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想开了》第161/231页


  在这件事情上,顾浦望当然没必要说谎,至于这丫鬟――她口中的先生,不就是倦哥的外祖父吗?
  太庙发生了什么,这几日到处都在说,倦哥的外祖父,可是白雪朝白先生啊!
  这个真的不能杠。
  蒋轻凉立刻闭了嘴,扭头看顾浦望,“顾浦望,这什么情况啊?”
  薛从筠也是一头雾水,不过他颇是肯定地说:“白先生肯定是不会骗人的。”
  “那……”
  蒋轻凉犹豫了一下,兰亭好似又想起什么,困惑道:“怎么会是二公子呢。先生把顾公子救下没多久,衙门就来了人,说要送顾公子进京,先生不放心,还特意看了令牌――按理说,顾公子应该直接回京了,难道是中途又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
  心中浮出一个猜想,过了许久,顾浦望才摇头道:“返京途中,一路顺风。”
  白先生救下顾浦望,又把他交给了官府,可最后自己醒来,却是置身于一座荒庙,见到的只有江念,并被告知是他救了自己。
  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场高烧让顾浦望记忆模糊,只得在时隔多年以后自行推测,可无论他怎么推测,江念都绝非是无辜的。
  这些年来,顾浦望并不是不知道江念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也远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但因为这一份恩情,顾浦望从来不说,也一度告诉自己他再怎么样,心总归是善良的。
  可现在――“……是念哥假冒救命恩人?”
  顾浦望想到了,蒋轻凉也反应过来了,他动了动嘴唇,内心挣扎不已,“怎么可能啊?念哥他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啊?”
  薛从筠也不可置信,他问兰亭:“你可别是在胡说啊。你有没有什么证据?”
  兰亭想了一下,对顾浦望说:“顾公子,你的袖袋内,放有一枚拇指大小的玉葫芦是吗?”
  “葫芦上刻有你的字与出生年月日,若是奴婢没记错,好像是正月初一,而且……这玉葫芦是碎了又粘起来的。”
  蒋轻凉与薛从筠都看向顾浦望,顾浦望缓缓地点了点头。
  “……是。”
  薛从筠见鬼似的瞪大眼睛,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蒋轻凉更是愣住了。
  不同于顾浦望的清醒,在他们两人心中,江念不止性子好,待人更是温柔和善,可想而知这件事情对他们的冲击有多大。
  “念哥他……怎么会这样。”
  事已至此,无论是薛从筠、蒋轻凉还是顾浦望,都再没有做客的心情了,他们相顾无言,最终与江倦道别。
  来时吵吵闹闹,走时却愁眉苦脸,还不是因为挨了罚,蒋轻凉喃喃地说:“还不如被收拾一顿,让我在水里泡着,怎么都比这强。”
  “顾浦望,念哥这样,我们怎么办啊。”
  薛从筠情绪低落不已,他这会儿是真的没了主意,好好的念哥,突然之间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感觉都不认识他了。”
  顾浦望平淡地说:“找个时间,约他出来见上一面吧。”
  蒋轻凉勉强打起精神,“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就现在?”
  薛从筠忙道:“别别别,我现在心里还挺不得劲的,别今天了。”
  蒋轻凉:“那……明日?”
  薛从筠:“可以。”
  相处几年,再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蒋轻凉咬了咬牙,“若是念哥肯承认,再好好道个歉,他就还是我念哥,若是他不肯……”
  若是他不肯,蒋轻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真是像薛从筠说的,感觉都不认识他了,蒋轻凉叹了一口气。
  薛从筠:“我和你一样。”
  过去江念待他极好,薛从筠也是个重感情的人,只不过有了顾浦望这事儿,薛从筠又不受控制地想,念哥待他好,是不是也有什么别的用意。
  平日最吵的两个人,难得陷入了沉默,顾浦望看他们一眼,“那就明日吧。”
  虽说约见江念,也是顾浦望给了江念一次机会,但以他对江念的了解,顾浦望始终觉得江念并不会对他们坦诚。
  安静了片刻,顾浦望说:“再过几日,就是念哥的生辰了。”
  蒋轻凉一愣,算了算日子,“还真是的,也不知道念哥这个生辰,我们还能不能陪他过了。”
  说完,蒋轻凉的心情又沉重几分,薛从筠却倏地惊叫起来,“什么?这么快?”
  他这段时间,每每得了什么稀罕玩意儿,就第一时间往江倦手上送,完全忘了这回事儿,甚至连原本给江念准备的宝贝,也挑挑拣拣地送了江倦,现在几乎被掏空了。
  薛从筠:“……”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觉得就算念哥不承认,他也没那么伤心了。
  他真的没办法在几天内搞到宝贝啊!
  他母妃现在防他如防贼!
  “我外祖父,真是……古道热肠啊。”
  江倦感慨万千。
  “先生也不是古道热肠,他就是……”兰亭斟酌了一下用词,神色诡异道,“先生出一趟门,就算是去钓鱼,也能捡到人。”
  江倦:“……”
  离谱。
  这就是他外祖父救过这么多人的原因吗?
  不过既然提起了这个,江倦奇怪地说:“顾相说我外祖父救过顾浦望,应该就是这一次吧。顾相都知道,顾浦望怎么会不知道?”
  兰亭思忖道:“奴婢记得约莫半年后,山里有人进京,先生挺惦念顾公子的,就托他送了一封信,顾相应当是这时候才知道的。”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顾公子又吃了一番苦头,顾相大概觉得没有必要再与顾公子说吧。”
  她说得好有道理,江倦被说服了。
  江倦现在吃了早餐,也见了客人,可王爷还是没有回来,以前他还能玩一玩九连环、鲁班锁之类的小玩意,这会儿他连时间都不好消磨了,江倦百无聊赖地说:“我再接着睡一觉吧。”
  “公子,你……”
  江倦向来嗜睡,兰亭听了,本要调笑他一番,可是突然之间,她想起阿难说的神魂不稳,心口一跳,硬生生改了口,“刚用完膳,公子你先别急着睡呀。”
  “可是不睡觉我也无事可做。”
  “要不然……”
  兰亭说:“奴婢把上次带回府里的猫给你抱来玩?”
  江倦眨眨眼睛,这个可以,“好,你快点抱过来。”
  没过多久,小猫拖得长长的叫声响起,兰亭抱着四耳猫快步走入。
  小猫长得快,它来了王府,又是好吃好喝地供着,不过几日,竟已经胖了一圈,兰亭把它放入江倦怀中,“公子,抱稳呀。”
  江倦点点头,伸手一通乱摸,小猫颇是亲人,一个劲儿地用脑袋蹭江倦的手指,江倦低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
  啊,好快乐。
  薛放离踏入凉风院的时候,江倦吸猫吸得正开心,他抱着猫,整张脸都埋了进去,薛放离眼皮一撩,走进来捏住江倦的后脖颈,“怎么与你说的,不记得了?”
  “王爷。”
  听见他的声音,江倦还挺高兴的,可是王爷一来就兴师问罪,江倦只好茫然地问:“什么怎么说的?”
  薛放离淡淡地说:“府上可以养猫,你不能抱,更不能让它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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