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想开了》第227/231页


  “我想告诉你。”
  这个坏东西,就是故意的。
  江倦很绝望。
  他慢吞吞地爬起来,想了一下,江倦跨坐到他怀里,仰起头问薛放离:“你真的不要亲我了吗?”
  说着,江倦舔了一下嘴唇。
  他的唇色很淡,所以只要一亲吻,就会红得很明显。方才被亲了很久,现下江倦的唇色一片红软,甚至透着几分湿意,好似沾着晨露的玫瑰花瓣,隐约透露着馥郁的气息。
  少年的唇瓣,有多甜,薛放离再清楚不过。
  他垂目看着,却是不搭腔,江倦只好主动凑上来,学着薛放离方才的样子,在他唇上反复磨蹭。
  薛放离仍是没什么反应。
  努力了好一会儿,江倦累了,他觉得薛放离真的很不是人,是他偏要亲的,结果还亲一半就撂下他,用心十分险恶。
  可是再险恶,现在也是江倦在索吻。
  看了薛放离好半天,江倦低下头,抓来薛放离的一只手,他摆弄着对方的手指,屈服了,“只要你给我亲,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但是……要是太疼的话,就不弄了。”
  江倦不放心地添了一句。
  话是他说的,可江倦也是真的害羞,说完他也不敢抬起头,睫毛轻轻垂落,心口却在砰砰乱跳。
  等了好一会儿,薛放离都没有开口,江倦奇怪地抬起头,却正撞入他沉黑的眼中,里面涌动的欲念,几乎要吓到了江倦。
  “你……”
  心跳漏掉一拍,江倦又有点后悔了,可在这同时,他的腰被人紧紧掐住,薛放离低下头,问他:“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都这样了还要问一遍,江倦不乐意回答,就呛他:“你话这么多,是不是不行?”
  这种时候还敢拱火,薛放离似笑非笑地觑向江倦,嗓音喑哑,“我究竟行不行,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下一刻,江倦被重新按倒了软榻上,薛放离也再一次向他吻来。
  恍惚中,衣带被拉开,衣衫更是散落一地。
  ……
  这一日,薛放离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他究竟行不行。
  江倦也是才知道,往日他觉得自己已经被欺负得很惨了,可比起今日来,只是不过如此的地步,薛放离真的欺负起人来,江倦只能趴在他怀里,呜咽着咬住他的肩。
  这一日,江倦也哭了很久。
  他本就怕疼得很,何况也是真的疼,江倦几乎要崩溃了,他哭到眼角和唇色都红得惊人,就连攥住薄被的手指,指尖也红得厉害。
  最后,江倦含着泪,哽咽着对薛放离说:“你就是想疼死我。”
  本来说不跟薛放离过了,只是江倦在先发制人,后来被折腾狠了,江倦真的不太想跟薛放离过了。
  待一切结束,薛放离再把江倦抱起来,江倦都形成了条件反射,他吓得睫毛一颤,浑身都写满了抗拒,“你走开。”
  薛放离垂下眼,“怕什么?”
  他居然还有脸问,江倦抿了抿唇,侧过头来,不太想搭理他,薛放离笑了一下,语气几近揶揄地问道:“是怕我又抱着你――”“不许说。”
  江倦慌忙捂住他的唇,几乎恼羞成怒。
  薛放离低低地笑,他墨发披散,唇色鲜红,在这浓墨重彩的颜色之下,肤色就显得极度苍白,可他的眉眼之间,却再没有丝毫的病气,只有无尽的愉悦与餍足。
  他倒是餍足了,江倦却蔫了。
  毕竟营业过度。
  “只是抱你去沐浴,你在乱想什么?”
  薛放离低头去吻江倦的睫毛,江倦是真的被欺负狠了,也被过度疼爱,脸庞上还氤氲着水汽,颜色更是艳得惊心动魄,蔫得像是一片被揉皱了的海棠花瓣。
  “你说的,只是沐浴,不能做别的事情。”
  江倦郑重地强调了一遍,可他的声音却还带着哭腔,没有一点震慑力。
  至于是不是真的只是抱他去清理,有没有做别的事情,谁知道呢,反正接下来的好几个晚上,新后执意留在离王妃府上,就是不肯回皇宫。
  新帝呢,只好独自一人睡了好几日。
  这可苦了汪总管,每日都要过来好几趟,再顺便打探一番。
  新后消气了吗?
  新后肯回宫了吗?
  新帝还要独守空房吗?
  五日后,江倦消了气,终于要回宫了。
  临走之前,他先去看望了一下白雪朝,然后又特意去找华神医道歉。
  彼时,华神医正在钓鱼,见江倦来了,他连忙放下鱼竿,要给江倦行礼,被江倦拦住了,“不用的。”
  华神医也没有推辞,他顺势站起身,看了江倦一眼,了然地问道:“要回宫了?”
  江倦点点头,别别扭扭地说:“他在等我。”
  “早日回去也好,”华神医点了点头,“日后可不能再装病了,不吉利。”
  既然他主动提起这回事,江倦便不好意思地说:“那一日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
  “当时我太心急了,所以忘了让人先传报一声,就直接踹开门,闯了进去。”
  给自己道完歉,江倦也没忘了薛放离,他向华神医解释道:“他――陛下也是的。每回只要一碰见我不想做的事情,我就会装作心疾发作,但是我不想做的事情太多了,发作得就有点频繁……”
  江倦越说越小声,“他一直都很担心我,所以一听说你来了,就也立刻赶了过来,然后对你……不太礼貌。”
  何止是不太礼貌。
  薛放离都直接上手了。
  江倦低下头,很是心虚,毕竟华神医是白雪朝的好友,还特意赶赴京城,结果他们却闹了这么一出,真的很不好看。
  “皇后放宽心,不必自责。”
  听完江倦的话,华神医笑了笑,神色和蔼道:“其实也怪草民。起初还不知晓陛下的身份,只觉得他不好相与,不想沾上麻烦,便说自己医术不精,若是非要草民来看,只能早日准备一副棺材了,陛下听完这番话,当即勃然大怒。”
  说到这里,华神医摇了摇头,又安慰江倦道:“况且,陛下也与草民赔过不是了。”
  他心满意足地慨叹道:“陛下不仅赏了草民不少名贵药材,还送了草民不少好东西,够草民倒腾一阵子了,草民巴不得他再拎我一次呢,皇后不必再挂记此事。”
  江倦见华神医是真的不太在意,这才放下心来,他向华神医道别:“那……我走了?”
  华神医点头,结果江倦没走几步,华神医想起什么,又把他叫住。
  “稍等。”
  江倦回过头来,华神医微笑道:“本来草民是不想来京城的,毕竟太远了,何况这又是夏季,雨下得多,也忙得很。”
  江倦不知道他说这个做什么,愣了一下,他问华神医:“那你怎么会来京城?”
  “因为您。”
  华神医对江倦拱手道:“每逢夏日,南方必定多雨,运气好的时候,只有那么零星几座村庄被冲垮,运气不好的时候,别说是村庄了,良田都得淹没一大片,是以每每到了夏日,草民便会四处游走,为村民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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