张,声音却故意放低:“这不是金圣叹的版本。”
  “嗯”白里溪一怔,先进流传的版本最早的不就是金圣叹的版本吗?这个版本确实也就是藏在台北故宫啊。
  “这确实不是金圣叹的注解版,这应该是袁天罡和李淳风两人的原版!”听到刘宝成低沉肯定严肃紧张的声音,戴白两人不又得身躯一震,都转过头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不怪两人的失态,实在是这推背图来头太大了。这部书一直以来都被列为禁书,当年金圣叹之死据说也和注解这部书有着很大的关联。书成于唐朝贞观年间,两位预言大师李淳风和袁天罡对唐朝及以后朝代重要事件的预测。全书共六十图像,以六十甲子和卦象分别命名。每幅图像之下均有谶语,并附有“颂曰”诗四句,预言后世兴旺治乱之事。书名“推背图”,是根据第六十图像(最后一卦)中的颂曰“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推背去归休”而名。到现在为止,几乎无卦不中。 《推背图》与《周易》的写作手法一致,它们都是由阴与阳这两个最基本的,既是相互对立的,又是相互统一的哲学概念所构成,其中阴的一部分是由符号、卦象、纳甲和易术筮法理论组成的,阳的那一部分是由谶曰诗句和颂曰诗句所描述的哲学思想和理论组成的。
  此书预测之准,足以通透鬼神,惊扰世人。太平天国,火烧圆明园,成立民国,日本侵华, 无一不中。
  由于此书从赵匡胤起一直被禁,民间不见流传,金圣叹于壬辰年得一抄本,惊为天人,之后能粗通天数。乃以己意注解之。
  戴侠举迟疑的道:“莫非......”
  刘宝成断然道:“次此书正是金圣叹当年所得的手抄本,我们给他做了炭十四的测试,距今已经有1400年左右,正好是唐朝初年。在书册的后页上还有火井模样的花押。史料记载袁天罡入唐时担任过一段时间的火井令。绝对是他的真迹无疑!”
  戴侠举叹道:“难怪你老兄这么谨慎了,这部书的干系确实是非同小可,小白,你也来看看。这也是难得的机缘啊。”
  戴侠举缓缓的浏览书册,眼中时而坚定,时而犹豫,时而惊喜,时而忧虑。终于露出迟疑之色,“老刘,这书一卦一相,总共有123页。我有把握的只有84页。实在是不敢动手。估计你也不会超过90页。要不,这书暂时就放着,还是留待后来吧!”
  “我现在的肩周炎越发严重,有把握的不但没有90页,最多也只能做到78页了。问题是现在台湾没有能够超过我的,大陆也是老兄你首屈一指。我的徒弟我知道,手艺是绝无可能超过我的,大陆现在情况也不乐观。留待后来,后来更加不好办啊!”
  戴侠举微微一笑:“那也不尽然。十五年后,小白或许......”
  “小白可以?”刘宝成惊喜的看站在书册前的白里溪。听到两位前辈谈论自己,白里溪却没有一点反应,似乎已经沉浸到书册里面去了。看到白里溪这么专注,刘宝成对戴侠举的说法不由得多了一些相信。这么专注的人要是天赋够高的话,那还真的有可能青出于蓝呢。
  不过过了一阵,白里溪似乎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也没有丝毫的动作,手指翻到了最后一页火山的花押处就再也没有动过。戴侠举拍了拍白里溪的头,“小白,小白......”
  “怎么回事?小白......小白......”
  “怕是出事了,老刘,赶紧收拾好书,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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