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想开了》第200/231页


  这几声“夫君”,倒是让江倦扳回一局,却也害得他哭了很久。
  说好的一下,也自然不止一下。
  薛放离还很是得寸进尺。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倦睫毛倏地一动,拼命地摇头,他抗拒地说:“我不要这个,我不要……”
  薛放离安抚似的亲吻他,嗓音喑哑,“我不碰你。”
  江倦哭了太久,眼角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他的睫毛上挂着泪,很是生气地问:“你这叫不碰吗?”
  薛放离笑了一下,颜色鲜红的唇轻掀,“这是蹭。”
  翌日。先帝驾崩,新帝扶灵返京。
  消息早已传入京城,这里再不复往日的张灯结彩,满是缟素与灵幡,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
  顾云之与蒋森涛率先返京,率领文武百官在此等候许久。
  “吾皇万岁万万岁――!”
  见到这位年轻的新帝,百官跪拜,齐声参见,声响震如雷鸣。
  在马车里晃了一路,也睡了一路的江倦被惊醒,他撩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是薛放离接受在朝拜。
  男人骑着马,走在最前方,他的衣袍在风中扬开一片,猎猎作响,金线绣出的凤鸟展翅欲飞,流光溢彩,他生得唇红齿白,整个人的气质却又偏冷,莫名显得诡艳。
  王八蛋。
  江倦偷偷在心里骂他。
  昨晚他几乎没怎么睡,也不太敢睡,毕竟“蹭一蹭”可是一个著名骗局,江倦当然要努力保持清醒与警惕,他很怕自己一迷糊就被哄得松了口,毕竟真的很吓人。
  太大了,肯定会很疼。
  不管怎么样,在江倦的极力抗拒之下,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江倦还是被摁在怀里欺负了很久,大腿内侧甚至还磨破了皮,早上他走路都不大对劲了。
  不过好在薛放离平日就爱把他抱来抱去,早晨再把江倦抱上马车之时,倒也没有人多想。
  “平身。”
  薛放离懒洋洋地开了腔,他余光一扫,却又缓缓地说:“李相,没有让你平身,跪着吧。”
  李相心里一个哆嗦。
  今日前来接驾之时,他的眼皮子就跳个不停。
  更为准确的说法是,这一段时日,李相心中就颇为惶恐,毕竟册封太子那一日,他授意李侍郎出言劝阻,并以太子妃的出身做文章,结果算盘没打成就罢了,李侍郎又擅作主张,把太子妃推下了楼梯!
  弘兴帝若是还在,他那女儿――梅妃,兴许还能勉强说上几句话,可现在弘兴帝驾崩了,莫说是他,就连他那女儿,也得仰仗于这位新帝。
  他若是追责此事,他、梅妃、还有大皇子几人,没一个跑得掉!
  思及此,李相心中一片冰凉,他的额头紧紧贴在地面,冷汗一滴一滴地凝出,撑在地面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紧张地等待下文。
  “孤听说,你对孤的皇后不甚满意?”
  薛放离口吻平淡地开了腔,好似不过随口一问,可既然他特意提起,就绝非只是随口一问。
  “没有,没有的事。”
  李相干笑道:“是老臣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皇、皇……”
  说到这里,李相这才惊觉这位新帝说的是“皇后”,并不是每一位太子妃都做得了皇后,毕竟圣心难测,可既然这位新帝这么说了,那么这位太子妃就必定会是帝后!
  足以证明江倦在他心中的地位之高!
  单独被拎出来,李相心中本就惊慌不已,这么一来,他脑门儿上的冷汗更是淋落如雨,“老臣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皇后竟是白先生之后,是老臣老糊涂了。”
  李相哆哆嗦嗦地说:“世上再无一人,比皇后更能与陛下您齐肩,皇后与陛下,当真是天设地造、天作之合!”
  他憋着一股气,尽力吹捧,薛放离听后,似是被取悦了一般,饶有兴趣道:“接着往下说。”
  李相一懵,只好再硬着头皮说:“皇后生性纯善,陛下您行事果决,你们刚柔并济,性格调和,相得益彰,是社稷之幸,民生之乐!”
  薛放离微笑道:“接着。”
  李相:“……”
  “皇后与陛下,你们二人、你们二人天生一对……”
  琢磨来琢磨去,李相估摸这位新帝是爱听一些夸赞他与新后般配的话,可李相又实在是词穷了,不知道该怎么再往下接,薛放离等待片刻,颇是不耐地轻啧一声,李相一个激灵,只觉得自己要倒霉。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听见这位新帝悠悠然地开了口。“罢了。孤与皇后之般配,想必单单几句话,只是以偏概全,不足以说尽,既然如此,李相这几日便待在府上,好好整理一番,给孤写出来。”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李相暂时赶回了府上,冷落之意也溢于言表。
  李相一呆,新帝继位,本就是最多事之时,他却在这个时候让自己待在府上,就是不会再用他了的意思,日后的仕途,可想而知会有多坎坷。
  李相心中懊悔不已,却也只得应下,他苦涩地说:“是,陛下,臣一定尽心书写。”
  薛放离颔首,这才收回目光,再未看他一眼,“启程。”
  人马再次开始走动,跟来拜见的朝臣也跟在队列最后,唯独李相,薛放离不让他起来,就是人走了,李相也不敢擅自起身,只能久久地跪在原地。
  这一出,仿佛只是新帝回京,顺手收拾了一下过去对新后大不敬的人,可明眼人都看懂了,这位新帝也是在警告他们。
  ――皇后,惹不得!
  这是他护在心尖上的人!
  唯独皇后本人,也就是江倦,有一点茫然。
  怎么这就皇后了?
  他不是才当上的太子妃吗?
  这职也升得太快了一点吧?
  新帝继位,就该住入皇宫了,江倦也被一起送了进去。
  不过薛放离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去的是御书房,江倦去了薛放离少年时的宫殿。
  ――陵光殿。
  之前江倦也在宫里住过一次,本想过来看一看,结果没来成,这一次倒是过来了,但是江倦又太困了,根本顾不上考古薛放离的少年时期,往床上一趴,几乎就睡着了。
  “乖孙。”
  迷迷糊糊间,江倦听见白雪朝喊他,他勉强睁开眼,还真是白雪朝过来了。
  “外祖父。”
  江倦困倦不已,白雪朝却是误会了,他爱怜地说:“昨日是不是吓坏了?”
  他只是去了一趟秋麓山,又在山上过了夜,谁知道再返回京中,当真称得上是天翻地覆,白雪朝忧心江倦,立刻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吓倒是没吓得太狠,但江倦也不能说他精神不好,是被薛放离玩的,江倦只好说:“……也还好。”
  白雪朝勉强一笑,“怪外祖父。”
  这次宫变,得知全部过程以后,白雪朝真的很是自责。
  齐修然是他救下来的,长公主密谋之事,也并非全无迹象。
  之前齐修然――或者说是长公主差人送了信到凤栖山上,为婚约道歉之余,提了几句桃花源,也问了几句白雪朝对此如何看待,并直言想创造一个桃花源,希望获得白雪朝的帮助。
  白雪朝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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